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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陽光斜照，最近驟降的氣溫難得在今日有所回暖，桑莫走在教學樓的走廊上，這裡是他工作的場所，充滿笑聲、洋溢青春活力。
他不是一個人走著。身旁的棲夜穿一身乾淨的制服，左胸口處繡有學號，看起來青澀無比。他比桑莫高了些，稍稍遮住陽光，令桑莫視線變得不那麼刺眼。
「你最近是不是又長高了一些？」忽然感到一絲違和，桑莫問。
畢竟棲夜正值長身子的年紀，事實上他也的確比兩人初次相遇時長高許多。還記得剛成為棲夜導師時，對方還跟自己齊平，然而此時少年已經高出自己一個頭，甚至還要稍稍抬頭才能見到對方那雙漂亮眸子。
頓了下，棲夜淡然道：「不曉得。」
他並不在乎自己的身高，除了夜晚睡覺時偶爾會帶來疼痛外，身高對他而言不過就是三個數字罷了。
然而桑莫似乎並不這麼認為，柔順眉眼飽含笑意，似乎還帶著些許寵溺。「高中生就是長得快，哪像我已經沒辦法長高了。」
「老師這樣就很好。」棲夜毫不猶豫地道，直率模樣不禁令人會心一笑。
就連規規矩矩喊自己老師的模樣也惹人憐愛，桑莫揚起嘴角，笑著說道：「謝謝你。」
撇過臉龐，仗著身高優勢，少年雖然隱藏起自己的表情，可無法掩住自己發燙的耳根。見到此景，桑莫笑意更深。
微風徐徐，捎來一絲暖意。
「對了，下個月就是期中考。」突然，桑莫開口。「你開始準備了嗎？」
一般的學生聽到段考兩個字都避之唯恐不及，可棲夜卻十分平淡，甚至面對桑莫的提問，他還顯得有些期待，答道：「有在慢慢準備。」
「很好。」桑莫滿意點頭，接著道：「一樣老規矩，全看你表現。」
桑莫指的是，只要棲夜校排達標，就可以得到一些「獎勵」。這是僅屬於兩人間的暗語，也是約定。
這個約定對棲夜而言也是一個機會，一個向愛人表達愛意的機會。
「我會努力的。」少年垂下頭，神色認真道。
「嗯。」桑莫藉機揉了揉棲夜蓬鬆的髮，笑了。
「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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