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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在外五天用的行李,期待這趟小旅行已久的澤村一個人窩進沙發慣性地拿起手機,開始在自己和友人的聊天群裡忿忿不平的抱怨,沒辦法,他們吵架是吵了無數次,但沒有哪次互相不搭話這麼長一段時間的。說實話他有點慌張,但不知道怎麼解決——已經訂下的旅行對他而言算是一個暫時遠離的出口,反正知道的朋友也就都在這裡了。 「他都沒有問我要去哪裡!」 「他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幾秒後同為大學生的金丸回了個"閉嘴"的貼圖,並且指出某個他顯然忘記的問題——反應過來後澤村抬起頭無聲的嘆氣,他們還在吵架完全沒錯。 「但吵架也不可以不管男朋友吧!」 「你不是覺得他問東問西很煩嗎,要是我就閉嘴不問了。這樣想完全沒有錯!」 「可是......」 「現在幾點了?差不多該睡覺了吧,不然我們就自己去北海道找降谷了。」 被吵醒的春市傳來的聊天內容把澤村嚇得快速設定好鬧鐘早早溜進去躺下——開玩笑,要是讓其他人等他太久可是會被拒絕同行一輩子的——而床上方才被御幸躺過的地方還是熱的,把自己塞進去棉被裡的他邊想著邊無意識的蹭了蹭後進入夢鄉。 基於運動員的健康作息,早晨五點便自動起床的澤村下樓晨跑後拐進了街角的便利店替自己買了早餐——正要結帳的時候又轉過身回去隨意從架上多拿了幾個三角飯糰,還繞去加熱飲料櫃拿了罐熱的拿鐵。回到家裡澤村做好出門準備,這才有些彆扭的搖了搖還在睡夢中的御幸,看見對方半睜開眼睛後交代了自己這幾日的去向和告訴那人桌上有順便買來的早餐。 即便有些小匆忙,澤村還是順利出門和高中的朋友們會合並且搭上新幹線。 吃完早餐的幾人問起他到底有沒有和理應是休息中的御幸交代這趟小旅行——聽見這個,澤村扁扁嘴,幾秒後不情不願的點頭以示回答。 「你們很怕我沒告訴御幸前輩嗎?而且不是知道我跟他在吵架。」 「我們是怕接到他的電話說找不到你。」東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還記得你對東京不熟那時候嗎?前輩只要知道我們幾個要出來玩都會特意告訴我們要帶好你。」 「又不是小孩子了,幹嘛什麼事情都要跟他說啊,而且我現在對東京地鐵很熟了!」 「他那是擔心好嗎擔心。」金丸嫌棄的做了個鬼臉,「有人要擔心你就好好珍惜吧小子。」 澤村依舊露出不滿的眼神但沒有再和自己的友人們抱怨,拿起手機一路看影片直到抵達目的地。 御幸在澤村離家的幾分鐘後就完全清醒,準備出門時也沒忘記把對方買給他的早飯塞進嘴裡,直到中午休息時他這才突然想起自己忘記做了什麼,拿來手機給澤村發去問候訊息。 「你在忙嗎?」他們隊上的投手走過來似乎本來是想和他討論什麼,但明顯更好奇御幸的行為而口氣八卦的追問,「和對象聊天?哪個超級可愛的傢伙有幸獲得你的青睞啊?」 幾秒後御幸嘆了口氣回答。 「是個連生氣起來都非常可愛的傢伙。」 「原來是這樣啊。本來經理是讓我來問情人節要不要找幾個人出去喝酒聯誼的呢,看來這個答案已經有了。」對方聳聳肩,「吵架了那就快點和好,節日很重要的啊!前輩我之前就是忘記了交往紀念日所以被甩了。」 問題是這件事似乎無解啊,御幸低頭看著沒有回訊通知的螢幕有些沮喪地想,他知道澤村是覺得他老是讓他報備行蹤很煩,但反過來說自己總不能老是不過問他的事情吧,而且這麼單純,會不會被大學同學或是他球隊上的人帶去奇怪的地方啊——胡思亂想的御幸更覺得自己不可能不追問了。 「無解的話找人問問意見?或許會比現在你自己煩惱要好多了。」前輩拍拍肩把他喚回現實,「那我就不打擾你啦,休息時間完記得恢復狀態啊。」 御幸想起了早上自己迷迷糊糊聽見的說話內容,點開手機發了訊息過去給金丸。 下新幹線幾分鐘前已讀御幸發來問候訊息的澤村莫名感覺有點心虛,一旁已經看穿原因的旅伴們選擇了閉上嘴用眼神討論起何時自己同學才會意識到,這趟旅行包含了某個特殊日期——車上澤村沒注意到的時候,春市看了眼東條,搖搖頭想讓對方第一個開口,而東條和他對視了幾秒後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能力承擔重責大任——於是他們同時看向正在用手機確認路線的金丸,達成了共識。 說巧也不巧,御幸的訊息框就這麼彈了出來讓另外兩位看到。 遲了約三十秒接收到視線的金丸前腳才剛出了車門,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推到澤村旁邊,後者疑惑的盯著另外兩個快速跑到車站便利店買飲料的身影不知發生了些什麼,而前者則是嘆了口氣邊走路邊說話了。 「你真的取得了御幸前輩的同意嗎?你知道今天幾號嗎?」 「二月十一......啊。」這才終於反應過來的澤村呆了呆,下秒又扁扁嘴,「我為什麼要先和他道歉啊。明明是他不講道理。」 說這話的目的也不是要讓他先道歉,就是變個方法提醒他的金丸在心裡解釋,停下腳步撥通降谷的電話,四處轉頭看來看去搜尋昔日隊友的身影,眼看自己幫不上忙的澤村轉過身就跑進了便利店找同行的友人。 「看起來榮純君有很大的煩惱啊。」春市結完帳出來等待的時候看著他,「如果有幫得上忙的事情可以和我們聊聊喔?」 澤村停頓了好半晌之後只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老實說他早就消氣了,只不過找不到一個適當的理由替自己找台階下,又不想要第一個道歉而已。 結束練習後御幸打了通電話確認自己父親在家便決定回老家吃頓飯。選擇晚餐時他下意識就買了澤村會喜歡的便當口味和自己想吃的,以至於到家查看後他有些苦惱的下意識先和爸爸道了歉才交代事情緣由。 「沒事,你就拿走你喜歡的,沒有必要因為這個小事情心情不好。」他的爸爸三兩下解決了他的不安,拿來了餐具放好。 用過餐後御幸想了想還是動身回去自己的住處,正打算起身和自己父親道別時爸爸先開口了。 「有什麼想說的話記得要和對方說啊。他不在家你覺得無聊才一個人回來的對吧。」 御幸訝異的本來想說些什麼又決定閉上嘴,沒有特意提起但這幾日以來他確實因此煩惱很多到底該如何與戀人溝通。 「嗯,我回去了。」 路上他編輯著訊息但又刪刪減減的最後只剩沒幾行字,覺得澤村肯定會認為自己沒有誠意最後依舊全數刪除——所以到底怎麼辦呢,御幸嘆了口氣想,似乎得找個理由在某個特別的時間地點說出來才對。步出地鐵站的時候他瞄見了螢幕上跳動的廣告,立刻有了想法。 澤村晚餐時悶著聲滑手機的模樣成功的引起了包含降谷在內所有人的注意。 「......怎麼了?」 「所以你有打算了嗎?」 「沒有。」一秒回答的澤村面無表情夾起炸得金黃酥脆的豬排咬下一大口,但想起他已讀了的問候又有些態度鬆動,「直接說很奇怪吧,他這麼忙我也不好開口。」 「打通電話去不就好了,你們兩個講電話的時間會少嗎?」 三年級經常撞見澤村和御幸講電話的苦主金丸本人簡單兩句話就替他拍定了解決方式,突然鬆一口氣的他心情猛得好轉,飯後甚至拉著其他人一起玩了桌遊才去洗漱。春市悄悄的發了他們規劃好的行程總表給御幸,附贈一張成功祈願的貼圖。 然而隔天遊玩的時候澤村思來想去又覺得自己的決定有些過於草率,最後在逛街時萌生了點什麼,購買完畢後他心情大好的模樣招來了幾個朋友們不明所以的眼神——當然,他並沒有解釋原因。 御幸看著後輩好心發來的行程表研究了一會之後致電他們下榻的旅館,詢問了一會後掛斷電話。 怎麼做才好呢——他搜尋了幾分鐘,先是拿著筆紀錄什麼,而後覺得太普通又劃掉,困擾的抓抓頭回想以前情人節這天他們都是怎麼過的——隨後他得出了結論:沒怎麼過,幾乎都是早晨出門後自己練習疲憊的回家,逗弄澤村為結尾,最多就是在車站的商店買盒好吃的巧克力增添點氣氛。 我真的毫無浪漫細胞,他放棄似的往後倒在地上,怎麼做才能讓他願意和自己談談呢,只剩一個人的房子都冷清了不少。 那就普通的過也沒關係?和往常一樣,猜測澤村喜歡的餐似乎也是一種享受方式——他都以為自己忘了吧?這樣就足夠作為驚喜了。瞬間有解答的御幸快速坐起身,重新打了電話給他們的旅館,結束說明後付了款心滿意足的伸伸懶腰去洗澡。 旅行的第四天澤村起了一個大早出門晨跑,雀躍感張揚得其他朋友莫名有種被迫吃狗糧的錯覺,或許不是錯覺。他避開朋友們明顯八卦起來的眼神一路上哼著歌,轉車至降谷所在球隊的主場時還差點因為分心而沒下電車,心不在焉的樣子挨了金丸幾句叨念。 時間快點快轉到晚上七點吧,他分心的想,好想知道御幸的反應—— 「這方圓十里都看出你在戀愛了澤村。」極少吐槽的東條都忍不住說了一句。 「從以前就沒藏過呢。」春市下了結論,取得同意後他們踏進了空著的場地,默契的站到了以前高中時期守備的位置,而這時澤村不自覺望向空著的本壘板發呆。 早知道就問御幸要不要來了,似乎不需要和他不說話這麼久的。 結束探訪後降谷便先行離去,當澤村幾人正討論著該吃什麼邊走進住所時前台人員突然告知他們今天晚餐已經準備好稍後會送至房裡,他還沒反應過來多問是誰送的便被朋友七手八腳抓上樓。看澤村一臉呆滯的在和室的矮桌旁坐下後,東條對春市搖搖頭,後者盯視刻意避開眼神的另一位友人,一分鐘後又自動當選的金丸半認命的開口了。 「到現在還沒想出來那真的就是笨到底了你這傢伙。」 「啊?」 澤村直到看見北海道家庭料理被排滿一桌後才猜出謎底——他從以前就老是把這些掛在嘴邊,然而實際到了之後又捨不得花好不容易存下來的錢點,會這麼做的人也就只有一位了。 等他回過神才發現幾位朋友們正盯著自己看,似乎在等待自己動筷。 「吃啦吃啦,不要看我了。」他有些尷尬但又藏不住開心的說,紅著耳朵避開所有人探詢的目光把菜撈進碗裡,吃到七分飽後便拿著手機提前離席,猜測是要去打電話給御幸的其他人並沒有阻止,反倒是揮揮手讓他快去。 六點多便回到家中的御幸吃掉晚餐後便躺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閱讀著計分冊,沒多久後接到了宅配詢問有沒有人在家的電話,以為是澤村買了東西的他表示這個地址確實現在有人能簽收貨物又躺了下去。幾分鐘後送貨員按響了門鈴,把小紙盒放在玄關處把單子遞給他簽名——這時候御幸才看見收貨人處是印著自己的名字,寄件者寫的是北海道的某個百貨公司名稱。推測大概是禮物時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愣了好幾秒。簽收完畢後關上門,御幸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確認這是現實就迫不急待的找出剪刀拆開包裝。 果然是澤村會送的東西——他看見裡面分別放著的黑色皮夾和印上自己名字的木製手機殼時滿足的笑了笑,盒子角落還有另外包裝的木刻浣熊吊飾。 不過這是不是就代表,他們兩人都以為對方忘了情人節所以準備了驚喜?想到這件事的御幸笑著拿來手機正想撥電話過去,就看見了對方的來電。 「......喂?」澤村頓了幾秒後才發出聲音,聽起來有些窘迫。 「嗯?」他感覺自己心跳極快,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幾秒後御幸閉上眼開口道了歉。 「幹嘛。」電話對面的人扁著嘴回答,「早就原諒你了,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本來是覺得我想通了再找你說可能會好一點,但現實是我找不到解決的方法。不管出自哪一種理由或是藉口——」 「我知道。」澤村打斷了他的話,「我覺得我失去耐心是不對的,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他沉默了幾秒。 「今天早上八點我離開家裡去球團練習,中午吃了他們提供的便當,在六點多搭上電車回到家,過沒多久後就接到快遞的電話。」 一口氣說完後對方安靜了一陣子,發自內心的笑了出聲。 「你真的很枯燥乏味,御幸一也。隨便猜都知道你在哪裡。」 「嗯,所以你記得跟我說你在做什麼。」 掛斷電話的御幸拿起浣熊吊飾端詳了一會,拍了張照片發去給預定明天搭晚班車回來的戀人。 「我的和你換,你買了柴犬的吧。」 接著便把手機放在一旁伸了懶腰——該去洗澡睡覺了,他想,明天還是照舊吃車站裡面那間開到凌晨的拉麵店好了,好久沒有和澤村兩個人去了。 而御幸的手機這時彈出了訊息提示,不過他本人笑了笑沒打算這麼快回覆。 還是讓他和朋友們多享受一點時光吧,那幾個字自己倒是可以換著方法每天告訴他。 End. / 大家好!!!!!!!!我是米棠!!!!!!!!!!!!!!!!!!!(為何如此激動) 這篇我本來預計是個簡短的小故事結果如同各位所看見的(oO 期望理論是在說"如果提前降低了對方的期待值,幸福感會升高"這樣的一個東西,後來我想想寫得很直白感覺會不太舒適(?)所以嘗試著這樣寫了 不過帶到的部分並沒有特別多,在這裡土下座道歉了orzZ 還是希望各位有享受了這個故事!我們下次見啦,有什麼想說的也很歡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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