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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整座大樓都安靜下來了。

Tony靠在寬大床邊，指尖習慣性地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看著那銀灰色的金屬，在床頭燈的餘光下閃出柔和的光。

Stephen站在他面前，穿著睡袍、頭髮還濕潤地貼著前額，語氣極輕：

「我知道它對你來說，還不夠。」

Tony沒回答，只是苦笑了一下。他沒說話時看起來總是特別安靜，像收起光芒的鋼鐵外殼。

Stephen坐在他身邊，掌心覆住那枚對戒。

「讓我給它一點……新的功能。」

他閉上眼，指尖隱約浮出魔法光紋——不複雜，只是某種結印，宛如線條般貼合在Tony指上的銀圈。

光芒微微一閃，那戒指忽然泛起微暖的溫度，像一滴剛從掌心落下的晨露，溫和、安穩。

Tony猛地一頓，抬眼看他：「你加了什麼？」

Stephen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舉起自己的左手，讓那枚與Tony對應的戒指閃出相同的光。

「我們的體溫會彼此傳過去，就像在牽手，即使不在彼此身邊。」

Tony怔怔地望著那戒指，忽然喉頭一緊。那股傳來的溫度是 Stephen，是他此刻站在這裡、正看著自己、正在呼吸、正在想念的溫度。

「你是……什麼時候弄好的？」Tony低聲問。

「現在。」Stephen溫柔莞爾
「我想讓你看見這個，而不是自己發現。」

Tony沒說話。他伸手扣住Stephen的手掌，把兩枚戒指並排貼合，像在印證這份連結是不是真的存在。當兩人的戒指碰在一起時，一隻小小的藍色蝴蝶忽然從Tony的戒指幻化而出，閃爍著一種微妙的、金黃色的脈動光圈。

Elise。

但和過去不同，她的翅膀間閃爍的不再只是間接波動，而是──

「這是……」

「我的心跳。」Stephen的聲音低下來，有些難以啟齒的柔情：「我讓她保留我現在的節奏。這樣你就不用猜。」

Tony抬頭，像是想說些調侃的話，可嘴唇開了又闔最終只發出一聲沙啞的笑聲。他伸出指尖輕輕觸碰 Elise 的翅膀，呢喃著：「你知道我不該這麼黏你，對吧？」

Stephen只是看著他，伸手將Tony拉進懷裡。
「不是黏，是愛。」

Tony終於笑了，靠進Stephen胸口，閉上眼，那戒指傳來的溫度像是另一層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