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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麥/理左/R18】共犯者


※CP→理左
※參考用BGM→RADWIMPS《いいんですか》
※BGM→amazarashi 《境界線》
 
  
  如果,連那樣深沉無光的夜晚,也能夠等來被皎潔明月給照亮的那一刻的話。
  那麼,像他這樣罪無可赦的存在,是不是也能得到被救贖的機會。
  
  若上天真的對所有生命都公平無私的話。
  
  理鶯在他散亂的瀏海之間落下親吻,一路吻至眼角、鼻尖,最後才是那殘存著腥甜味道的雙唇。
  血的味道和薄荷的淡淡涼味,隨著舌尖的互相交纏,跟著在嘴裡被攪和又擴散開。分離時左馬刻覺得自己嘴裡只剩下那一股清爽的薄荷味道,就像理鶯一定也在自己嘴裡嚐到的,那抹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從體內、從全身上下,徹底成為了他生命裡無法割捨的一部分。

  纖長的指尖在理鶯身上的傷口游走著,除了左馬刻進食時製造的傷,還有很多、很多,他不知道來源的傷痕,或新或舊,或深或淺。

  理鶯從沒有和他說過自己的事、獵人的事、其他吸血鬼的事。就只是,在每一個掛著月亮的夜晚,陪伴在左馬刻身邊,哪怕他們之中,總有一個要親手結束掉另外一個。

  「左馬刻,如果會痛的話,請告訴小官。」
  話語間夾雜著重重的喘息,左馬刻在那片海中看見了壓抑已久的渴望,如同他渴望著理鶯的血液一樣。

  理鶯也渴望著能夠佔有他。
  而他能做出的回應也很簡單。
  
  左馬刻的雙腿自然而然的纏上了理鶯的腰,一下就將兩人的距離瞬間縮短,他甚至能輕易就嗅到,理鶯身上那股對他而言過於美味的香味。

  好香。
  是只有理鶯才有的,那股乾淨的味道。不知為何,在這個瞬間變得無比清晰,讓左馬刻能夠勉勉強強睜開眼睛,看著對方眼底的海。

  那一片蒼藍色的海,又一次將左馬刻的身與心都一併吞噬,海底映照出自己恍惚茫然的表情,對理鶯而言,那又是代表了什麼意思呢。

不需要什麼多餘交談,只需要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隨之而來的是幾乎能將靈魂衝散的撞擊,酥麻的感覺沿著下腹一路上竄,在腦內炸出不可抗的愉悅感,左馬刻只能用打直的腳板與揪緊了床單的指頭,來表達出自己的感受。


  「理鶯、快點、再快點……」
  哀求聲染上了哭腔,左馬刻甚至主動擺起腰,迎合著理鶯的動作,只為了再更加體會快感湧上心頭時,那種飄忽的感覺。
  「可是這樣的話,左馬刻的身體沒問題嗎?」
  像是要完全消除理鶯的困惑,左馬刻用力貼上理鶯的嘴,在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熟悉的血腥味立刻在嘴裡擴散開,將兩人都染成鮮紅色。

  「……用力幹我就對了。」
  「……小官知道了。」

  緊接著是一連串的挺進,沒有多餘的花樣與技巧,僅僅只是普通的抽插,一來一往之下,竟然讓左馬刻產生了自己似乎會死去的錯覺。

  是啊,是啊,早就該像這樣死在他手裡的。
  無論是因為被銀彈擊中而消散,抑或是像這樣,在棉花與擁抱之中,被快感融化而死去,是哪一個都好。 

  「……喜歡。」
  希望這樣被擁抱著的夜晚,可以再稍微的,變長一點點就好。
  他緊緊抱著理鶯,享受著溫暖得像是能夠灼傷人的體溫,等待著接下來的再一次死亡。

  如果死亡即是解脫的話,能夠死在理鶯手裡,是不是也能夠算是一種幸福呢。
  
  左馬刻閉起了眼睛。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