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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優　半點心　２１

春野難以想像，當接到宮村和衛二被送院的消息，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和絕望，讓他甚麼也可以不顧，只想快點去見到那一大一小。

那天是周五早上，剛送完所有孩子入教室，身上仍穿著工作服－－－圍裙的春野，手機突然響起，一把急速又嚴厲的陌生男聲劈頭就是一句大罵。

『春野優你這混蛋！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就快來＊＊＊醫院見空兩父子。。。。。。否則，你將來一定會後悔！』

春野呆了一會，立即跑去跟藤崎請假，然後工作服都沒換就直接乘出租車趕去醫院。

他不要！為甚麼，這樣的情況，一年之內，要他經歷兩次？春野心裏浮起當時冰河和衛二在醫院的情況，一路上，他的淚水已不受控的滑下。

趕到醫院，急救室的紅燈正亮著，春野六神無主的跑向詢問處，此時，一個衣著光鮮，五短身材配上娃娃臉的男人走到他身旁。

「是你！是你把空他害成如此！」

「。。。。。。他現在怎樣？衛二呢？」

男人一把將春野拉到另一邊較靜的巷子，眼中冒著憤怒的火焰，但他終究沒有出手，放開了春野。

剛才，春野明知可能會被打，卻沒有閃開，依舊用那雙帶著淚光的清淨眼睛望著他，東海林也就放棄了，他大約也明白為何宮村會對這個看似柔弱實際堅強的男人死心塌地。

「。。。難道空就是為了這一點被你吸引著，就算為你去死也願意？」

東海林低著頭失笑，喃喃自語起來，然而，聲音再輕，還是被春野聽到了。

「先生。。。。。。請問他，還有衛二到底發生甚麼事？」

「哼！小怪獸自從你出走以後就病了，一直住院，空他。。。。。。你自己做過甚麼好事，你最清楚！他這幾天不回公司，把自己關在家裏，把前來復工的傭人都趕走了，昨晚開始他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今早我去他家，發現他暈倒了，臉色蒼白得很，醫生說他。。。。。。」

見春野的眼睛冒著水氣，東海林忍不住放軟聲音，

「醫生說他，最少有三天沒有飲食，嚴重缺水，而且他曾經服食藥物，看樣子又是想自尋短見！要不是我去看他，他可能已經死了！他為了你，今次是第三次自殺了！我也不知該佩服他好毅力還是怎樣，明知不能勉強，卻偏要繼續，弄得自己滿身傷痕才高興！他為你做這麼多事又有何用，你一樣不領情！」

東海林說至此，怒氣再次上湧，也不管規則，燃了一口煙，深深吸了幾口，繼續替好朋友抱不平。

「你這個連老婆也看管不住的蠢蛋，我老實的告訴你，是你老婆主動去找空的！當時，空知道你要結婚，十分傷心，但也明白最緊要是你幸福快樂，本來他決定放棄了，但是，那之後不久，你老婆，也就是空在國中時的家庭教師，跑去跟空說，你身體有問，沒法讓她成孕，又怕傷到你自尊心，竟然跑去請空到生殖診所捐，。。。。。。後來小怪獸出生了，他是人工授孕的產物。。。當然，現在你也該知道，空才是他老爸！」

春野聽著東海林的控訴，傷心不已，倚在牆上的身體慢慢滑落，無力的坐在地上。

「其實空本來也不知孩子這件事，他總以為未必會成功，但是，都是你，你沒有好好對待你老婆，她到你們鬧離婚前三個月，就開始纏住空，那天出車禍，是因為那女人突然說要跟你離婚，還將小怪獸是他的骨肉這件事告訴他，空一時失神，就出事了。。。。。。你這人真是笨得無藥可救，而且超級失敗！你之前那份工作，那公司其實是空管理的企業旗下的一間子公司所持有，是空讓人僱用你的，否則，你以為以你的能力和條件，可以在那種規模的公司工作？？空為了你。。。高中時他喜歡你的事被父母發現，就被放逐，一個人獨居在公寓，那種無助又孤獨的心情，你會明白嗎？本來，空出國後，和父母的關係也稍為改善了，但是回國後，就算知道你要結婚，心裏還是放不下你，這段日子他跟你在一起，把父母惹得更生氣！這些你又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