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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涅斯托爾神父失蹤了。」
「是嗎。哪一位神父？」
「短鬍子那個。」
金髮青年與盧西恩並肩走著，中午前的市場依舊熱鬧，他們隨意的聊著逛著。
盧西恩停下腳步和攤販買了一籃馬鈴薯，付了剛好的銀幣後自然地將物品遞給加斯頓拿。

從市場頭逛到市場尾，其實也不久。大部分的採購物全放在了加斯頓提著的籃子中，盧西恩倒是顯得輕鬆。
「那我們去教堂吧。」盧西恩提議。

從嚴謹的意義上，盧西恩不是個信者。他記得小時候母親帶他來過幾次，那時候短鬍子神父比起現在來得更有氣力些，和善招呼著所有到訪的民眾。
盧西恩在教堂唱過幾次彌撒，但唱過幾次他便覺得興致缺缺，虔誠莊肅的氛圍是種壓力，彆扭得讓他受不了。
他們走到了荒亂的教堂內，這裡本該乾淨且光明，此時卻哪裡都覆蓋了被捲起的塵土，彩繪玻璃也彷彿失了色。
盧西恩看著正中央的神像，簡單做了個禱告姿勢。

「這比我想像中來的糟糕……」加斯頓打量了一圈，皺著眉搖頭：「你怎麼突然想來？」
盧西恩憑著印象找到了存放著紙捲的位置，看來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人來翻過了，也不知是否與神父的失蹤有關。
「我想找樂譜，神父曾經給我看過的。」他蹲了下來，從被扔在地上的部份找起。
他聽到加斯頓嘆了口氣，用一種無奈的語氣：「你以前抱怨過宗教曲子很無聊的。」

「對！但……也有些有可取之處。寫宗教音樂的音樂家不全是死板之人。」
盧西恩找到了幾份譜子，按照順序將它們排好；而加斯頓只在一旁看著，耐心等待盧西恩。

一籃馬鈴薯、紅蘿蔔與洋蔥，配上三份樂譜。直到返家後盧西恩才意識到私自拿走樂譜的行為稱得上是一種偷竊。
「……神會原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