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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且是第八篇#過場#煉不死08弟弟們的想法
# 迫害風哥
# 風哥的波蘭日常
# 大哥,波蘭也很歡迎你哦

風柱的胞弟──不死川玄彌的生日慶祝計畫悄悄的展開,千壽郎向實彌討要進出風柱宅邸的許可時,用的是「想和炭治郎還有其他人偷偷討論怎麼慶祝」的藉口。

怎麼想都覺得千壽郎和那個叫炭治郎的,大概是想在風柱宅邸慶祝,實彌對炭治郎還算有點印象,是玄彌的朋友。

他收到千壽郎的信,是在一周以前,詳述了眾人準備慶祝玄彌生日的規劃和過程,舉例玄彌的生日還有一陣子。

過程實彌不參與,風柱沒有空準備什麼生日,這群小鬼也不知道把他家折騰成什麼樣了……柱很忙碌,本來就不會長時間待在宅邸,自從和煉獄──杏壽郎交往後,杏壽郎會纏著他睡在煉獄家,是以實彌的確很久沒有回風柱宅邸了,只有固定的隱在幫忙維持環境和運作。

休息的空檔,實彌又將信拿出來細細重讀,少許一些詞讀的有點費力,反覆閱讀下他大概明白千壽郎寫的這麼詳細是讓他背起來。

這小子還真是……自己不知道也沒什麼關係吧,忙成這樣還有空準備什麼生日才奇怪啊。

讓人有點在意的是,整封信沒有炎柱的隻字片語。



雖然沒有杏壽郎的隻字片語,但是實彌回程路上還是察覺到遠方傳來的炎柱的氣息。

深沉而靜謐,宛如蓄勢待發的虎狼,實彌很快的就感覺到自己被對方鎖定,這也不奇怪,這傢伙待的位置就是自己走的路線。

但怎麼那麼嚴肅凝神的臉?有什麼要事嗎?

並沒有什麼要事的杏壽郎睜開眼睛,往前踏了一步,似乎稍有遲疑,上前摟抱他的動作比平常慢了幾秒。

金黃色的髮絲窩在他的肩膀上,摟腰的動作力道也比平常輕柔,實彌聽見杏壽郎在他耳邊喊了一句「實彌」。

不知道怎麼了,杏壽郎那句「實彌」透出了巨大的沮喪,他不由得撫摸著杏壽郎的頭髮,略帶奇怪的詢問起來。

「杏壽郎,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抱住他的人身體一僵,下一秒杏壽郎雙手按住他的肩膀,往後退了一步,剛剛的沮喪像假的一樣,雙眼熠熠生輝的看著他:「實彌,你再說一次!」

「嗯?出了什麼事?」
「不是,前面那句!」
「你怎麼了?」
「更前面那句!」
「……杏壽郎?」
「對。」

「對」說出口的同時再度將他摟緊,杏壽郎用鼻子磨了磨實彌的耳朵,「實彌,你叫了我的名字!你不生氣了對吧?」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那是因為沒有別人在,跟情緒有什麼關係?

「總之你先放開我,一直抱著不放成何體統。」

衣服穿的不成體統的實彌困惑的拍了拍人,杏壽郎鬆手也不堅持,笑意在他臉上綻放,用正常音量笑著說:「因為上次分開前你還在生氣。」

哦,那個啊。

「對不起,我是個遲鈍的男人,同為男人,居然不知道你生氣的理由,太糟糕了。」

這樣嗎?他看起來少了一大堆筋,原來很在意啊。

實彌看他一臉認真,隨手摸了摸他的頭:「沒那麼嚴重。」完全忘了自己當初揍人沒留力。

杏壽郎一瞬間表情有點微妙,實彌像是在安撫般摸頭的舉動無意間勾起了深埋在心裡的回憶,擁抱時對方也會摸,只是實彌現在的舉動似乎不是那樣的意味,是某種更加單純的事物。
那只是一秒不到的稍縱即逝,杏壽郎逕自從懷裡拿出了事先準備的萩餅遞給實彌:「對不起,這個給你,原諒我吧。」

他才不會被一塊餅收買呢!實彌想著,動作乾脆的當場打開就咬了下去。

「唔,好吃。」
「是嗎?那就好,我有多買一塊紅豆餡的,吃完還有。」

杏壽郎說著,親了親實彌臉頰。

嘴裡含著豆沙餡的實彌決定不去計較這傢伙大狗般黏人的壞習慣,吞下去後挑眉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怕你還在生氣。」

看來這大狗還如同姑娘般的煩惱,真是的,怎麼唯獨和自己有關的事情腦袋就轉不過來啊……實彌舔了舔手指,拍掉杏壽郎的手,同時拿走第二塊萩餅。

「走吧,去我家,我去看看我家變得什麼樣了。」

「也沒怎麼樣,廚房跟倉庫堆滿了東西,因為不能讓玄彌知道,所以看起來沒有太多變化。」
杏壽郎笑著流暢說:「他們說玄彌都會和隱去打掃風柱的宅邸,說是你有留房間給玄彌用。」

「我不是留房間給他,是叫他不要加入鬼殺隊好好給我過日子。」
實彌悶聲解釋,「誰知道那個笨蛋在想什麼……」

事到如今叫他退出鬼殺隊也不可能了,關心自己戀情天天往煉獄家跑的弟弟,想到這點實彌沒有再說什麼。

都這樣了他還能怎麼樣,而且弟弟似乎很高興。
高興就好。

「事實上,除了你同意千壽郎進出宅邸外,玄彌也能自由來去,為了瞞住他還真是花了很多心思,千壽郎前幾天也以要準備食物為由,邀請玄彌鬼殺隊的訓練告一段落就去我家。」

思緒流轉間杏壽郎的敘述還在繼續,實彌聽見找自己弟弟去煉獄家的藉口就開口問:「跟準備食物有什麼關係?」

「因為你會直接來我家吃飯……」
「好好,我明白了,夠了住口。」

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不過,這是默認的意思?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在實彌的視角裡,杏壽郎似乎很高興,他面上充滿了一種更加高興的情緒,有一瞬間可能想親吻,又忍住,只沉聲笑言:「因為我很高興,想到今晚能和你共度春宵,我就很開心,非常的期待。」

他似乎記得自己每每叫他小聲的叮囑,是以音量沒有平時誇張到飽滿的水準,然而神色還是滿溢著喜悅。

好吧,自己的確習慣了睡在煉獄家,但是「共度春宵」是花街特有的說法吧?

實彌覺得頭有點痛,杏壽郎要不是看書看來的,多半就是問了宇髓,這用法好像也不能說他錯,但實彌其實還沒想到過夜那麼遠的事情。

明明是想回自己宅邸看看弟弟的生日準備的如何,現在卻開始煩惱自己今晚會不會應付不了這隻大狗撲上來的熱情,天色也差不多快傍晚了。

……還是灌醉人打暈好了。



實彌不常住在「自己家」,他對「自己家」甚至都沒有定期打掃的隱熟悉,四處看了看以後,就和杏壽郎一起回煉獄家。

「哥哥,杏壽郎先生,你們回來了。」
「哥哥,實彌先生,你們回來了。」

兩個弟弟跑出來迎接他們,千壽郎拉著實彌的手,很自然的開口:「我跟玄彌今天一起下廚哦,做了哥哥喜歡的地瓜脆餅,還有上次實彌先生稱讚過的雜煮,甜點是地瓜派,因為是沒有聽過的西式的作法,研究了好幾天……」

「你跟玄彌一起研究了好幾天嗎?」
「還有炭治郎!玄彌一直說要讓你嚐嚐看他做的菜餚。」
「這樣啊。」

千壽郎接著說著熱水剛燒好,你們可以先去洗澡啊什麼的,接著面色一頓想起了什麼,放開了手轉而去拉著杏壽郎。

實彌好像聽見了「太好了呢哥哥,和好了」和「被子我已經鋪好了」的話,決定當作沒聽見,然後他就看見自己弟弟從剛剛就沒有說話,直直盯著自己,好像想說什麼。

「玄彌。」
「啊?是!」
「你怎麼啦?難道是午餐沒吃飽,餓的發呆了?」
「沒、沒有……」

說實話在之前他們都還無法好好說話,導致雙方任何一人一開口就有點尷尬,不過這並不妨礙實彌壓下那種尷尬的感覺。

實彌肉眼可見的猶豫了三秒,他將手輕輕放在玄彌頭上,轉頭對著煉獄兄弟說:「時間也差不多了,先吃飯吧?廚房要幫忙的話我也進去。」

「這怎麼好意思……」
「少廢話,都來這麼多次了不用把我當客人。」
「那個,兄長。」
「唔,你不是不准我進廚房嗎?」
「兄長……我不是那個意思。」
「千壽郎,你就別奢望那傢伙了,殺鬼以外的事情他可是比小孩還笨。」

千壽郎似乎和實彌及杏壽郎對答了幾句,玄彌沒有聽清楚,他瞪大雙眼臉紅起來,玄彌想表示自己不是肚子餓,正要開口實彌已經轉回來看他,只一眼另一手就貼住了額頭。

兄長很少這麼近的關心他,玄彌又開心又不習慣。

「怎麼不說話,哪裡不舒服?額頭也不熱啊……」

千壽郎眨了眨眼,他知道玄彌跟實彌的關係改善但沒有說開,思考著幫忙說話:「實彌先生,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其實玄彌很想念你……」

不,只是太突然了,玄彌看著千壽郎,自問做不到坦然過去拉著兄長手臂的舉動,光是兄長態度平和就讓他高興,實彌的關心讓玄彌都要哭了。

是真的哭了。

等玄彌聽見實彌的聲音,才意識到自己抱住了人,羞恥的情緒瞬間充斥四肢百骸,玄彌慌慌張張的鬆手,又找不到什麼好藉口,呆楞楞的還是站著。

「欸、喂,不要突然哭啊,我只是出了任務回來又不是去送死。」
實彌誤會了千壽郎所謂「想念」的意思,從不懂得安慰人的風柱無奈的拍拍弟弟,「愛哭鬼。」

「才!才沒有愛哭……」

實彌表情停頓。
大概是自己說了句「愛哭鬼」,辯解自己沒有哭的弟弟按到開關似的哭的更慘,這種時候該說什麼?安慰人要說的話,他怎麼會知道?

實彌頗無措的看向戀人──杏壽郎──杏壽郎想的很單純,任務伴隨著兇險是常態更是常識,可是弟弟這種生物就是會憂心不已如臨大敵,又會擔心自己毫無天賦幫不上忙,千壽郎以前也會這樣。

千壽郎就在旁邊,這種話可不能說,聽說哭泣會傳染,要是千壽郎也哭起來,他就苦惱了呀。

杏壽郎「低聲」對實彌道:「唔,這種時候就好好安慰弟弟吧。」

實彌沒有應聲只丟了一個眼神過來:怎麼安慰?

杏壽郎看著千壽郎,想著,大概就是摸摸頭然後抱一抱?

在疼愛弟弟這件事上,實彌也許做的不夠多,但並不妨礙他一眼就知道炎柱的意思,那樣做就行了嗎?

杏壽郎有時候就跟愛撒嬌的大型動物一樣,摸摸抱抱什麼的,真的不是杏壽郎自己的喜好?

實彌不太確定,但總不能讓玄彌一直哭,他於是擁抱弟弟,一面摸摸他的頭,乾巴巴道:「好了好了,別哭。」

語氣有點無奈,玄彌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千壽郎從懷裏拿出了手帕給他擦臉,又拜託了杏壽郎和照顧玄彌,其實就是請他們兩個先去餐桌隨意聊天,取而代之的是實彌和他一起進廚房幫忙。

實彌熟練的重新給爐灶起火:「旁邊的盤子是要端出去的嗎?」

「實彌先生不用忙這些事情,這些都很快,我來就可以了。」
千壽郎一個人就能完成所有事情了,他只是想跟實彌單獨說說話而已,「我事要和你說,那個,你跟兄長都不在的時候,蟲柱大人有送賀禮過來。」

「賀禮?」

實彌的內心當然沒有外表那麼粗獷,他大約知道千壽郎有話要跟自己說,畢竟對方從未要自己幫忙,要說的事情應該是跟玄彌有關才對──賀禮又是怎麼回事?

「是的,蟲柱大人說是賀禮,說是恭喜你……喜得良人。」
千壽郎臉頰微微一紅,還是平穩的說:「是……整套的工具,我收在你跟兄長一起就寢的房間衣櫥裡了。」

男人和男人做之前,其中一方是需要一些準備……實彌一下子僵硬,這小子是預設自己是躺下來的那方?

好吧,杏壽郎可能沒那種慧根,所以他就要躺下來嗎?

千壽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明白了,略帶窘迫的繼續說:「按照兄長大人的個性,他一定會好好的寬慰玄彌,所以實彌先生不如趁現在去房間看看吧,蟲柱大人轉達說,說是有寫詳細的用法,我沒有看……」

「所以你都想好了。」

實彌皺起眉頭,千壽郎張了張口似乎想辯解,最後只說:「……兄長大人不知道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他,因為,呃,他昨天回來之後看起來很低落,而且,那、那種事我也不是很懂……兄長應該也……」

千壽郎低下頭,頭上傳來實彌有些不悅的聲音:「你就這麼急著把我打包送到你哥床上?」

「不是、不是那樣!」
千壽郎雙手絞著衣擺,出於習慣,解釋的音調稍顯急促,但還是很平穩:「因為兄長大人看起來很高興,大概會捨不得離開實彌先生身邊,加上兄長大人也知道我們在準備玄彌生日宴會,如果要提早說的話,就只有現在了。」

實彌只能在心裡攤手了,千壽郎不愧是親兄弟,在這方面看的明明白白的,杏壽郎就算去了一趟花街也還是一知半解,那傢伙在自己面前時很遵從本能,要他躺下來可能也不是很難,但光是想想還不如自己上。

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在為即將被狗咬做心理準備?一定是自己多心了。

「千壽郎,我沒有生氣,你不用緊張。」
實彌拍了拍他,沉默幾秒後說:「等一下吃飯把玄彌叫上,你也來。」

「嗯?可是……」

「沒有可是,至於蝴蝶給的那些東西,吃過飯我再去看。」
實彌板著臉,拍在千壽郎肩膀上的力道很輕:「找什麼理由我就不替你想了。」

「實彌先生……」
千壽郎睜大眼睛,立刻抬頭去看實彌的臉,他可不是杏壽郎,這態度已經說明一切了,根本不用再問。


千壽郎露出晶燦燦的笑容拉住他的手:「那我提早去燒熱水吧!實彌先生忙碌完後,可以直接洗澡,我也會這麼告知兄長大人,還會禁止兄長大人進去一切洗澡。」

實彌挑眉看著千壽郎一瞬間就安排好了一切,不禁嘆了口氣:「你這麼聰明,怎麼杏壽郎那傢伙就這麼笨?」

杏壽郎?
千壽郎敏銳的知道實彌這是說順口了,只當作沒注意,鬆手轉身去將菜餚盛盤,嘴裡溫和應聲:「兄長大人都專注在訓練和鬼殺隊的事務上,對其他事情沒有那麼在意。」

停頓一下,覺得這麼說應該不會觸怒實彌,又慢慢補了一句:「除了實彌先生以外。」

實彌瞪著他好幾秒,最後大概是無奈,眼看千壽郎動作俐落的身影,判斷自己幫忙只會打亂節奏,遂雙手環胸靠在廚房一角門口牆邊。

「……可別在其他場合取笑我。」

千壽郎一滯,他聽見實彌說的是「取笑」,並非責備,語氣低沉平穩,沒有憤怒只有敘述。

日常千壽郎見到實彌的次數也不少,極少私下相處,這個人原來遠比自己想像中更敏銳仔細,居然能聽出那少許幾分的取笑之意。

千壽郎不是故意的,只是無論用意為何,這麼說都不算錯,事實證明確實如此,實彌看起來暴躁,可是從未對他發脾氣,很溫柔,現在也是。

遲鈍的兄長喜歡的人是溫柔細心的實彌先生,可能是這輩子再也不會有的好姻緣,不,是天作良緣吧。

千壽郎流暢的裝盤,轉身遞給實彌,第一次沒有開口詢問實彌的意願,他的笑意晶瑩透澈,態度恭謹又盈盈:「知道了,既然如此,這些就麻煩實彌先生端過去吧。」

「知道了」是在回應剛剛的那句「別在其他場合取笑我」,態度比起剛剛更加多了外顯的依賴、隨意和親近。

實彌沒說什麼接過:「端去大廳?」

「就那麼辦吧,拉門全部拉開的話可以欣賞山水庭院,再端酒過去就好。」

能準確說出「取笑」的人,應該會知道自己的意思,既然如此什麼都不用明說,彼此知道就行了,要是兄長吃醋就不好了。

……應該不會吧,那個遲鈍的兄長會吃醋什麼的,根本想像不出來,只有不能吃地瓜會鬧彆扭吧。

千壽郎整理了廚房,想了想又開始準備新的食材。

「兄長和實彌先生的洞房花燭夜,要不要準備特別點的宵夜呢……還是就不要準備地瓜了,改成實彌先生喜歡的甜食吧,乾脆都準備一點?沾麵好像也不錯……蔥花生蛋拌飯……還是早點準備紅豆飯……」

千壽郎今天也一如往常的支持著自己的兄長的戀情,愉快的考慮著準備佳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