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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燕】刑事小劇場－過去篇2
（※沒有一定時間順序的小片段　※內含傻傻的雁王，慎入！！！！！）



4.

　　劍無極只對女生感興趣，但他是個gay的傳聞總不間斷。
　　第一次流言，發生在他帶夢虯孫回來打電動的那個下午。
　　那時銀燕下身只圍著條浴巾，洗完澡才發現拿錯衣服的他向他們簡短打個招呼後就匆匆走回自己房裡。
　　夢虯孫並未多想，畢竟住慣不修邊幅、總有裸男到處晃盪的男生宿舍，銀燕這樣實在不算什麼。之後某次閒聊時無意間提了這事，本來只是路過的飛淵立刻折返，聽完雙眼大放光彩。

　　夢虯孫話裡的重點在銀燕肌理分明的好看線條，激勵了他勤加健身；而飛淵聽到的重點卻是銀燕在劍無極面前自然地裸露了自己活色生香的肉體，以及這兩人絕對是一對這種奇怪的聯想，更離譜的是，明明就在現場的他，竟自動被當成空氣省略了。

　　於是不實誇張的傳言火速在他們的朋友圈裡流傳開來，並且導致了日後劍無極追求女性的艱苦路上各種的不順暢。

5.

　　上完才藝班回來已經過了晚上九點，家裡一片漆黑，一如既往的冷清。
　　俏如來一邊想著父親今天也許又在警局過夜，一邊想著洗完澡後看點書再睡，突然注意到一旁房間門縫洩出的燈光，仔細一聽，還有小孩嗚咽的哭聲。

　　俏如來眉頭微皺，這個時間對四歲的小孩來說太晚。保姆應該是哄睡了孩子才回去，是被他開門回來的聲音吵醒，還是…？

　　俏如來去廚房泡了一杯牛奶，想了想又拿了一些餅干。
　　推門而入時，孩子露出驚嚇的表情，紅腫的眼睛、被淚水弄的濕漉漉的肉肉臉頰，說不出的委屈可憐。

　　忘了敲門的俏如來有些歉意，他放軟了聲音哄道：「銀燕乖，別哭，是不是肚子餓了？」

　　孩子的視線在他的臉龐與手上食物間游移，雖然不再哭泣卻也不說話，俏如來摸不清孩子在想什麼，只好走到床邊，把食物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接著從口袋掏出手帕去擦孩子的臉。

　　他盡量讓自己的動作輕柔，很怕一個不慎弄痛對方惹來嚎啕大哭。擦好後，孩子的情緒似乎也鎮定了些，俏如來不禁笑著摸摸孩子的頭，稱讚道：「銀燕真乖，真是好孩子。」

　　沒想到孩子的臉竟慢慢紅了，也露出害羞的微笑。

　　俏如來自從越級就讀後，身邊的人都比他年長成熟，他已許久未曾與同齡、或者更小的人相處過。銀燕純真稚嫩的反應，讓他驚訝中又有點新奇，不由自主地覺得靦腆笑著的銀燕非常可愛，很難相信前一刻他對銀燕的感覺只有『陌生』兩字。

　　他與出生後就被寄養在鄉下姨婆家的兩個孿生弟弟不常見面，要不是這次雙子中的哥哥突然生病住院，分身乏術的姨婆也不會把銀燕送回這裡。

　　銀燕來的時候，他在才藝班上課，也不知道父親那時在不在家，雖然請了保姆照顧，但其實仍是不甚妥當的作法，畢竟對在鄉下長大的銀燕來說，這個城市的家一切都很陌生，方才的哭泣，也是因此而來的吧。

　　俏如來不禁責怪起自己的粗心。
　　他試著讓銀燕喝了些牛奶，又拿了故事書唸給他聽，想哄他睡覺。唸了約莫二十分鐘，銀燕的眼皮開始上下打架，俏如來幫他蓋好被子正要離去，突然感覺到衣角被輕輕拉住。

　　「怎麼了，銀燕？」

　　銀燕不安地扯著被子，猶豫了會，才小聲問道：「小空…小空的病會好嗎？」

　　俏如來溫柔笑道：「沒事的，小空的病肯定很快就會好起來。」

　　銀燕聽了，因為路途疲憊及擔憂小空病情而憔悴的小包子臉，終於一掃陰霾。他開心咧嘴而笑：「謝謝你，大哥哥。」

　　聽到這個奇異的稱呼，俏如來愣怔了下，這才發現銀燕竟未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原來銀燕早就忘了自己的臉，他並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卻在短短的時間內就給予了信任。俏如來哭笑不得，不知該歸功於自己的親切，還是銀燕那份輕易就相信別人的純真。

　　也或許銀燕並不是忘了，只是單純的無法辨識，在他至今為止的生命中總是缺席的人物，所能代表的僅僅是簡單的詞彙罷了，並不足以讓他理解這些詞彙背後的意義。

　　他愛憐地摸著銀燕的頭，溫和說道：「不是大哥哥，要叫大哥才對。」

　　銀燕似懂非懂地看著俏如來，點了點頭，睏倦地閉起了眼。


＊＊＊


　　經過昨日的震撼，俏如來決定負起照顧弟弟的責任。他雖然記不清自己小時候的事，但能夠確定，對學齡前的小孩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玩耍了，幸好現在是暑假，他有大把大把的時間。

　　於是俏如來把以前的玩具都找了出來，樂高積木、遙控汽車、機器人、鐵道模型…琳瑯滿目、應有盡有，原本空曠的家成了兄弟倆的遊樂場，充滿笑聲。

　　有時天氣若不炎熱，俏如來就帶銀燕到公園遊玩，或到附近商場逛逛。銀燕精力旺盛，總是玩得滿身大汗，追之不及只能遠遠跟在後面的俏如來就會暗暗感嘆自己體力不濟，並且決心要好好鍛鍊一番。

　　他們每天玩在一起，形影不離，關係終於變得像一般兄弟一樣親密。但是當俏如來因為返校日必須出門時，這份親密便成了小小的困擾。銀燕眼眶泛淚，不吵不鬧，俏如來的心卻被這樣安靜的銀燕給糾緊。

　　他蹲下來，握著銀燕的小手，一臉慎重：「大哥要去學校，晚上就會回來，銀燕乖乖在家等大哥回來好嗎？」

　　銀燕點了點頭，在俏如來正要起身時，快速的、輕輕的，在俏如來臉頰上親了一口。

　　俏如來很詫異，然而銀燕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一溜煙似地跑回自己房裡。




　　俏如來回來時，在門外看到家裡像過去那般一片漆黑，心裡有了不太舒服的預感。進門後在桌上發現史豔文留下的紙條，上面寫著小空的病已經好了，銀燕讓姨婆給接了回去。

　　俏如來放下書包，從裡頭拿出一袋色彩鮮豔的糖果。先前因為覺得糖果色素太多，沒有買給銀燕，現下買了，想吃的人卻已不在。之後他大概會去外地讀書，可能會待個四五年左右。

　　不知道下次見面時，銀燕還記不記得自己……




6.

　　雁王是個聰明的人，不管什麼皆是一學就懂。
　　包括與男人做愛。

　　他俊美至極的外貌總讓人以為他經驗豐富，但其實他的挑剔就與嘴壞的程度一樣，有著令人難以超越的高度。

　　因此當他好不容易有個身體力行的機會時，不禁有點擔心。他不想讓人看出自己是個新手，卻又有點在意別人對自己的評價。

　　他攬住銀燕精實的腰，在已經有著紅豔痕跡的頸上輕輕吻咬，一邊琢磨著怎樣開口才能不著痕跡得到想要的答案。

　　銀燕眉頭微蹙，轉身避開雁王的騷擾，睡意濃厚的呢喃道：「別鬧，我好累…」

　　雁王聽了，只好乖乖起來，洗衣服、煮早餐、給還在呼呼大睡的人打電話到公司請假。當他回過神來，不禁納悶：

　　難道被佔有的，其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