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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離][殤凜][原劇向]入侵者


剛處理完一個醒過來的魔神,凜雪鴉覺得有些疲倦,坐在他其實不怎麼喜歡的魔王椅上閱讀著各地傳來的訊息,眼皮不知不覺越來越重,意識越來越模糊,正思考是不是要回到房間時,沉穩的步伐聲傳來。

凜雪鴉朝著聲音的方向瞄了一眼,熟悉的流浪劍客衣服,黑色批風,似乎察覺到什麼靠近的腳步放輕下來。

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凜雪鴉闔上雙眸,讓睡意放空思緒。

殤不患踩著不帶聲響的步伐來到凜雪鴉身邊,剛協助這個人封印了一隻魔神,接著被魔界子民當成入侵者圍殺,為了不給現任魔王太多麻煩,他只能趕快逃離現場,躲過了那些想追殺人類的魔族,回到原來的荒野,凜雪鴉早已不見身影。

竟然丟下他一個人跑回魔王城。

看著凜雪鴉半躺在魔王倚的模樣,殤不患覺得有點火大。

然而再怎麼不滿,他也不想打擾正在休息的凜雪鴉,他搖搖頭輕吐一口氣,視線落到了那張熟悉的臉,卻是穿著之前魔王衣服的人。

凜雪鴉長得相當好看。

殤不患很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即便他是個對人的外貌不怎麼感興趣的人,也會在某些情況下看著那張如雕像般精緻美貌的五官愣住須臾,不得不說,凜雪鴉只要閉著嘴巴不開口,他其實不討厭那張臉。

像現在睡著的模樣,有一種說不上的吸引力。

潤澤透著淡淡粉色的雙唇,嘴角微微上揚,彷彿做了美夢在笑,記憶中凜雪鴉這個人看著他時總是掛著這樣的笑容,如果這張嘴講話可以收斂點就好了。

『掠風竊塵不會是喜歡殤大哥吧?還特地把你引去魔界到底在想什麼啊!』

腦海中浮現前幾天捲殘雲的留言。

喜歡嗎?他沒想過這個問題,雖然凜雪鴉常常三不五時往他身上黏……等一下,記得這傢伙曾經提過他很討厭與人接觸,在聊到為什麼他沒殺掉魔王,卻把刑亥殺了的原因,凜雪鴉是這麼和他說。

難不成真的像捲殘雲說的,凜雪鴉喜歡他嗎?

皺起眉頭,殤不患想把這個念頭從腦海揮去,然而映在眼底的凜雪鴉沉睡的模樣,卻讓他不自覺慢慢往那張臉靠去。

吻下去或許就能明白吧?

毫無道理的想法閃過,殤不患的理智還來不及運作,身體已經做出反應,湊向前,吻上了剛才他觀察許久的粉色雙唇。

「陛下……」

好巧不巧,這一幕被進到大廳的侍衛撞見。

殤不患轉過頭看向侍衛,將食指放在嘴前,示意要對方安靜或是保密。

侍衛看著殤不患,再看看魔王椅上的陛下,愣住了好幾分鐘。



「快來人啊!這裡有入侵者!」

「呿!」

聽到侍衛大喊,殤不患以最快的速度將那名侍衛打昏,接著逃離了魔王城大廳。



幾分鐘後,一群士兵跑到了大廳,凜雪鴉睜開了雙眼。

「陛下,聽說有入侵者!」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本王會親自處理那個人,先退下,把被打昏的那個人送去醫療室。」切換了聲音,凜雪鴉下達命令。

「遵命。」



等士兵們都離開後,凜雪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雙唇。

「吻了就跑,可惡的盜賊真敢在我面前行竊。」凜雪鴉有點沒好氣的喃喃自語。

等一下找到殤不患,肯定要在他身上偷些什麼,來彌補損失。

凜雪鴉思考再次碰上殤不患要做些什麼事,卻沒發現,這個吻在他心中種下了與殤不患關係轉變的因子。



一轉眼,來到魔族祭典的日子。

凜雪鴉成為魔王之後,特地巡視各地的魔神,他用術法延長了魔神睡眠時間,讓魔界可以有舉辦盛宴的機會,魔界恢復了以往的生氣,但,魔神對術法的抵抗力不同,所以轉醒的時間不同,偶爾仍會發生魔神清醒虐殺村落的情況。

為此,凜雪鴉下令,每三個月舉行一次規模較大的祭典來安撫沉眠各地的魔神,以便盛宴能如期舉行。

魔王城,王座上,凜雪鴉優雅地半躺在魔王椅上,抽著水煙,打著呵欠。

「真是無聊。」

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今天起是為期一周祭典的日子,魔王城的將士們與新任魔宮貴族都去祈求延長魔神睡眠的時間,只剩下他一個人在這偌大的宮殿內。

「既然覺得無聊,為什麼不直接去祭典,說不定能找到一些樂子?」接到凜雪鴉希望他來大殿訊息的殤不患剛踏進來,就聽到凜雪鴉的抱怨,他想起這周是祭典,開口問道:「每次都會有些事情發生吧?」

「因為之前有東西被偷了,我想趁現在討回來。」聽到殤不患的聲音,凜雪鴉起身換了個坐姿。

「能在掠風竊塵身上偷東西,是何方神聖,我想認識一下。」

「等一下殤大俠就知道了。」從椅子上站起,移動優雅流暢的步伐來到殤不患的身邊,暗紅色雙眸突然亮了一下,彷彿在打量什麼。「在下想,來點別的遊戲……用魔王的身份騙那些魔族的人,太容易了,實在無趣。」

「……不會又要把我捲進去吧?」皺起眉,心想拒絕也沒有用,殤不患索性追問眼前這位新任魔王又要找他做些什麼。

還有剛才凜雪鴉說什麼有東西被偷要趁現在討回來。

該不會是在講他吧?

腦海閃過不好的念頭,凜雪鴉不發一語,靜靜凝視他的表情讓殤不患感到背脊發涼。

只見凜雪鴉往殤不患的方向再走了約莫兩步,兩個人幾乎要貼在一起的程度,在殤不患考慮如果對方再往前一步,他就要倒退一步的一瞬間,凜雪鴉將唇湊到殤不患的耳際,以一種很輕很柔的聲音道:「比如說,用殤大俠的拙劍,和在下比招數和力道,看看哪個地方,哪個位置,可以讓在下哭著求饒……」

溫熱的氣息吹吐到殤不患的耳側,以及那頭雪色長髮隨著凜雪鴉的動作拂過臉頰的觸感,殤不患感到心跳頓時快了幾拍。

片刻後,思緒才轉回凜雪鴉的話語上。

就字面上的意思應該是想要和他比試劍術吧?

但那個聲音,還有最後一句話……

「我可不認為一把木劍能打得過你。」打算先裝死的殤不患以平穩且正經的聲音回應。「而且在魔界你還有地利之便吧?我才不打。」

聞言,凜雪鴉嘴角揚起淺笑。

微微拉開距離,視線落在殤不患身上,保持沉默,看透一切的態度讓殤不患反而有些心虛起來,他不自絕抓著後頸,避開了凜雪鴉的視線。

凜雪鴉伸出手,指尖壓上殤不患的胸膛。

「殤大俠的拙劍……」話到一半,凜雪鴉的指尖一路下滑,輕壓了上腹,腰帶上緣,一路往下,越過腰帶時,殤不患出手抓住了那纖細的手腕。

果然是那個意思。

殤不患確認了凜雪鴉的意圖。

「如何?有想要和在下比招數和力道,看看哪個地方,哪個位置,可以讓在下哭著求饒了嗎……?」瞇起了眼,揚起笑,凜雪鴉再次詢問。

殤不患吞了吞口水。

輕柔而感性的聲音,夾雜些許請求的意味,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

俊秀清麗的五官在昏暗燈光下,散發著危險訊號,如冰天雪地中的火燄,在寒冷中添上暖意,使人不知不覺靠近,忘卻被灼傷的可能性。

他想,被七殺天凌魅惑到喪失理智應該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滿腦子都想著這個人。

「你……」殤不患企圖說些什麼話轉移注意力,才開口,凜雪鴉便伸出雙手,勾上他的頸項,湊上一個吻,吻去發言權。

原來凜雪鴉說被偷東西的元兇是他嗎?……閉上眼,回應凜雪鴉的吻,殤不患思索。

實在想不起來偷了這傢伙什麼東西。

但讓這傢伙哭著求饒倒是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