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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從那時,他對素還真起了妒恨,對八趾麒麟生了殺意。 他想讓素還真也嚐嚐親手害死如親父一般的人,有多痛,有多恨。 在他被禹仲的人帶出牢房時,八趾麒麟說了一句⋯⋯ 「禹歡。」 素還真一聲呼喚,打斷禹歡的回憶。 禹歡看向眼前,神情霎時間驚愕發白。 眼前是一座墓碑,上頭赫然刻著——恩師 八趾麒麟 之墓。 「禹兄弟,吾的徒兒不懂,在這個江湖殺人要還債,救人更要還債,若是有日⋯⋯」 身後,素還真說的話竟就是八趾麒麟在牢獄中跟他說的最後一段話。 禹歡膝窩一疼,整個人重重跪倒在地上。 還帶著血的麒麟劍身抵在他脖側,只要輕輕一劃,他便會被割斷氣管,命喪當場。 「這句話,師父也曾經跟我說過,那時我一心只想找到自己身世的線索,還在這裡與師父發生了衝突。」 禹歡垂著頭,聽著素還真訴說他所不知道的過往。 「你可知為什麼師父要對你說這句話嗎?」 若是有日,素還真眾叛親離,請你莫要背棄他。 禹歡笑了一聲。 「素還真,你與你的師父皆是天真之人。」 素還真的劍動了,禹歡閉上眼,等待著終於來臨的最終。 但他未感受到疼痛,更未見鮮血噴湧。 銳利的劍鋒,只削去他一縷鬢髮。 素還真收回了劍,跨步上前,手一把揪住禹歡後方頭皮,逼著禹歡將頭仰高。 「你為何不敢看?」 素還真另一手扣住禹歡下顎,讓禹歡再也不能閃躲。 明明眼前只是一塊墓碑,八趾麒麟的遺體更早在三生居大火時被焚燒吞沒,如今他眼前的極有可能只是一個衣冠塚。 禹歡從不後悔做過的所有事情。 可為何,他現在卻無法直面「八趾麒麟」四個字? 素還真在後方,貼著禹歡的耳朵,「你怕我嗎?」低語間,一手輕撫著禹歡髮側。 禹歡渾身發寒,咬住下唇,不發一語。 素還真手轉而拉住禹歡衣領,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強拽著禹歡一路退後,直到禹歡的背部撞上神木樹幹。 「呃……」神木粗糙堅硬外皮,即便尚有外衣緩衝,也讓禹歡發出一聲悶哼。 素還真掐著禹歡下顎,抬高他的頭,「疼嗎?」 沒有等到禹歡的回答,素還真幾乎是問出口的當下,冰冷的唇覆蓋上去。 如同野獸般的撕咬,禹歡想避,但背抵著樹幹,素還真的手指緊扣著他的下顎,他進退兩難,鐵鏽味在嘴裡擴散蔓延。 素還真猛然放開了禹歡,禹歡還來不及喘息,雙腿被分別素還真架在腰間。 素還真輕易將長袍下的褲子撕扯出一個洞,就這麼肏了進去。 沒有給禹歡任何喘息適應的時間,素還真雙手掐著禹歡的大腿,頂撞起來。 顛簸間,前方墓碑上的刻字,一次一次閃過眼前。 禹歡似乎此時才回過神來,開始掙扎起來。 素還真往禹歡的臀部拍了一下,禹歡吃痛,身體略微一縮,被素還真肏開的穴肉也變得緊繃,此時卻更像是吞食留戀一般。 素還真摸了摸結合的部位,早已是濕漉漉。 素還真把禹歡抱高了一些,讓肉莖退出大半之後,又放開手,下墜的重力,一下子就侵入最深處。 禹歡只感覺一股酥麻自尾椎蔓延全身,電流在血液裡流竄,讓他渾身發麻,止不住地顫抖著。 本就不多的力氣轉瞬被掏空,他本就尚為完全恢復的手臂,只能虛軟搭在素還真身上,彷彿只要一撥便會垂落。 素還真再次向上頂弄起來,只是越深越重,禹歡後背抵著樹幹,粗礪的表面早已磨蹭得他後背磨傷起皮,但淺淺的痛,反而像是催化劑,讓他在痛苦及歡愉中不斷掙扎。 髮帶不知何時脫落,他一頭長髮披散,隨著低啞的呻吟聲,上下飄動。 「啊……好深……啊……」禹歡受不住,哆嗦著發出尖細的叫聲,前方性器洩出精水,飛濺在素還真身上,染上點點晶瑩的濁液。 素還真又在禹歡體內狠撞了幾下,才咬著禹歡頸側,將精液射入深處。 脖子留下了一圈滲血的齒痕,素還真將陽物抽離,退了一步,冷眼看著禹歡身軀沿著樹幹滑落。 禹歡雙目渙散,頭髮披散遮住了大半面容,被肏開的後穴,失去了堵塞物,緩緩沿著腿跟流淌出液體。 素還真凝望良久,才往前想要把禹歡拉起來。 但忽然,素還真眸色一變,將禹歡整個人拉入懷中,帶著禹歡側身一轉。 禹歡好不容易站穩腳步,卻看到粗壯的樹幹上,多了一道深刻的劍痕。 劍痕所在位置,剛好對準他的咽喉。 素還真手扣著他的腰,雙目盯著前方,戒備卻又不失鎮定。 「師弟。」 那人站在八趾麒麟墓碑前方,將墓碑全然擋住,渾身散發清冷銳利的氣息,濃黑色的頭髮及身上一襲孔雀藍衣及黃色袖帶,隨風飄逸,神形雋朗,眉目間卻凝聚著肅殺。 素還真曾與他說過,他有個師弟,名為談無慾,天資聰穎,不下於他,但個性桀驁不遜,早早就脫離八趾麒麟,踏入紅塵,闖蕩江湖。 禹歡終於是見到了素還真口中的師弟。 在將談無慾的面容看得更清楚後,禹歡的記憶也被喚醒。 他曾與談無慾有過一面之緣…… 「素還真。」談無慾並沒有順著素還真,稱呼素還真為師兄,而是直呼其名。 只見,談無慾劍鋒對準禹歡,「你之荒唐行為,吾原以為是江湖傳聞,原來是真的。」 素還真不答,另一手化出兵器,與談無慾對峙。 談無慾用銳利的眼光,打量著禹歡,「想不到那時候吾所見的可憐蟲,成了五山之主,禹歡,你果然是五山中最單純之人。」 談無慾的話語中帶著嘲諷,禹歡臉色瞬間慘白。 素還真開口了,「師弟,你也想要五山之主的位子嗎?」 談無慾哼了一聲,「你做了那些事,不會以為五山之主還值得吾出手吧?」 素還真不置可否,反道:「師弟又為何要來半斗坪呢?師兄記得你下山時,曾說過不會再入半斗坪……」 話未斷,只見談無慾劍身一動,腳步一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逼近素還真面前。 素還真將禹歡往身後一推,便與談無慾纏鬥起來。 同出一門的劍路,自有相似之處,每一招每一式更是雙方都熟悉非常,一時難分高下。 禹歡受推力而跌坐在地上,屏氣凝神觀望著戰況。 「素還真,你不是繼承了麒麟之力,為何不使出來?」 「師弟,師兄可不想欺負弱小。」 「哦?那吾便要替師父清理門戶了。」 「這話應該是師兄對師弟說才是。」 素還真與談無慾對招間,對話也是針鋒相對,誰不也讓誰。 禹歡卻看出了素還真有些應接不暇,疲態顯露。 曾打敗身負大圓滿神通之力的他,實力絕非如此……禹歡內心疑惑頓生。 還未來及深思,就見素還真腳步一錯,身形晃蕩,談無慾抓準這一瞬。 談無慾一劍貫穿了素還真的右肩,素還真手上的劍也因此脫落墜地。 禹歡在後方,看見滴滴鮮血隨著劍鋒滴落地面。 「素還真!」 明明該是最痛恨之人,明明他巴不得親手殺了素還真,可為何…… 一時之間許多畫面閃過眼前,他想起與素還真初識,想起哀求素還真為他醫治禹麟君,想起他與素還真反目,想起他與素還真生死決戰…… ——禹歡,別怕。 在大圓滿神通之力消散之時,素還真與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等禹歡回過神,才發現他奮力爬了起來,接住了倒落的素還真,抱著素還真轉身,用最脆弱的背部,面對談無慾。 明明該恨,明明該怨,明明不該有愛…… 素還真不僅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抹滅的刺青,也在他的心臟刻下了字。 他逃不開與素還真的糾纏,從此意亂情真。 禹歡抱著素還真,淚水落入素還真染血的衣襟中。 禹歡從自己的衣袖撕下長條碎布,將素還真肩上的傷口簡單包覆起來,再將重傷昏迷的素還真輕輕平放在地上。 接著雙膝落地,膝行到了談無慾面前,「是我,你們的師父是被我所害,是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 談無慾挑挑眉頭,轉了個劍花,將劍轉向背後,向前一把拉著禹歡的手腕,將禹歡整個人高高舉起,直到懸空。 「唔。」本就有傷的手,被談無慾這般緊握拉起,讓禹歡痛得冷汗直流。 但談無慾似乎在藉此探詢什麼,突然鬆開了手,禹歡狼狽地跌在地上,痛苦地的捂著方才被抓著的手腕。 「果然。」談無慾冷笑一聲,「禹歡,你可知你體內,有麒麟雙心之力?」 禹歡本來趴倒在地,聽聞此話,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談無慾繼續說,「你本該在封塵千古之役中,因大圓滿神通之力消散而亡,但你活下來了,因為在關鍵之時,素還真吸收了你身上逸散的大園滿神通之力,同時又將一部份的麒麟之力灌輸到你的體內,你才得以活命。」 禹歡倉皇地回頭看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素還真,談無慾所言的字字句句,彷彿讓他再次回到那個時候…… 禹歡知道談無慾說的是真相。 「為何……」禹歡聲音顫抖著低問,但昏迷的人不會給他任何答覆。 「素還真體內尚有一半的麒麟之力,又強行吸納了大園滿神通之力,兩種力量在他體內不斷相衝,早已損壞素還真大半根基,如今的素還真,不過爾爾。」談無慾似乎是失去了興趣,收起了劍,便要轉身離開。 禹歡爬了過去,抓住了談無慾的衣角,「救他……談先生,請你救他……」 禹歡不會忘記,大園滿神通之力逸散時,如同被割筋斷脈,凌遲一般的痛苦。 他回憶起曾經有過那麼一次,素還真無故,宛若氣血逆流一般,露出痛苦的樣子。 一些細小的片段湧上,在真相之後,他終於明白了。 體內兩種力量相互排斥,等待素還真的結局只有死亡。 談無慾沒有回頭,也沒有將衣角自禹歡手中抽開,「你吾之間尚有殺師之仇,吾為何要幫你?若要說素還真與吾的關係,哼!他自尋死路,吾又何要救他?」 禹歡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籌碼,他只能朝著談無慾五體投地,一下比一下還重的磕頭哀求,「請你救他,我願意付出所有代價……」 直到禹歡額頭磕得血肉模糊,談無慾才轉過身,低頭俯視著禹歡,「你真的願意,即便是個九死一生的辦法?」 禹歡毫無猶豫,眼神堅定,「我願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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