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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若思鏡

宮城十分肯定他在這面鏡子看到宗太,那是長大之後拿著魁地奇獎盃受到眾人擁護的宮城宗太,並且他也在裡頭。
是宮城想像無數次如果宗太還活著的模樣。
像是中了這個鏡子的毒一般,宮城沒有一天不待在鏡子前看著那在他心中最渴望的畫面,連最期待的魁地奇練習也心不在焉地度過,一心只想著意若思鏡。
他喜歡看到在鏡子裡的宗太擺出是到如今有些模糊,但又熟悉的笑容,宗太像是注意坐在鏡子前的他,並拿著贏得的魁地奇獎盃靠近像是炫耀一般在宮城面前晃啊晃。
宮城下意識地舉起手想接過,卻在途中停下了動作,手就這樣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剛剛的動作使得他的護腕從袖口跑了出來,是那代表著宗太,像是呼喊他回現實紅色護腕印入在眼中。

—為什麼活著的是他?

從美好的虛幻被喚回現實讓宮城忍不住跑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想法。
如果是宗太還活著是不是就會跟這面鏡子顯示的一樣,母親跟安娜還有宗太一起開心的笑著,而不是總是讓母親懊惱的...。

「良田在這裡幹嘛?」
伴隨著聲音,宮城的視線陷入了黑暗,那是身後的人用手掌遮住他的眼睛所得到的視野,宮城認得這個聲音。
「我可不記得我們親近到會喊名字了。」宮城放下停在半空中的手,將自己的手放進了褲子裡的口袋。
「好過分!我們不是一起參加了舞會,還在大家的面前一起跳舞了。」澤北有些黏糊糊的抱怨令宮城有些覺得好笑,雖然他講的是事實,宮城完全沒想過隨便、應該說被纏的他不得答應當三巫鬥法的伴舞,居然要在所有魔法學校的師生面前開舞,他甚至想直接烙跑留澤北自己在舞會的正中間自己跳舞,因為這件事宮城還被花道跟三井前輩調侃了幾次,氣的他想踹澤北幾腳洩恨。
「幹嘛遮住我的眼睛?」宮城疑問的眨了眨眼睛,像是這樣做就能趕走眼前這片黑暗一般,睫毛輕巧的撫過掌心讓澤北覺得有點癢。
「怕你看到在鏡子裡頭的德姆蘭代表太帥沉受不住。」
「哈、別開玩笑了。」
儘管宮城當初是真的覺得澤北的臉蠻好看的,但一想到如果跟這小平頭說,對方可能會用好看過頭的臉說我就說吧,想想就生氣的宮城便決定絕對不會說出口。

「澤北榮治,放手」宮城抬起手拍拍了對方的手臂。

「不要。」對方無理取鬧的行為讓宮城有些摸不著頭緒。
「澤北。」宮城在呼喚了一次,這次對方像是妥協了,緩緩地將遮住視線的手放了下來,不熟悉的亮光刺進宮城的眼睛裡讓他瞇起了雙眼。
「這鏡子有什麼好看的。」澤北朝鏡子揮了揮手,他實在是沒有看出這面鏡子的特殊之處。
「...?」宮城等到眼睛適應了光線後,朝了意若思鏡看了看,這次鏡子就像是普通的鏡子,只將他跟澤北的身影映照在上面。

「良田都在這裡害我都找不到!」沒等到對方的回答,澤北就開始抱怨起來,以身形優勢將宮城捆在自己懷裡。

「快滾回去你的德姆蘭。」宮城精準的向上伸往對方的臉頰捏了捏,趁著對方在吃痛的鬆手時脫離了澤北的懷裡「搞得你像霍格華茲的學生一樣。」

「那樣也不錯啊,能跟良田同校,就不必擔心我回德姆蘭之後見不到良田了。」對方疼惜的摸摸自己剛剛受到傷害的臉頰,嘟著嘴讓話聽起來有些抱怨的意味「說不定我們會是同學院呢。」

「你這傢伙說不定會進史萊哲林,純血的少爺。」

「我會嘗試要求分類帽讓我去葛萊芬多的。」

「那你得多加油了。」

「我不想跟良田分開嘛。」

「所以說我們沒有很熟吧?」

「但我喜歡良田啊?」

突然而來的告白讓宮城話語瞬間卡在舌尖上無法如願的繼續一問一答的對話模式,對方的語氣像是講了什麼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一般的事情,讓宮城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傢伙怎麼總是這樣,宮城埋怨的想,他總是被澤北的話語搞得無法維持平常的餘裕,在他眼裡我可能像是一隻被釣上來的魚,慌慌張張的。

宮城受夠了佔下風的空氣,便抬起腳步開始往寢室走,而澤北像是甩不掉的跟屁蟲一樣一言不發緊緊的跟在自己身後。

「我可以跟著良田吧?」

你不都跟著了還問,宮城這麼想著但沒有直接地說出口,只是慢悠悠的回答。

「隨便你。」

不用回頭,宮城甚至可以想像的出來對方的表情現在大概跟看到球的大型犬一樣,沒有打算掩蓋的笑容直接的掛在臉上。



「你要跟到什麼時候?」

「是良田說可以跟著的!」

宮城翻了一個白眼,他的確說過隨便他。

「但你已經跟著我三天了澤北榮治!梅林的鬍子你沒有別的事情嗎?」

托對方的服,宮城壓根沒有空閒時間去找那面鏡子了,澤北總是會在他走出葛來分多寢室時,拜託自己當霍格華茲的導遊,三天下來宮城甚至覺得對方都比他精通這所學校了。

「因為,前幾天的良田看起來不太好。」

宮城才發現澤北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關心自己,有些笨拙,但相對的有用,這幾天被對方拉著跑整個學校,就算平常有在訓練的宮城也累得不輕,回到寢室的他碰到床便快速的走入夢鄉了,沒有時間去煩惱那麼鏡子,也沒有機會跟過去糾結,而在跟澤北胡亂閒晃時找到以前連自己也沒看過的地方,稀奇的哇哇叫讓宮城也會被對方開心的樣子渲染,回想起來也只剩下一些開心的事情留在腦海裡。

也許不應該再繼續糾結了,宮城想著。

「…謝啦。」宮城捎梢後頸,試圖掩蓋自己害羞的事實。

「良田高興的話我也會高興的,所以沒什麼。」

這下可好了,宮城覺得整個耳朵大概紅到不可理喻,他開始懷疑澤北榮治是不是沒有羞恥心,總是講出一些讓他想逃離的話,宮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嘗試找回自己那毫不在意的模樣。

他果然還是那澤北榮治這個人沒輒。

「良田我過幾天就要回德姆蘭了,我可以寄信給你嗎?」

「隨便你。」

而之後澤北寄來的信多到宮城開始後悔輕描淡寫的答應對方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