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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他們親眼見證了違抗的下場。

西寧禹被場面震懾的好一陣子說不出話，她盯著黑板上新的指令，尖叫聲與哭喊聲混和著那句斷斷續續的「 身為學生，最大的職責就是得到滿分。​」在耳邊迴盪。

「怎麼辦？」西寧禹囁嚅許久，終於憋出了一句話。

她與青木綿面對面沉默，被困在同個問題至少四小時了，如今選擇一分的新指令已經來不及。唯有毆打他人以及拿頭撞牆兩種可以選擇，只是彼此深知都不是打架的料，也都沒有實施暴力的想法。

「怎麼辦呢。」

在被他人拿來當作指令的犧牲者前，只能先下手為強吧。西寧禹跟青木綿離開了2年D組後，先找了相對安全的教室躲藏，逃避總歸不是辦法，如果想要回家的話只能按照奇怪的指示做。

「先找看看有沒有比較好抓的人吧……」西寧禹打破沉默，「再不行動，就是我們要完蛋了。」

「剛剛觀察了已經死掉的屍體，他們過一小時就會不見。」青木綿拿起在教室角落的棒球棍，遞給西寧禹一把：「所以把人打死也不用太擔心⋯⋯就當保護自己吧。」也不知道這句是在安慰對方還是自己。

「好吧。」西寧禹深呼吸幾口，默默接受現下不得不為的狀況。「那我們去找目標吧，找比我們弱勢的人應該比較好下手。」

同時也得躲避跟多人組合打照面，不然就是我們被獵殺了。兩人離開躲藏的教室，小心的摸索前進。剛才的隨機屠殺可能死了不少人，西寧禹警惕的觀察周圍，不少人都還沒從那場屠殺中緩過神，他們縮著身體顫抖著，眼神茫然。

「那個人如何？」西寧禹跟青木綿經過化學教室，從窗戶看見有一個男生背對著他們縮在桌子下，教室內沒有其他人，是個很好動手的機會。

「感覺很好下手。」走到教室門口，為了不讓室內的人發現，他們放輕動作把門推開後走到對方躲藏的桌子前，青木綿拿起球棍就是朝著對方後腦勺揮去。「不知道用球棍打死人會需要多久。」

「打、打死嗎？」西寧禹有些錯愕，她以為彼此有共識是要做第二個任務。

「啊！好痛！」「別打了！別打了！」「饒了我……我可以給你們錢……」「不……」

看著青木綿一棒又一棒的往男生身上砸，哭著求饒的身影讓西寧禹眼前恍惚，似乎正在被打的是她。

西寧禹站在原地不動，她說不出話阻止青木綿，喉嚨像是被人扼住。

哭聲漸小，那男生似乎快撐不住了。青木綿不知道揮了多少棒，手明顯顫抖著，有使不上力氣的感覺。也許是注意到西寧禹沒有跟青木綿一起打他的意思，見青木綿沒了打他的力氣，男生試圖逃跑。

「嗚……呃……」男生在地上艱難爬行，想爬到門口。

只是西寧禹已經舉著滅火器到他身後，狠狠砸下。

那男同學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