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五悠】玩笑禁止 19

*ooc，私设很多
*校园paro，前后辈五悠
*Summary：因为打赌输了所以五条悟被迫和虎杖悠仁交往一个月，结果深陷其中，在两人终于大和谐的第二天，虎杖悠仁发现了这场恋爱只是一个赌约这件事。




“這是您的豬肉蓋飯和牛肉蓋飯，還剩下一份巧克力布丁，飯後幫您送上！”

綁著藍色頭巾的店員將兩大碗冒著熱氣的蓋飯放到桌上，充滿活力地為白髮少年和櫻髮少年介紹可以搭配的醬汁，最後補充一句學生的話老闆說可以免費續白飯和味噌湯，有需要喊他一聲就行。

虎杖向店員道了謝，從餐桌的抽屜裡取出兩副餐具，遞了一副給坐在對面的五條悟，一邊道：“這間店我很常來，他們家的蓋飯很好吃的！”

五條悟不置可否，吃了一口，評價：“你做的比較好吃。”

虎杖嗆了一下，他覺得臉頰有些發燙，他忍不住想，事情是怎麼發展成現在這樣的呢？

二十分鐘前，五條悟向他告白完，虎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復，兩人面對面僵持著，直到不知道第幾分鐘過去，五條悟忍不住問：“……所以可以吧？讓我當第一順位的事。”

虎杖一個答案也沒有，拒絕的話在嘴邊轉了幾圈說不出口，最後只能支支吾吾道：“我會認真考慮的。”

不知道是不是虎杖的錯覺，他總覺得聽到這句話之後，五條悟好像一瞬間變成了一隻失落的大貓貓，他甚至覺得自己彷彿可以看到一雙不存在的白色貓耳沮喪地低垂著。五條悟癟著嘴，說了一聲喔就不說話了，看得虎杖莫名一陣心虛。

這時，幾個男生從巷子口路過，吱吱喳喳關於晚餐的討論聲打破了路燈下的沉靜，也許是出於這份沒來由的心虛，虎杖開口道：“前輩、要先去吃個飯嗎？也有點晚了……”

於是在虎杖的帶路下兩人去了附近一間餐館，這間店的東西平價味道也好，很受學生歡迎。現在是用餐時間，裡面有不少的X高學生，五條悟和虎杖坐在角落，一片熱鬧中只有他們這一小角顯得特別安靜。

又來了，虎杖想。他努力讓自己忽視五條悟頭上不存在的貓耳朵，一定是他對五條悟的濾鏡還沒有摘乾淨，不然他怎麼會覺得這樣的前輩看上去有點可憐呢？

虎杖努力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面前的蓋飯上，美味的食物對一個肚子開始餓了的高中生還是很有吸引力的。虎杖越吃越放鬆，一時放鬆過頭的下場就是，他在吃到好吃的東西時下意識又像之前交往時一樣，抬起頭興奮地朝五條悟分享：“前輩，這個糖心蛋超級好吃哎！你要不要也試試看——”

伸出去的筷子停在半空中，虎杖尷尬地想回到十秒鐘前把自己當場找個洞埋了，很多習慣，他真的沒辦法馬上改過來啊！

虎杖忐忑不安地等著五條悟的回應，結果五條悟沒有對那吃了一半的蛋做出什麼反應，只是夾起自己碗裡的蛋咬了一口，說：“還可以吧。”

虎杖手忙腳亂地將筷子縮回來，干巴巴地說：“對、對啊……”

飯吃到一半虎杖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店員送上來一顆單獨的糖心蛋，他疑惑地看著五條悟，問：“前輩還想要再吃一顆蛋嗎？”

五條悟把小碟子推到虎杖面前，頭偏到一邊，因為不擅長做這種事語氣顯得有些僵硬，“給你的……你不是喜歡嗎？”

虎杖愣了一下，他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絕對又臉紅了。他老老實實跟五條悟道了謝，明明是很喜歡的味道，這顆蛋最後在虎杖心裡留下的印象，卻只剩下五條悟那有一點泛紅的半只耳朵。

雖然這一個禮拜五條悟在中午總是會來他們班上找他一起吃飯，但因為釘崎跟伏黑也在，兩人其實沒有多少互動。認真說起來，今天還是他們在虎杖提出讓五條悟追求他的要求後第一次這麼長時間的兩人相處。

明明平常都還很正常的，虎杖感受著自己即使在喧鬧中也彷彿一清二楚的心跳聲，覺得自己完蛋了，他對五條悟的濾鏡實在太強了。

剛才還覺得前輩有點可憐，但現在卻又覺得這樣的五條悟，有那麼一點點的可愛。




吃完飯，兩人按照約定往虎杖家走去。即使有過上一次美好的經驗，第一次來的時候應付脹相的記憶也還歷歷在目，五條悟今天進門前也忍不住緊張地問：“你大哥在家嗎？”

虎杖解釋：“脹相前一陣子工作上受了點傷，現在還在醫院休息。”

“喔。”五條悟鬆了一口氣，又反應過來這不是應該開心的事，於是干巴巴地說了一句：“祝他早日康復。”

進了門，虎杖把房子的燈打開，兩人還在玄關換拖鞋，一顆粉色糰子如同每一次一樣充滿活力地朝虎杖衝過來，身後跟著一隻優雅慢步的白色貓貓，慢吞吞地對兩人喵了兩聲。

虎杖彎下腰把粉色小豆柴抱起來，笑著伸手摸了兩把小狗的頭，說：“我回來啦，詹妮佛。”

接著低下頭對一旁的白色貓咪說：“毛球，你的主人來帶你回家了喔！”

毛球似乎聽懂了虎杖的話，轉頭給了他的白髮主人一個輕飄飄的眼神，五條悟確信，他絕對在這隻貓的眼睛裡看到了名為嫌棄的東西。就像在說：怎麼還要接我走啊？你就不能快點發展到讓我可以長期跟這個粉頭髮的人類和那團小狗待在一起的關係嗎？

以為這種事他不想嗎？五條悟咬著牙，瞪了自己家的貓咪一眼。

虎杖沒看到一貓一人的互動，他轉過頭對五條悟說：“毛球還有一些日用品在我房間，前輩跟我一起來拿吧。”

五條悟說好，兩人進了虎杖的房間，因為要整理東西，虎杖把詹妮佛放在了地上。五條悟坐在一旁的地板上有點無聊，突然感覺到褲腿傳來輕微的拉力，他低頭一看，一雙亮晶晶的黑色圓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瞧。

他試探性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小狗面前，詹妮佛對這個好看的人還有印象，低頭嗅嗅後就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後又抬起頭充滿好奇地望著眼前的人類。

五條悟覺得好玩，就拿手去逗小狗，等虎杖發現的時候，一人一狗已經快速混熟了，詹妮佛正在五條悟的懷裡飛快地搖著尾巴，一看就是很開心的模樣。毛球趴在一旁，毛茸茸的尾巴一甩一甩的，似乎看得也很愉快。

虎杖看著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他想了想說：“前輩，其實你在更早之前見過詹妮佛的。”

“哈？”五條悟在腦中搜刮了一遍，有點茫然，“我怎麼沒印象？”

“大概是半年前的時候。”虎杖回憶，“詹妮佛被遺棄在小巷子裡，前輩在下雨天的時候給它撐了傘來著。”

虎杖沒說的是，其實那時候他觀察好多天了，這個霸佔了X高一半傳聞的前輩，每天放學都會去巷子裡給小貓小狗喂食物。第一次是一次虎杖打完架之後意外撞見，出於好奇，他就這樣一天又一天的偷偷注視著這個神秘又好看的前輩。

平時在學校遠遠看著總是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樣，對待小動物時卻很溫柔，一開始只是好奇，後來漸漸的，這樣的好奇從每天放學後延展到了日常中的每一次偶遇。

再後來的某一天，大雨滂沱，天寒地凍，虎杖看見這樣每個人都步履匆匆，抱緊雙手想要快點回家的時候，白髮少年把打開的傘架在了巷子的一個紙箱上，頂著制服外套在白茫茫一片的雨中飛奔離去。

虎杖走過去一看，箱子裡有一團小小的粉色小狗，他把小狗跟傘帶回了家，第二天晚上把兩位好友叫到家裡來，對他們說：我好像，喜歡上一個前輩了。

這種好像，後來變成了確實，又不知不覺，變成了好喜歡。

然後，五條悟對他告白了。

“好像是有這回事。”五條悟終於在腦中搜索出一點印象，本來他覺得麻煩，後來那天晚上他還是放心不下，想再去看幾眼，結果找到的時候原地只剩下了被雨淋得濕透了的紙箱，他還擔心了好一陣子。

“是啊，所以說起來前輩也算是詹妮佛的半個救命恩人呢！”

五條悟逗弄小狗的手停頓了一瞬，接著把視線移到一旁，開口：“既然我是它的救命恩人，以後……我可以常來看看它吧？”

到底是要來找小狗還是找小狗的主人，不言而喻。

虎杖也沉默了一瞬，在五條悟快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麼的時候，少年回答：“可以的……詹妮佛也很喜歡前輩呀。”

五條悟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傻，但他又控制不住，只好偏過頭試圖遮掩。但即使偏過了頭虎杖也看見了，那抹難以控制的，充滿了喜悅的笑容。

太狡猾了，他忍不住想。

這樣的話，不就好像前輩真的很喜歡他一樣嗎？

時間已經不早，五條悟帶著毛球和白色貓貓的用品離開了虎杖的家。送走白髮前輩，虎杖回到房間準備休息了，睡前他想再給詹妮佛喂點小零食，卻看見本來很有精神的粉色小豆柴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時不時朝門口的方向望一眼。

虎杖無奈，走過去將小零食放在小狗面前，嘆了一口氣，道：“毛球已經回家啦，不要它一離開就開始想它啊！”

是了，虎杖又嘆了一口氣，他躺在床上，把小狗抱起來放在自己臉上。

不要他一離開就開始想他啊。




夕陽墜在天邊，橘黃色的暖光將整個紅色的塑膠跑道映得閃閃發亮，穿著各式各樣運動服的高中生以及指導的教練們散落在整個操場，時不時可以聽到一些此起彼落的口號。十幾歲的少年少女們，在運動場上揮灑著青春的汗水。

四月過了兩個禮拜，社團招生已經進入尾聲，大多數新生已經選定社團，只剩少部分人還在猶豫。虎杖今天也去了田徑社協助招生，其實說是協助招生，也就是跟著一起做一些訓練，然後在需要的時候跟隨教練的指示出來做個示範。

跑步跑到一半，虎杖隱約在一旁的休息區又一次看到了白髮少年的影子。一如往常的，少年拎著一盒牛奶，姿勢隨意地坐在休息區的長椅上，墨鏡架在臉上，看不清楚表情。

一開始還會有人竊竊私語，目露好奇，現在眾人已經習慣了五條悟時不時會出現在田徑場邊的事實。因為這點還有不少一年級的女學生來參加運動社團的招生活動，對他們反倒是好事一樁。

新生們對於這個帥氣的前輩滿是好奇，一開始又因為五條悟周身散發著閒人勿近的氣息而踟躕著不敢靠近，但幾天下來也有些習慣了，於是壯著膽子幾個人磨磨蹭蹭走到五條悟面前，派出長得最好看的女孩問：“前輩，請問您是哪個社團的呢？”

五條悟抬起眼皮望了一眼，隨口道：“我沒有參加社團，我是來等人的。”

少女們心裡涼了一半，但還是鼓起勇氣問：“等人，是等前輩的女朋友嗎？”

“不是。”五條悟在吸管上咬出一道印痕，說：“是我喜歡的人，我在追求他。”

這下問答進行不下去了，少女們尷尬到不行，只好說：“那祝前輩早日和他在一起。”

“謝謝。”

五條悟沒有再多說什麼的意思，他抬起頭，習慣性去尋找櫻髮少年的身影，卻發現——操場上本來還在跑步的少年突然消失了。




操場外，一個被教學樓遮擋住的角落，本該在跑道上的虎杖正在此處。少年對面站著一個少女，幾分鐘前，她將虎杖約到了這裡說話。

“虎杖同學，很抱歉打擾你，首先還是想先感謝你前幾天的幫助。”說到這裡，少女對著虎杖鞠了一躬。

虎杖摸摸腦袋，說：“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誰路過都會幫忙的，你不用在意。”

少女抿了抿唇，雙手緊張地交握在一起，努力開口，“還有，是關於我那天唐突告白的事。”

“雖然當時嚇了一大跳，但是我是真心的，我、我喜歡你很久了！虎杖同學很溫柔，很多事情，也許虎杖同學來說覺得只是一些小事，卻給了我很大的幫助。”

“我想請問，你能跟我交往嗎？”

虎杖沒有馬上回答，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謝謝你喜歡我，可是很抱歉，我不能跟你交往。”

少女抬起頭，不放棄地問：“我可以問一下原因嗎？”

然後她看見，自己放在心尖尖上好久的少年露出了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笑容——不，也許還是看過的，在她曾經遙遠望見，少年和那個高大的白髮前輩待在一起時，也曾這樣溫柔的笑過。

他說：“要說原因的話，因為在我這裡，已經有一個第一順位了。”

少女不用繼續問，也明白他說的是誰。

她用力眨了眨眼，努力不讓眼淚落下來，揚起一個笑容道：“虎杖同學，你們很般配，希望你們能幸福。”




等五條悟找過來的時候，現場只剩下少年一個人，虎杖正準備往回走，看見急匆匆的五條悟有些吃驚，“前輩，發生什麼事了嗎？”

“悠仁，怎麼突然到這裡？”五條悟上下將他打量一遍，確認沒有發生什麼意外狀況才鬆了一口氣。

虎杖沒有把剛才的事告訴五條悟，只是說：“沒有什麼事，只是來找同學說一點話。”

“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跟同學特別來這個角落說話，但五條悟也沒有追問。

兩人一起往操場的方向走去，虎杖看著身旁因為跑步而冒了一點薄汗的白髮少年，突然開口：“前輩，今天晚飯要一起吃嗎？”

五條悟呆了一下，不明白怎麼突然有這種好事發生，但還是馬上應下，說完又不確定道：“是和悠仁的朋友一起嗎？”

虎杖忍不住笑了一聲，又出現了，覺得前輩可愛的那種想法。

“只有我們兩個人，伏黑和釘崎有別的事啦！”

“喔。”五條悟應了一聲，覺得心裡開始冒出一顆一顆粉色的泡泡，一堆餐廳名稱在嘴邊打轉，最後他說：“你想吃什麼？我都可以。”

“唔，吃漢堡？”

“那就吃漢堡。”

兩個少年慢步走著，說話聲和四周的喧鬧融化在一起，遠處傳來歌唱社的柔美歌聲，一陣微風吹過，有粉色櫻花花瓣隨風在空中飄揚，兩道被夕陽拉得長長的影子，在紅色跑道上交疊在了一起。

Tbc.

讓大家久等了，連續兩個禮拜被作業打敗，我也覺得很不OK(落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