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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設定


聖誕節前夕，難得的機會，大夥兒約在居酒屋聚餐。

「好久不見了！今天要喝個痛快，不醉不歸！」

「說得好啊，乾杯！」

酒杯清脆的撞擊聲，混合啤酒泡沫「嘶——嘶——」的聲音傳入耳裡。生活中累積的疲憊，見到好友的感動和欣喜......那些壓抑在內心許久的情緒，彷彿頓時找到了釋放的出口，木葉仰起頭，咕嚕咕嚕地灌了一大口啤酒。

「前輩，別喝得這麼猛吧。」

「管他的，這種日子就是要喝個盡興！」

他一把摟住身邊人的肩膀，也不管人家要不要，把自己杯子湊近那拘束的唇瓣，「你也喝嘛，赤葦！」

半小時後，木葉不發一語，盯著盤子上的味噌飯糰。

赤葦目不轉睛盯著他，正要開口，恰巧，他轉過頭來，握住了赤葦的手腕，眨了眨眼睛，兩眼水汪汪的，「赤葦，我好像喝太多了，我想去外頭吹吹風。」

「真是的......」

他們一起走出店門。木葉走在前面，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東張西望，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或者有什麼事就在眼前，但不易看清，等著有個人拉著他一步步去探索。

「前輩，小心。」

赤葦及時出手攔住他。下一秒，一輛腳踏車越過兩人，迅疾如風。

「太危險了吧！搞什麼啊！」赤葦想像木葉不滿地發著牢騷的模樣，出乎意料，對方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地掙脫了他的手，接著，抬頭望著他，神情有些認命的沮喪。

「我酒醒了，我們回去吧，赤葦。」

當他轉身離去，赤葦忽然叫住他。

「前輩有事想對我說吧？」

上一次接到木葉電話，兩人閒聊了一會兒。最後，木葉輕聲低語了一句，便匆匆結束了通話。赤葦聽得不是很清楚，但他有把握，那也是他一直擱在心上，想和對方確認，卻一直在兩人之間被刻意迴避的問題。

「......你聖誕節和誰有約了嗎？聽說你在學校裡很受歡迎對吧？」木葉的臉上掛起了一絲嘲謔的笑，但那雙眼越過赤葦的肩膀，望向其它地方。

「前輩呢？」簡短而堅定。赤葦沒有讓他套出話來，他不是這麼容易上當的人。

「是我問你的吧？算了，不想回答也沒關係。」仍是那副嘻皮笑臉的模樣，但和平時不同的語氣，透露出他內心在動搖著。「好冷啊，回店裡去吧！」

「前輩，你喜歡我對吧？」

木葉停下腳步，沒有回答。

「不可以逃走哦，木葉前輩。」

「你這傢伙，在胡說什麼？」他仍背對著他。然而，透過那顫抖的聲音，赤葦彷彿能想像他慌張的神情。

「逼太緊了嗎？」赤葦忍不住這麼想。可是，一直以來，滯留在心底的那份感情，也差不多到極限了。他渴望能更了解那個人，渴望一窺對方的內心，急迫地想要確認自己的疑問，想把隱藏了好久的秘密向全世界公開。他就是想這麼做。

「前輩的心裡有我的位置嗎？告訴我吧。」

木葉緩緩轉過頭來，一向清新明朗的面龐，正鎖著眉尖，似乎非常慎重地思考著。

「赤葦......我......」

「前輩太膽小了，所以無法說出口，就由我來說吧。我喜歡你。木葉前輩呢？」

「唔......」耐心固執的告白攪亂了他的心，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淹沒了他的思路，叫他什麼也無法思考。木葉的臉紅得像顆熟透的桃子，激動地說不出話來。沒錯，這傢伙可是赤葦啊！誰能贏得了他？他一認真起來，他根本無法不心動。然而，不服輸的個性，在他心中升起執拗的反抗意識。「我、我才不喜歡你！」

赤葦聽了，發出一陣短暫的笑聲。接著，他專注地看著對方，表情慎重。「不可能。」

「什麼啊？你也太有自信了吧？」

赤葦已經得到了滿意的回覆。於是他溫和地向木葉堅持，這場比賽已經開始了，可沒這麼容易就能喊停。


聖誕節當天，赤葦邀木葉到家裡。這不是他第一次受邀，但從來不曾一個人去過。

他們有些不自在地享用了聖誕大餐，交換禮物，一起收拾餐桌、洗碗盤。赤葦趁機吻了他。

「你做什麼？」

「吻了前輩。」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他又氣又羞，手背抵著發紅的臉頰。

「因為我一直很想這麼做。」

木葉平常臉上總是流露出開朗、快活的表情，就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當他站在他身邊擦碗，專注的側臉充滿了靜謐的氣韻，讓赤葦忍不住想親吻。

後來，為了尋他開心，想看他的反應，木葉故意裝出不愉快的樣子。「太積極的話，我可能會討厭你哦！」

「不可能的。選擇了我的人不就是木葉前輩嗎？」

「......你太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