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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 加州陽光與那塊拼圖 (兔黑)

*噗浪排球少年夏日祭活動文
*短篇


柏油路上開著車，高速地風馳電掣。

「呼～好爽！」

風迎面吹來，在聞名遐邇的101公路上，鮮少地沒有擠塞。

「應該差不多到了吧？」

黑尾瞄了瞄導航，屏幕顯示距離目的地尚餘五公里左右。飆著踏一下油門時速就可以超過百五公里的名貴保時捷，根本就是一眨眼的時間。

「應該沒有迷路吧？」

木兔拉下了太陽眼鏡，逮住可能是調侃黑尾的機會，露出奸笑。

「迷路你可以怪責導航。」

黑尾沒好氣地回應副駕駛座上木兔，之前就是因為他沒看懂導航然後迷路。總覺得如果這趟旅程沒有黑尾跟著，木兔應該就會在加州某處成為失蹤人口。

「喔喔喔！到了到了！」

擠滿人潮的加州海灘蹦入視野，或許是正值酷暑的時間，人群也有各種不同的組合，除了已經在沙灘椅上熱吻的情侶，也有帶著小孩的父母，也不缺趁暑假來消磨時間的年輕人們。

「還是一樣熱鬧的海灘欸！」

木兔的眼裡閃閃發亮，第一次跟黑尾來這個海灘時也是這種像得到糖果的小孩，相隔了一段時期，以為已經成熟了點，還是老樣子這個表情。

「別那麼吵啊你！臭貓頭鷹！」

黑尾沒好氣地在車尾箱搬出冰桶，木兔衝上去搶過來，然後露出得逞的笑容。

「Hey Hey Hey——！粗活當然由我這個男友來做啊！」

「搬個東西還用不著勞煩你這個所謂的男友。」

木兔的耍帥換來黑尾一盤冷水，少根筋的木兔在口技上從未贏過黑尾，但另一類「口技」則是大獲全勝。

「你腰不痛嗎？」

「去你的！」

大聲的詢問讓黑尾一個踉蹌，木兔總是用他的直接剎個措手不及，要不是怕冰桶裡的啤酒不夠，黑尾早就物理幫木兔潑冷水。

哪壺不開提那壺，昨天在汽車旅館裡翻雲覆雨的痕跡還烙在身上，別人都說貓會萬年發情，黑尾沒想到貓頭鷹也會。

「幹嗎飆髒話啦你！難得我們在海外約會欸！海、外！」

「又不是第一次你那麼興奮幹什麼。」

好久以前，兩人還未是情侶，木兔突然跟黑尾提起不如一起去一趟海外遊玩，結果兩人就提著大背包、坐上了洛杉磯的直航航班，在熱得要命太陽下走在星光大道上，再跑到了充滿童真的迪士尼樂園。

最後，造訪了人滿為患的加州海灘。

「前面！」

他們就像回到了高中時代，在那遍沙灘上打起了排球。

「一人攔網！」

各自與陌生的沙灘客組成了二人隊伍，黑尾一個人攔下了木兔的扣球，跟相識前後不到一小時的「隊友」來個擊掌，看得對網的木兔心裡五味雜陳，尤其黑尾的隊友還是個漂亮的金髮妹妹，身體嬌小卻很會跳。

「再來一球！」

木兔強力的發球被黑尾接了起來，金髮妹妹隨手一托，劃了一道美麗弧線，黑尾恰巧從擊球點直線扣球。

木兔噘著嘴，黑尾看到他這個樣子便跟金髮妹妹說了幾句就扯著木兔離開。

「喔！前全國排名五大主攻手的木兔光太郎，一副被我打敗的樣子呢！」

帥氣地用開瓶器打開玻璃瓶氣泡礦泉水遞給木兔，不忘來一些酸言酸語，原以為木兔會氣急敗壞地回應幾句，他卻只是板著臉不發一語。

「喂？怎麼啦？你怪怪的欸。」

把玻璃瓶塞到黑尾的手裡，裡面的礦泉水只剩下了一半。黑尾自然地喝著，絲毫沒有自覺那是木兔喝過的。

「那個我喝過的欸！」

「我知道啊！所以呢？」

什麼嘛？黑尾搞不懂這頭貓頭鷹在彆扭什麼，不過就是喝同一瓶水而已，再說還是木兔本人塞過來的。

「那我們就算接吻了！」

「接吻」這個字眼嚇得黑尾把剛灌進嘴裡的水全數噴出來，甚至還不小心嗆到導致不斷咳嗽。

「咳咳…！你在講什麼啦！」

抹掉了嘴角的濕潤，黑尾盯著木兔那張突然成熟起來的臉孔，感覺熟悉又陌生。

「春高時的…半準決賽…」

黑尾回想起來了，在春高時對上桐生的球隊，木兔屬於王牌主攻手的表情，與現在的木兔如出一轍。

「黑尾…我想很久了，我們也認識夠久了，難道不可以在一起嗎？」

「…蛤？你熱昏頭了吧？我去買…」

拉住了站起來的黑尾的手，抬頭緊盯著黑尾，當察覺黑尾想要甩開時，更用力抓緊他的手腕。

「呃…木兔啊…」

「別藉機走掉！」

木兔吼了黑尾，似乎聽不到讓他滿意的答覆就怎樣都不會放手。

「你別吼我啊！突然這樣你要我怎樣回答你啊！」

「如果是拒絕的話，那我們大概連朋友都不是了。」

「喂！」，黑尾大力地捏住了木兔的臉頰，臭著臉怒瞪回去，「你是在要脅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連考慮的門都沒有！」

「唔？唔唔？」

「我可以考慮一下，如果你是認真的話。」，放開了捏到發紅的臉，黑尾洩氣地坐下來與木兔平視，「我不肯定有沒有辦法發展成那種關係，但我很清楚，就算你講得這麼直白…算是告白嗎？我也不討厭就是了。」

撓著立得怪異的雞冠頭，他不討厭木兔的告白，但無法確定能否跨越「友誼」這個界線，他跟木兔已經算是老朋友了，熟到他一句就能夠順著他的意，背起背包陪著他飛到地球另一端，有著十六小時時差的美國，來一趟毫無意義般的旅程。

現在回想起來，那趟旅程並非毫無意義，反而意義非凡。

木兔與黑尾找到了屬於名為彼此的拼圖，然後湊在一起，或者還是懵懵懂懂，也許只是加州陽光的熱度讓他們迷迷糊糊中抓緊了對方。

光著腳踏在夏日炎陽照射的沙灘上，手裡拿的不再是氣泡礦泉水，而是代表著不再是小鬼頭的酒精飲品。

「話說你怎麼想要再來？是要打排球嗎？」

當年高中最後一次的春高敗給烏野無法與木兔痛快淋漓打一場的遺憾在這麼多年以後應該消磨殆盡，在這個沙灘也曾經承載了兩人的汗水，即使木兔是有多癡迷於排球，最終也不至於要黑尾今天受住腰痛來打排球。

「那個啊…黑尾！你彎下腰來。」

黑尾跟木兔還是有幾公分的落差，但也無需要彎腰才能對話。

「才不要！不然你說來聽聽在搞啥！」

喝了兩口酒精飲品，沁涼的液體滋潤了喉頭才回應木兔。

「那你蹲下來啦！蹲下來！」

木兔拉著黑尾先行蹲下，黑尾表現出不耐煩卻又順著木兔的意思一起蹲下。

「有什麼直說就好嘛！」

「那我說囉！」

木兔從褲子口袋裡摸了一只銀戒，夾在拇指與食指的中間，單起眼睛透過收窄了視野的圈子盯著黑尾。

「你願意戴上這只戒指嗎？」

總是散發銳利光芒的雙眼，此刻有點失焦，他沉默了半晌，木兔也沒有催促，只是鮮少的安靜，默默地把戒指放在了掌心，攤開在黑尾的面前。

然後，他拾起來，套在了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

「可以喔！」

木兔把黑尾撲倒在太陽烤過的幼細沙上，旁人見慣不怪總覺得是常有的事，被壓著的黑尾感到溫度一口氣提升了許多。

「好熱欸…」

「沒關係，我喜歡！」

黑尾笑了笑，斜眼看著那個回到了高中，永遠保持率直的木兔光太郎。


Fin.
16/7-2021


後記：
一個簡單的求婚儀式（？
原本沒什麼靈感
但聽了Katy Perry的Teenage Dream之後想到
要不試著讓兔黑兩人在加州海灘發生一點事？
黑尾因為很成熟所以我沒有描寫得太過驚訝的反應
寫到求婚時我拿著了一枚戒指同樣夾在食指與拇指中間
單起眼睛看過去
而那個戒指是排少的梟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