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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是第六篇#煉不死06
#迫害風哥
#風哥的波蘭日常
#大哥,波蘭也很歡迎你哦


鎹鴉帶來了幾張信紙,來自風柱的信,這讓煉獄十分高興,他在任務的空檔攤開了信紙,想著不死川不知道寫了什麼,洋洋灑灑那麼多張。

然後他呆住。

……千壽郎的確提過這件事,自己也知道,但沒有和不死川書信來往過,他便忘記了。

不死川會讀字,不會寫字。

於是炎柱面對著幾張用炭筆畫下的連環畫,擺出了少見的嚴肅態度,皺著眉頭來回看了好幾次,愣是沒有看懂。

最後一張畫了兩個人,旁邊畫了……看不懂,又是什麼意思?

炎柱生平第一次,無奈的摸了摸鎹鴉:「不死川有沒有口頭說什麼?」

溝通了幾分鐘,答案是沒有,大概就只有「把這信送到煉獄手上」這種程度的資訊。

煉獄想了半天,又反覆仔細認真的看了看,確信自己沒有看圖說故事的天份──這該不會是不死川想出來的新考驗?

想像不出來要是自己無法破解的話,會有什麼後果……或是下場。

唔姆,他絕對不要再戒一次地瓜。



不知是不是心繫著看不懂的信,煉獄這次的任務早了兩天結束,他一步不停的衝回了煉獄家,理由無他,他很確信千壽郎看的懂。

千壽郎見他趕回來的第一句話是:「哥哥,辛苦了,我就知道沒問題的。」

煉獄還沒明白過來那是什麼意思,弟弟已經興高采烈的拉著他邊走邊說了下去。

「提早回來應該累了吧,我去燒熱水吧,這次只準備了實彌先生要喝的酒,我有另外準備甜茶,玄彌這次不能來,要我轉告你不准欺負實彌先生……」

煉獄一臉茫然的聽了幾句,千壽郎看著自己兄長表情的轉變,意識到不對勁,追問之下哭笑不得。

千壽郎忍不住笑了出來。

「實彌先生也有給我寫信……畫信,說是也給哥哥說了,雖然是用畫的,不過很好懂,所以我想哥哥應該不至於……」

千壽郎忍著笑,安慰他:「不過,就算是誤打誤撞,哥哥也回來了呢,那不就好了。」

「可是千壽郎,我看不懂。」
對於這件事,煉獄還是有幾分沮喪的。

「那種事請自己去向實彌先生說吧,我覺得實彌先生應該很樂意聽哥哥你說哦?」
千壽郎說完,想了想:「哥哥,實彌先生畫給你的信,我能看看嗎?」

煉獄就是看不懂才衝回家,他立刻就拿出來交給千壽郎,只見千壽郎認真的一一翻看,表情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一直到最後兩張千壽郎的臉頰才慢慢的浮起一絲紅暈。

「前面都一樣,說的是要過來的事情,叫哥哥你別用喝酒當藉口,後面嘛……」
千壽郎頓了頓,「只是猜測,大概,應該是在說,這次過來也會過夜,其實畫給我的信實彌先生也說了一樣的事情,但是,給哥哥的信有點不同,有一點其他的意思,我不確定是什麼意思。」

別用喝酒當藉口,這話不死川有說過,的確也像是他會再度寫信提醒自己的話,但千壽郎怎麼看的出來?

煉獄真的是看不懂,更不懂弟弟為什麼可以翻譯的這麼淺顯易懂又流暢優美,真的,那幾張圖他這幾天也一直拿出來看,就是沒看出來。

千壽郎的說法和用字煉獄聽明白了,點點頭重新把信折好收起來。

看起來,等見到不死川,確實是要向他坦白認罪,連戀人畫給自己的信都看不懂,真是失職。



當晚實彌果然就來了,他跟往常一樣吃菜喝酒,煉獄則是老老實實的把信拿出來,坦誠他的理解力還有待努力。

實彌聽完「嗯」了一聲,從善如流道:「這樣啊,那我以後就不給你寫信了,讓千壽郎通知你吧。」

「欸?」

訊息傳遞就是要求快而準確,若是傳遞了訊息對方卻無法解讀,那就毫無意義,實彌也沒有什麼「自己寫了信對方就一定要看懂」的想法,而是坦然的接受了煉獄看不懂這件事。

他看不懂困難的字,煉獄則看不懂自己的畫,彼此彼此吧,反正千壽郎很愛寫信,拜託他寫不就好了──實彌如是想著。

「你『欸』什麼啊?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可是,不死川。」
「嗯?」

煉獄憋了憋,還是說:「連交往對象畫給自己的情書都看不懂,實在是愧對煉獄家的名譽。」

實彌差點把酒噴在煉獄身上。

「老子什麼時候給你……慢著。」

實彌說到一半反應過來了,後知後覺的臉上泛紅,「那只是想到才給你寫了一封,內容跟寫給千壽郎的根本一樣,哪裡像情書?」

「這是你親手寫給我的信,戀人寫給戀人的書信,不就是情書嗎?」

跟這傢伙沒法溝通了,到底要怎麼樣的腦袋,才能把像是例行公事的「公文」看成「情書」啊?

實彌咕嚕咕嚕慣了一大口酒,抹嘴問:「所以你想怎樣?」

煉獄絲毫不覺得他的語氣是在找碴,反而認認真真的拿出了那一小疊的信。

「我拿給千壽郎看過,他跟我說前面的內容都一樣,後面有點不同,你能跟我說後面的內容嗎?」

實彌不想理會這種問題,選擇先問:「你今天不喝酒了?」

「嗯,不喝,千壽郎煮了甜茶,我喝這個就好。」
煉獄有一說一:「若是還餓,我再去端菜進來……要端嗎?」

「去端啊,看看要多少食物才能把你的嘴堵起來。」

煉獄就坐在他旁邊,察覺這句話的語氣有些變化,聞言伸手攬住了實彌的腰,紅焰般的雙眼盯著他,語氣關切:「不死川?」

實彌挑眉看了他一眼,煉獄就自行移動了身體,距離近的幾乎是貼著,雖然不影響他喝酒吃菜,但這個姿勢真是曖昧的要死。

煉獄見他沒有回應,空出一手給他倒酒,一面問:「你是在生氣,還是在和我調情?我能問嗎?」

「你已經問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實彌一口喝下酒,轉頭就捏住了煉獄的脖子,沒有用上任何力氣,煉獄便似有所覺的與之接吻。

吻了好一會兒,煉獄忍不住將手伸向腰帶,在那之前……

「你如果想開口問能不能解腰帶、脫衣服、親胸口這類問題的話,我會考慮立刻打暈你,然後我自己去和我的鎹鴉喝酒。」

懷裏,實彌冷冷的說道,煉獄怔了怔,親了親他的側頸:「那這三個問題我以後不問。」

反正你多的是問題可以問是吧?

實彌無奈的感受到煉獄一板一眼的地方了,他咬了煉獄肩膀一口:「就是不想一直被你問,才說了讓你隨意,你偏偏愛問是吧。」

「什麼?」

好像聽見了什麼關鍵字,實彌緊接著拍了拍他,說:「算了,我還是……」

「不死川,你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是那個意思嗎?」
「……哪個?」

男人一點也不掙扎的任由他摟抱,無奈中有放任,煉獄相當高興,他沒忍住拉開了實彌的衣服,將他壓在榻榻米上。

「不死川,我以後也可以隨意嗎?」
煉獄相當認真的吻了吻他,低頭凝視實彌的臉,一字字熱烈的「隨意」詢問:「我可以叫你實彌嗎?你可以直接叫我杏壽郎嗎?今晚沒人會打擾我們,我可以對你失禮的吧?你可能還沒吃飽,可是我有點忍不住了。」

「所以說,我明明說了讓你隨意,結果你的隨意還是一堆問題。」

實彌的語氣不如平時剛硬,他勾住煉獄的脖子,低聲:「說話還是繼續,給我二選一。」

煉獄露出了笑意,道了聲「遵命」,低頭親吻實彌的耳垂,一下一下輕輕的舔舐,啃咬側頸,親吻胸口,撫摸光滑結實的軀幹,挑逗平坦的胸膛凸起的乳頭,連不顯眼的男性乳暈在他眼裡都可愛的緊。

「嗯……煉獄……」

煉獄停頓兩秒,想叫實彌喊自己的名字,但是開口的話,就不能繼續了,實彌某方面來說相當害羞,看樣子自己還是耐心點吧──至於煉獄認為實彌害羞的依據,是一開始實彌見他就跑的行經。

說實話,那根本不是害羞,但煉獄認為若不是羞怯的無以復加,根本沒必要逃跑。

實彌不知道煉獄的想法,只是哼聲感受到煉獄一路往下親吻,只停了一下就解開了下身的褌,這次他毫不詢問,握住了半勃起的物體,有些生疏的舔舐起來。

「煉、煉獄……嗯……」

平常不太碰觸的部位被濕潤溫軟的口腔包覆,實彌不由得滿臉通紅,煉獄舔弄了一會兒就重新壓住人,用同樣硬杵的陰莖去摩擦。

煉獄的臉龐也很熱,體溫節節升高,大概吧,實彌也沒好到哪去,煉獄伏低身體,一面近乎是擦撞的摩擦著彼此,一面發出粗重的喘息。

「呼……哈……」
「煉獄……你好歹……說點什麼啊……」

煉獄頂著小腹,陰莖和陰莖觸碰著擠壓,目光盯著實彌的臉,他在忍耐,好幾秒後才重重的吐出一句話。

「說話的話……就不能繼續做了……」

彼此身體都變得緊繃,實彌覺得自己的理智快到極限了,喘息只吐出一句低吼。

「你這個地瓜大混帳!」

這句話的效果很好,一瞬間煉獄就吻上來,一面接吻,一面用手輔佐摩擦,沒多久他們便雙雙釋放。

「真是的……」

實彌緩過來後,伸手抱住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煉獄……你到底是多死腦筋啊。」

「嗯!千壽郎也這麼唸過我!」
「小聲一點。」
「唔姆,知道了。」

煉獄起身,這次他將實彌抱坐在自己懷裏,理所當然的夾了菜伸到實彌嘴邊。

「累了吧,來,張嘴,我餵你吧。」
「只是來一發而已,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累了?」
「可是書上都這麼寫。」
「把那些書給我燒掉。」

跟這個傢伙果然無法溝通,特別是煉獄的回答讓他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還是先穿戴好衣服,把剩下的菜餚解決掉。

這個過程很安靜,煉獄怡然自得的一面喝甜茶,一面欣賞實彌的模樣,而實彌直到收拾桌面時才開口:「煉獄杏壽郎。」

「不死川,怎麼了嗎?」疑惑的歪頭。
「煉獄杏壽郎。」
「是?」
「你這傢伙……算了。」
「嗯?」

煉獄在這瞬間湧出了強烈的求生意志,想了想,嘗試開口:「不死川……實彌?」

「嗯。」
點頭,默認。

原來如此!

等他收拾告一段落,煉獄就重新將人抱緊,開心的到處親:「實彌……實彌、實彌。」

懷裡的人無奈,但也沒有阻止,只輕輕用手撫摸著他的頭髮,金黃的毛髮閃閃發光,耀眼燦爛,璀璨奪目,跟他的人一樣。

「先說,不准你在大庭廣眾下亂叫。」

「知道了,實彌。」
煉獄親著他的頭髮,說:「我想聽你叫我。」

「煉獄杏壽郎。」

「叫我杏壽郎,我想聽你叫。」
這次,煉獄將人壓在床鋪上,撫摸著實彌的身體,由下而上的看著他,嗓音也變得性感:「別加煉獄,實彌的聲音很好聽,我只想聽你這麼叫我。」

煉獄的雙眼炙熱,堅定而溫柔,實彌被磨的心軟,那個剛毅不屈的炎柱抱著自己東摸摸西親親的撒嬌模樣,又讓人覺得有點可愛,是以只短暫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只在獨處的時候啦……杏壽郎。」

剛喊完就感覺被某個東西頂著,毫不掩飾愛意的煉獄立刻問他:「已經很足夠了,實彌,我還想繼續,我可以做嗎?」

「想做就別問我啊。」到底想讓他多丟人才甘願?
「可是我想更深入……想看更多的實彌,這也不用問嗎?我想看你呻吟的表情,喊我名字的……」
「閉嘴,今天不准做到最後。」

煉獄──杏壽郎笑了出來,有關於問與不問的界限,他開始有點明白了。

懷裏的人硬邦邦的揍了他一下後,又軟軟的主動吻他,「不怕你笑,這方面我沒經驗。」

杏壽郎眨了眨眼,笑著應:「剛好,我也是處男!我也不會!」

「你,小聲點。」不會說的也太大聲了吧?
「唔姆,對不起。」
「再大聲就不叫你了,還是叫煉獄。」
「唔姆!實彌,我錯了!」

然後這晚就沒有然後了。

題外話,信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後面都是千壽郎寫信給杏壽郎,至於杏壽郎想收到情書這件事,那又是另一個插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