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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棒的聖誕禮物 (下)



TOP GUN MAVERICK Fanfic
CP: Rooster/Hangman 清水
PS: 響應半分大大(@semiV_101)的2022_RSHN聖誕企



聖誕節前夕，眾人將各自回鄉與家人過節前最後一晚，Penny讓TOP GUN特別訓練小組包下Hard Deck，辦一個專屬他們的聖誕派對。

每個人都帶著一樣小東西來當其他人的聖誕禮物。除了Rooster，那隻做什麼事都慢吞吞的公雞，根據Maverick的說法，應該是今天會回到北島，但連Maverick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到。

Jake沒有失望，真的沒有，回Machado家前看不到Rooster那醜不拉機的夏威夷花襯衫有什麼好失望的？就算他們之後就要陸續回到自己的中隊，也僅僅代表生活要回到原本的樣子，上面一紙命令，他們打包，去新的地方，碰到新的人。這沒什麼不好，他們湊在一塊兒像一個美好的夢，但夢總有醒的一天。

他在派對上收到了拐杖糖、薑餅人、巧克力、其他中隊的臂章、徽章、馬克杯，還有好幾輪免費飲料當聖誕禮物，他不知道準備什麼好，所以帶了一大盒能量棒一人發一支。

當天晚上的Hard Deck迎來好幾次歡呼，第一次是在Coyote領著Hangman進來時，Pheonix不分由說緊緊抱住他，不知所措的Jake只能看著同袍們幸災樂禍的微笑，在Bob「抱回去啊！」的大叫中回擁Pheonix。

是誰給Baby on Board喝酒的，他忿忿地想。

第二次歡呼以凝結空氣般的沉默開場。

Cyclone走進來時Hard Deck瞬間消音，從別人的眼光來看那肯定相當滑稽，是Penny歡快的「聖誕快樂，Beau，別忘了我的酒吧裡沒有官階」才驚醒眾人。

Simpson中將朝Maverick點點頭，看向仍呆立當場的飛官們。

「我有一個消息宣布，希望各位放假時能好好考慮，」他說，「在已故的Kazansky上將與其他許多人的努力下，TOP GUN將成立一支新的戰鬥機中隊，別名『匕首』，由我負責帶領，Maverick擔任隊長，而你們……」他的視線掃過在場所有飛行員，「會是匕首中隊的首批飛行員。但如果有人希望回到原本的中隊……」

後面的「記得在新年後自行提出申請」徹底被歡呼與狼嚎淹沒，知道接下來講什麼都不會有人聽的Cyclone丟下一句「聖誕快樂」就去找Penny敘舊了。

最後一次的歡呼，是在派對已經快要結束前，隨著鈴鐺聲響，Bradley Bradshaw風塵僕僕踏進Hard Deck。

Jake坐在角落，因為又暖又飽覺得有些睏倦，且喝多了有點飄飄然。他看著Rooster一路跟人又是擊掌又是擁抱，收下禮物的同時還不斷為無法回禮道歉，接著拉過Coyote，遞給他不知道什麼東西。

Coyote張口結舌，他看看Rooster，然後轉頭看向Hangman，Jake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他坐在這裡感覺很好，一點都不想離開，也許他可以說服Penny今晚讓他就睡在這。

但有個留著愚蠢過時又好看小鬍子的男人打斷了他溫暖的夢。

「Hangman，」醇厚又沙啞的男中音呼喚他，聲音的主人眼裡帶著笑意，「你看起來快睡著了。」

「我才沒有，Rooster，我很清醒。」Jake當然不會承認他真的快睡著了，「倒是你這幾天跑哪裡去了？」

Rooster沒有回答，只是遞給他一頂繡著「TOP GUN」的深色棒球帽，上面充滿簽名，Jake一頭霧水。

「這什麼鬼？」

「看仔細點。」

Jake瞇起眼看著笑容滿面的Rooster，然後研究起手上那些簽名，依然不確定這是不是什麼惡作劇。

那些名字看上去都有些眼熟，Natasha Trace, Javier Machado(明顯是剛剛才簽上的)，還有Bradley Bradshaw……

一個可能性閃過Jake腦海，他猛地抬頭，難以置信看向突然笑得有些害羞的男人。

「這是我們那一屆TOP GUN的簽名？」

「沒錯，這麼短的時間，費了我好大心力才找齊所有人你知道嗎？幸好Maverick跟Cyclone幫忙簽了不少線，才來得及在聖誕節前準備好。」

Jake的手在顫抖。他還記得那一天，是Natasha提議他們在每個人的帽子上留下簽名，於是結業前所有當屆TOP GUN畢業生手上都多了一頂花枝招展的帽子。Jake原本一直很珍惜地帶在身邊，部署到哪都將它放在寢室裡展示，直到一次緊急撤退他一件行李都沒能帶走為止。

他們是軍人，那是最微不足道的身外之物，但丟失那頂帽子讓Jake耿耿於懷了好久，他始終覺得自己失去的好像不止帽子。

現在，一頂嶄新的帽子，帶著嶄新的簽名，重新出現在他手裡。

「你怎麼知道……」

「你有次喝醉了，」Bradley溫柔地說，「你可能不記得了，但講到撤退時沒能帶走這頂帽子的時候，你看起來快哭了。」

Jake覺得自己現在也快哭了，那一定是酒精害的。他才不會被一頂帽子感動成這樣，就算這是他這輩子收過最好的禮物也一樣。

「我……」他啞聲到，「我什麼都沒有準備……」

「你可以給我一個禮物。」

綠色眼睛對上了棕色眼眸。

「給我一個吻。」

什麼？

Jake確定他一定是幻聽了。

Bradley臉頰有點發紅，眼裡閃著Jake難以解讀的情緒，像是期待，也像是恐懼。

但是……這不可能，他想盡辦法處處戳Bradley的痛處（而這隻公雞也把握每個機會啄回來），這種針鋒相對的感情，怎麼可能有等到回應的一天？

眼見Jake遲遲沒有反應，Bradley退縮了。

「聽著，」他說，「如果我誤判你的感覺，我很抱歉，你不需要給我任何東西，我只希望你聖誕節過得開心……」

Jake沒讓他把話說完。



Jake那天收到的最後一個禮物，來自他最好的朋友。

眾飛官結束這個派對，每個人擁抱著道別時，Jake走向他每年都共度聖誕節與新年的好友。

「Javy……」

「Jake，我要送你一個聖誕禮物。」Javy搶先開口，「我會負責跟我媽還有我妹解釋為什麼我的朋友今年見色忘友，順便一提那是因為他是個笨蛋，看得我們都急得要命。做為交換，你要等到新年過後才能拿到Machado家專屬聖誕禮物，還有，」最後一句話，Javy是看著Jake的眼睛說的，「如果那隻笨公雞對你不好，你馬上傳訊告訴我。」

Jake想笑，但這次他真的哭了，Javy毫不猶豫抱住他。

「我才不需要你擔心，我自己可以收拾他。」

「我知道，但我還是擔心。」

Javy放開自己好友，看著不遠處默默望著他們的Bradley，以及更後方與Penny並肩，正在與其他人互換節日祝福的Mav。

「聖誕快樂，Jake，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知道嗎？」

「快滾吧老媽，別讓Machado太太等太久。」

目送Javy離開的同時，Bradley走上前悄悄牽起Jake的手，略高的體溫透過手掌傳了過來。

「外面太冷，我們回裡面去吧？」

Jake點點頭，不信任自己此時的聲音，但他與Bradley一起轉身，踏著一樣的步伐走回Hard Deck。

「Jake，Bradley，快進來。」Mav為他們拉開大門，裡頭Penny已經在準備什麼飲料，看起來大有要繼續這場派對的氣勢。

隨著聖誕鈴聲響起，Hard Deck的暖意將他包覆其中。

也許，這就是「家」的感覺，Jake心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