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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是那麼說,學生之間有嫌隙、半夜跑出門打架之類的事情,他身為班導師還是得處理。 以前雄英不是住宿制的學校,大家放學後各回各家,沒那麼多事要管,所以相澤消太以為處理學生半夜互毆、罰他們禁閉和打掃公共區域就是極限了。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有天還要處理學生半夜不在自己房間睡覺,反而跑去別人房間睡這種事。 其實說真的,睡也就算了。畢竟高中生,十多歲的年紀,大家感情好又住在一起,去隔壁好同學的房間串門子睡幾晚,好像也沒什麼。 但如果學生感情太好,睡出一身看起來就很不單純的痕跡—— 相澤消太很懷疑,這真的是英雄科的班導師需要管的事情嗎? ————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下課。」相澤消太收起講義,他站在講台上,垂著肩膀,往教室裡那兩個麻煩傢伙的方向看了眼,第一次覺得自己只剩一隻眼,視力實在不該那麼好,好到都能看見教室邊緣的學生脖子上有校服蓋不住的牙印。 他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好的,真的是牙印,他沒看錯,然後又嘆了口氣。 唉⋯⋯ 好麻煩⋯⋯ 相澤消太收回視線,抬眼看了會兒教室天花板上的日光燈。燈光如此純潔,好白,但他的學生身上有牙印,啊,好亮,乾眼症又要犯了。 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班上同學在調侃爆豪勝己晚上自己房間不睡,老是去擠綠谷出久房間,每天早上從綠谷出久房間出來這種事。也不止一次在兩人身上發現不該出現在十六歲高中生身上的痕跡。 相澤消太現在唯一慶幸的是他還沒聽到有學生反應綠谷出久的房間半夜傳出什麼怪聲音,但這也可能是因為水泥在蓋宿舍的時候完全沒有偷工減料、房間隔音夠好的功勞。 談戀愛就算了,反正雄英沒有禁止學生班級戀愛;親親我我也就算了,反正雄英也沒有禁止學生親親我我,畢竟雄英著名的就是自由風氣,在不影響學習和訓練的情況下,可以愛幹嘛就幹嘛。 但再怎麼說,兩個沒成年、毛都不知道長齊沒有的傢伙,在學校的學生宿舍裡,還是應該節制一下的吧? 是吧? 母胎單身三十年,對戀愛半毛錢興趣都沒有,人生目標是養一群貓然後自己獨身一輩子、骨灰都打算讓同事幫自己燒的雄英2-A班導,在心裡發出難以理解的聲音。 至少痕跡好好用衣服蓋住,別露出來吧? 露出來,班上同學看到,隔壁班同學看到,別的老師也看到了,那四捨五入不就是給他這個班導師找麻煩嗎? 想裝瞎都不行啊! 相澤消太吐出一口濁氣,他真的不想管這種事。班上的學生談戀愛,人家不但是幼馴染,互相家長都認識,在校成績都很優秀,還拯救過全日本,感情深刻到成年後直接登記結婚他都不意外——但該講的還是得講,高中班導師就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相澤消太嘆出他今天的第三口氣。 「爆豪,綠谷,放學到辦公室找我。」 ———— 「小勝,不知道相澤老師找我們有什麼事?」 放學後,綠谷出久跟著幼馴染走在去往教師辦公室的路上,忍不住好奇地問。 「鬼才知道。」爆豪勝己看了綠谷出久一眼,沒什麼好氣。他的視線往身旁的傢伙垂在身體兩側隨著走動而自然擺動的的手瞄了一眼,有點手癢,想牽,但考慮到現在還在教學樓裡,四周都是人,牽的話這人一定哇哇亂叫,於是只好收回視線,暫時放棄這個念頭。 兩人走到教師辦公室,相澤消太又把他們帶到隔壁的休息室。 這休息室不是他們第一次來,以往和歐爾麥特討論one for all相關的事情的時候,他們也總是在這裡關起門來討論。只是這次站在他們對面的不是歐爾麥特,而是相澤消太。 「坐。」相澤消太和歐爾麥特一樣,讓兩個學生坐在沙發上,而他則是搬了張椅子坐在他們對面。 綠谷出久不知怎麼地就緊張了起來。比起身旁爆豪勝己豪邁的坐姿,他兩手乖乖放在膝蓋上,坐得像個準備要被訓話的乖寶寶。 相澤消太看了眼左邊爆豪勝己,又看了眼右邊綠谷出久,兩人坐在沙發兩側,中間隔的距離遠得彷彿他們倆井水不犯河水。 但相澤消太知道這都是假象。 爆豪勝己這條河早就已經犯到綠谷出久的房裡了。還每晚過夜,每天在綠谷出久的脖子手臂那些制服蓋不住的地方搞出痕跡來。普通紅印就算了,還能硬拗成過敏或蚊蟲叮咬,但牙印真的太過分。昨天山田上完他的英文課,還跑來偷偷和自己說「吶,你有發現你們班綠谷身上總是有印子嗎?看起來挺曖昧的⋯⋯」,為難那個大嗓門,說這話的時候音量低得讓人辛酸。 相澤消太盯著綠谷出久制服領口邊緣那個露出一點點的牙印,覺得自己的眼神更死了。 「⋯⋯?」綠谷出久被班導的視線盯得脊背發涼,不自在地整理了一下制服領口,他挺直腰桿、汗毛直豎,冷汗都要出來了。「老、老師?」 相澤消太睜著死魚眼,終於開口,「因為講前因後果實在太麻煩,所以我就直接說了。」 「⋯⋯是的?」 「有鑒於你們畢竟還是學生,還住在學生宿舍裡面,你們又都是學校裡備受矚目的人物——」相澤消太眼神空洞,黑色的瞳孔像一片掀不起波瀾的死水,「所以從今天開始,爆豪,你晚上給我回去睡自己房間,別老是去綠谷那睡,聽到沒有?」 「?!」綠谷出久完全沒有想到相澤消太喊他們過來是為了說這種事,他的臉瞬間爆紅,「我、小勝、那個⋯⋯」 「雄英沒有禁止學生戀愛,你們看起來也不像能分開的樣子,所以我也不想管那麼多。」相澤消太不只眼神死,連語氣都像死的,聲線平直,一點起伏都沒有,「但你們才十六歲,身體上的接觸要適可而止,不該做的別做。」 他頓了一下,「至於什麼是不該做的,我相信你們心裡知道。」 相澤消太覺得自己很棒,他在努力做他身為高中班導師的職責,委婉提醒班上學生未成年談戀愛要遵守尺度。 他已經對這兩人說過晚上不要打架,現在竟然還要對同樣這兩人說晚上不要打炮,當真是世事難料,至少一年前的相澤消太肯定想不到。 雖然兩個男孩搞不出人命,但也不知道他們安全防護有沒有做好⋯⋯這種時候他該提安全性行為的重要性嗎?啊?這是英雄科班導師的職責嗎?雄英是不是應該和普通高中一樣增加幾堂健康教育課? 唉,當老師真的好難。 三人陷入一陣短暫的沈默,氣氛尷尬得要死。 那邊爆豪勝己臉色不太好,而綠谷出久已經開始冒煙,整個人又燒又燙,低著頭一個字都不敢吭。 看綠谷出久這樣,相澤消太也不想再繼續說什麼。 「總之,學生就給我好好當學生,精力沒地方發洩的話我會另外幫你們安排訓練和課程。」相澤消太轉向爆豪勝己,根據他對這兩個學生的了解,這種要求綠谷出久會乖乖遵守,但爆豪勝己很難說,「爆豪,別讓我又聽到有人說你早上從綠谷房間出來,聽到沒有?」 爆豪勝己嘖了一聲,語氣不怎麼樣,「我去出久房間純睡覺而已,什麼都沒做。」 相澤消太眼也不眨,「你覺得我信嗎?」 爆豪勝己撇了撇嘴,和班導師對視半天,最後不太甘願地移開視線。 「好了,那麼就這樣,你們可以回去了。」相澤消太站起身,覺得自己現在好累,急需學校後山那隻新來小虎斑的安慰,他在離開前補充道,「對了,也別想鑽漏洞,綠谷去爆豪房間過夜也不可以。反正你們兩個過了晚上十點就給我各自待在自己房裡,聽到沒有?」 「聽到了⋯⋯」綠谷出久羞恥地捂著臉,小聲地回答。 ———— 綠谷出久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由於剛被訓誡過,所以今天他的房門沒有被幼馴染光明正大地推開,單人床回到只睡單人剛好的狀態。他抓著被子,想到下午相澤老師的那番話,還是覺得恥到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他拉高被子擋住自己的半邊臉,然後翻了個身變成側躺的姿勢,在不大的床上縮成一團,嘴裡小聲嘟囔,「都是小勝⋯⋯就說了早上從我房間出去很引人注目的嘛⋯⋯」 「大家一定都覺得很奇怪⋯⋯就算是幼馴染也沒有到高二還睡在一起的吧⋯⋯」 「而且今天也被峰田同學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從小勝跑來這邊睡之後,連耳郎同學都制不住峰田同學的黃腔⋯⋯峰田同學的黃腔也已經開到三壘去了,時速比飯田同學的往復式渦輪還快⋯⋯真是的⋯⋯」 「喀」 「隔壁的心操同學現在看到小勝早上從我房間出去,也已經能面不改色地打招呼了⋯⋯前兩天轟同學也對著我想說什麼的樣子,雖然旁邊的蛙吹同學制止了他⋯⋯但轟同學想說什麼呢?」 「喀」 「感覺應該大家都知道我和小勝在一起了,但畢竟我們還沒有公開⋯⋯可是大家的反應都⋯⋯而且連老師也看出來了⋯⋯到底怎麼看出來的?⋯⋯啊,好害羞⋯⋯」 「喀喀喀喀喀」 「⋯⋯咦?」綠谷出久總算注意到突然其來的聲響,聲音是從落地窗的方向來的,以前也發生過一模一樣的事,青山優雅半夜爬到他陽台放起司。但現在青山退學了,隔壁房的心操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所以⋯⋯ 綠谷出久深呼吸,鼓起勇氣往陽台的方向瞄了一眼,然後看到一雙猩紅的眼睛,背著月光,居高臨下地死瞪著他。 「?!」綠谷出久差點嚇出心臟病,「小、小勝?」 他趕緊手忙腳亂地跑下床去開窗。雖然眼前人是他的幼馴染兼剛確認關係沒多久的秘密男友,但那張臉生氣的樣子看起來還是很恐怖,尤其半夜出現在窗戶外面的時候,根本恐怖片場景再現。 「小勝,你怎麼來了?」 「老子睡不著。」爆豪勝己扒開幼馴染的綠腦袋,像回自己地盤一樣往綠谷出久的房裡走。他剛才在陽台外敲了半天,心情很不美麗。要不是怕發出太大的聲音,隔壁的心操和峰田會發現,他早就直接破窗而入了。 綠谷出久關好落地窗,他轉頭看向自然地躺到他床上,枕著他的枕頭,蓋著他的被子,霸佔他整張床的幼馴染,小聲道,「但是相澤老師今天才說⋯⋯」 「我明天早上再從窗戶回去。」爆豪勝己掀開被子,露出腰腹間的一點空隙,示意對方趕緊滾上床讓他抱著睡,「不會被發現就行了吧?少說廢話,快點過來,我睏死了。」 綠谷出久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地爬上床,爆豪勝己最近貌似長高了些,摟著他的手臂很剛好。 兩人抱了一會兒,額頭對著額頭,四周很安靜,只能聽到對方輕淺的呼吸和平穩心跳,然後沒有任何意外地,不知道誰先湊近,他們又貼到了一起。 綠谷出久對爆豪勝己就沒多少抵抗力,他摸著幼馴染兼男朋友意外柔軟的金髮,一邊親親蹭蹭,一邊輕聲問,「那明天鬧鐘要提早嗎?」 「不用。」爆豪勝己咬上綠谷出久的頸側,在已經快要淡去的痕跡上覆上新的,他叼著嘴裡薄薄的皮膚,感受對方平穩的脈動和溫暖體溫,口齒不清地道,「老子從二樓翻回四樓不用30秒,沒差那點時間。」 爆豪勝己越想越氣,「媽的,老子來睡自己男友,還要偷偷摸摸搞得和偷情一樣。」 「因為畢竟在學校裡面嘛⋯⋯」綠谷出久臉又開始發熱,他又想到班上的老師和同學們。但大家都誤會了,其實他們真的沒幹嘛,就是抱在一起親兩下而已,兩人到現在連衣服都沒脫過,睡覺是真的純睡覺。但光這樣,相澤老師卻已經認為他們什麼都幹過了⋯⋯還真是想反駁都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反駁,畢竟也沒辦法證明他們到底在房裡做了些什麼⋯⋯ 還是乾脆公開關係好了?大家會很驚訝嗎?還是大家真的早就察覺到了?不知道小勝想不想公開⋯⋯ 唉,算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 綠谷出久替兩人拉好被子,「很晚了,早點睡吧?」 「嗯。」 「晚安,小勝。」 「嗯。」 ———— 隔天,爆豪勝己在鬧鐘的聲音下醒來,他打著哈欠,不情不願地打算將偷情路線走到底,從陽台回到自己房間。但沒想到才剛跨出陽台,瞬間就被操縛布困住。 不到一秒的時間,人就被捆成半個木乃伊,動彈不得地吊在陽台上。 「?!」 爆豪勝己完全沒料到會被偷襲,綠谷出久也沒料到,他扒著落地窗的窗框,探出腦袋,震驚地看向隔壁房,只見他們的新同學心操人使站在隔壁陽台上,面無表情,緊抓著手上的操縛布。 「抱歉了,爆豪,綠谷,我也不想這麼做。」心操人使淡淡地看著他們,「但相澤老師說,綠谷的前門要守,陽台也要守,抓到爆豪論功行賞。」 「咦⋯⋯?」 「媽的?賞個屁?!把老子放開!」 此時綠谷出久聽到房門口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隔壁峰田實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跟催命鬼一樣,『吶,爆豪,你在裡面對吧?吶?快出來啊!爆豪!你在裡面對吧?吶????』 「心操同學、峰田同學⋯⋯!」 「放棄掙扎吧。」心操人使扯了一下手中的操縛布,那邊爆豪勝己被捆得更緊了,「我最近操縛布練得越來越上手,相澤老師也說我不錯,應該離英雄更進一步了吧。」 「那、那真是太好了呢!」 「這種時候你稱讚他幹什麼?!臭書呆你找死嗎?!」 「哇、對,小勝,可以先把小勝放開嗎?心操同學?」綠谷出久對著心操人使雙手合十,然後又趕忙對著門口的方向喊,「峰田同學!小勝不在這裡!你不要再敲了!」 然而門外的敲門聲立刻變得更劇烈,咚咚咚咚咚,像要把門板敲爛似的,『我不信!我聽到聲音了!還聞到狗男男的味道!爆豪一定在裡面!吶?爆豪?爆豪?出來堆雪人啊爆豪!!!』 「媽的兩個混蛋!」爆豪勝己不忍了,掌心發出劈裡啪啦的火光。 「小勝!冷靜!不要在這裡用個性啊!」綠谷出久趕緊撲上去按住他。 「啊?!不用難道繼續在這裡當蠶蛹吊著嗎?!」 「但是、但是你一用的話——」 「用的話又怎樣?!」 「用的話——」 動靜會太大,大家都會—— 「來不及了,綠谷。」心操人使揚了下下巴,示意他走出陽台看看四周。 只見全班男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個都趴在各自的陽台上,看戲一樣往綠谷出久的方向看。三樓的上鳴電氣和綠谷出久對到眼,還比了個拇指,吹了聲口哨。 ——大家已經發現了。 「⋯⋯」綠谷出久在眾人注視下緩緩捂住了臉。 此時早就聽到動靜,從教師宿舍出來的相澤消太站在一樓的草皮上。 「幹得好,心操。下次去市區貓咖報我名字,vip熟客打八八折。」 「謝謝老師。」 「然後你們兩個。」相澤消太看向狂躁扭動的爆豪勝己以及捂著臉不敢見人的綠谷出久。 他在心裡又嘆了口氣。 當老師真的好難。 「爆豪和綠谷,今天再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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