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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達米安吻了他的妹妹，一次她回吻了（上）、


預警：如題，雙子真骨科
內文含：原女，可帶入，外號司令官（commander），文裡是很俗的吃醋梗，親情變質哥x情感遲鈍妹




Summary：今晚蝙蝠俠沒帶羅賓而只帶著司令官出門巡邏去了，迪克覺得這是他跟弟弟討論關於這對雙胞胎的最好機會。




迪克覺得，他今天大概難逃一劫。


「格雷森，你來這裡就是為了當雕塑嗎？」達米安又打完一局遊戲，轉頭迪克仍是一臉便秘的表情，忍不住出聲嘲諷。


「TT」


好吧，剛剛還想著該怎麼挑出這個尖銳的事實又照顧好青少年心情的迪克決定擺爛。


「你戀愛了。」


達米安頭也不抬準備開第二局：「如果你想找人扮演戀愛導師的角色，你應該去找朵米內特，她才是跟橄欖球隊隊長談了戀愛的那個。」


「別裝傻了，你知道我在說什麼。」迪克直接戳破：「你喜歡她，你的妹妹。」


達米安終於放下遊戲手把，向自己名義上的大哥掃去一眼：「所以？」


「她生來就是我的。」


面前少年油鹽不進硬是要往德國骨科的方向猛踩油門的姿態讓迪克覺得頭痛。


「她生來就是你的妹妹·妹·。」迪克強調最後的字。


「聽著，童年裡經歷家庭年長位缺席或虐待的孩子們更容易對陪伴自己的手足產生情感，因為你們是天然的同盟者——」


「你想說我的感情只是某種扭曲後的親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達米安異常平靜：「我知道親情是什麼樣，但我跟朵米內特遠不僅那樣。」


「我們是鏡子倒映出的同一個人，是密不可分的光與影，差別只在她是我的盾而我是她的刀！」


「我允許她有其他的朋友和哥哥，但我不允許她有另一個男人，我們才是生來一對。」


「但她不一定這麼想。」迪克指出現實：「她交了男友。」


「比利懷特只是個自大的小偷！」說到這裡時，達米安聲音有些激動，但下一個瞬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又詭異地冷靜下來。


「而一個小偷，會有相對的下場。」


什麼下場？


迪克沒來得及知道，因為蝙蝠俠帶著司令官回來了。


拉風的蝙蝠車開進，引擎熄火後，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分別下車。


這時，蝙蝠俠向夜翼投去眼神，後者隱晦搖頭，表示他失敗了。


蝙蝠俠沉默，因為某種方面，他這邊也是同樣的。


朵米內特一下車就宣布一個大消息：「我分手了。」


隨後平靜帶上車門，情緒穩定得彷彿剛分手的人不是她。


「什麼？！」這是迪克。


『什麼？ ！ 』這是掛線旁聽完整個過程的芭芭拉。


「太好了！」達米安的反應與眾不同。


芭芭拉沒理他，螢幕上的人滿是錯愕問家裡的小妹：『為什麼分了？ 』


朵米內特看向蝙蝠俠，指望著親爹能幫她解釋一下，但等了三秒後對方還是沉默，她明白是她奢望，於是認命自己把事情娓娓道來。


事情發生在巡邏完後，她跟蝙蝠俠看見了走在路上的比利，而後在蝙蝠俠允許下，她撤去裝備過去跟他打招呼。


「然後剛跟他說完沒兩句，一聽我晚上沒事要做他就準備拉我去旅館開房間。」還美其名曰充實她的夜生活。


朵米內特邊脫長靴邊說著：「我不去，他強拉，父親制止他，然後他就被嚇跑了。」


跑的時候還說明天會給她好看。


達米安嗤笑一聲：「你眼光真差。」


雖然這麼說著，但眼裡的愉悅讓其他人也能知道他現在的好心情。


朵米內特換上居家拖鞋，往旁看了一眼螢幕上達米安慘死的遊戲小人。


「沒比你的技巧差。」


「Huh⋯⋯」藉著樓梯，達米安壓低眉眼從上而下看著朵米內特，眸光深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想試試看？」


噠、噠、噠，他的妹妹踩著拖鞋上樓，把他拖進了房間，那是一間練習室——是養了他們之後蝙蝠俠準備的——沒過多久打架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布魯斯看向迪克，以眼神詢問他是怎麼失敗的。


大哥默默回想弟弟剛剛令人心梗的話。


「……他很堅持。」為了達米安別被打斷腿，迪克盡力了。


而室內打得熱火朝天的達米安已經不管其他的事了。


「我說錯了嗎，妳的眼光確實很差。」


未開刃的短刀與木刀相接，朵米內特借力撤開距離後，達米安衝了上去。


「他自大、自戀，還可能是個性成癮患者！」


那傢伙到底有哪一點配得上她！


被正面突臉的朵米內特沒有閃躲，而是以力打力柔順化解了達米安激進的攻勢，現在她的手正握著哥哥握刀的拳頭。


「他問，而我同意了。」


朵米內特一個後空翻閃身到達米安身後，兩人又是打了幾個來回。


「誰問你就會同意嗎？」


「也許。」她歪頭躲開木刀突刺，卻在下一刻被他握住手腕壓制在地。


臉上的多米諾面具被摘下露出完整的臉，達米安看著被壓在他身下的妹妹，眉眼處幾分與他相似，只是她的鬢發已然散亂，一縷髮絲就搭在他的手上，雙頰潮紅如伊甸園禁果。


他的眸色暗下幾分。


那我呢？


達米安想問，如果他問了，朵米內特會不會像同意懷特那樣，同意跟他在一起。


但這句話一出口，他們的關係就會變質。


朵米內特抓住他卸下力道的時機，一個使勁翻身反壓達米安，腦後馬尾在臉邊散下，形成一道屏障，將這對雙胞胎與外界隔離。


「你分心了。」她的聲音伴隨著她身上的沐浴露清香朝著他撲來：「在想什麼？」


司令官綴著大理花的面具在遠處，而她近在咫尺，眼裡只有他。


於是達米安不假思索扣住妹妹後腦勺，吻了上去。


溫熱的氣息交融在一起，恍然間回到仍在子宮的時候，他們的周圍只有羊水與彼此。


這個吻只持續了幾秒鐘，鑑於達米安還沒學會舌吻，所以只是簡單的唇面相貼，然後他撤開距離，滿意地沒在對方臉上可見抗拒，只看訊息量過載。


他為了贏不擇手段。


這是浮現在朵米內特腦海裡第一個反應。


聽見訓練室裡已經沒動靜了，夜翼拿著咖啡杯打開門，看見的就是朵米內特騎在達米安身上的畫面，雙子默契地扭頭看向他。


「⋯咳！」迪克窘迫地清了清喉嚨，試圖給他們一個台階：「小朵，你已經長大了，不能騎在哥哥身上玩。」


「但你上次才讓我騎在你身上。」朵米內特平靜地拆台。


來自他身前身後屬於韋恩父子的視線陡然灼熱起來，堪比超人的熱視線。


「迪克，你為什麼一臉扭曲，咖啡太苦？」


「……那次是騎在肩上。」迪克懸著的心終於死了，他握著杯子，糾正妹妹的話。


咖啡不苦，命比較苦。



三次達米安吻了他的妹妹，一次她回吻了（中）、


Summary：分手事件過了一陣子後，提姆受迪克委託，找朵米內特好好談談，而達米安知道了這事。


「——所以，在學校還好嗎？」

提姆在小妹面前放了杯她最愛的莓果奶昔，自己則拿著一罐能量飲。

朵米內特看在奶昔和她三哥的面子上，願意多說一點話。

「很好，哥譚高中有各式各樣的人，不無聊。」她喝了口奶昔，愜意地眯起眼睛，然後才繼續道：「班上最近要搞畢業前歌舞劇。」

提姆坐在她的對面，對她擠牙膏般的說話方式很有耐心：「什麼主題？」

「原本是白雪公主，懷特提議要達米安去演女主角，說他很適合。」

實際上，分手後就跟她成了仇人的懷特對達米安當然不會太客氣。

「那個小矮子成天跟畜牲待在一起，最適合這個角色了！哈哈哈！」

當朵米內特把原話說給提姆聽後，他覺得那個叫懷特的能活到現在，惡魔崽子真的已經很遵守不殺原則了。

不過他也注意到了她話裡的另一個重點：「原本？」

朵米內特點頭：「老師駁回了。」

「新主題呢？」

她啜了口奶昔，口齒不清道：「莎樂美。」

「我演莎樂美，達米安演希律王。」

「他演那個暴君？」提姆笑出聲：「誰提議的，真有眼光。」

奶昔見底了，朵米內特垂眸搖了搖杯子，漫不經心回答：「他自己。」

故事裡的希律王覬覦自己的繼女，即使是世界上第二高明的偵探，紅羅賓也不清楚在達米安提議的那一刻，他是否把自己帶入了那個註定得不到莎樂美的暴君。

提姆輕巧帶過了這個話題，進入主題：「很高興看到妳跟達米安感情一樣好。」

「你想問我跟達米安之間的情況？」朵米內特敏銳察覺到這點：「最近大家都想問這個，連傑森也是。」

⋯⋯所以我是最晚知道情況的那一個？

提姆處變不驚：「你們最近在青春期，所以會特別關心你們。」

「再者，達米安最近對妳的掌控慾——」他傾身向前，把藏在她包包扣子裡的竊聽器捏出來秀給她看。

「有點太過了。」

提姆捏碎那個竊聽器。

而他捏碎它後聽見的第一句話就是小妹平靜的一句：「我知道。」

「但那沒關係，我生來就是他的。」

⋯⋯這是什麼恐怖的封建思想，刺客聯盟到底怎麼養小孩的！！

提姆不愧是他，很快便冷靜下來，正要開口對妹妹心靈雞湯教育，但她的嘴比他更快。

「而他也是我的。」

她的母親和外祖父都教育她，達米安不僅是她的哥哥，也是她的君王、她的主人。

可他們是雙胞胎，是彼此唯一的靈魂半身，理應享有相同的權力，既然哥哥擁有她的一切，那她也手握他的所有權。

提姆看著一臉平靜說出驚濤駭浪話語的妹妹。

所以搞了半天，這對雙胞胎的病情是雙向奔赴的。

由於接下來提姆得開始忙公務，朵米內特體貼地立刻離開，不讓自己有任何被留下來當苦力的機會。

離開集團大廈後，她打開包，手指撫過內層，接著拿出了藏在底版下的竊聽器。

提姆不可能不知道她身上不止一個這種東西，他可能本來也想藉機對達米安說些什麼。

她對著竊聽器開口：「我在路上。」

接著很長一段時間，她沒有說話。

達米安退出了程式，回頭把自己拋入床上，只覺得朵米內特招惹他的方式高明了不少，兩句話就能讓他心煩意亂。

但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又忍不住再次點開程式，點入已存檔的音頻，反覆去聽那兩句話。

『我生來就是他的。』

『而他也是我的。』

不知重複聽了幾遍，達米安才發覺自己唇角的上揚。

扣、扣。

敲門聲在這時恰到好處響起，達米安退出程式。

「是我。」

於是他去開門，見到門外把自己用披風裹著的朵米內特。

「阿爾弗雷德沒給妳開暖氣？」

朵米內特走進他漆黑的房間，回擊一句：「就像他沒給你繳電費一樣。」

阿福：沒惹你們任何人.jpg

她徑直走到落地窗邊，拉開窗簾讓月光灑入，也說明自己的來意。

「我在練習莎樂美，但抓不到感覺。」

所以來找他當觀眾，讓他給出建議。

達米安立刻明白了她未盡的話。

「哪一段，砍頭還是——」剩下的話融化在喉間，堵住了他的呼吸。

朵米內特褪去了斗篷，露出底下被紗巾層層包裹的身體，小麥色的手臂上佩戴黃金臂釧，身上琳琅點綴飾品，一條臉鏈橫越過她的臉，被打磨成水滴狀的藍寶石墜在臉頰上宛如淚滴。

他明白她卡在哪裡了。

七重紗之舞。

達米安找回自己的呼吸，父親和大哥的話在他耳邊重複響起。

她是你的妹妹，只能是妹妹。

你可以擁有她，但不能佔有她。

倫理與道德編織成一張網，分隔了本該最親密的雙胞胎。

「達米安。」

腦海的紛擾裡，他聽見她的聲音，看見她朝他伸手，而在她身後的月光破開了網。

「幫我。」

達米安緩緩在床沿落座。

朵米內特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變了，變得更有侵略性，就像是一隻潛伏在黑暗裡的黑豹，若不是他的姿態放鬆，她還真考慮拿身上紗巾當暫時武器。

「把我當希律王，妳現在是要來誘惑我砍下施洗者頭顱的莎樂美。」

少女聞言沉默，接著指向自己不怎麼做表情的面部肌肉。

「我讓你幫我，不是讓你給我上難度。」

達米安無視她的吐槽，專制下令：「我知道妳可以，按我說的做。」

朵米內特翻了個白眼，按摩了下臉部肌肉，閉著眼長嘆一口氣。

塔利亞訓練出來的女兒可不止空有一張好臉。

再睜眼時，朵米內特已經進入了狀態，背對月光的一雙藍眸嫵媚動人，眼下的藍寶石熠熠生輝。

還不夠。

達米安想著。

她踏出舞步，舒展肢體，像是一朵盛開的花，第一層紗巾隨著旋轉落下，然後她赤足踩上它，看都不看一眼。

作為兄弟，達米安能看見那雙勾人眼眸深處的沒有一點感情，只有技巧支撐她舞動。

他露出嘲諷的神情，像是在說妳只有這點程度？

不愧是最了解朵米內特的人，他一個表情就讓她眼底燃燒起不服輸的傲勁。

於是第二層紗巾落下，她的舞步變了，踩下的每一腳又輕又柔，一個旋身後，對於被認同的渴望代替了眼中空虛。

她抬高手臂，讓第三層紗巾自面上滑落，瞥著他的眼神像是勾子，見他一刻不錯盯著自己就揚起笑容。

那是屬於「莎樂美」的笑，又純又慾。

她在渴望自己的注視。

這個認知讓達米安向前傾身，像是等待獵物露出破綻的捕食者。

二人距離逐漸拉近，一層層紗巾舖散在地毯上，她坐上他的腿，披著最後紗巾的手臂往上一揚，紗巾蓋住了他們，而她也主動露出破綻。

這一刻，捕食者撲向獵物。

唇瓣相撞在一起，朵米內特只感覺到他的吐息過於炙熱，吻著她的動作更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他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另一隻在她袒露的後腰摩挲，滾燙的掌心溫度讓她不得不主動貼近哥哥。

扣、扣。

敲門聲不合時宜響起，達米安這才放開妹妹的唇跟人，把她按在自己懷裡，好在高中三年足以讓他與妹妹原本相差不多的體型成長為能完全擋住她的身形。

敲門的是阿福，有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達米安少爺，我在給朵米小姐送晚上溫牛奶時發現她不在房間，請問你有看見她嗎？」

「沒有，她大概是跑出去夜巡。」達米安垂眸，拇指撫過朵米內特發腫的唇。

「她待會就會回去了。」

門外的阿福嘆了口氣：「那麼請幫我告訴小姐，她的牛奶我放在廚房。」

隨後腳步聲響起，他離開了。

達米安鬆手讓朵米內特離開懷抱。

「妳晚上還喝熱牛奶助眠？」他不無嘲諷地說著。

「我喜歡牛奶。」朵米內特理直氣壯。

「TT」達米安把她的斗篷扔還給她：「那趕快過去喝吧，奶娃娃。」

他們都沒提起那個吻。

等朵米內特離開後，達米安才撿起床上那條紗巾，這是最後一層，除了那身舞孃服飾之外最貼近她身體的，上頭似乎還殘留她的體溫。



朵米內特拿著熱牛奶回房間時聽見達米安房間裡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因為有些好奇，她遂把耳朵貼在他的門板上。

她聽見哥哥的喘息，間或夾雜她的名字。

她看了眼走廊上的時鐘，半夜一點，剛好是東方所謂的丑時。

她哥該不會在給她丑時參拜，釘她的小人吧。

不就是在他唇上嗑了一下，至於這麼記仇嗎？

朵米內特不理解，也不打算尊重，只是拿著牛奶走人。



三次達米安吻了他的妹妹，一次她回吻了（下）、


Summary ：達米安吻了他的妹妹，而朵米內特回吻了，她覺得這不正常。


最後朵米內特還是沒跳成莎樂美，據說是因為內容太過兒少不宜被禁了，於是兜兜轉轉還是又回到老方案，白雪公主。

喔，達米安還是公主役。

歌舞劇演出當天，他們家很難得幾乎全員到齊，連長年遊走在家庭外的傑森都來了，帶著他的DV。

布魯斯身為給錢的股東坐在第一排，看著舞臺上公主役的兒子和王子役的女兒，臉上還掛著笑容，只有家人才明白他內心還在因為這劇本有吻戲而擔心上頭那倆會真的當眾吻下去以公謀私。

好在最後朵米內特在距離哥哥的唇只有幾厘米時停下了，用拇指隔著二人的唇。

幾人鬆了口氣，然後才樂著看黑臉的達米安被妹妹公主抱出棺，順帶一提，提姆手上相機的快門就沒停過。

年輕就是好，連黑歷史都是高清的。


—————


正在翻看家庭相簿的朵米內特看見了當初的舞台劇照，嘴角忍不住上揚，而很快她的幸災樂禍就被制裁了——她的制裁者帶著搖得歡快的尾巴，用濕潤的鼻子熱情拱著她的臉頰。

「提圖斯⋯⋯！」

她轉身摸了摸狗，然後發現牠的腳上帶著一些泥土和花瓣，她一眼就認出那是她剛種下的大理花。

「你又踩壞我的花了對嗎？」朵米內特無奈，面對提圖斯濕潤無辜的黑眼睛只能嘆息：「壞狗狗。」

「提圖斯是好狗狗。」

狗主人雖然姍姍來遲，但出口的話一樣氣人：「是妳的花先擋路的。」

面對人，朵米內特就冷下了臉，哪怕是她雙胞胎老哥。

「也許某人該重新學習語文課，好好學學擋路這個詞該怎麼用。」

達米安反唇相譏：「也許某人才該學學怎麼跟活物相處而不是跟那些植物。」

「毒藤女看妳的眼神越來越熱情了。」

朵米內特看著達米安，如果換個人來或許能發現他在吃醋，但她是感情遲鈍的朵米內特。

「行吧。」說著，她淡淡撇開臉。

達米安沉下臉，上前正要和她討論她的交友問題，卻發現她腿上展開的家庭相冊裡有他的高清黑歷史。

現在他連那是哪來的都懶得問了，肯定是德雷克或陶德瞞著他留下來的。

眼見達米安要來搶相冊，為了保護這個珍貴的回憶，朵米內特把相冊往身後藏，然後努力在沙發上遠離他。

達米安不慣著她，繞到側邊直接握住她的腳踝往自己的方向一扯，扯得妹妹身體向下平移，朵米內特也不是省油的燈，另一隻腳伸直往他的膝後一踹。

朵米內特當然不指望這一踹就能放倒老哥，所以她伸手扯住他的領子用力一拽，讓他失去重心倒在沙發外側。

「——！」

還算寬大的沙發在塞進倆兄妹後變得狹小，二人的臉近在咫尺，她的笑容避無可避撞進他眼裡。

「哈，就讓你練習平衡！」

一瞬的神采飛揚讓那雙藍眸更加瑰麗，毫無商討餘地奪取他的目光。

該要保持距離，不該伸手觸碰——可越是克制，越無法澆滅那份不該生出的情愫與執念。

達米安不由自主把妹妹囚在自己與沙發靠背之間，看她連躲的權利都沒有。

朵米內特察覺到什麼抬眼看去，清凜凜的藍眸對上雜念橫生的綠眸，像是個可觸卻不可及的局外人。

「哥哥？」

但偏偏她喊的是哥哥。

——去他的保持距離，他們本就該是最親近的人。

達米安不顧其他，低頭吻住了她。

這次不是淺嘗輒止，而是深入交流，撬開齒列與舌纏綿。

朵米內特被動承受著這個吻，就像是前兩次時一樣，但今天心裡有些不同，就像是無奈他的執著又不捨他獨自唱獨角戲，所以在達米安深入時，她也學著他的動作回應。

她的哥哥有一瞬的愣怔，然而下一刻朵米內特就被壓進沙發裡，吻變得更加激烈、更具侵略性，朵米內特只感覺氧氣被剝奪到她頭暈，舌頭都被吮麻了，而他的手從衣襬下伸入，順著腰線摩挲，可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她還是積極回應著。

旁邊的提圖斯不知道兩個主人在沙發上搞什麼，於是牠搖著尾巴叫了聲。

「汪！」

這一聲打破了意亂情迷，雙子如夢初醒相互放開了彼此，朵米內特在回神後開始深思自己行為背後的意義，從而忽略了她哥看她的危險眼神。

「為什麼回吻？」

達米安撐起身子，陰影籠罩住朵米內特成為無形的欄杆，而她的雙胞胎哥哥此刻成了她無法逃脫的牢籠，除非他得到想要的答案。

見她沉默著不回應，他將手重新放回她衣物下的腰際，滿意地看著她因他的體溫而戰慄——那是出於刺客對危險的本能反應。

他又重述一次：「為什麼回吻。」

朵米內特看著哥哥，她的臉上還殘留著方才的紅暈，看起來不再是那麼遙不可及了。

「這不是疑問句，你在明知故問。」

「TT」達米安咂舌，壓下身體更靠近妹妹：「妳只管回答。」

朵米內特看著他，即使再遲鈍，她此刻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因為我愛你。」她平靜開口，眼神卻有了一絲波動，似是解脫也像是難過：「以一個情人角色，而非妹妹。」

「但這是不行的，我們是雙胞——」

她話未盡，達米安又再次吻住她，這一次的吻更加熱烈，將此刻心中的炙熱都分享給她，直至這把火將彼此都燒成灰燼不分你我。

「唔我們、是兄妹——」朵米內特在吻的間隙艱難開口，想要提醒兄長他們之間該有的距離。

對此，達米安稍微分開，抵住妹妹額頭啞聲回應：「我知道。」

他將她撐在他肩上的手扳開，而後不費吹灰之力與她十指相扣。

「妳也沒妳說得那樣抗拒。」這是他嗤笑著的第二句話，最後消失在二人又貼上的唇間。

沙發上的雙子十指緊扣，唇齒相依，彷彿這樣就能讓身體裡那兩個本就出於同源的靈魂再度融合。

當然，只有這樣是不夠的。

達米安把朵米內特打橫抱起，給提圖斯留下一句「晚點再散步」，然後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

【這裡是咬著項圈在等人的提圖斯】

布魯斯覺得，他今天大概難逃一劫。

「布魯斯老爺。」阿福適時提醒快變成雕塑的布魯斯，直到這時，他才從僵直狀態下回神過來。

看著面前把一切都說了的兒子，布魯斯用一秒思考把這對雙子拆開，然後又花一秒放棄這個計劃，畢竟只要朵米內特想，憑藉她的能力，哪怕把他們拆分到天涯海角，他們也能隨時重聚。

「⋯⋯有做安全措施嗎？」

達米安並不意外父親的平靜，他點了點頭。

居然有做好安全措施。

布魯斯荒唐地因這件事感覺到了一絲安慰，甚至還有一種詭異的解脫感。

大概是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死了的那種解脫感。

朵米內特此刻也靜靜到了達米安身旁，兄妹倆手背相互觸碰的那一刻就交握在一起，絲毫不顧他這個父親還在前面。

布魯斯抬起眼，無視那一幕。

「司令官，該出去了。」

話畢，斗篷一戴，蝙蝠俠就走了，留下雙子原地互看。

「父親默認了？」

朵米內特的回應是踮腳吻上哥哥。

「司令官。」蝙蝠俠的聲音當即就從不遠處傳來。

蜻蜓點水般的吻一觸即離，朵米內特轉頭要跑向父親，卻被達米安重新拉回去，接著又是一個黏糊的吻。

直到蝙蝠俠喊了第二聲，達米安才放開她的唇，但依舊捧著她的臉，指尖揉著妹妹發紅的耳垂，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耳根是同樣的顏色。

「晚點見。」

朵米內特點頭當回應。

他一鬆手，蝙蝠俠就親自來把人領走了。

—————

蝙蝠車內，蝙蝠俠沉默地握著方向盤，一個問題在腦內浮現，即便他是世界上最高明的偵探，他也無法預測問題的答案。

「你們會後悔嗎？」

朵米內特還沒戴上面具，聽到這個問題，透徹的藍眸看向自己的父親。

她的容顏輪廓與達米安有幾分相似，恍惚間就像是這對雙胞胎藉她一人的口同時發言。

「Never。」

布魯斯緊握著方向盤的手緩緩卸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