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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派遣任務的時候交代對方要煮好吃的飯等自己回來;在航母硬邦邦的行軍床上想念跟對方窩在一張沙發上的感覺;在結束任務後迫不及待地連夜趕回家,會有一個人等在門口。 這是他曾經追求卻又一度放棄追求的生活。 Hangman戳了戳懷裡公雞娃娃的雞冠,再看看遠處人形公雞那頭晃動的卷毛,終於分辨出Rooster正在哼的是Jerry Lee Lewis 的Breathless。 Rooster 在很多方面都深受他的父親、Mav的舊日搭檔,Goose,的影響。無論是呼號、打扮風格或音樂品味,還有他的個性,這點Hangman是從Mav口中驗證的。 熱情憨厚、忠誠且講義氣,深愛自己的家人,對自己所愛之人極盡溫柔。 這麼說著的Mav臉上寫滿懷念,坐在一旁聽著的金髮年長男人伸手摸了摸Mav的背。 解開陳年心結的Rooster 像是終於掙脫多年束縛的孩子,徹底展露自己原本的模樣。他會在陽光下對著被海浪打濕的Hangman開懷大笑,在聽到喜歡的音樂時隨性自在地擺動身體、還強迫Hangman跟著自己一起扭動;他還是喜歡在喧鬧的酒吧裡彈琴,他們重新在一起並交往的第一年,Rooster在某次唱完Great Balls of Fire之後,當著所有人的面拉過在一旁看熱鬧的Hangman給了他一個比整個酒吧的酒加起來都更濃烈的吻。 這才是真正的Rooster。 快樂、單純、熱烈,是一顆會直接衝撞到人眼前的、傻呼呼的大火球。 Hangman以前會從一些細碎的地方窺視到這樣的Rooster,在他不那麼憤怒、不那麼對過去難以釋懷的時候,他會瞥見一點那樣的他。有時是在Rooster結束訓練、滿意地跳下飛機並朝自己偷偷投來得意眼神的時候;或是他在酒吧大唱情歌,視線和自己碰撞在一起的時候;還有Rooster跟他上床,高潮前捏著他的下巴把他吻到嘴唇腫了一整天的時候。 他知道那時候的Rooster是赤裸的、沒有防備的。雖然那樣的瞬間就跟高潮一樣短暫,卻也同時跟高潮一樣讓人快樂得頭暈目眩。 Hangman翻了個身,抱著公雞娃娃蜷起了身體。 做愛是一個充滿直覺反應、雙方都無法設防的過程,在那個當下床上只會有光裸交纏的肉體、最原始的慾望以及誠實的本能。如果Hangman 的本能是忠於性慾,在床上會異常坦誠,那Rooster的本能就是把他的所有情緒反應在性愛形式上。 還在Top Gun受訓時的Rooster就很容易被他煽動,可能只是需要一個動作或一句話,或是他一個輕輕滑過Rooster嘴唇的眼神,就能點燃一場把兩人理智都燒光的大火。Rooster會咬牙把他按在床上、桌子前、甚至是無人的淋浴間的牆上,狠狠地把陰莖釘進他體內,像在懲罰他的撩撥,又像是Rooster在氣自己總是如此被輕易地勾引。 那時候的Rooster總是很喜歡從背後幹他,他會扣住他的手,以一種不容反抗的姿態把他固定住,力道大得甚至會在Hangman的手腕上暫時留下紅痕;Hangman特別喜歡在那種時候假意反抗、挑釁Rooster,讓Rooster在感受到主導權受到挑戰的時候更強勢地操他、更激烈地擁抱他。 那種同時揉合了怒氣和溫情的氛圍是刺激且官能的,Hangman在遇到Rooster 前還真沒想過不解風情的笨蛋家畜這種略帶粗暴的性愛能讓他在一個晚上內射空自己的存貨。 Hangman舔舔嘴唇、往廚房那個忙碌的背影看過去。 他們重新在一起之後Rooster變了很多,其中又以床事最為明顯。一改曾經的毛躁和粗魯,Rooster在床上變得溫柔克制,他會給予Hangman比以往都更多的親吻,每一次撫摸也都分外柔和。那雙可以在琴鍵上滑出一大串活躍音符的手會用一種輕巧到像在試探的力道磨蹭過自己的肌膚,帶著一點點乞求和渴望,感覺特別謹小慎微,讓Hangman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從決定正式跟Rooster交往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下定決心將那段不美好的過往就此揭過。曾經的他們都太過年輕,在一片模糊懵懂之中滾在了一起,最後兩人都為了這段不清不楚的感情付出代價。 Rooster對他抱有愧疚感,他很清楚,而他曾經很享受那份愧疚,甚至還有那麼一點報復的快感。但很快他便意識到,只要那份愧疚感依然存在,Rooster跟他之間凝滯的那段時間就永遠無法向前推進。他要的是Rooster全心全意的愛自己,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Jake Seresin從來就不是個客氣的人,也不屑掩飾自己的貪心。他所追求的愛情裡不需要愧疚和彌補,更不需要小心翼翼、蜻蜓點水般的輕撫,他需要像火一樣炙熱到能灼傷皮膚的感情。他要Rooster無法自控地愛他。 Hangman從沙發上爬起來,把公雞娃娃向後拋進沙發裡,朝他專心煎鬆餅的情人走去。 「Jake?」感受到背後有熟悉的氣息貼上來,Rooster把最後一片鬆餅翻了個面並把火關掉道:「餓了嗎?早餐這就好了。」 「很餓。」Hangman把下巴靠在了男友的頸窩、蹭了蹭捲捲的棕髮:「你很久、很久沒有好好餵飽我了,Rooster 。」 Rooster聞言一挑眉,轉了個身,把金髮男人攏進懷裡,另一隻手舉高鍋鏟,大有「不然你以為我現在是在幹嘛」的意思。Hangman笑了出來,嘴唇彎出了Rooster所熟悉的可愛弧度,但還來不及好好欣賞對方跟某種動物很相似的笑容,他下一秒的動作就讓Rooster猝不及防—— 他把臉湊到自己耳邊,另一隻手隔著粉紅色的圍裙布料不懷好意地摸上自己的褲襠,施力揉了一下。 「你客氣太久了,弄得我很餓。」說罷,還不依不饒地在Rooster的耳根輕輕啃了一下:「我餓了,Roo。」 性愛的開場信號就是可以來得這麼突然又急促。 等到Rooster想到鬆餅會涼掉的時候,他跟Hangman都已經沒剩多少布料在身上了。 那條Hangman買來整他、印著小花的粉紅色圍裙被扔到了遠遠的地上,跟Hangman薄薄的睡衣堆成一坨,他則麻利地脫下背心,讓兩個人赤裸的胸膛貼在一起。 「回房,去床上。」Rooster 簡短地說,掌心沿著Hangman結實的腰線滑動,金髮男人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笑得又迷人又欠操,綠眸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一看就是又憋著什麼壞點子。 「在這裡幹我,Bradley 。」他男友那兩片薄薄的嘴唇吐出了過於熱辣的字句:「在水槽邊、桌子前、或是地板上。現在就幹我,用你喜歡的姿勢、你喜歡的力道,狠狠地幹到我濕透、濕到毀掉這塊地毯。」 綠色眼睛的賽壬在他耳邊唱歌,引誘他走入深海,直面自己內心慾望的陰暗深處。 Hangman總是能知道他在想什麼,無論是從前或是現在。 在安靜的角落、在無人發現的時候,那些他會躲起來反覆咀嚼的念頭。 把金髮男人關起來,束縛在身邊,藏在只有自己看得到的地方,讓他只能看著自己一個人;他想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讓所有人都知道Jake Seresin是他的男人;他想放縱那股堪稱野蠻的慾望,讓總是噙著淺笑的情人在身下哭喊、失控,再也沒有那個充滿餘裕的模樣。 可是他不敢、他也不能。 「我會傷到你。」Rooster啞著聲音說,扣在Hangman腰間的手卻無意識地收緊了一些:「我不想讓你不舒服,也不想……再讓你受傷。」 「傻子。」Hangman翻了個白眼,再次笑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把臉湊到離Rooster很近的距離,堅挺的鼻子跟Rooster的鼻尖輕輕磨蹭:「別看不起我,Bradshaw,我沒有那麼脆弱。」 「我已經做了我想做的。」那雙總是閃爍著調笑的綠眸堅定地注視著Rooster,神情一如既往的倨傲而倔強,眼神卻流露出無法掩飾的柔軟情感:「所以,你也可以做你想做的。」 Rooster的嘴唇抖了抖,把臉埋進Hangman的頸窩,用盡最後的自制力在他的情人耳邊說:「受不了的話隨時喊停,我會馬上住手。」 「你可以試試看。(Try me.)」天不怕地不怕的金髮男人笑眯眯地拉下了男友的褲頭。 第一個受害的傢俱是他們的餐桌。 Rooster似乎是真的憋狠了、也是真的放開了,將Hangman轉了個身,毫不客氣地摁在了那張有點年紀、不是很穩的木頭桌上。 「我不想用套。」他用一種幾乎像孩子耍賴般任性的語氣道,一手拿著從備品抽屜翻出來的潤滑劑、擠了一大坨在Hangman光溜溜的股間,隨即把兩根手指插了進去。 「那就不要用…….嘶……」被冰涼的液體刺激得發出聲音,Hangman的臉蹭著光滑的桌面,感受Rooster的手指在體內肆意轉動、摩擦。幾乎每隔幾天就會跟男友滾上床也有好處,他的後穴很輕鬆地便吃進了那兩根並不算細的手指,還被翻攪出了水聲。 「好濕。」Rooster把第三根手指插進去的時侯一本正經地評論道:「好像可以直接把我的插進去。」像在證明自己的說法、他甚至把三根手指微微分開,讓Hangman的肛穴被撐得更開,引起細微的呻吟。 Rooster笑了一下,原本按在Hangman後背的另一隻手轉而掰開他白皙挺翹的臀瓣,毫無預警地抽出了深埋肉穴的手指,幾乎沒停留幾秒鐘,就挺腰將自己塗滿潤滑的陰莖插進那個被手指玩得濕淋淋的小洞。 「操!」趴在桌上什麼都看不到的Hangman被猛然插入的性器衝擊得罵出髒話,下意識地想用雙手撐起身體,結果剛想動作,身後的男人便伸手用力壓住他的雙肩,那跳起舞來很會扭的跨部同時發力,又深又重地幹他。 「嗚、啊……」Hangman很少在性愛中如此狼狽,他的臉頰被汗水打濕、把桌面沾得濕滑,上半身被死死按住,雙手在兩側無力地抓撓著木頭表層、指甲在上面留下淺淺的抓痕;破碎的呻吟伴隨著唾液斷斷續續地從口中溢出,他感覺後穴不斷被熱燙的硬物狠狠撐開、磨蹭,碩大的龜頭輾過隱藏在肉道內的快感開關,電流一樣的快感沿著背脊竄上去,讓他下意識地繃緊身體、把Rooster夾得更緊。 Rooster自然感覺到了,他彎下腰,把整個上半身都壓在了Hangman身上,湊到男友耳邊輕笑:「我一直很想……在這張桌子上幹射你。」彷彿要佐證自己的說法,Rooster驟然加快下身抽送的速度,每一下都操到深處、快速抽出後不留一點喘息空間又再次一插到底,這麽來回幾次之後Hangman的雙腿開始發軟,前方高高挺起的性器隨著Rooster的衝撞不斷搖晃,甩出了象徵情慾的液體,卻完全得不到任何一點撫慰。 「我、嗚!Roo……」前列腺被頻頻反覆刺激的感覺簡直像在做極限運動,Hangman的慾望被高高吊起,前列腺液從漲得通紅的陰莖滴滴答答流出來、淌濕了地板。Rooster以往都會伸手幫他摸出來,但這次他的卷毛男友顯然沒這麼好心,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把他插射,一下下地越撞越用力,肉體拍擊聲和水聲淫靡交雜,Rooster插到最深處的時候Hangman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熱燙鼓脹的陰囊抵在自己的會陰蠢蠢欲動,彷彿如果可以的話他會把那兩顆蛋也擠進自己的屁股。 Hangman欲哭無淚,這可真是實打實地被壓著往死裡幹,童叟無欺。 Rooster是穿衣顯瘦的類型,實際上衣服一脫該有的肌肉一塊沒少還很大塊,這麼一隻實心的大公雞壓在背上、下半身還打樁似地往他屁股裡撞,就算他平常可以做四五百個伏地挺身,現在也是徹底趴在桌上起不來,只能乖乖挨操。 他應該要覺得很不爽,用這種像野獸交媾一樣的姿勢做愛、他還是被幹的那個,彷彿等待受孕的母獸雌伏在公獸胯下承歡,尊嚴全無。但事實上他很爽、很興奮,甚至比往常更硬。 可能是他本來就喜歡找刺激而且還有一點受虐傾向,粗暴的性愛更能讓他有感覺;也可能是Rooster在他耳邊粗喘的聲音太過性感,讓他色令智昏;還有可能是因為Rooster原本按在他肩上的手順著他的手臂滑下、以覆蓋在他身後的姿態扣住了他的手掌,與他十指相扣。 然後他伏在他的耳邊說:「我愛你。」 Hangman射了,射得亂七八糟。 餐桌毀了、地板毀了、他的理智也跟著一起被毀得徹底,但誰他媽在乎,他爽死了。 Rooster把差點軟倒下去男友扶住、翻回正面,讓他仰躺在餐桌上。金髮男人的白皙皮膚泛起一層好看的粉紅色,整個人又軟又濕,綠眸被淚水浸得水汪汪的,看起來特別好欺負。 剛把腦細胞射空的Hangman索性把一隻手蓋在臉上,拒絕看他那居高臨下俯視著他、滿臉寫著成就感的情人。他沒告訴過Rooster,性愛中的Rooster對自己來說有很致命的吸引力,無論是那麥色的、緊實的胸口、會緊抱住他的壯碩臂膀,或是那雙視線太過黏稠的蜜棕色眼睛,都能讓他的性慾被瞬間點燃。 然後他感受到一股熱氣覆了上來。Rooster再次趴到他身上,沿著自己的胸口又啃又咬,一路肆虐到鎖骨、頸項,力道大得Hangman不得不把手放下,瞪向彷彿口腔期不足的男人。 「我還沒射。」接收到怒視,Rooster無辜地說,一邊在Hangman頸側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一邊用自己那根還精神抖擻的陰莖磨蹭他的小腹,用帶點任性的語氣道:「我想射在裡面。」 Hangman看著那張明明留著小鬍子、卻總帶著點稚氣的臉,突然就想到Maverick跟他說過,Rooster內心有一部分其實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那個孩子想被關注,缺乏安全感,不相信自己可以一直擁有什麼東西,彆扭倔強卻又渴望被愛。 Hangman嘆了口氣,抬手捧住埋在胸口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努力抬起酸軟無力的腿,夾住Rooster的腰。 「不管是這個家或是我裡面,等等沒清理乾淨你就滾去睡Mav的機棚一個禮拜。」 「不要啦,Uncle Ice會跟我收房租。」Rooster 一邊笑一邊抓住Hangman的大腿,行雲流水地又插了進去。 他們徹底地摧毀了那張餐桌,在Rooster射在Hangman體內深處,Hangman又一次高潮之後,餐桌發出了一聲不堪負荷宣佈罷工的聲音,一條桌腿歪掉了。 Rooster隨即把Hangman抱到流理台上,讓金髮男人像待處理的食材那樣躺在冰涼的檯面上對著自己雙腿大張,用手指玩弄他紅腫無法閉攏的穴口,然後把他吻到幾乎窒息、口水甚至沾濕了胸口。 他們還毀了客廳的沙發和地毯,因為Rooster堅持要在Hangman最喜歡的那隻公雞娃娃面前做愛,還逼Hangman面對面地騎自己,讓他在自己的肉棒上擺動腰肢。 「我才是你最喜歡的Rooster。」看著神情開始有點迷茫、每一次被陰莖深深插入都會發出委屈鼻音的Hangman,Rooster執拗地說著,雙手抓著他的腰往下按,再次內射在已經被精液浸透了的腸道裡。 射無可射的Hangman氣笑,他想給幼稚男人一個頭槌,但他實在好累,最後這個乾高潮榨乾了他最後一點力氣。 最後他只是往前一靠,跟Rooster用額頭相抵。 「笨死了,你這隻雞。」他有氣無力地說,睏意如潮水般一波波湧上,他順從地閉上眼睛,在失去意識前,努力在Rooster耳邊擠出了幾個字。 Rooster撫摸著睡著男友的臉頰,彎起滿足的微笑,溫柔地親吻他的嘴唇。 「Bradley Bradshaw ,我愛你。」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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