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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看見超能史課上比悽慘更慘淡的分數之後，他心裡最先閃過的感覺是慌，然後是滲入骨髓的害怕。

耳邊彷彿響起了某個銳利的嗓音，腦海中閃過的是每次被關進“那個地方”的場景。

如果要描述……說實話，已經想不起來太多的細節，或者該說從來沒想過要記得。

記憶裡是鋪天蓋地而來的水，只有水，或許有著別的什麼，但被淹沒的視線無法用來觀察，何況他也沒有那種時間。

小小的奈斯特拼命地踮起腳，超過鼻梁的水面於他而言實在太高，他用盡全力地仰起臉蛋，不停撲騰著卻也只能勉強讓口鼻浮上翻湧不息的水面。

狼狽地吸氣是無法克制的本能，換來的只是冰冷池水嗆入呼吸道的痛苦，無法流動的死水帶著一股腐朽的氣味，腦袋無法轉動，意識開始恍惚……他似乎想起了自己經常被拋進這裡的原因。

一開始只是偶然擅闖的懲罰，她憤怒地踢了他幾腳，後來則成了脅迫的方法，但凡有點反抗就只能落到這種下場。

克拉克家的孩子必須聽話。

他還不夠成熟，所以絕對服從是唯一的辦法。

「超能力……曾經是我存在的意義。」

然而一切都不一樣了，離開那座牢籠，誰也不能成為束縛，不是奈斯特也不是克拉克，更不是亡靈能力的擁有者，他想成為自己。

現在，看著眼前幾乎可說是令人驕傲的分數，有種近似於喜悅的情感從心底湧出，源源不絕。

——也許那是成就感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