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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是第五篇#煉不死05
#迫害風哥
#風哥的波蘭日常
#大哥,波蘭也很歡迎你哦


是夜。

實彌看準了時機,將喝醉的煉獄打暈塞回了床舖後,才提著剩下的酒菜,兀自坐在廊簷下,小口小口的品嚐。

鎹鴉飛進了他的視野,落在旁邊,揮了揮雙翅。

實彌對著鎹鴉倒是相當柔和,他倒了九分滿的酒,將小酒杯放在鎹鴉面前,撐著下巴說:「你想喝看看?可是你不能喝吧?鳥類可以喝酒嗎……」

鎹鴉用鳥喙點了幾下,大概也沒有真的要喝的意思,實彌起身入內尋了隨身物品,摸出了一點零嘴餵牠。

「煉獄睡了,我再坐一下就好。」
實彌的烏鴉和他很親近,實彌養了牠很長的時間,能憑著鎹鴉很少的動作大概知道牠想表達的意思,「好啦好啦,別催啦,真是的,你明明是隻烏鴉吧?」

鎹鴉這次用力的啄他,痛是不會痛,但完全拗不過自己的鎹鴉,實彌答應一聲,收拾了物品,洗了手臉,躺進床舖睡覺。


不知為何,隔日睜開眼睛時,是在煉獄懷裏,煉獄抱著他,好像可以分辨他的味道,模模糊糊的嗅他。

陽光照了進來,實彌覺得有點刺眼。

「嗯……不死川……」

這個醉鬼。
熱氣和呼吸的氣息吹在身上,實彌掙脫了人爬起來,至少這次沒有睡到脫光,大概是不幸中的大幸。

實彌一面穿好睡亂的衣服,一面叫醒煉獄,來之前因為先前的誤會而猶豫過片刻,但真的留下來過夜,他倒也沒有別的想法,就是很普通的睡下,隔日起床。

沒有一點旖旎的想法,唯一的感覺就是,幸好沒讓煉獄喝太多。

「煉獄,起床了。」
「嗯……」

煉獄迷糊中抱了上來,摟住了他的腰,嘴唇輕輕貼在脖子上:「不死川,別急著起床。」

實彌無奈的被抱著,遲疑了一下才伸手摸摸靠在自己身上的人,金黃的頭髮很柔軟,撫摸髮絲的時候,能感覺到煉獄輕輕的蹭了蹭他的手指。

……像鎹鴉呢,感覺有點可愛。

他這麼想,嘴裡說:「你還沒睡醒啊。」

「嗯,我在作夢。」
抱著他的人又親了親他的頸項,「能抱著你睡覺像作夢一樣。」

明明是你爬進我的床舖吧?

「不死川。」
「我在聽。」
「我可以吻你嗎?」
「你親我時好像還從沒問過吧。」
「我感覺這個有點不一樣。」

應該是醒了吧,畢竟是柱,睡眠中也能很自然的警戒,實彌想著,下一秒視線天旋地轉,一雙灼灼烈焰般的雙眼就看進了他的眼底。

煉獄的笑容帶著一絲醉意,他說:「那我要吻你了。」

實彌可以掙脫,但他沒有,他大概知道這是交往的雙方都會有的正常舉動,煉獄相當直接的吻了上來,可能有些不得要領,弄的雙方都咬到了嘴唇。

嚐到了血的味道,沒想到戰鬥和訓練以外的時間也會嚐到血。

「你這笨蛋,輕一點啊。」
「抱歉,我是第一次。」
「老子也是好嗎?你這臭老虎頭。」

煉獄高興的笑了出來,「我能再繼續吻嗎?這次輕一點。」

實彌對著面前的笑顏,拿他沒辦法,只好伸手摟住還不忘威脅一句:「再咬我我就揍你哦。」

這是明確的同意,不咬到就行了,煉獄低下身體,再次的湊近了那嘴唇。

有點熱,又有點涼,軟軟的,過了幾秒後,兩人領略了過來,碰到了彼此舌頭的唾液,步調並未因此加快,他們相互纏繞,嚐到了難以形容的甜美。

這個吻結束時,好一會兒他們都沒有說話,煉獄臉頰有點紅,實彌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的蠢蠢欲動。

「不死川,我可以繼續親你身上別的地方嗎?我想親你的耳朵。」

實彌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如果對方繼續親下去他也就默許了,可是這麼明確的問出來,比想像中還羞恥。

煉獄看起來是醒了,但其實沒醒?

他偏過頭,嘆氣著露出了耳朵,壓著他的煉獄察覺手並未鬆開後,就低頭吻了吻他的耳朵。

「脖子也可以親嗎?」
「只有現在。」
「……可以解開你的上衣嗎?我想吻胸口。」

煉獄一句又一句的問他。

「乳頭可以親嗎?」
「我可以摸摸看嗎?」
「肚臍可以親嗎?」
「我要摸了哦?」
「腹部可以親嗎?」
「我可以繼續嗎?」

在煉獄重複親吻他的臉頰時,實彌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了這傢伙赤裸裸又毫無自覺的甜言蜜語了。

做什麼之前問一下是很好,可是眼前這傢伙完全不看場合,不,就獨處的意義上來說,這傢伙的確看了場合,可是、可是……他好像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你這個地瓜混帳,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
「不死川?你生氣了?」
「我是在說你,做這種事的時候不要老是問問問,煩不煩。」

煉獄似乎微微一愣,然後他笑著親了親實彌的脖子,低聲說:「不死川,我現在很想碰你,我想吻你,舔你,抱著你,我可以碰你嗎?」

實彌挑眉,「好像有個人才跟我保證說不會做什麼呢,難道我聽錯了?」

煉獄臉色一僵,也想起來了,隨即,實彌就看見他一臉的……該說是有點沮喪嗎?稍微有點垂頭喪氣的爬起來。

「再說,這都早上了。」
實彌坐起來,抓過剛剛被解開的腰帶。

這傢伙也該醒了吧?

「抱歉,我沒忍住……我以為你剛剛的意思是,只要不問就可以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愚蠢也要有個限度。」
「唔姆,可是你吻起來好甜。」
「你給我清醒一點,明明就是咬到嘴巴吃到血了,甜個屁啊,給我反省啊你。」

對此,煉獄相當老實的點頭:「唔姆,好。」

實彌不會承認他喜歡煉獄柔和抱著自己的感覺,但是親密不能選在白天是常識,他還想繼續說,紙門就被拉開。

玄彌和千壽郎神采奕奕的探頭進來:「哥哥,早安,我和千壽郎做了早餐……」

然後兩人就看見衣衫不整的實彌有點狼狽的在綁腰帶,嘴巴還留著血跡,杏壽郎跪在旁邊,剛爬起來,嘴角同樣有著一絲血跡。

這景象好像,應該,大概,只有一種可能了?

玄彌瞪圓了眼,千壽郎則轉了轉眼睛,覺得好像不太妙。

明明都跟兄長說了不要急的,兄長怎麼就是這麼衝動呢?

「哥哥!你這傢伙,你不是說你不會欺負我哥哥嗎?」
「兄長是喝的太醉了吧……」

實彌想也不想就握拳往弟弟身上揍了一下,算是解釋的說:「玄彌,冷靜,沒有事,我阻止他了。」都是實話。

「哥哥……」
「煉獄睡姿太差了,總之你這腦袋想的事情沒有發生,滾出去我換個衣服。」

他明明就看見哥哥的脖子有吻痕!

玄彌還想說什麼,千壽郎就拉著他先出去,還一臉擔心的給煉獄使眼色。

兩人的弟弟都出去後,煉獄後知後覺的看著實彌問:「不死川,我現在解釋還來得及嗎?」

「來的及啊。」
實彌相當了解的隨意說:「我向你解釋了那麼多次你都點頭了,你去跟玄彌和千壽郎解釋他們也會點頭吧。」

「不死川,你這話聽起來有點像在看我笑話。」煉獄苦瓜臉的表示。

「是你的錯覺吧。」就算是真的又怎樣?

實彌沒注意自己身上的吻痕,只是很正常的換了衣服,過後早飯時,千壽郎跟玄彌很殷勤的給他佈菜,剛剛的事情很有默契的問都沒問。

實彌甚至沒有解釋的意願,他餓的一股腦兒埋頭在美味的早餐裡,然而,這副模樣看在玄彌和千壽郎眼裡,顯然有了不同的解釋。

再說一次,實彌真的沒有過多的感覺到異樣,因為他每次來,千壽郎都是最高規格待遇,唯一的問題大概是微妙的難以溝通,可是當自己的弟弟跟千壽郎一個樣的時候,實彌就不管了。

於是這頓早餐,煉獄芒刺在背,不時會接收到弟弟們說教般的眼神,特別是千壽郎,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很明顯在說「兄長,你這樣不行啊,太心急了」。

難得也會看見煉獄有苦難言的模樣,倒是挺有趣的,實彌吃飽後,揮了揮手讓兩人待著,自己拖著煉獄出去。

「你們兩個別跟來,我跟煉獄說些話。」

千壽郎很開心,玄彌很擔心,不過兩人乖巧的連偷聽這種念頭都沒有,雙方的哥哥離開後,兩隻小的就一面收拾一面竊竊私語。

「哥哥好像沒有生氣耶。」
「兄長好像相當沮喪的樣子……會不會不順利啊?」
「什麼不順利?」
「就是……」

實彌雖然沒有太多感覺,但他還是能正常判斷,弟弟們多半覺得昨夜真的有發生什麼吧?

也罷,隨便他們,反正他該說的都說了。


「不死川。」
煉獄抱住他:「我還是想碰你。」

「你現在不就抱著我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煉獄停頓了幾秒,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懷裏的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語氣聽起來有幾分笑意。

「你還是先學著不要老是用喝酒當藉口吧,酒量那麼差的人,喝幾杯就睡著,還想做什麼啊?可不准在大白天做什麼奇怪的事。」雖然其實是他打暈的。

「唔姆,無法反駁。」
煉獄抱緊了人,有幾分沮喪的把自己埋在實彌的肩膀上,懷裏的人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而後撫了撫他的頭髮。

「煉獄,你別著急。」雖然這話由他來說有點奇怪。

「我沒有著急。」
抱著他的人有點執拗的解釋:「我只是想到,今日你一離開,下次見你至少要十天半月的,就有點不想放手。」

「你是小孩子啊?」

煉獄露出笑,輕輕去吻他的嘴唇,很輕,好像怕一用力又會搞砸似的。

實彌無奈的環上煉獄的脖子,手指摩擦著後頸,金黃色的頭髮覆蓋住他的手指,這讓實彌生出了一種在撫摸某種毛茸茸動物的錯覺。

「下次不喝酒了。」
他聽見煉獄悶悶的說:「可以的話,還想有更多相處時間……和你。」

實彌挑眉說:「小孩子才會鬧彆扭,你又不是小孩子。」

「可是……」
煉獄稍微鬆手,這次他低頭咬了咬實彌的側頸:「我想和你多說一點話,喝酒會睡著,現在我覺得喝酒不太合算。」

「你以前從不在意這些吧。」而且每次都是我把你塞回被子。

停頓幾秒,煉獄認真看他,坦然言道:「想和你親近時有人打擾,我很在意這一點。」

「煉獄,你真的是在奇怪的地方很奇怪。」
實彌碰了碰煉獄的臉頰,露出一絲笑意:「該說你聰明,還是說你愚蠢呢。」

煉獄任由他碰,歪著頭問:「我很奇怪嗎?」

「我也不明白,不過,想和交往的對象親近,應該是人之常情。」
實彌就事論事,接著說:「離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煉獄直直的看他,神情比剛剛更溫和:「你說。」

「萩餅不要每天叫鎹鴉送,體諒一下牠們平時的工作量。」
「……可是我答應你了。」

「你怎麼就轉不動腦袋?」
實彌手掌握成拳,打了煉獄的頭一下,想當然對方沒有躲,只是納悶的看他:「見面再給我就好,不要欺負鎹鴉。」

煉獄好幾秒沒有回應,實彌再度敲了敲他的頭。

「煉獄?」

煉獄似乎才回過神,點頭:「嗯,聽你的。」

他的目光筆直而純粹,凝視自己時,就像平靜的火焰,溫和而充滿了柔軟的妥協,彷彿只要一直這麼下去,就能得到滿足。

──他真的有聽進去嗎?

實彌看著煉獄的雙眼幾秒,扯住他的領口,主動親了一下,確切來說是用嘴唇用力壓了一下。

「走了,你可別十八相送的追來。」

煉獄只看見不死川的鎹鴉追著飛了過去,好一會兒才用手指觸摸著自己的嘴唇。

柔軟,微冷,淡淡的帶著一股只屬於不死川的溫柔。

下次還是煮茶吧,煉獄本身並不精於茶道,可是他一想到早上的事情沒有繼續就覺得有點遺憾……可以的話,果然還是想多吻一會兒。

煮茶啊,感覺不死川不會喜歡呢。

煉獄想著這樣的事情,返身走了回去,渾然不知兩個弟弟已經腦補出昨晚他「不順利」以及實彌「阻止他」的「真相」了,而這是他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的事。

當然了,實彌看見玄彌的表情就知道會這樣了,不過他並不在意,弟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