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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AU《電車的小天堂》

人潮洶湧地擠進來，車門關上前最後一波湧動像水壓灌進瓶口。
整個車廂像一個緊密閉合的容器，氣味混雜、呼吸重疊，任何人都本能地收緊肩膀、想保持距離。

凜雪鴉本來靠殤不患靠得很近，
就在車體一震、重心一滑之間，一股外力將他整個人更往前推了一步，他整個胸腹直接撞進殤不患的懷裡。
他下意識抬手想穩住自己，卻發現根本無處可抓，除了對方那寬厚結實的身體。

殤不患很自然地收緊了手臂，把他整個擁得更穩。
掌心貼在凜的後腰，那力道沒有硬壓，這一擠，反而讓凜整個人被「固定」在了這個懷抱中。
凜的索性不藏了，他深深地呼吸。



他甚至小小地移動了一下，把自己整個壓進那個寬大的胸膛裡，雙手不太安分地往下滑。
手掌貼上了殤不患的臀部。
手指自然地停在那翹挺的臀部口袋上，順勢整個掌心貼進口袋，他沒打算拿什麼東西，他就是想摸他。

口袋裡的肌肉曲線被褲布包得緊實，凜的指尖順著那個弧度輕輕劃過。
然後，他毫無預警地捏了兩下。
不是太重，剛好足以讓殤察覺。

殤垂眼看了一眼懷裡這個亂來的人。
下顎微微收起來，像一條弧線輕輕鎖住凜的額頭與肩頸的位置，把他更穩穩地固定在懷裡。
一種「又來了」的寵。

然後他的手臂稍微收了一下，像是把凜抱進一個更緊密的位置，
讓人擠人的車廂裡，凜成為唯一不用碰到別人的人。
凜雪鴉整個人貼在他胸口，臉埋在那寬闊堅實的胸肌前，任由車體搖晃，反倒像在殤的氣息與體溫中搖籃般地浮沉。

殤的身體穩定的、持續的、耐心的呼吸；
兩手貼在殤不患臀部的口袋上，手指輕輕地繞著口袋布料往內探了些，在掌心裡摸著那塊堅挺而結實的臀部肌肉。
這樣被抱著，他突然有點想調皮。

輕輕仰起頭，鼻尖幾乎貼上殤不患的臉頰側面，湊近那熟悉的皮膚與骨架之間。
他深吸了一口氣——清冷木質中帶一點微甜後調的香水味，是他今天早上親手幫殤噴上的。
現在整個香味在殤體溫的烘托下開始釋放出來，熟悉又勾人。

凜雪鴉整個人幾乎像要融進殤不患的體內。
他知道旁邊有其他人嗅到了那股香味，他甚至看見一個女孩下意識地轉頭、微微一皺眉，像是試圖找出「這味道是誰的」。

凜心裡一動，貼著殤的耳後，幾乎不發聲地笑了。
鼻尖貼著殤的臉側，睫毛幾乎掃過對方的鬢角，像是一種非常不對外開放的親密權限。



然後，他用只有情人才會聽得見的音量，貼著殤不患的耳根說：
「等等是三點半電影對吧？中午要不要吃你上次說的那家豬排飯？我今天想吃鹹的。」

他不是在提議，是在撒嬌地宣布。

殤點了點頭，低聲回：
「嗯。三點半。吃豬排飯也行，等下我帶你走巷子那邊比較快。」


他的語氣還像往常那樣平靜、務實、不帶一點情話腔，但凜聽得出來，那裡面藏著熟悉與默契。
凜沒有回話，只是輕輕笑了下，閉上眼，把臉再度埋進殤的頸窩。

然後，他慢慢地、毫不張揚地，從殤的腰側滑下來一隻手，穿過殤那隻沒有握吊環的空手指間，靜靜地牽住了他。

在那個人擠人的電梯中，他們貼上了彼此，
殤低頭微微反握了一下，用力不重，卻極有分量。

他沒回頭，但凜知道從他胸口的顫動知道，他在笑。只有凜感受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