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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疑惑的小聲自言自語「這是怎麼回事...」 抬起右手看見爸爸給自己的念珠還好好的在手上,只要戴著這個念珠,應該是不會輕易被幻術妖術作弄的。除非對方妖力比父親法力還高強,但有這麼強大力量的話弄一個讓自己誤以為枕邊人變女性的幻術有什麼意義呢? 想不出任何源由的翡翠只好小心的輕握住琥珀的肩頭打算叫醒他。 「叔父上、叔父上...」 被吵醒的琥珀用力閉緊眼後半睜開眼眸,用還帶著睡意的模糊聲線小聲的喊了翡翠,讓翡翠更確定眼前的人就是琥珀沒錯,而放心的露出苦笑。 琥珀翻過身抬起雙手揉著眼問「...怎麼了?我睡過頭了?」 翡翠正想讓琥珀起床好說明現狀,卻因琥珀抬手翻開棉被露出凌亂鬆垮衣領中的白晰酥胸,腦袋一時空白而愣的張口結舌。 沒理會啞口無言的翡翠,琥珀逕自坐起身張大嘴打著哈欠,抓住腰帶要更衣,翡翠見狀便驚醒似的慌張喊了起來。 「...等等!等等!!不要在這裡脫啊!!」 「嗯?不是一直都在這裡脫嗎...外面很冷耶...。」 蓋過琥珀嘟囊的抱怨,翡翠遮著眼睛激動的提醒「你看看自己的身體!」 「嗯?身體?」輕柔的女聲發出困惑的疑問聲後,房內便是一陣漫長的沉默。 當翡翠奇怪沒有任何反應而放下手臂時,琥珀對翡翠拉開衣領驚慌的喊「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翡翠你看!!」 突然瞥見白嫩的胸乳貼到面前,翡翠害羞閉緊雙眼大叫「不要叫我看啦!!」 琥珀仍是慌張的進逼「可是我也不能看啊!!」 「是你自己的身體吧!?有什麼不能看的!!」 「才不是!!我是男的啊!!怎麼能隨便看女性的裸體!!」 「總之你先把衣服拉起來啦!!」 琥珀閉著眼以不碰到胸部的前提下小心拉好衣領,翡翠也冷靜下來坐正身子好好打量琥珀的身體。 雖然還看的出是琥珀,但臉與身材比平時小了很多,下巴肩膀等部分線條也少了稜角,最明顯的就是胸前有起伏的曲線,抓著寬鬆睡衣的手沒了指節分明的骨感顯的又小又纖細。 「你...最近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嗎?最後一次工作是昨天那個突發的委託吧?我記得不是只是小山猴作亂而已嗎?」 「是啊,根本沒動到武器,就是追蹤到巢穴然後利用誘餌放倒山猴,要他們把偷走的農作物交出來並約定不准再作亂而已...」 琥珀垂眼認真回想任務詳情時,翡翠腦海一角卻呆然浮現『睫毛也變的好長喔...』的感想。 晉見完領主的歸途上,有村人前來攔住琥珀與彌勒求救,說有妖怪偷走了糧倉裡的所有存糧,年前被這樣搞根本無法過年,希望退治屋能緊急出動幫忙。琥珀一聽便請彌勒帶著賞賜先回村,自告奮勇跟著村人追蹤偷走糧食的妖怪,昨天深夜才趕回村子,簡單洗漱就進房睡了。 「山猴的話有些能施幻術,會不會是他們為了報仇搞的惡作劇?」 「但那裡盡是初出茅廬的小山猴,只有小孩子似的陷阱...」琥珀頓了一下後靈光一閃的提議「那翡翠你來摸摸看!搞不好只是欺騙視覺的幻術,實際上還是原本的我。」 翡翠急忙羞紅著臉拒絕「為什麼要我啊!?你自己摸啊!」 「我怎麼能亂摸女性的身體!」 「我就可以嗎!?」 此時外邊越來越明亮且開始有人聲活動的聲響,琥珀開始顯的著急,望向紙門自言自語「怎麼辦...今天不出去不行...這麼不堪入目的樣子給大家看到怎麼辦...作為頭目的威嚴要在大過年時搞砸了嗎...」 對琥珀的碎碎念的操煩抱怨,翡翠不予置評的翻了翻白眼,繼續思考要怎麼處理時油然生出了這樣的琥珀會被眾人看光的煩躁感,躊躇一會後故作鎮定應承「好啦...我來確認是不是幻術...。」 琥珀聽了馬上用力點點頭,挺出胸膛好讓翡翠觸摸確認。對此翡翠偏過雙頰泛紅的臉,小心的將戴有念珠的手貼上琥珀的胸口,觸摸到與結實的胸肌完全不同的柔軟觸感,緩緩將手指貼上飽滿的弧線,施力輕壓確認這是真的存在而不是幻覺。 「看來應該是真的...」翡翠尷尬的收回手,看著琥珀失望的抱起頭煩惱該怎麼辦的臉,不合時宜的推想著剛才摸到的大小。 「怎麼辦啊,今天要跟姊夫一起去山下的村莊問候,發新年度守護家宅的符紙的...這個鬼樣子給退治屋的大家看到就算了,外面的村人可不行啊...。」 「我去找金烏姐姐問一下吧,搞不好她有辦法解除,那樣你就可以正常出門了。」 「為什麼不直接找姊夫就好了?」 翡翠視線停留在琥珀因將雙手抱頭而聚起的乳溝噘起嘴碎念「他會講些有的沒的吧...」 琥珀微微一愣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姊夫就算很愛看女生也是會挑的,身體是女的但臉還是男人啊,這樣不倫不類他才看上眼。」 不管依然不太能接受的翡翠,琥珀起身走到掛著外衣的衣架前準備更衣,但雙手碰到腰帶時卻又僵住了。 「翡翠...」 「怎麼了?」 「...幫我換,我不能看...」 「是你自己的身體吧?」 「才不是!!不是我的!!我的身體才不是這樣的!!」 翡翠失笑撐著膝蓋站起來,走到有些惱怒的琥珀身旁問「你真的完全沒看過女性的身體嗎?」 琥珀窘迫的抬著頭看翡翠說「當然不會有啊!我又沒跟女性交往過...!哪裡會有機會看!我又不會為了這種體驗去搞什麼一夜情⋯!頂...頂多小時後跟姐姐一起洗澡過...但我們兩個都是小孩子我也早就忘了!成人女性的裸體我真的沒看過...!再說你明明前些陣子見到中村大人時不也當大家面前說我...」 低著頭看著以為因30幾歲都沒有與女性的親密經驗而被看低,狼狽的口無遮掩的拼命解釋的琥珀,翡翠非常滿意的勾起唇打斷琥珀說「我也是,但我現在就會是第一次看了。」 琥珀聽了慢半拍的睜大眼,低下頭緩緩的縮起肩膀變的滿臉通紅,意識到弄出了更加令人羞恥的情境,連耳朵都發紅了起來。 翡翠伸手握住琥珀的腰帶綁結處,稍微彎下腰將臉靠到琥珀面前低聲說「第一次也是你,不知怎麼的覺得很開心。」 琥珀迎上翡翠溫柔欣喜的眼神,尷尬的咬住嘴唇後移開視線「...快點換啦。會冷。」 因身高變的比翡翠矮一個頭,琥珀日常穿的衣服都變的過長,翡翠紮好腰帶後把衣服多往上拉些堆在腰間,讓衣服不會拖到地上,也方便掩飾胸與腰之間的凹凸起伏。 套上冬季厚棉襖,看著只露出腳踝與手腕,被厚長衣物蓋成一直線的身體曲線,翡翠放心的點了點頭。 「天啊!!!!!」 主屋傳來金烏玉兔的驚喜尖叫聲,讓原本不想驚動大家而從後門悄悄進屋的翡翠翻了白眼。 「真的是叔父上嗎?!也太可愛了吧!!」 「原來讓人變換性別性的方法真的存在耶!!我待會可以摸嗎?!」 「摸什麼摸啦。」對玉兔興奮的提問翡翠馬上出言制止。 玉兔則是哼笑了一聲回答「我是要認真研究身體變化找解方,才不像男人會有邪念喔。」 「你說誰...」沒等翡翠說完,急於求解方的琥珀立即雙手合十請託。 「那就麻煩妳了,今天要下山去拜訪的啊。」 「今天還要下山嗎?難得變成女生了,不用這麼急著變回來吧?你說是不是?」金烏說完特意用手肘偷頂了一下翡翠,翡翠則是板著一張臉完全不理會金烏。 「不行啊,身為頭目年節時的問候不能隨便缺席的...」 此時珊瑚大步走進廚房大喊「琥珀!翡翠!來了就快來吃飯!飯要冷了!還有你今天不是要...」目睹到眼前的光景,珊瑚的聲音慢慢變小最終停下了。 最終琥珀被請到了房內說明情況,眾人環繞在一旁吃驚的上下打量討論,翡翠則是坐在琥珀身後臭著一張臉吃早餐。 「沒想到這世上真有這種法術。」 「真的身體都變成女的了?」 「體格都變了,矮了兩個頭有吧。」 「下面也不見了嗎?天啊好可怕!」 「過年前居然遇到這種事...頭目好可憐...嗚...」 「臉雖然還是頭目但明顯的是女生呢,和珊瑚大人莫名有像。」 隊員們邊討論著邊漸漸湊近琥珀端詳,翡翠就伸手擋在大家視線前揮了揮。 「很失禮耶你們,這樣打量頭目。」 隊員們被翡翠這麼一擋,雖退回原位但仍此起彼落的回嗆。 「不過就是看一下而已。」 「少在那邊趁機逞英雄想當護花使者,你趕快先找個女朋友吧。」 「今年連最小的彌都成家了,你也差不多別整天黏著頭目了。」 聽著隊員精準的吐槽,金烏與玉兔在後頭拍著榻榻米忍俊不禁掩著嘴偷笑,翡翠則是不甘的閉上嘴,琥珀苦笑著用有點擔憂的視線看著翡翠。 珊瑚沒理翡翠與隊員間的鬥嘴,不以為然的說「我們是姊弟,本來就有像,現在變成姊妹就更像而已。」 琥珀搔著頭尷尬的說「才沒有姐姐那麼漂亮呢,本來想說這太難看要低調解決...結果全員都看到了...。」 彌勒則用一副認真的表情說「哪有這種事,就我來看是婚前的我也會想搭話的美女喔。」 搶在翡翠要瞪自己父親前,珊瑚笑著彎起手臂露出手腕說「如果你以前跟我妹妹講那些,我肯定會賞你一拳喔。」 「只是用我的方式誇讚你們一家長相都很好而已。」 面對彌勒面色不變的回答,琥珀想臉上直接一道疤怎麼可能與美女沾的上邊?當作是彌勒式的鼓勵,四兩撥千金的回應「是姊夫抬舉了。」 金烏拉回話題問「是說那個山頭的山猴有這麼大的本事?元兇真的是他們?」 玉兔也將手指按在嘴邊疑惑「這種法術說厲害是厲害...但到底能幹嘛?」 「這對男性可是最深處的恐懼啊...下面不見了...」玉兔的丈夫權兵衛在一旁縮起肩膀認真回答。 在場男性也紛紛點頭贊成玉兔丈夫的說明,並偷偷慶幸年前因工作而落得這般窘境的人並不是自己。 「身型變小體力也變弱的確是很有威脅,要是工作中被這樣搞可是很不利的。」比起在場男性們擔心下半身與男性尊嚴的畏懼,琥珀想到的恐懼卻完全是來自工作中的風險。 彌勒摸著下巴說「我現在是看不出什麼法術的痕跡,無法直接追蹤施術者。」 聽了彌勒的分析,琥珀認真的開始回想「這幾天我離開村子都跟姊夫一起,處理山猴的案子過程中我沒有覺得特別有異狀...啊...。」 琥珀像突然想到什麼的抬起頭說「我臨走前,聽小山猴們躲在遠處喊著『你給我記住!你將會嚐到毛骨聳然的駭人恐懼!』莫非是指這件事?」 隊員們聽了臉色發白的互相貼在一起說「肯定是!這足夠駭人聽聞了!」 對隊員們的驚恐視若無睹的珊瑚簡潔的提出了現在所需的行動方向「總之先去找山猴們問問吧,只是小妖怪,隨便嚇唬一下應該就招了,馬上就能確定是不是他們搞的鬼。」 「也是,今天就由我跟珊瑚下山去做年前拜訪,結束之後就往那座山去找山猴們『問問』吧。」 聽見彌勒的提議,琥珀很不好意思的低頭道歉「都要除夕前了還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什麼,女性的困難對我從來不會是麻煩...」講到一半彌勒就被珊瑚給捏了嘴,歪嘴笑說「唉呀,習慣使然...」 彌勒與珊瑚考慮到去山下村莊拜訪要花的時間與去山猴居所的移動時間,預計到明天才能正式搜查,請留守的大家繼續進行過年的準備工作後就騎著雲母出發了。 送走彌勒與珊瑚,翡翠與隊員們起身要離開主屋去取砍柴用的工具,琥珀出聲叫住大家提議「既然我今天不能下山了,就跟你們一起去砍柴吧。」 翡翠聽了不可置信的走回琥珀面前插腰回絕「你在說什麼?都沒有肌肉了怎麼進山裡砍柴?」 「沒有差那麼多吧?姐姐是女生也是照樣能出力。」 「你現在的肌肉比媽媽還少啦。」 翡翠說完很順手的抓住琥珀的手腕拉起,露出了纖細的白晰手腕,的確如翡翠說的平常明顯可見的手筋都不見了,只是一般女性的手。 站在稍遠處的隊員們看著兩人的互動,瞬間浮出了許多想法。 『沒有肌肉?所以翡翠看過了?』 『睡同一個房間所以翡翠早就看到了吧?』 『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結果好康都先看光了?』 『難怪那麼提防別人靠近頭目...。』 『防成那樣結果他的舉動最像性騷擾...。』 琥珀被翡翠勸退,隨即轉身去找金烏與玉兔的丈夫詢問他們今天的安排。 權兵衛搓著下巴回答 「把工房的東西清點一次吧,確定用不上的材料也要銷毀。」 金烏的丈夫與吉則指了外邊的藥草田說「我今天要把田整理一次,灌溉水道與籬笆之類的也順手修一修。」 「那讓我來幫忙吧,看你們希望我做什麼?」 聽琥珀這麼說,與吉與權兵衛互相看了一眼,與吉苦笑的說「很感謝頭目的心意,但您還是去金烏玉兔那邊吧,應該有珊瑚大人離開而沒人做的工作...。」 「姐姐原本要負責年節料理的準備,可是我不擅長料理...體力活的話我還能做。」 與吉繼續尷尬的推辭「那就大掃除吧,讓頭目來幫忙讓我們實在不敢當...。」 琥珀不解的皺起眉頭說「不用在意這些的,在退治工作上我是頭目,但平時並不是啊...」 權兵衛在後頭小聲咕噥著「孤男寡女在一起,是翡翠那傢伙會在意啊...」 當琥珀因此將視線移到權兵衛那時,與吉就趕緊搖搖手說「總之...!頭目先去金烏她們那邊吧!珊瑚大人不在了她們應該很困擾,說不定也有需要出力的工作能做!」 琥珀聽了雖然仍不明所以,但總算是乖乖的往主屋內的房間走去了。 金烏玉兔見琥珀來幫忙,就請他負責打掃,兩人則在廚房忙著備料。 中途閒下來而來看看琥珀的玉兔注意到琥珀的動作不時突然僵住且動作窘迫,猜測是男性過大的衣服不好行動,就找來了以前金烏穿舊的小袖向琥珀建議把衣服換掉。 琥珀聽了建議只是為難的說「...我一個大男人穿金烏妳的衣服不好吧...而且...」 「而且?」 琥珀的臉頰泛紅起來壓低了聲音解釋「我沒辦法自己換衣服,會看到女生的裸體...也會摸到啊...」 金烏玉兔馬上納悶的異口同聲回問「那是叔父上自己的身體吧?」 「才不是!!」琥珀連忙提高音調堅決否認。 「有什麼關係,難得變成女生就好好享受嘛,如果是我變成男生一定趁機盡情玩。」 「是啊,好好體驗男生身體的感受,特別是那些女生沒有就體驗不到的...」 聽著金烏玉兔的熱烈討論,琥珀自歎弗如的想『真是勇猛...但姊夫與妳們的丈夫聽了應該會哭出來吧...』 「衣服給叔父上穿我完全不在意喔,是看叔父上動起來不是很舒適才建議的。」 「要是叔父上不敢換,我們來幫叔父上換吧!順便確認看看到底是怎樣的變化,剛才您答應了我了!」 被兩人雙管齊下積極勸說,琥珀只好投降站好,將頭撇到一邊去閉上眼。 金烏玉兔交換了『怎麼好像是我們要做什麼不可言喻的事似的』的苦笑眼神,伸手解開了衣帶脫掉琥珀的衣服。 「完全跟真的女生一樣耶!骨架骨盤皮膚都是!超厲害!」 「肌肉都不見了...是都變成胸部了嗎?比我們的還大...」 「妳們...!不要說給我聽!我不該知道這種資訊的啊!!」 「是說這麼大還穿這麼大件的衣服,根本沒固定住,難怪動起來很僵。」 琥珀被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的愣住,像忍耐很久似的小聲的吐訴「是這樣啊...剛才一直下意識想調但又不能摸...。」 「摸也沒關係啊,自己的身體嘛。」 「就說不是我的身體了...!!」 姊妹們嘻笑著幫琥珀換好了衣服,順手把頭髮梳好綁好。 察覺到姊妹們的動作告一段落,琥珀才難為情的睜開眼睛,玉兔順手拿來了鏡子擺在琥珀面前「你看。」 「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換上適當的衣服把頭髮綁好就不一樣了吧。」 「現在這樣去外面肯定會有人來搭話獻殷勤的。」 聽著姊妹興奮的評語,琥珀斬釘截鐵的搖搖手說「光臉上這麼大一道疤就直接出局了,怎麼可能會有人看的上眼?妳們要鬧長輩也要適可而止。」 姊妹倆直覺想提起自己的弟弟,吞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玩笑,交換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換好衣服後的琥珀仍堅信即使沒有肌肉,自己的力氣仍比一般女性大而自告奮勇一人負責洗浴場。 穿上合尺寸的衣服讓行動變的順利許多,只是因蹲下或起身時沒有雙腿併攏起身的習慣,而被窄裙給阻礙差點跪倒好幾次。 擦乾淨浴槽後琥珀大功告成的喘了一口氣,擦汗時注意到小了很多也變的纖細的手,不禁回憶起剛和翡翠交往不久時曾擔心身上一堆疤不太好看而偷偷向金烏玉兔學護膚技巧的事。 摸了摸手臂與臉頰,儘管傷疤還是在,但指尖傳來的觸感的確比以往更柔軟滑嫩。 腦海中浮出了翡翠說第一次看到的女性身體也是自己而很高興的微笑,接著回想起前幾週因中村大人的奇怪委託,兩人互揭傷疤結果弄得莫名尷尬的事。 雖不能算是吵架,但因害怕中村的目標轉移到翡翠身上而故意說謊在外人面前貶低翡翠,這樣的舉動的確是很過份。 翡翠也似乎因被說過程中很粗魯而賭氣,從那之後兩人雖正常相處,也有情侶般的互動,但就是沒有做愛。即便故計重施的特意貼近翡翠想默默邀請他,翡翠也僅是回以摟抱或親吻,沒有進一步動作。 這般難以煽動的態度實在太不像翡翠,持續時間也是至今最長,讓琥珀都不禁隱隱焦慮了起來。 不過翡翠滿18之後,的確越來越常聽見人們對翡翠提起婚姻的話題,村裡的隊員們近幾年也一一成婚,連最小的彌也在今年娶妻了。 在外活動時也會有村人看見翡翠正值適婚年齡,詢問是否需要介紹。翡翠總是直接了當的謝絕,讓這些接洽轉向了身為頭目的自己,希望身為長輩能勸勸翡翠並幫忙牽線。 即便因私心而避重就輕的閃過這些洽談,終有一天由姐姐或姊夫帶來各方條件都談妥的適合女孩,在雙方父母的撮合下一路順利的定下婚約舉行婚禮的狀況並非不可能,而是很輕易能想像得到的。 畢竟翡翠算是退治屋村復興的下一代繼承人,身為長男有傳宗接代的責任,對退治屋的工作很有責任感的翡翠在父母認真的勸說下點頭答應也不奇怪...屆時自己也完全沒有立場說什麼。 打從一開始就想過這樣的結局終究會來,做好到時要坦然接受祝福的覺悟開始交往...,這一切都是必然且正常的。 那時候,那棟屋子裡就剩我一個人。 在這個村子裡,大家的屋裡都有自己的家人,只有我的屋子是只有我一個人。 「叔父上?」 琥珀回神過來,轉頭看見翡翠站在澡堂的小窗外。 「...翡翠?你回來啦。」 「嗯,我來把一部份的柴搬到澡堂這邊。你一個人掃浴室?」 走近窗邊琥珀舉起手臂笑說「變成女生了但我也總是比普通的女孩子強吧,原本的工作讓別人代理,這點事就要好好做才行。」 翡翠將臉貼近窗邊動著頭張望「你都打掃完了?」 「嗯,剛剛弄完了。」 露出沒辦法的表情,翡翠嘆了嘆氣「你也要斟酌一下自己現在的體力,累成這樣...。」 「累?並不會啊。」 翡翠看琥珀不解的反問,只是無奈的插著腰往澡堂門口走去,等琥珀走出來和自己會合。 和翡翠並肩走回主屋的途中,琥珀用眼角偷偷看著現在比自己高的翡翠,不知為何的浮出『如果是翡翠的妻子的話,看到的他就是這樣的視角吧...?』這般的感嘆。 低頭看著兩人步幅的差距,琥珀又想起了金屋玉兔剛才力唱的盡情體驗論,再想想彌勒與珊瑚臨走前交代明天才會展開調查的留言,不禁捏緊了拳心。 晚飯後隊員們前去燒洗澡水並開始輪班洗澡,村長一家則是在主屋繼續進行年節食材的準備,以便除夕當天可以一舉煮好飯菜。 儘管近幾年大家紛紛成家建起了獨自的家屋,以往考慮到流離失所沒有家人的隊員而召集大家一同吃飯的除夕聚會逐漸改為各家各自炊煮,但還是會一同分食祭拜後的菜酒。 金烏玉兔雖然出嫁了,但兩人都傾力專注於工作上,若還要做自家兩人的飯菜反而太費工費時,所以還是會來主屋的廚房和珊瑚一同協力,做大家族的份量供丈夫與琥珀翡翠吃。 當隊員們都洗完澡,來主屋叫下一位時,屋裡的大家互相看了看彼此。 金烏與玉兔率先帶著別有意味的笑容問「叔父上現在這樣不能跟翡翠一起入浴了吧?你不能看也不能碰自己的身體,那就讓我們來幫忙洗吧。」 正當金烏玉兔的丈夫吃驚的不知作何反應時,琥珀就已經紅著臉跳起來大聲斷然拒絕「當然不行!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跟妳們兩位女性一起入浴!怎樣都不對吧?!」 「那叔父上可以自己去洗囉?」 「唔...」琥珀一時語塞並下意識用眼角掃了翡翠一眼,翡翠明顯有在注意這邊的對話卻仍是低頭削木薯皮不看向琥珀。 想到今晚的決心,琥珀壯起聲勢支吾回答「我...我自己洗就好。」 金烏玉兔聽了便很滿意的招手請琥珀來廚房,指著一個木碗請託「叔父上你先去的話,順便幫我們把這個倒進泡澡水中吧。今天打掃累了我們想泡特別的湯好好放鬆一下。」 「這是什麼?」 「是乾燥菊花蒸煮出的精華,倒進泡澡水裡就可以泡菊花湯了。」 「寒冬時可以幫助身體驅寒,還對肌膚保養很好喔!」 聽著金烏玉兔眉飛目舞的說明,琥珀想當然的禮讓「這是對女孩子好的吧?那金烏跟玉兔妳們先吧。」 「叔父上現在也是女孩子喔。」 「唔...!」琥珀因金烏玉兔不約而同直接了當的回應又再度啞口無言。 金烏一手搭上現在與自己差不多高的琥珀說「菊花湯泡了可以讓身體從裡熱起來,使皮膚會變的滑順又白裡透紅。」 玉兔也跟著搭上琥珀另一邊的肩膀。「摸起來令人欲罷不能,身上還有花香,誰都沒辦法拒絕喔。」 琥珀不禁緊張的嚥了嚥口水縮起肩膀疑惑「妳...妳們在說些什麼呢...?」總覺得金烏與玉兔說的話和今晚自己的意圖莫名搭的上線...但她們應該是不知道自己與翡翠的關係才是...。 看見琥珀忐忑的反應,姊妹們才嬉鬧的回答「這可是跟丈夫維持感情的秘訣喔!待會我們要跟老公一起泡!所以叔父上先請!」 琥珀鬆了一口氣哀嘆果然這兩人是在鬧變成女生的自己,覺得看長輩臉紅窘迫很有趣吧。 沖洗完身體,琥珀泡進熱度恰好並飄著花香的熱水中,放鬆身子大大嘆了一口氣碎念著抱怨。 「唉...這個法術真的很折磨人...還沒過年就好疲累。」 沉默的盯著水波蕩漾中看不太清楚形狀的白晰身體,習慣性的彎起膝蓋卻因膝蓋擠到了豐滿的雙乳而又觸電似彈開。 覺得自己窩囊的琥珀又再次煩躁的大大唉了一聲,仰頭看著充滿蒸汽的浴室天花板喃喃自語「整天驚慌失措的的...真丟人...這次真是威信掃地了吧。」 將手伸到眼前細瞧,完全是陌生的人的手,簡直像交換靈魂進到另一個人的身體似的。 回想方才洗澡時戰戰兢兢要看不看的半瞇著眼瞧見的身體細節,沒把握的來回思索。 翡翠會喜歡這樣的身體嗎?畢竟是女性的身體,應該還是比平常更方便吧...? 不用作那些適應...對男性來說女性的身體還是特別有魅力才是...但是...還是要先好好道歉才行呢...。 像把玩著新鮮的玩具般,左右手互相揉捏著陌生的手指手掌,琥珀憶起了交往以來和翡翠交纏的種種細節。 老實說自己不曾覺得翡翠粗魯,就算有時會激情爆衝,但能用身軀深處直接承受翡翠的率直衝動,在本能下毫無偽裝的兩人無須言語的緊密融為一體,連偶而交織出現的疼痛都甜蜜的令人無法自拔,赤裸觸碰彼此體內的過程中孕育出的是不需理由與道理證明的幸福。 回想起早晨翡翠的滿足微笑,琥珀更進一步鼓起勇氣握緊拳頭堅定意志。 既然已經變成這樣的身體,那就不應止步於第一個親眼所見的女性身體就結束。 就算你未來終究會娶妻生子,在女性中我也想在你的記憶中佔下永不抹滅的一角。 即便我當不了妻子,但女性能做到的事,我現在也可以做到,而且我將會是第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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