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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rest 13


當意識到喜歡這份感情之後(還要主動親吻了!!),潔就不知道該用甚麼表情面對凱撒,結果他在房門前磨蹭了好一段時間,比以往更晚來到餐桌用膳。

「看來我的混帳醉鬼終於醒了。」凱撒若無其事地吻上潔的嘴唇。

潔嚇得頭上的豆苗豎了起來,幸福感從嘴唇中蔓延,臉頰迅速變紅,他動搖至極的問「…甚、甚麼!?」

光是得到一個吻就讓他心花怒放了,這就是意識的差異嗎?

「測試一下醉鬼會不會記得自己做了甚麼吧?」凱撒打探般的問。

「這、這是甚麼意思呢……」潔隨即尷尬地挪開視線。

直至此刻他都不知道該怎樣跟凱撒面對面相處,唯獨要他當場承認主動獻吻是沒可能的,因為這就等同於告白,都不曉得凱撒會用甚麼表情來看他ーー不,他大概是想像得到。

『混帳世一對我的喜歡原來已經隱藏不住了嗎?好啊,我們交往吧!』

交往?他們會順理成章地交往嗎?喜歡上對方當然是渴望發展成交往的地步,只是他有點兒想像不到他跟凱撒像普通情侶一樣約會的畫面。

說究竟,米歇爾・凱撒又是怎樣看待潔世一的?

「世一快點坐下來吃早餐!害凱撒上班遲到就扣除你的工資啊!」內斯對剛才發生在眼前的甜膩畫面視若無睹,擺出威脅的嘴臉對呆站的潔說話。

喝斥不但打斷潔的思路,還觸動了神經,他不滿地拔高聲線回嗆「你才沒有這個權力吧!!而且你們上班壓根不在乎些少金錢!別隨意剝削我的工資!!」

「這是你賠償給凱撒的應有損失吧!」

「還真是意義不明……」潔一邊咕噥投訴內斯的蠻不講理,一邊坐下來說一句「我開動了」並將煎香的塔根放入口中。

跟內斯的拌嘴點醒了他,昨天除了意識到對凱撒的感情,還得悉了內斯的真正身份。事實上內斯只是佯裝的同伴,凱撒則是仍未確認的對象,這個日常不是表面中的美好,他們本來就不應該和和藹藹地坐在同一餐桌用餐。

幸福的景象不過是一場偽裝的日常。

「內斯,將橘子果醬遞給我。」

「請用,凱撒。」

儘管如此潔還是認為這個日常令人分外憐愛,他喜歡這個任誰都沒有包袱的時光,渴望著可以繼續下去,或許他跟凱撒也可以自然而然地發展成為戀愛關係ーー他當警察的初衷本來就是為了守護跟所愛之人的日常。

為此,他更加需要往前邁進。

「多謝款待!!凱撒、內斯,去上班了!」他幹勁十足地喊道。

「混帳世一對上班真他媽的熱心!」凱撒不慌不忙地拿起餐巾抹嘴並「稱讚」潔。

「吃早餐遲到的混帳世一竟然還有嘴臉說這句話…!」內斯撅著嘴呢喃,顯得相當不滿。

潔的當務之急是判斷出凱撒的立場,昨天的桌球問話沒能得到甚麼有力的證據,必須重新進行搜索。

有關已經知道真實身份的內斯,他不希望在知曉凱撒是黑或白之前打草驚蛇,現階段不會跟任何人告密,不過他會繼續盯住內斯的一舉一動。

至於他的戀情,就押後至判明凱撒的真實身份才決定吧。

「潔。」

肩膀處被輕輕一敲,潔回頭問道「凪,怎麼了?」

「後頸被蟲咬了嗎?」凪直截了當地問。

「欸?」潔起初是理解不到凪的意思,但幾秒後想到昨天凱撒玩遊戲時特意吻他的後頸,就紅著臉掩住吻痕,慌著臉色附和凪「對、對啊!被蚊子咬了!最近天氣熱了,附近多了蚊子!」

那個混蛋!!!!竟然留下痕跡了!!!!

位置上照鏡子是看不到的,因此他一直發現不到。

「要不要塗點藥?我的抽屜有藥膏。」

這個時候接納凪的關心反而會讓潔的良心過意不去,他訕笑拒絕「不用了、我現在要出去一下!去醫院看一看卡車司機的情況!假如醒來了,他可能會知道一些東西!」

還落荒而逃了。

凪歪了歪頭不明白為甚麼潔的表現會如此動搖,倒是旁觀的冰織看破紅塵,奈何潔逃得太快,他來不及捉弄。

去到沒人的停車場,潔才放開手,臉上的羞紅也慢慢褪去。

真是的ーー混帳凱撒究竟是打算怎麼樣!?他親我是因為喜歡我?還是玩弄我?他一直以來都是遊刃有餘的樣子,看起來戀愛經歷好像很豐富,難道只是把我當作玩具來看待嗎……?

這個想法令內心生起極度的厭惡,但他從凱撒的吻中又覺得凱撒沒有戲弄他的意思ーー這單純是他被吻時的感覺,第一次吻他的時候也好,昨天不斷在他的臉和手上親吻也好,他都感覺到吻中帶著誠摯與撒嬌,似乎是想要從他身上取得甚麼。

不明白,不理解,他實在是摸不透這個特意從外國跑來日本纏著他的人孰真孰假,究竟囂張跋扈地挑釁他的是真的凱撒,還是乖巧地親吻他的凱撒才是真的?

腦袋再一次被凱撒的事情佔據了,不知不覺間他駕車來到醫院,便趕緊拍打臉蛋調整思緒,重新投入工作模式。

交通意外發生已有一星期,涉事駕駛員仍然處於昏迷狀態,他認為駕駛員很大機會曾經接觸毒品經手人(拉斐利)或貨物供應商(拜塔斯),因此他很重視這位證人,偶不偶就會來醫院打探情況,希望可以在病人清醒後盡快取得有用的情報。

他乘上升降機前往六樓,跟護士站打聲招呼,然後往病房邁進。身份特殊的病人通常會安排在較偏遠的單人病房,房間門前有警備員負責看守,而負責醫生和護士早就固定下來,確保沒有無關人士進入病房。

潔在走廊迎面碰見一位護士,由於來了好幾次所以一眼就認出是平時照顧證人的赤木護士。他是熱情又盡責的男性護士,平時見面都會殷勤搭話,而且對病人的事情非常上心,就算出現微小的變化都會察覺得到,潔很尊敬熱心工作的他。

潔泰然自若地招手道「辛苦了!赤木護士!」

赤木護士壓低頭兒點頭回應,快步越過了潔。潔繼續前行,看守房門的警備員一看見潔,馬上站立起來脫下帽子鞠躬道安。

「潔刑事辛苦了!你又來了啊!」

「你也辛苦了!請問裏面的情況如何?」潔開門見山地打聽。

「跟往常一樣啦!十分鐘前赤木護士進去幫他做檢查了,應該還是老樣子沒有醒來的跡象吧?……剛才赤木護士出來沒有跟我說甚麼呢……」警備員歪了歪頭,看上去他都不太清楚。

「我可以進去看一看嗎?」潔問。

「當然可以,請進。」警備員重新坐下,讓潔自便。

潔拉開病房的門,一位臉上掛著氧氣罩的年青男子平靜地躺在床上,眼簾緊閉,手臂和身體都連接著不同的生命探測機器。

他走到床邊,發現機器上顯示的心跳和脈搏都變成零,所有生命線都變成直線。

死了…!?

他極度震驚的瞪大眼瞳,乍眼一看各種線的連接是沒有問題,剛才警備員的模樣也是一如既往,抱有違和感的是ーー赤木護士!

他轉身跑出房間,緊張地抓住警備員質問「不好意思、請問你知道赤木護士去哪兒嗎?!」

警備員被潔的舉動嚇了一跳,他慌張地回答「我、我不太清楚,只是看見他往那邊走!」

警備員指示的方向就是剛剛跟赤木擦身而過的走廊,可以通往護士站、其他病房和升降機,逃走路線幾乎是任君選擇。

可惡…大意了!剛才看見赤木護士沒有說話就應該抓住他說幾句話,不過還是來不及制止病人的死嗎……

「麻煩你通知醫生和其他護士,裏面的證人沒有生命跡象!我現在要去追捕犯人的赤木護士!」他快嘴跟警備員交付事情,然後在走廊上展步奔跑,將一頭霧水的警備員拋棄在原地。

犯人是護士,但會乖乖返回護士站嗎?赤木護士理應是知道他的樣子和身份,既然如此犯案了就只有逃走的選擇!他跟赤木護士分開只有大約五分鐘,要來得及逃走就不會選效率低的升降機,而是跑樓梯!

正好偏僻的單人病房不遠處就有一條緊急用的樓梯,他毫不猶豫地推開稍微沉重的門,雙手握住扶手探頭掃看下層,精銳的雙眼於三樓至二樓的拐角處捕捉到一個快速掠過的手肘。

有了!!!

「站住!!赤木護士!!」他破口大喊,加緊腳步下樓梯,甚至嫌棄逐步踏階級太麻煩了,走到一半直接飛跳下去。

他的吼聲和激昂的腳步聲使犯人有所警覺,再加快步伐逃跑。他下到地面,看見赤木護士的身影跑入後山,他咬緊牙關追上去,但因為山路崎嶇且有太多的障礙物阻擋視線,最終還是讓犯人溜走了。











在凱撒眼中,不論是潔昨天主動迎吻的舉動,還是今早戲弄潔時露出的羞澀表情,他都覺得是不可思議。

尤其今早親後那個火山爆發般的臉紅樣子,反應純真至極,臉上只有排山倒海的驚喜而不帶半點不滿,簡直是達到了可愛的新高峰。

ーー想要獨佔。

那個時候他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

由三年前的報道注意到潔開始他就對潔有著異常的執著,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人抱有這樣的感情,因此他不惜用盡一切手段親臨日本接近潔,為潔套上「小丑」這個重要的角色定位。

他渴望將潔據為己有,所以他選擇了支配的方式,利用實力和權力讓潔屈服,並以高傲的姿態與強硬的舉動擾亂潔的心緒,最終令潔滿腦子都想著他,真真正正地成為他的東西。

支配、君臨、捆綁在手心ーー這些就是他的愛情表現,只有這樣做才能讓存活在沒有愛可言的地下社會的他感到安心,才能確保自己不會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身為日本超新星的潔是不會輕易對他下跪是他預料之內的事情,這樣反而為他的生活帶來樂趣和刺激,他毫不介意。不過本應反抗他的潔主動親他就是他預想之外的事情,被反插了一刀似的,令他惆悵起來。

不明白,不理解,潔到底是真喝醉還是刻意對他作出反擊,不管真意如何他不爭氣地從吻中感覺到一絲的喜悅,彷彿讓他得到真正想要的東西ーー隱藏在薔薇中的答案。

「內斯,你覺得世一是不是有些奇怪?」凱撒不由自主地撫著脖子上的藍薔薇,認真詢問內斯。

「我沒有這樣感覺……凱撒,我們現在要討論怎樣找出拉斐利的據點吧?」內斯有些尷尬的扳回正題。

「你集中找這三處就他媽的行,其他是榥子。」凱撒大失興緻的垂下手,拿起紅筆快速圈起三個大倉庫。

「欸!?我、我知道了!!」內斯對凱撒的獨到見解嚇了一跳,亦敬佩不已。

「差不多午飯時間,去找世一了。」凱撒無心工作,索性下樓去刑事一科的辦公室消遣。

不過到了辦公室就看見大家手忙腳亂,他隨便找了一個人問「他媽的發生甚麼事?」

「凱撒…!我們要緊急出動,潔聯絡我們說昏迷住院的證人遭謀殺了!」冰織趕緊回答凱撒的問題,又跑回去作出動準備。

凱撒挑了挑眉頭,跟身後的內斯說「我們也去看看情況。」

「知道!我立即準備車!」

潔在證人病房門口跟醫院的人進行溝通,看見大夥兒抵達後,他先退下並來到大家身邊。

「潔世一,講述一下情況。」冴命令道。

「我在1035來到病房並發現證人沒有生命跡象,我懷疑犯人是平日看顧證人的赤木護士,於是對他進行追捕,他從後樓梯逃跑,逃到後山之後失去蹤影。我回來後在洗手間發現真正的赤木護士倒臥在廁格,由此推斷犯人是另有其人,他先在洗手間打昏赤木護士,再透過易容手法瞞騙其他護士和警衛,順利進入病房在點滴中動手腳,對證人下毒。」潔詳細地解說狀況。

易容手法……是挺常用的犯罪手法,用來瞞騙一般人和普通警衛綽綽有餘,值得關注的是犯人的侵入路線吧。

凱撒不屑還停留在組織案件時間線的刑事一科成員,轉身離去。

「凱撒,你打算去哪兒?」跟在身後的內斯問。

「護士站和警備室。」

「有必要嗎?犯人幾乎可以確定是拉斐利的人,因為我們沒有下達過這樣的指令。」

「是的,他們他媽的怯了,只能出此下策毀屍滅跡。」凱撒嗤之以鼻。

拉斐利透過販賣方式讓運輸員取得毒品,過程中有暴露臉容的可能性;而拜塔斯作為委託一方當然也有暴露的問題,但凱撒早已逮捕低級成員來消除隱患,就算證人真的清醒作證都再無跡可循,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唯一需要害怕瑟縮的只有拉斐利。

「那樣的話……」

「內斯,我對事情的真相他媽的不感興趣,但我來到這裏就要比混帳世一更快知曉所有答案!」凱撒拋出一個威嚴的眼神壓住想要駁斥的內斯,內斯立馬閉上嘴巴了。

他從護士長手上取得這個樓層和各房間的平面圖,又在警備室翻查赤木護士受襲前後的閉路電視,完全掌握事件的全貌。

他回到證人病房,早前站在門前討論的刑事一科成員各散東西尋找證據了,他則徑自推開病房的門,將窗戶完全打開,惬意地感受著絲絲的涼風。

「內斯,你知道犯人最先是從哪兒竄進來嗎?」他問。

「應該是從洗手間的窗口爬進來,直接擊暈護士再易容。」

「不正確,犯人是從其他病房的窗戶爬進來,易容了病人的容貌進入洗手間,再施襲和裝扮成護士。」

「真的假的!?」內斯驚訝地望向凱撒刻意打開的窗戶才恍然大悟,「為甚麼要這麼費勁……?」他還是有些地方想不通。

「原因是洗手間的窗戶太狹窄,赤木護士體型算不上魁梧,但全身都長肌肉,身高也有175cm,偽裝的人應該都是相似的身型,所以不能夠穿過洗手間的窗戶;當然他可以選擇從他媽的逃生門進入,不過門口有監視鏡頭拍著,為了保護和隱藏自己的真正容貌,他也不會選擇,所以他就只能從病房潛入ーー是一個行事謹慎的犯人,想不到會是金牙混帳的下屬吧。」凱撒面無表情地譏諷道。

「這個情報要不要告訴一科的人?」內斯問。

「不用了,花點時間世一就會想到。」凱撒如此認為,不如說他看得上的人是不可能看不懂這麼簡單的犯罪手法。

就在這一刻,潔聽見有人討論他似的敲門進入病房,大步流星地走到兩人面前。

「內斯,你認為這起事件的犯人是不是拜塔斯?」他直勾勾地盯住內斯詢問。

「沒有可能。」內斯斬釘截鐵地回答。

潔笑逐顔開,回了一句「謝謝內斯!」就鬆下臉容跑走了,令內斯一頭霧水。

「混帳世一搞甚麼啊??」內斯小聲抱怨。

可是凱撒看得出潔的表情變化,這個清澈通透的模樣暗示著潔的內心解決了一些疑惑,著實地往真相進發。

世一……你掌握了甚麼呢?

「內斯。」他開口喊道。

「凱、凱撒、剛才是混帳世一擅自無視你!是他不敬!」大概是因為之前凱撒介意過潔只關心內斯的事情,現在內斯都怕得罪凱撒。

「中午前提及的三個倉庫逐一擊潰,直接進入最終階段吧。」凱撒壓根沒有在意內斯的話,目光瞧著遠方的潔,勾起嘴角狡黠一笑。

世一,事情可不會如你所願,我才是皇帝,你只要繼續在背後注視著我就行了。


-TBC-




番外〈立志之日〉

「爸爸…媽媽…」小潔雙眼掛著大顆大顆淚珠,埋在媽媽的懷中小聲喊道。

「沒事的…小世,警察很快就會過來保護我們!」伊世收緊臂彎緊抱住小潔的頭,盡量不讓他看見負責看守人質的盜賊手上握住的手槍。

「警察…?」小潔呢喃著陌生的字詞。

「對啊!警察是正義的的夥伴!絕對會保護我們離開這裏!」一生以開朗的聲線鼓勵著小潔。

今天小潔陪同雙親前來珠寶店購買祝賀親戚結婚的禮物,怎料到他們還在選購期間就遇上盜賊偷竊,現在還被粗暴地安排瑟縮在店舖的角落不許亂動。

「全都偷掉!」

「再吵就開槍啊!」

玻璃破碎的聲音和粗枝大葉的喊聲交疊響起,令小潔害怕不已,躲在母親的懷中小聲抽泣。

「到此為止!舉起雙手投降吧!」

正直的聲音一下子改變了恐懼冰冷的氣氛,震奮了小潔的心靈,他激動地探出頭來,直勾勾地盯住帥氣地成功以格鬥技制服犯人的警員。

這就是警察,這就是正義的夥伴ーー好帥啊!!!

因為警察的及時介入,潔一家和其他人質全都平安無事,犯人亦全部當場被拘捕。潔能夠重返他的日常生活全都是多虧警察的英勇表現,尤其是制服壞人的身姿令小潔憧憬不已,他亦希望自己當上警察後能夠守護其他人的未來與幸福。

如果他能對那位孤獨哭泣的金髮小孩伸出援手ー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