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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purgis 2.《鬼滅/義忍》現代pro.

第二章:初遇



自由攝影師,一直以來是忍的夢想。

對於忍個人而言,攝影的定義所代表的是追尋自然的真理與保存最珍貴的記憶,她所做的,不止是將紀錄永存於此,而是跟世人展示她眼見的世界、分享她的喜悅。


喀嚓一

早晨的一絲曙光在天寒地凍的冰川注視下,消融出連綿不絕的河水由高處流落,猶如一匹白絹在空中飛舞。

似為大自然鋪上白色地毯的雪也無法掩蓋在耳邊迴盪的交響樂,青藍色的河川與天空融為一體,讓人一時之間無法看清到底是天還是川。

傾耳拭目等待多時終於迎來她理想的場景,她專注地盯著相機中的畫面。確認完後在車上喘口氣,喝著熱可可補充能量,休息片刻後睨了眼手錶,眼看時間不早了她便發動引擎驅車前往回程的路上。

行駛在逐漸消融的積雪道路上,春天的種子在暖陽的照耀下爭鋒探頭。

忍在車上播放著輕鬆適宜的音樂為無聊打發時間,她輕哼歌隨著節奏拍點方向盤並特意放緩車速悠哉地觀賞風景。

眼尖的她發現遠處的一絲端倪於是便停在有湖邊的路旁熄火,接著擦亮攝像頭下車測試完風向後將自身藏在不遠處的灌木叢裡,同時小心翼翼將呼出的熱氣全埋沒在圍巾中避免行蹤敗露。

她緩慢架好姿勢舉起相機屏氣凝神地等待奇蹟的出現。

不一會,攝影世界裡出現了一對遷徙至此的馴鹿母子,依那獨特的點狀毛色她一眼便認出來了那是國家級保育類動物。

兩隻活生生的生物佇立在眼前,此時的牠們就出現在於湖邊與忍相隔不到五十公尺的距離,難掩興奮之情的她在鏡頭前仔細拍攝牠們的樣貌與細節。

不過一時,牠們低頭吃草之際也迎來了正在尋找暫歇之地的鳥兒們,飛躍而來的鳥兒靜靜地停留在鹿角上唱著悅耳的鳥鳴聲遊蕩湖邊,牠們的出現無疑是給忍的攝像世界增添多彩氣息。

快門鍵從未停歇,不下數十張的照片捕捉牠們的生動,直到牠們的離去才歇停。

不斷回放畫面瞬間的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與人分享,於是立馬更改行程前往都市。


來到日前找到的咖啡聽,點了套餐坐在與往常一樣的位子上,接著拿起一旁的筆記本翻到最近的一頁,一看到最新的一行,看完內容爾後的她不禁失笑。


#以下此為日文對話.

——前天同期又生氣了,雖然我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但我還是照日前您說的話安慰了他,但後來不知為何他反而哭了⋯


不知為何,忍光看此人形容的樣子就能夠想像出畫面來,她又在一次憋笑到內傷,過了許久才提起筆來寫道⋯

——我想是您的說話技巧還有待加強,沒關係,相信您有朝一日能夠成功的⋯
話說我今天拍完自然景觀後在回程的過程中意外拍到了日前您提到的國寶動物呢⋯
下次我會把照片洗出來贈予您,期許您在這個國度有個美好的回憶。


這是忍幾個禮拜前所結識的筆友,當時閒來無事的她驚奇的發現居然開始有人在回自己的無聊日常,就這樣莫名奇妙的,開啟了他們的筆友之旅。


雖然不知對方是男是女,但身處異鄉之地的她透過筆記本結而認識的筆友對她來說格外的特別。

並不是說自己在異鄉沒朋友,只是出自於萌發的好奇心從而結識了素未蒙面之人,單單僅靠一本筆記本就能感受到另一頭的那人做事的態度與為人處世都很板正,但好像也因為這種性格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最令她感到神奇的是那人居然還未察覺到自己是粗線條。

而自己能做的就是適度的提供意見給他,讓他能夠有所改變,不再禍害他的同期。

放下筆記本,扭頭轉向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望著行人穿梭的場景,忍不由得心想,會不會那人也在這附近呢⋯

幻想著那人說不定是個活在中古世紀的人,所以才那麼一版一眼不知變通⋯又想起他的行為又貌似是位天然呆的人⋯ 想到這忍不禁噗嗤笑起。

不知從何開始,她的內心深處期許有朝一日能夠與他相遇。

⋯⋯



——啊⋯真是抱歉,我想我應該收不到了,因為再過兩天我就要回國了⋯讓您費心了您的心意我收到了,照片您就不用送給我了,真是非常感謝您對陌生人的我如此上心,期望有朝一日能在現實中與您相遇,再見。



讀到此對話內容已是兩天之後的事了。忍便知曉他差不多起程返國。

「唉⋯」她嘆息著,心中難免些許失望的她放下拿在手中的照片。既然等不到它原本的主人不如就留下來等待下一次的機會到來吧。

沉寂一時半刻,她拿起杯勺反覆攪拌拿鐵,吭吭聲響攪和的不止是奶泡與咖啡的滋味,更像是宣告他們之間的紐帶也就此結束。


忍放下書本枕著頭望向窗戶的風景。形形色色的中世紀建築與現代的行人顯得格格不入,凝視藍天色的天空陷入沉思,不知過了多少,腦海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瞬間讓她有了泉源的動力。

翻回其中與他的對話。當翻到某一處找到那位筆友所說有一地方是個連光觀客都不知道的私藏景點,那裡的風景絕美,看了一下地方的所在位子,經過一番思考後,她決定追隨寒冬的尾巴。

忍重新燃起斗志振作起來,擇日不如撞日,於是她草草喝完被她攪得不成模樣的拉花立馬動身回家,準備好收拾完行李便踏上旅程。



時間回到幾個小時前⋯⋯


一名呆站在海邊吹著海風的男子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嘛。手提一箱行李箱就這麼直愣愣地站在公車站牌旁回想先前發生的過往⋯

一個半月前獨自出差前來異地觀摩醫學交流的義勇,完成任務後預計行程本是要搭今天下午的飛機回國,就在稍早之前,卻誤打誤撞搭錯巴士來到了海邊既是最終站。

糊裏糊塗的就被司機請下車的他一頭霧水還搞不清楚狀況。
看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正當他疑惑的轉頭要詢問司機這裡是哪裡之際,那唯一一班巴士早已消失在他的眼前,愣是讓他頓感不知所措。

他拿起毫無訊號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四點十九分。

嗯,很遺憾的,他完美的錯過了班機。

「唉⋯」

還沒時間等他嘆息,寒氣四溢的海風像似不歡迎他般猛烈的朝他吹襲,讓他不得不得省下嘆氣的熱氣維持體溫。

三月的氣溫依然偏低,將唯一一件厚羽絨外套包的密不透風連縫都拾緊才讓他稍微止住顫抖。

望著海岸線吃著行李箱內的巧克力棒補充熱量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走,休息片刻後他便四處觀望附近是否有無建築,但遺憾的,在他的視線裡方圓百里內並未看到任何一間,於是他決定不再浪費剩下的體力選擇將機會投注在行徑於此處的車輛上。


但他殊不知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這段期間為了要避免失溫,他將被他嫌棄到不行丟在行李箱塵封已久的刷毛襪套上,不斷搓揉口袋中的暖暖包取暖,然而仍是止不住他的顫抖。

到目前為止他似乎快感覺不到自己的腳是否還存在了,直到救星的到來義勇才確信他的腳還在。



『呃⋯請問需要幫忙嗎?』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