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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流不客氣的接過,解開了壺封張口便飲,「好酒!這香氣恰似杏實入壺來,長安酒肆裡的珍釀我是喝遍了,可這味還是第一次嚐到。」 「師兄幾年前下山,我見山腰那片杏花林結實累累,又想起章家魚庄的掌櫃說這季節的酸杏釀酒正好,就試著自己……師兄喜歡那是再好不過了。」 「想不到是師弟竟有這一手……哎,說也奇怪,自從這些年來,純陽一脈日益壯大,雖是好事,但倒是有幾分懷念起當年僅有你我和師父三人雲遊四海的日子了。」 「是啊,那時我倆輪流下廚……之後有了洛風,他還小的時候,師兄還常煩惱要煮甚麼才適合。」 「哎,那不是非常時期麼,我覺得我跟伙房一點也不合拍,若不是師父讓我們輪著,我倒是情願天天吃師弟煮的菜,我覺得我燒的菜一點都沒你燒得好吃。」 「師兄也燒得很好的……」似乎想起了以前的往事,李忘生淡然一笑,俊秀的面容也染上了一層薄霞。 「講著講著我都餓了,師弟,眼下師父還在閉關,不如我們下山玩一會去。」 「可是師兄……師弟們還要人看照,況且,方才的劍法我得再演練一次。」 「得了得了,每次看你都如此嚴肅,不說人家都以為你才是師兄呢。」謝雲流伸出手輕輕捏了一下師弟的臉,「這樣下去,都要變成小老頭了。」 「師兄……」其實沒用多少力,但膚色白皙的師弟仍被捏出了一些紅斑,謝雲流看著他的師弟,一副想躲卻又不敢的樣子,笑了笑,「這次不准,在這樣下去會悶出病來的,你都多久沒下山了。」 看著師弟一臉遲疑,謝雲流只好繼續說服他,「好了好了不許這樣看我,我可不是貪玩我是怕你悶壞了。我找幾個信得過弟子看著,不過一晚上的時間,總不會連看著這些小蘿蔔頭都會出事。」 「這……好罷。」李忘生自知他的師兄興致來了,誰也擋不住,只好無奈的點頭。「待我去交代一二,我馬上跟上。」 「看在你這壺酒的分上,師兄帶你去喝長安城裡最好的酒。」謝雲流親暱的拍了一下他的肩頭,一邊哼著歌往山道走去。 李忘生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方才淡笑的表情退去,嘴角卻盪漾起一絲無奈。 以前,他的師兄也是這樣,喜歡趁著師父無暇分神時,偷拐著自己下山玩去。 那時的他們還年少,西京繁華,總有逛不盡道不完的新鮮事物,從西域番邦來的絕色舞姬、舞刀弄火的波斯雜技團、遠自大食而來的商人和吐火羅的樂師,這些異域人在此描繪出了一副盛世繪卷。 師兄不若他出身大戶人家,可總是有辦法弄出些銀錢,領著他吃喝玩樂……也不知道這些旁門左道他是從何得知的,有次他隨著師兄出遊,師兄領著他來到一間賭坊,不一會手裡的碎銀變生出了數倍之多。 不過自從他的師兄與皇子李重茂來往甚密後,他便減少了和師兄一同下山的次數。李重茂此人,他也是見過幾次,舉手投足自帶著天潢貴冑的矜持,他並非師兄那樣不拘小節的性格,本就寡言少語的他與其並不對盤,他也知道師兄如此頻繁的下山是為了誰,久而久之,便開始婉拒師兄的邀約。 但這次可就躲不過了,李忘生深知謝雲流的性格,越是推拒他變越是執著,一如他的劍,至情至性,未有一絲滯納推拖。 可其實他心裡明白,這也許……並非全是他婉拒師兄邀約的原因。 思及此,他不敢再多想,只是換來年長些的師弟交代了幾句,便跟隨著那人的腳步往山道而去。 自華山山峰下山前往長安的路途也許對於百姓們有些崎嶇難行,但對於武功已臻一流境界的兩人不過是轉瞬間的工夫,謝雲流與李忘生腳踏純陽流雲步,一前一後踏入了長安城門。 進城後,謝雲流便熟門熟路的領著李忘生左彎右拐,都繞的李忘生有些暈頭轉向,李忘生畢竟有些時日沒有到過長安了,被他的師兄這一折騰,倒是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 「師兄不是要帶我吃酒麼……這裡可是……」好不容易看見了遠方的大慈國寺尖塔,終於明白了自身在何處,明白的當下卻是頓感疑惑。 他們下山之時天色已晚,此時已近宵禁時分,本以為師兄會帶著自己到東市大街裡的崇仁坊小酌幾杯,不料卻轉去了對街的平康坊。 這平康坊又稱北里,西京風氣開放,不少歌舞伎子在此落戶教席,時日一長,便成了西京著名的花街柳巷。 李忘生便有些不安了起來,他儘管出身大戶人家,但自小一心向道,可是從未踏足過此處,此時見了那些放浪形骸的尋歡客和穿著單薄的歌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師弟啊,師兄今天帶你長些見識,這花街的酒,可不比崇仁坊裡那些旅宿差,況且斟酒的也不是那些粗魯的小二,而是膚若凝脂螓首蛾眉的美人,這酒喝起來自然別有一番風情了。」 「師兄……要是師父知道了……」李忘生有些遲疑,但隨後就被謝雲流握著手領進了一間教坊中,天色漸晚,裡頭的燈火卻是越發通明,他的師兄顯然是這裡的熟客,交代幾句後便揮退了前來招待的侍者,領著他逕自上了樓。 途經的女郎穿著的輕薄的石榴裙,肩披紗羅,半掩酥胸,長年在華山上清修的李忘生一時間眼神都不知要往哪擺,只好一手抓著師兄的衣裳,依偎著他的師兄,簡直恨不得躲進他師兄的衣袍裡了。 「師父近年來對我倆十分放心,看照的也少了,你不說,我不說,自然無人知曉。」謝雲流朝那些女郎們眨眨眼,那些衣著如雲的女郎便笑著走開了,只是一個個半攏著手裡的扇面站在幽暗處,躲在扇子後瞄著他倆不知在竊語何事。 「師兄……經常來此麼?」謝雲流領著他坐進了樓上的廂房中,好在樓上不比前堂,這裡清靜許多,儼然是接待貴客之地。 不一會,幾名盛裝女侍魚貫而入,桌上擺了果脯八珍和幾道膾炙的肉類,隨後,一名頭戴金步搖的女子步履盈盈而至,手握玉壺,為他們兩人各斟了一杯。 「最近重茂因為一些瑣事心煩,聽聞此地玉樓佳人,珍釀佳餚還勝天宮,我便隨他來此一探究竟,其他不說,這『白玉淚』可是遠自龜茲運來,非比一般尋常商戶自釀的蒲陶酒。」 謝雲流湊近李忘生,輕輕碰了一下手中彼此的玉杯,一飲而盡,「一飲此酒,煩憂即去,香氣纏綿,妙不可言。」 「師弟也趕緊喝罷,你一定會喜歡的。」 李忘生輕啜了一口,初時覺得微酸,隨後伴隨著果實的氣息便使他沉醉,厚實蘊潤卻又帶著甜香,不過一瞬,便空了杯。 將杯子往桌上一擱,這才看見他的師兄笑盈盈的看向自己,李忘生面色一紅,「……有些失態,讓師兄見笑了。」 「能讓一向冷清自持的師弟展露出耽溺的情態,可見此酒的獨到。」謝雲流揮退了斟酒的女子,親自給自己的師弟倒上一杯,「師弟一向恪守清規,師兄領你來這倒是孟浪了,不過這酒遠道而來彌足珍貴,非得配上這商家從西域攜來的白玉杯共飲才適合,這才拉著你來此地,我看今日就不招那些女郎了,省的你活像是被拔了尾羽的鶴,渾身不自在。」 「師兄別笑話我了……」原來方才躲閃的樣子全被師兄看在眼裡,李忘生臉上的薄紅更甚,一時便多喝了幾杯來掩飾羞赧。 「是師兄不好,來,今日師兄請客,你就儘管喝吧!」兩人又讓侍者上了好幾壺白玉淚,互相勸飲,謝雲流自覺除了修練以外,閒暇時間皆被李重茂占了,仔細想來倒是許久不曾與師弟好好談心,一時間便聊得忘我。 待到月上枝頭,謝雲流才覺自己早已超越了微醺,喝的有些多了,轉頭看向一旁的師弟,李忘生估計也是從未如此縱情暢飲過,這用蒲陶釀製的白玉淚喝起來帶著果實甜香,不若黃酒辛辣,易令人飲多而不自知。 李忘生眼色迷離,顯然已是酒氣上身,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連謝雲流連喚了他三聲,才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謝雲流揉了揉眉間,這才起身將趴臥在桌上早已沒了意識的師弟給抱起,卻是一愣。 他居然想不起上次和師弟親近時究竟是何時了。 ……許多年前,師父的身邊僅有他和師弟,當時的他們跟隨著師父雲遊,吃同桌寢同床,是從甚麼時候開始,他們倆人除了練劍以外,鮮少有獨處時候了。 純陽觀建立後,師父廣招子弟,他們倆人肩負著教育劍宗與氣宗弟子的重任,更不用說那些門派事務,他師弟的秉性又和自己隨意的性子全然不同,刻苦勤勉程度遠超於一般人,每每想和他一同遊歷都被他婉拒,久而久之,便有些疏遠了。 想起他這師弟剛拜入門下時也不過十二,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路途崎嶇時還記得那時候常背著他走呢。 幾曾何時他已經和自己一樣成長成了巍然男子,不過矮了自己幾分,惦量著估計也沒自己壯實,師弟自知天道劍勢一脈的造詣無法與自己比擬,後來便專注於北冥劍氣,至於天道劍勢,但求不退而已。 紫霞功的修練重於根骨練氣,不同於太虛劍意需要掌握靈巧的身法,在謝雲流看來師弟比起自己的身子要單薄不少。 將他抱在懷裡,道袍繁複的腰帶裹的嚴實,平時不覺,一摸才發現竟是不盈一握。 謝雲流不禁嘆息,把他放在榻上用被褥裹的嚴實,師弟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以前還有自己看著他,現在倒好,光顧著練劍還看照那群小蘿蔔頭,把自己給操勞的都瘦成甚麼樣了…… 「不讓人省心的傢伙。」看樣子得多帶他出來散散心,也不知是怎的,這些年來他練劍更加勤奮,平時看他溫和似水低眉順目的樣子,內心想著甚麼九曲十拐,連自己都猜不到。 隱約還可聽見別處傳來酒客的胡話和伎子的調笑聲,可此時此刻謝雲流只想靜靜的看著他的師弟,望見了他眼底的黑青,又想起那些他下山遊歷時加諸在他身上的繁務,隱隱生了些許愧疚。 謝雲流伸出了手,輕柔的撥弄著他額前的碎髮,卻在此時,李忘生發出了些許嚶嚀聲,驚的謝雲流趕緊收回了手,可他的師弟非但沒有平靜下來,彷彿更不舒服般的呻吟了起來。 察覺有些不對,謝雲流握起他的手想為他把脈,可師弟隨後睜開了迷濛的眼,嘴裡喃喃唸道:「好熱……」 純陽大師兄愣怔了片刻,這才意識到他的師弟既不是遭人暗算也不是酒喝多了難受,光顧著請他吃酒竟然沒有想到這點,這教坊裡的酒水多半參雜了些催情藥物用已助興之用,今日卻是疏忽了。 畢竟他早已和重茂流連此地多時,這種小小技倆對重茂這種久經風月的皇子來說自然無用,而他也早就在初來乍到時就服了重茂給的藥物,自然不受這些小把戲的干擾。 可他的師弟可就不同了,而現下,李忘生青澀的反應再再顯示著他從未接觸過催情之物,反應顯然比已經人事的男子來的劇烈的多了。 這下可糟糕了……即使是一向自負的謝雲流,一時間都想不出甚麼好法子來讓他的師弟脫離窘境。 ──找個妓子?不成,要隔日憑他那古板性子,恐怕是會娶了那女子以示負責。 年輕的大師兄想了下他的師弟要是娶妻離開純陽觀……不成不成,現在師父閉關,自己在外逍遙,泰半事務都是由師弟操持的,他要走了純陽觀就直接關門大吉了。 ──還是給他一桶冷水,可現在可是臘月時節,恐怕會讓他染上風寒。 就在他分神的片刻,李忘生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灼熱的溫度讓他一愣,轉頭一看,幽暗的燈光下,那本該熟悉的面容看起來卻是如此的陌生,白膚染上紅霞,一直以來靜處如古井的雙眼波光瀲灩,一瞬間他幾乎不敢直視他。 他的師弟眼光泛淚的凝望著他,頓時讓謝雲流的心一片柔軟。 那個目光彷彿是很久以前他們走在山道上時,還是孩子的李忘生走的腿痠,動不了又不敢開口求救,只能眼巴巴的盯著自己。 他們的師父已經走遠了,那時的他嘆了一口氣,把那個半大的孩子背了起來。 謝雲流同樣嘆了一口氣,認命的湊近了那個早已被欲望驅使的人,李忘生彷彿得了水的魚,恍惚間他似乎也能夠感受到眼前的人能夠幫助自己,迷茫的盯著謝雲流。 ……得了得了,這不都是自己造的孽嗎。 謝雲流安撫似的碰了碰自家師弟的前額,那長年習劍滿布劍繭的手一路向下,粗糙的觸感帶給那人一陣陣顫慄,另一只手將他的師弟半摟入懷,那早已看慣的白袍因為懷中人的掙動早已散亂,卻分外的透露出一股禁慾的旖旎。 此情此景,縱使是自認見過大風大浪的謝雲流也不禁感到一陣燥熱,連伸出的手都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 直到握住那泛著熱度的男根,謝雲流上下撸動了起來。 謝雲流相貌英俊,自詡風流,結識李重茂後更染上了些許王宮貴族間的放浪,可就算如此,和自己打小一起長大的師弟行如此浪蕩之舉,對他來說不免也感到有些尷尬。 一邊說服自己僅僅是幫他紓解那催情之物帶來的不適,指尖的動作略帶僵硬,卻在他的師弟透露出了一絲嚶呢之聲時,抬起眼簾望了一眼── 呼吸驟然一窒,謝雲流從來沒有想過,他的師弟陷入情欲之時是如此的……撩人心弦。 因為情慾帶來的燥熱而泛起紅暈的臉龐,半斂的眉眼裡盡是迷濛水霧,呼氣間帶著任誰都難以忽視的熱度,總是緊束的道袍在方才的動作之後早已無法遮掩那久居華山清修少經日曬的白皙膚色,此時正因慾望透著淡淡薄紅。 那早再熟悉不過的清俊面孔此時此刻竟是異常的陌生,額間嫣紅的朱砂此刻觀來竟比殊色麗人的花鈿更要奪目,謝雲流無法克制的感受到他的欲望被眼前景色給挑起,就像療原的焰火將他的理智給焚燒殆盡。 他幾乎忘記了他原本的目的,手裡的的玉莖昂揚著,前端溢出了點點晶瑩,那男物生得和他的師弟一般清稚,顏色尚淺,想必是……未經人事,怕是連自瀆都未曾有過。 謝雲流粗糙的手指撫過根處的敏感之地,一邊照顧著那兩囊玉袋,眼神卻是怎樣都移不開陷入情欲的師弟。 被慾望給折騰,微微啟口不停傾瀉的微微呻吟,低沉沙啞卻讓人血脈噴張,那因酒醉而無神的雙眼迷茫的望向自己,那淺色的眼裡倒映出了自己,只有自己。 那個能讓他全心依賴、毫無防備的人,他的師兄。 一瞬間謝雲流似乎有些動搖,手裡的動作也停滯了。 他怎麼能夠……謝雲流幾乎都要起身離去了,可就在此時,他的師弟伸出手,輕柔的覆上了他的手。 「師兄……幫我……」呢喃似的小聲懇求,終於把謝雲流最後的理智蠶食殆盡。 謝雲流握了握那只小了他一些的手,將兩人硬熱的欲望靠在一起,加大了揉挑的力道,半抱在懷裡的人顯然是沒有受過如此的刺激,破碎的呻吟喘息連綿不絕,淚水從眼角滑落,無力支撐的將頭首靠在了謝雲流寬厚的臂膀。 謝雲流下意識的不去想懷中之人是否真的意識到了眼前發生了甚麼,亦或是僅僅希望有人能夠幫他紓解難耐的欲望。 可現在的他已然停不下了,似乎從他的師弟喚了自己那聲“師兄”以後,他所有的顧忌隱忍都隨著那呼喚煙消雲散。 加大了手裡的力道,對此道幾乎如同白紙的李忘生在他的師兄手指用力一捻後,慾液伴隨著一聲哭泣般的呻吟噴薄而出。 就像是繃緊的琴弦驟然斷裂,無力的李忘生倒在謝雲流的懷中。 謝雲流望著手上沾染的白濁,此時的他早該收手,可當他想要抽手離去之時,懷中的人卻又緊緊的纏繞了上來,有氣無力的雙手搭上了他的脖頸,將他拉向彼此,驟然湊近的距離無可避免的感知道彼此的熱度。 「很……難受……」嗚喑暗啞的哭吟聲迴盪在謝雲流的耳際,他也顧不得自己仍然堅挺的欲望,輕柔著撫著對方的背脊,「哪裡難受,說給師兄聽。」 謝雲流從沒有想過他的聲音可以那麼溫柔。 「後面……好癢,好難受……」不知是真的難受的緊了,還是早已因未藥物和酒醉的催化,李忘生牽著謝雲流的手撫著自己的後方,滿是淚光不知所措的望著眼前唯一能夠幫助他的人。 該死,為什麼李忘生會有這種反應……謝雲流似乎發現了有些不對,可眼下要緊的是要解決自家師弟的窘境。 他一手在李忘生的背脊輕撫著,輕聲安慰道:「乖……不是你的錯,是師兄不好,不該帶你來這裡。」 「師兄幫我……嗚……為什麼我會……」似乎是對自己身體陌生的反應感到害怕,那隱忍已久的淚水再也止不住般的滑落,那無處不透露著懼怕的哽咽讓謝雲流感到十分的心疼和後悔。 都是他不好,只顧著貪戀玩樂,才讓自己的師弟落得這般窘魄境地。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甚麼決心般,輕柔的輕吻落在了師弟的額間,「別怕,師兄幫你。」 謝雲流一彈指,鑲嵌在床頭的抽屜便彈開一道縫隙,他眉眼一掃而過那些助興藥膏和玉勢淫具,卻又顧忌著李忘生身子似乎無法抵抗這些催情之物,便不敢再用這裡的任何一物,僅僅以手上方才懷裡人釋放的濁液,小心翼翼用手指的探向後方。 「嗚嗯……!」被異物入侵的疼痛讓李忘生的身子頓時繃緊,謝雲流湊近了他的師弟,輕柔的、載著安撫性質的吻落在了那人的眼簾,企圖轉移身下人的注意。 調情似的輕撫著其他敏感之處,另一手沿著修長的脖頸一路向下,來到那人映著月光蒼白胸前的兩點殷紅,仔細揉弄。 從未有過的快感襲來,驚喘著的李忘生似乎被前面的感知哄騙,在上之人太過熟稔的調情手法精心伺候著他的身體,幾次的撫弄身子終於是得以放鬆,也讓後續的開拓變的容易許多。 另一方面,謝雲流的感受就不是太好過,早在幫著師弟手淫時就已挺立的欲望無法得到紓解,苦苦隱忍著的他額間冒著薄汗,可手下動作卻是一點也不馬虎的細緻。 男子間的情事他也不甚熟悉,僅是聽重茂提及過幾次,自己從來都只傾情於那些溫香軟玉的女子,眼下這也是第一次為同性紓解欲望。 後方拓進的手指再小心不過的深入,緊窒火熱的俑道死死咬著那入侵之物,讓括張舉動異常的艱辛,謝雲流只好加重了前面撩撥的力度,再度撫上那因藥力未散而再度挺立的男根,指尖粗糙的劍繭磨礪著前端,斷斷續續的呻吟和驟然放鬆的身子讓他得以繼續挺進。 驀地,李忘生發出一聲驚喘,整個人像是拉緊的弓弦突然鬆脫,整個人彈動了下。 想必是找到了那後方的敏感點,謝雲流鬆了一口氣,一邊刺激著那處,一邊逐漸放入更多手指。 擴張的過程慢長的像是時間靜止了般,安靜的雅間僅有李忘生小聲的啜泣呻吟和謝雲流偶爾吐露出的粗重喘息。 就在那處終於能夠容納得下三根指頭進出時,李忘生突然睜開那雙淚眼模糊的眼,一直無力的垂落在身側的手撫上了眼前之人的臉頰。 「不夠……」再怎麼努力似乎都差了那一點,謝雲流也意識到僅靠手指無法解決那可怕的藥性,可再這樣下去…… 「師兄……師兄,求你……」那呼喊已經不似方才的迷茫而是帶著慾望未解的痛苦,而同樣壓垮謝雲流所有的自制還有那只屬於他溫潤師弟的手,似是肯定又像是懇求的握上了他昂揚已久的性器。 猝不及防的抽出了那埋藏在花徑的三指,失去了撫慰的空虛感讓李忘生發出一聲長長的吟叫,卻在下一刻被前所未有的劇烈痛楚給剝奪了所有的感官── 謝雲流將那粗熱的硬挺狠狠的送了進來,儘管已經有了先前的開拓,過度的刺激仍讓李忘生再度流下了方才好不容易緩住的淚水。 本該讓身下之人適應片刻,可從方才一進入那溫暖緊窒的存在,被緊緊包覆著的快感讓謝雲流再也無法顧忌其他,活像是剛開暈的毛頭小子橫衝直撞。 他自己也無法控制,理智像是脫韁的野馬遠去了,在那一刻他早已將原本的目的拋諸腦後,只剩下野蠻的本能驅策著他。 直到李忘生被他毫不留情的侵犯發出了一絲破碎的痛吟,他才稍稍停頓些許,將他的師弟輕柔的轉向,讓他趴臥在床榻散亂的被褥間。 他低下頭,舔吻著師弟臉上那令他心疼不已的淚痕,此時的他無從分心、也像是逃避一般的不去思考他的舉動早已逾越了那道理智的防線。 其實他本不需要做到如此地步,可他無法忍受他的師弟和一個陌生女子、或是男子翻雲覆雨──在他的授意之下。 任何人都不行,他們是最為親密的存在,從入門之時,那多少的日夜,他們一直以來都只有彼此而已,李忘生存在他生命裡的每一個時刻,他也相信他們將永不分離,與他一道守著純陽宮,讓純陽武學得以在他倆人攜手之下發揚光大。 每次雲遊而返,那人總會守在華山,縱然風雪飄搖,亦會為了自己留一盞明燈。 與他一同應證武學,與他一同遊覽山河,與他一同……共享此刻歡愉。 他不敢深思這是怎樣的情感,也許早已不僅僅是單純的同門之誼,卻在此刻因為一個意外而被揭穿,再也沒有曖昧不明的空隙能夠躲藏。 先前因為劇烈的動作而散亂的黑髮凌亂的散落在膚白的背上,一直以來總是嚴以律己的師弟,不若他的隨意,道冠總是將他的黑髮梳繫的一絲不苟,謝雲流從未見過如同此時此刻的散亂情景,反差之下散發著不可言名的妖冶。 謝雲流覆在他的師弟身上,兩人的體溫呼吸在此融為一體,彷彿他們身來就是無法分離的雙生之體,陰陽兩魚,此時此刻終於得以圓滿。 他加快了深埋在李望生體內的律動,毫無保留的侵犯著那自小一同長大的師弟,他扳過身下之人的面容,將師弟的呻吟和因他進犯哀鳴封緘在粗魯的親吻之間。 李忘生眼裡那求而不得的痛苦早已變成了被欲望俘虜的迷亂,當謝雲流退出了那纏綿的唇舌,李忘生卻是再度糾纏了上來。 唇舌交纏追逐著彼此,那樣的依戀和渴求使的謝雲流身下的動作更為瘋狂,惡狠狠的深入戳刺那處敏感,太多的快感襲來,迷離之中的李忘生只能忘情的呻吟哭泣,迷亂的、被動的接受著身後的衝刺。 李忘生前端的欲望早已不堪連番的進攻再次吐露了慾液,可身後不斷進犯的硬挺力度卻絲毫未減半分,那本是清俊的面容佈滿了耽溺於欲求的迷亂,再也難以找到一點先前謙謙君子溫雅如玉的樣子,只能不住的搖頭,哭泣,直至哀求……可身後之人都沒有停下進犯的動作。 直到他再也無力反抗,只剩下氣若游絲的小聲哭吟,身後的俑道被捅撞得發紅,隱約還可見到翻紅的媚肉,謝雲流才將他的欲望盡數射盡了那飽受摧殘的花徑,又惹得李忘生一陣痙攣,身前的性器滴出了點點晶瑩。 謝雲流深沉的吐了一口濁氣,將慾望退出了李忘生的身體,充盈感抽離讓李忘生身體一陣顫抖著,緊咬著欲望的媚肉好似在挽留一般,分離時帶出的點點白液綴著無法閉合的小口,緩緩沿著那人緊緻的腿根流下,惹的謝雲流差點理智全失。 他伸手將他的師弟抱進懷中,激情的溫度尚未退去,薄汗讓他散亂的黑髮貼緊了肌膚,失神的雙眸沒了平常的隱忍溫和,只有輕淺的水光,臉頰上半乾的淚痕,微張的雙唇半闔,彼此的呼吸纏繞著,脫力的李忘生緊靠著他的師兄,小聲的嚶嚀著囈語,卻再也沒了之前的惶恐,直到最後都沒有放開彼此交纏的雙手此刻仍緊握著,彷彿這樣能夠讓他的師弟感到心安。 不是沒有看到李忘生沉醉在慾望之時,眼中從未消散的那點依戀,但是這般過後,橫亙在他們倆人之間,卻不單單是彼此的身分那麼簡單。 他們本該是師兄弟……可現在這樣不倫不類,豈是一句情不自禁能夠帶過? 謝雲流無法得知從何時開始師弟的依戀崇拜早已變質,而他自己也…… 就在他沉思的片刻,懷裡的人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今夜對他來說太過折騰了,過多的疲憊迫使他陷入了沉睡,又或著是知道那熟悉之人在身側,所以才在陌生之地安穩睡去。 謝雲流看著他的師弟睡去的容顏,若有人在此,定會訝異於一向驕矜的他展露出從未有過的溫柔目光,定定的注視著眼前的人。 凝視了許久,他終於想起李忘生的體質不宜在此久留,取出身上的帕子簡單的打理了兩人,這才抱起那熟睡之人,腳踏流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李忘生直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 全身異常的酸疼簡直像被人痛打了一陣,額間也是陣陣的抽疼,可比起這些,難以忍受的是股間的異樣感,那裡一片滑膩卻有著藥草的清涼。 昨晚的一切他並不是全然毫無印像──事實上,那幾乎算的是他有意為之。 假借酒意的他所做的一切近乎可恥,讓他連回想都不願意。 可他的師兄並沒有發覺……亦或是,察覺了一切卻又不點破那層薄紗。 明明一切都在他的預想中,卻又像是一切都亂了套,純陽二弟子從未表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他埋首在雙掌,似乎不願面對眼前發生的一切。 身上雖是酸疼,但早已被人清理打點過,他穿著著乾淨的褻衣躺臥在自己在純陽宮的居室內,腫脹的後邊也因為藥膏的關係不再那麼不適。 他的師兄也許早已發覺了蛛絲馬跡,但還是對自己……那麼的溫柔。 直到門外傳來低階弟子的叩門聲,他才抬起頭用嘶啞的嗓音回應道,「甚麼事?」 「二師兄,掌門要我傳話過來,說大師兄已經稟告你宿醉不適,早晚的教席他代你上了,今日就好好休息。」 「……知道了,你下去吧……等等。」李忘生叫住了那弟子,問道:「大師兄還有交代甚麼麼?」 門外的傳話弟子有些意外──大師兄先前為何會知道二師兄必然有此一問,他很快的回過神來如實回答:「大師兄說要是二師兄問起,便說你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嗯,知道了……多謝,你去吧。」二師兄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疲憊,興許是因為昨晚宿醉的原因罷……可既然二師兄都發話了,他也只能離開,回向大師兄稟報二師兄的狀況。 只是低階弟子回去後沒有見到大師兄,而說要等待的二師兄也沒有等到他的大師兄。 大師兄下山了,因為一道傳書,隨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 同年,臨淄王李隆基發起唐隆之變,誅殺韋后與其黨羽,逼迫繼任不過周月的中宗之子李重茂退位,廢帝李重茂受得一江湖友人協助逃離長安,從此下落不明。 只有純陽掌門與二弟子明白那位江湖友人的身分究竟為何,不可細說。 _TBC 被幹到失神的掌門真香(自重 快把洪荒之力用光的我究竟寫不寫的出三陽開泰捏 我覺得我需要ㄍ人來跟我說你行滴兄DE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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