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直到此刻得以獲得喘息的暫緩時分,這份身軀才獲得了應有的寧靜,然而迴盪在耳畔的仍然是方才那極具辱責的每每一句話語,以及那令人無法忽視的、刻意停留於他雙瞳之間的俊美容顏,不免有些靠得太近了,他甚至能感覺到那撲鼻而來的一字一句、及穿插於此的氣息聲,但於他而言,這些的總總一切絲毫不帶著任何的情色,或許也有一絲肉體的刺激,更多卻是滿滿的懊悔。劍無極苦累地連一旁的棉被都拉不上身,那身心俱疲使他只是嘆了一口氣。

  至於聽到這一聲惋嘆的史仗義,倒是將其當成了對性愛的欲罷不能,在出口的字句之中參雜了如同剛才那一番劇烈之下的語氣,「怎麼?儘管我不碰你也能獨自爽嗎?」他輕笑了一聲,聽起來像是嘲諷。

  劍無極無語地閉口,選擇什麼答案也不回覆對方,剛剛對方那「一來一往」的非禮貌性舉止,早已經讓他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他只是輕微地用鼻音哼出一聲,當作自己對自身禮貌的保持習慣。

  「真是如聖人一般,令人作嘔。」這是史仗義在這無緣的寢息之下,末尾的話語。

  劍無極再一次感覺到那溫暖、卻讓他感覺到冰冷的掌心,撫上身的癢意。

  他無法抗拒地閉上雙眼,於是一同與對方墜入了深淵之中。



  連番粗暴的插入式打擾,最終總算在白液射出於身之後,連繫著喘息而在今日告了一段落。被如此的高潮迭起所驚擾,劍無極早已無法確定,那同樣疊落在腹部上的黏稠液體,是否也代表著自己有著與對方相似的感受,他的心緒無法理解也更無法曉得。劍無極當下知道的,只有方才史仗義那喋喋不休的嘴唇,唯獨在這一時刻才會平靜似無波動的水面,安靜了下來。

  他嗅聞到史仗義點燃起了菸草,但卻又在汲取著尼古丁沒多久之後,轉身將身軀貼在自己的身上。

  劍無極才發現道,對方的舉止似是在擁抱著自己。那靠在腰際上的手,和貼在自己胸口的胸膛,一切的一切,都如此同擁抱一般。

  擁有藍色頭髮的男人只是放棄全部身體的肌肉,將自己所有都交付給了史仗義,卻不包含那心靈隔著心坎的距離感,他們之間的罪惡,使得無從可以擁有這極為簡單,對彼此而言卻是遠在天邊的瑰寶。

  而史仗義勢必也曉得這一番道理。



  所以他才把方才於嘴畔陳釀的那一口菸,往自己的雙唇內渡去吧?

  那是對他倆而言,此刻唯一能辦到的心靈相通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