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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信長)抱著酒瓶縮在地上睡著了。而芬克士盯著這畫面,腦裡只出現這樣的疑惑。 他知道信長是因為沒被安排任務才在這裡喝酒,只是喝成這樣倒是超乎他的意料。所以芬克士看著他大約五秒鐘,才終於想起來自己要經過這裡。 可他剛踏出一步,就只感覺自己被壟罩在念之內——是圓。 這個男人,信長的圓。 芬克士本能的往後跳,看見剛才還縮在地上睡著的信長已經起身。可他拿的不是刀,而是空的酒瓶。信長眨眼,因為看不清楚,他便揉著眼睛想看清:「……芬克士?」 「你是睡糊塗了?」 芬克士忍不住開口,信長則挖挖耳朵,「大概吧。」 「……你剛才是想用酒瓶打我不成?」 「啊?」 聽見這話,信長看著手裡的酒瓶,才疑惑起怎麼自己拿的是酒瓶呢? 「好像是耶。」 看起來這傢伙不是在發酒瘋就是快要發酒瘋。芬克士這麼想,問他: 「你怎麼喝成這樣?」 信長正在打哈欠,但也終於放下酒瓶,去拿自己的刀:「因為很好喝。」 「……喔。」 芬克士終於意識到,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醉鬼說話。 但既然信長醒過來,那他就不會攻擊自己。雖然現在信長還在醉著,但基本上已經不會有問題。 只是芬克士又突然發現信長的圓仍持續發動,基於好心他又對信長說道: 「醉鬼。喂,你還清醒著嗎?你沒有必要發動圓了。」 「——嗯?喔,我快睡著了。」 「你要睡覺就好好的睡覺不好嗎?」 他真的不應該與醉酒人士講這麼多的。但芬克士就是忍不住。 「……欸,對耶。」 芬克士陷入無語。 「……好吧我要走過去了。」 「好喔——」 信長還坐在地上,抱著他的刀,閉著眼睛就要睡了。 只是芬克士不到幾秒就又回來:「我們又不是沒有床可以睡,去床上睡啦!」 「……你好吵喔。」於是信長只睜開一隻眼睛看他,「你去睡床啊,晚安。」 芬克士現在有股衝動,這是想揍信長的衝動。 只要把他揍暈就好吧。因為已經不能溝通了。 結果芬克士一靠近,信長就閉著眼睛拿著刀想要敲他。 芬克士躲過攻擊,感覺起來信長應該是睡著的,因為刀沒有出鞘,所以芬克士握住對方的武器,只是一扯就讓武器脫離主人手中。 這一扯總算讓信長醒來了,「……啊?」 同時,他重心不穩,直接撞到芬克士身上。 芬克士也就這樣,一手拿著刀一手把人扛起來,一邊走離此地。 信長在輕微的暈眩中看著地板。他的身體現在被扛在芬克士的肩膀上,一邊因為芬克士正在走路的晃動而感到些微的困惑,意識在甦醒與沉睡中左右來回,這樣的狀態讓他不太想思考現目前的狀況。只是因為手裡沒有刀並不習慣,就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中開口:「我的刀呢……」 芬克士當然沒有理他,還完全沒有說話地把人丟到床上。 在信長想要抱怨的時候,也伸手在半空中想拿回刀,而刀也就這樣被芬克士塞到信長的手心裡去。於是發現自己的刀總算回來後,信長也馬上將它護在懷中,在床上捲縮著身體安心睡去。 說真的,這還有那麼些神奇。芬克士覺得信長很像小孩子,那種睡前要拿到娃娃才肯睡覺的小孩。 所以他才伸手想要拿走刀看會發生什麼——然而就在在不到一秒之內,房內卻已經充滿著殺氣。 信長張著眼睛,只是看著他,這讓芬克士本能地收回手,所以信長就又睡著了。 最後,芬克士沉默地看著信長的睡臉,並且他不承認自己剛才有被嚇到。 × 隔天的信長看著自己的刀很久,他一邊盯著刀對芬克士問:「昨天怎麼了嗎?」 「沒有啊。」 「是嗎?」 「是啊。只有你喝得爛醉我把你丟到床上而已。」 「噢……」所以信長撫摸刀身:「我昨天真的喝得那麼醉?」 「……嗯。」 「……你沒有被我打吧?」 「沒有。」 「噢。」 信長好像放過這個話題了,他似乎只想確認沒有意外發生。 而芬克士當然,他不會說昨晚自己有被他的殺氣嚇到的事情。 【芬克士信長】 ※船上的時間點 被熱水沖過的身體還殘留餘溫。信長剛洗完澡,而這個時間其實已到深夜,但原先在這裡的幫派成員卻沒一個在房裡。 總之,現在這個空間只有信長與芬克士而已。 「你不考慮剪頭髮嗎?」 突然,芬克士開口。他是上一個使用浴室的人,而他的頭髮早就已經乾了,所以他才看著信長這麼問。 「啊?」 信長則看著忽然開口的芬克士,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會問這件事。 芬克士自顧自地說:「老實說我覺得長髮很麻煩。你不覺得嗎?」 但這時的信長才剛擦完頭髮呢。他看著芬克士也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拿起吹風機,才對他說話: 「這跟你沒有關係吧?」 信長說完就打開吹風機的開關,機械運轉的聲音充斥在耳裡,芬克士也就看著他,沒有說話。 然而從頭到尾都被盯著實在是有夠詭異。並且,信長不覺得自己的頭髮有能夠被芬克士注意的理由。 但現實就是,芬克士盯著他看,這真的讓他感覺很莫名。 直到他把頭髮吹乾為止,芬克士也仍在看他。信長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也就把吹風機放回原處,一邊又是與他相望:「所以,你有別的問題嗎?」 「?沒有。」 所以你幹嘛一直盯著我。 信長很想說出來,但他選擇先把這件事先放一旁,並反問他: 「那換我來問了,你現在有必要還跟我一起行動嗎?」 「啊?」芬克士對他的問題好像有點意外:「我之前說過了吧,不會放你一個人。」 「我都把刀拿回來了。」信長說。 「你說過西索不好對付。」芬克士回答:「我不想承認,但你的判斷總是有道理。所以我跟飛坦至少要有一個在你身邊。」 信長被芬克士的話搞得有些無語。他的確這樣說過,所以他很難反駁芬克士這個基於邏輯的行為——因為,換做是自己那他也會這樣做。 思考芬克士這麼做的意義是沒有用的,只因他早就如實告知。信長終於接受這件事,才轉了個話題: 「那麼,那些黑幫的小弟怎麼會在外面?」 「我趕出去的。」 「幹嘛把人家趕走啊?」 「因為你感覺有話要問我。我猜的。」 「……哦。」 信長突然想起強化系的直覺總是很準這件事,所以他簡單地接受了,就散著頭髮走到門邊,打開門說道: 「喂你們——可以回來了。幹嘛?一直看我?沒聽見我的話嗎?」 見到門外的黑幫小弟們沒有回答,信長也沒有理會,只是開著門轉身回去房裡。 芬克士的表情沒有變。他也就是從看著信長,變成看著剛回過神、並且慢慢走回房裡的黑幫小弟,直到被信長的聲音打斷:「你不要再把別人趕出去了啊。」 「你管我呢。」 「不過就是勸勸你。」 「你還真的是很奇怪啊,信長。」於是芬克士說。 「隨你講吧,我睡了。」 信長躺到床上拉過被子這麼說。 不過芬克士還在原處,他就坐在沙發上看著黑幫小弟們。 黑幫小弟們卻不敢說話,每個人內心都在想不同的事情。 畢竟,他們至今為止是第一次因為有人在洗澡被趕出去的。對象還是個男人。 【幾年前的窩金跟信長】 碰。 碰。 碰。 硬物被砸碎的聲音、血的味道、雜亂的呼喊。 碰。 碰。 然後一切聲音逐漸安靜,只剩下微弱的,似乎馬上要消失的喘息。 那人從陰暗裡出現,但他似乎沒有辦法起身,是全身沾著血緩緩爬行而出的。 信長就站在被陽光照亮的角落,將視線投注在那人身上。 「哦。」於是信長看著他,一邊說:「你被漏掉了?」 從暗處爬行出來的男人呼吸慌亂且聲音顫抖,更是無法正常說話。所以他斷斷續續的求救,好不容易爬行經過的地方還留下血痕,而他抓住信長的紫色衣襬時,臉上早已淚流滿面。 信長冷淡的把自己的衣襬扯開,而男人再次求救——但同時,巨大石塊從遠方飛來,就這樣把這個身體撞飛到牆壁上。 如此的巨石卻精確地只將這個男人砸成牆上的爛泥,可見在這暴力之下有相當程度的精煉技巧。 信長抬起手用衣袖擋住飛濺的血液。他不是很在意衣服被弄髒,只是看著暗處開口: 「這是故意的嗎?」 而窩金從信長的視線之處慢慢走來,卻沒有任何的腳步聲。 「只是那傢伙臨陣脫逃——我不是解決了嗎?另外,我這次花多少時間?」 接著信長發出嘆息。不知該因為早前被搭檔叫只要等著就好,還是該為自己的工作變成替人計時表達不滿才好,但他明白窩金不會管他的糾結。 「……這次你花了十五分鐘,跟上次一樣。」 「可惡。」 而現在,窩金看起來似乎不怎麼高興。 「好啦,回去了。」然後信長催促道,卻被身邊的窩金突然拉住手臂。「……幹嘛?」 窩金沒有回答但是咬了他的臉頰。 「……幹嘛?」 「嗯,道謝。」 「……哦。」信長用袖子擦擦臉,他想臉上應該留下咬痕了。「是說為什麼咬人會是道謝的意思?」 信長的提問是因為他實在太好奇了。 「啊?我很常看到有人這麼做啊。」 「你誤會了吧,那才不是咬。」 「那是什麼?」 「他們那是親了一下吧……而且你看見的是情侶吧?」 「是這樣啊!謝啦信長!」 「……這沒什麼,但是你為何又要抓著我?」 而信長困惑的下一秒就被窩金把嘴唇撞在自己臉上。 「——不是,窩金,不要這樣道謝,不要這樣對我。我們不是情侶。」 「?這只有情侶才能做嗎?」 「至少我不想被親。」 「但我想親啊!你就不要在意了。」 信長覺得頭痛。不是他真的頭痛的意思,而是窩金這樣想那就很難有人可以改變他。 也就是因為這樣,多年後的俠客才會被窩金強迫親臉頰表達謝意。 ——抱歉啊俠客,這不是我能改變的事情。你就讓他親吧,親到他滿意為止吧。 【芬克士信長】 ※時間點在船上,死捏他 芬克士看見了。 他看見信長躺在那裡,躺在血泊之中。 他看見地板上撲克牌。 ——所以,沒錯,信長死了。 芬克士沒有說話,他現在的憤怒是無形的、是安靜的、是將思緒打成碎片的。是針對同伴被殺害產生的。 而信長的身體是冰冷的。 於是他的憤怒是燃燒著的,並且是巨大的。 芬克士走到信長身邊,把他從地上抱起,他的手與衣物沾染血液,但他不在乎。他的憤怒此刻卻是溫柔的,是一個擁抱。 他對於信長的憤怒是輕柔的語言。 「交給我們吧。」 這樣的憤怒是一個無法被本人知曉的吻。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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