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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

　　彗星覺得旁邊有道視線。

　　她的視線從手機螢幕上移開，看過去。

　　身邊坐著的粉色巫女換了個坐姿滑手機，不為所動。

　　彗星盯了她一陣子，才將注意力移回自己的手機上。

　　滑過幾篇推文，被注視的感覺又傳來。她再次轉頭，只見巫女伸了個懶腰，清了清喉嚨。

　　彗星撐著臉頰，直直地凝視著她，幾乎可以看到巫女滴下冷汗。手上手機震了震，是朋友傳來的訊息。她看一眼通知訊息，低頭回覆。

　　聊完一個段落，彗星向旁邊一瞥，對上巫女的視線。

　　巫女一驚，連忙將手機舉高擋住自己的臉，口中含糊不清的說著：「唉呀，真有趣啊哈哈。」

　　燈光被遮蔽，手機被壓下，彗星跨坐在她的大腿上，臉貼的極近。




　　「看我。」




　　精緻的臉佔據巫女的視線，她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

　　看著巫女呆滯的神情，彗星勾起嘴角，放慢了語速說道：「巫女親都不看我，我好傷心啊。」

　　「沒、沒有啊。」巫女也不知道自己在否認什麼。

　　彗星歪了歪頭，疑惑出聲：「是嗎？但是我看你的時候，巫女親都只顧著滑手機。」

　　「那是、那是很專心的關係——」不知道是不是巫女的錯覺，對方的雙眼似是靠得越來越近，她幾乎感覺的到自己的呼吸被擋住。

　　「是嗎。」

　　她說話的時候，巫女感到嘴唇被擦了一下。

　　彗星滿臉笑意的看著脹紅了臉的她最親愛的商業夥伴，直起身子打算離開巫女腿上，手腕卻被輕輕地抓住。

　　她看見巫女紅著臉微仰，翠綠的眼眸閃著水光祈求似的凝視著她。

　　熱意上湧，彗星低低笑了兩聲，輕撫對方的臉頰，淺淺印上一吻。

　　「巫女親好可愛。」

　　在巫女試著說點什麼的時候，她又吻上，將她未出口的話語化為幾聲悶哼。

　　她吮咬著巫女的下唇，伸舌探入對方口內，異常緩慢地循著唇線舔過。

　　她沒有待太久便退開，朝著巫女半瞇著眼笑。

　　巫女知道那表情代表的意義——她在等她主動。

　　她暗暗吸了口氣，伸手勾住彗星的脖子將她拉近，仰起臉迎上對方的唇。兩下輕笑的鼻息撒在她們之間。

　　她跟彗星唇舌交纏，鼻尖從左至右磨過。她們已經擁吻過許多次，她仍每次都為此心跳加速。

　　總是不自覺地憋氣的巫女因缺氧退了開來，她喘息著，抬眼看見彗星雙頰微紅，笑容依舊。

　　她在等她主動。

　　臉上又變得更熱。巫女似猶豫、似確認地緩緩將手滑到彗星腰間，輕揉兩下，沒有阻攔。

　　她撩起彗星的點點睡衣下擺，將手伸了進去。肌膚絲滑的觸感熟悉又陌生，是她一次一次被允許，累積下來的記憶。

　　她帶點驕傲，恣意地撫摸著彗星骨感的腰背，順著脊骨上滑，一路無阻。

　　意識到這個人沒有穿內衣，巫女耳朵燙了起來。

　　她瞟了眼彗星的表情，只見她帶著愉快的笑容凝視著她，絲毫不見羞澀，坦然的近乎挑釁。

　　巫女湧起一股氣，動作粗魯的拉下彗星的薄外套，露出僅擱著睡衣細肩帶的肩頸。她表情兇狠的湊前想咬她肩膀一口，卻僅僅輕啃了兩下。她又聽到輕笑。

　　巫女瞪她一眼，用力將那件藍底白點睡衣高高掀起，彗星便順著抬起雙手，讓她上身最後一件衣服脫離。

　　她逆著客廳的燈光，光裸著上身坐在巫女腿上，看著對方發直的眼神，笑了起來。

　　巫女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這既豔麗又純粹的畫面，腦中只被一個詞佔據：好色。

　　她再次環住她纖瘦的身體，親吻她的胸口、舔舐柔軟的乳房上緣。

　　她手也覆上來，恰好能一手掌握小巧柔彈的胸，因接觸到空氣或是什麼別的原因而挺立的乳尖壓著她的掌心。

　　她不確定彗星有沒有興奮，但她自己絕對是興奮的一塌糊塗。

　　揉捏著手中的柔軟，巫女將另一邊的乳頭含入口中吸吮，小聲的嘆息在她頭上響起，手指在她的髮間搓揉。

　　她似是含著一顆永不融化的糖，在口中、在齒間、在舌上滾動，盡情享受她的甜美，時間久到有人捏了捏她的後頸。

　　「巫女親也太喜歡胸部了吧？」彗星調笑道。

　　巫女沒應，她只是輕咬了糖果一下，得到一聲悶哼後才終於鬆口，滿意的看見她胸前被吮的發紅。

　　她給另一邊的乳頭補償似的兩個吻，便往上用臉磨蹭彗星明顯的鎖骨。

　　她迷戀她身上每一處凸起和凹陷。

　　手向下行，輕撫著手感極好的大腿，流連一會又上移，自小腹探進睡褲和底褲。

　　手上傳來的濕意讓巫女全身發麻。

　　她抬頭，看見彗星似乎柔軟下來的表情，看見她朝著她勾起嘴角。

　　手指壓入，輕易的濕潤了整根指頭。指頭滑移，彗星微微皺眉低哼。

　　帶啞的聲音磨過巫女的耳膜，心跳又重又快。

　　手指緩慢的磨蹭，巫女著迷的凝視彗星表情細微的變化，直到她輕咬著下唇瞋她。

　　巫女心臟一停，立刻放棄自己調皮的想法，加快動作，讓彗星仰起下巴難耐的呻吟。

　　呻吟聲刺激著巫女，她喘起來，手指動得激烈，緊盯著腿上的人因為她的動作而顫抖、扭動，聽著低啞的聲音逐漸高亢。

　　彗星勾住巫女的肩膀，額頭用力抵住她頸邊，擠出長而斷續的哼聲。

　　瞬間，巫女覺得高潮的人不只是彗星，還有自己。

　　兩人聽著彼此紊亂的呼吸依偎了一陣子，巫女欲將手抽出，卻被從肩膀壓住。

　　未出口的問句被彗星的唇堵住，她一邊忙著應對對方的吻，一邊感受到彗星的手順著她還在褲裡的手臂滑下，手指在她手腕處輕輕點了兩下。

　　彗星退開，對她淺淺的笑。

　　巫女大腦一片空白，心臟發緊。

　　她知道她的意思，卻不敢相信。

　　她呆呆的凝視彗星許久，久到彗星的笑容帶上了嘲諷的味道。

　　巫女漲紅著臉，緩緩將手壓得更深，指頭輕易的摸到泛著水意的入口。

　　她來過這裡，卻從來沒進去過。而今她小心翼翼的探入一點，看著彗星的表情，慢慢的沒入整根中指。

　　她在她體內。

　　這個認知化為她無法理解的情感膨脹，令巫女想吻她。也許她的想法從眼神流露出來，彗星湊近給了她一個溫柔的吻。

　　她動起手指，觸摸每一道皺褶，感受那些只有她知道的紋路。

　　她碰到一處，感到彗星全身緊了緊，手指便在那似與他處無異的地方打轉。巫女重新聽見彗星的低哼。

　　她感到活動空間似是寬鬆了些，足以容納第二根手指，她便這麼做了。彗星吸了一口氣，皺起眉頭。

　　巫女撫著她的背和她的內裏，感覺甬道呼吸似的收縮。她試著微微抽出再進入、試著始終抵著反應激烈的位置，直到她找到完美的角度。

　　彗星挺起腰背又落下，她趴回巫女的肩頭，側過臉，讓自己的所有聲音都直接響在對方耳裡。接著她便感受到巫女本來就快的呼吸猛然急促，緊緊抱住她。

　　她想聽到更多、想感受到更多。

　　急切的心情化為激烈的動作，帶起水聲。巫女用力扣著彗星的背，彗星緊勾著巫女的頸，彼此的額頭緊靠近乎疼痛，氣息呻吟混雜，融為一體。

　　巫女望著彗星，即使在這種狀況下，她仍能在浪潮的間隔中回以惑人的笑。

　　這個人似乎真的沒有羞恥心，她做出的所有動作都勾人的恰到好處。




　　喜歡。




　　她看見彗星瞬間瞪大雙眼，接著緊閉，體內的手指被一陣絞緊，聽見她哀鳴般的呻吟，感受到她全身繃緊的顫抖。

　　莫名的滿足感充滿巫女的內心，她溫柔的撫著彗星的後腦勺，沉浸在幸福感之中。

　　感覺彗星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巫女小心翼翼的把手抽了出來，指尖微微發皺。

　　她低頭欣賞成果到一半，彗星抓住她那隻手提到嘴邊，親吻她的掌心。

　　「巫女親，喜歡你。」

　　儘管她是那個帶給彗星快樂的人，她卻覺得自己才是被賜予的那方。

　　彗星輕笑兩聲道：「沒想到巫女親會來這招。」

　　「什麼？」還沉浸在情緒中的巫女滿頭霧水。

　　「突然告白什麼的。」

　　「欸？」

　　「欸？」

　　彗星眼睛一轉便理解了狀況，爆笑出聲。

　　「你剛剛說出來了喔。」

　　「說什麼？」

　　「說你喜歡我。」

　　巫女一陣呆滯。

　　「咦咦咦咦咦！！我說出口了嗎？」

　　「說了唷。」

　　巫女滿臉通紅，掩面發出困窘的呻吟。

　　彗星又笑了兩聲，伸手揉她的頭頂。「沒關係，我很高興喔。」

　　聞言，巫女更覺得害羞。

　　「你高興就好……」她嘟噥。

　　彗星笑著捧起巫女的臉，安撫似的淺吻她。

　　巫女覺得她今天的幸福指數已經有點高過頭了。

　　她動了動大腿，轉移話題道：「你要坐到什麼時候啦。」

　　彗星笑了笑，伸手解開巫女的睡衣鈕扣。

　　「你在幹嘛？」

　　「攻守交換。」

　　「咦。」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