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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梳化間裡大忙碌了起來。

今晚是金鬼獎頒獎典禮，一大早的柯國隆和卡蜜拉兩鬼就在梳化間忙碌，以防晚點上妝時出了差錯。

「欸欸欸，兜哥的內搭短褲去哪裡了？昨天還有看到欸！」卡蜜拉將五鬼份的水手服各自攤開來一個一個清點。

「還在晾，昨天他當班用掉了，晚點記得去收回來。」柯國隆回答她的問題之後將各自的假髮從櫃子上拿下來。

「薩琳姐的黑色長襪跟同學的長襪放錯了啦！」卡蜜拉確認了一下尺寸之後放到正確的位置上「啊你還是要穿那個襪子嗎？我有給你準備新的黑色襪子。」

「不用了，這是我的特色。」柯國隆說著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襪子「兜哥的黑色中長襪呢？前幾天破了有換新了嗎？」

「有，我剛拿出來了⋯⋯」卡蜜拉再度掃視了五鬼份的妝扮「應該都齊了吧？」

叮叮叮叮。

柯國隆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邊將手上的工作結束一邊接起了電話。

「好啦好啦，我們現在就過去。」柯國隆一臉不耐煩的掛了電話之後看向卡蜜拉「兜哥說吃早餐了。」

卡蜜拉應了一聲之後也先放下手上的工作，打算待會用餐後再回來清點要用到的化妝品。

「除了同學跟薩琳姐要把臉畫白，我們不用吧？要的話上妝時間要拉長許多⋯⋯」卡蜜拉走出梳化間的時候問了走在前方的柯國隆。

「不用。」淡淡的回應，然後又突然想到什麼的開口「妳的鞋要換成皮鞋嗎，還是就穿運動鞋就好？」

「新鞋我怕磨腳，穿運動鞋就好了。」卡蜜拉說著「我覺得你可以穿上跟兜哥一樣同款不同色的尖頭皮鞋。」

柯國隆沒有回應她，僅是點點頭之後按了電梯按鈕。

吃飯的時候兜哥說著今日的行程，今晚不可以晚半個鐘頭出發，所有鬼都得在那之前完成上妝並且在樓下集合。

同學安靜的嚼著配菜，嘴裏還在碎念著凱薩琳讓她不論如何都得背起來的得獎感言。

凱薩琳則是幫她夾了一顆荷包蛋放進碗裡，柯國隆起身去開了一罐醬瓜，卡蜜拉則去冰箱拿了各自喜歡的飲料分給大家。

才過中午，得畫白臉的凱薩琳和同學兩鬼就被抓進了梳化間，同學更衣的時候發現破了的裙被換成新的，凱薩琳也發現了自己有些舊了的領帶被更換成新品。

負責幕後的他們總是將一切都打理得舒適。打底的時候她們還在閒聊著晚餐可能得結束後才吃，卡蜜拉說會帶點小零食以防他們在典禮間餓了。同學打開眉筆的時候，被凱薩琳接過後乖乖靠近她讓她動手。

「薩琳姐，妳今天自己也是得好好化妝的，讓我來好嗎？」卡蜜拉有自己的堅持「麻煩妳先去把白妝底畫好。」

梳化間的主持都這麼發話了，凱薩琳也只能點點頭將眉筆交給卡蜜拉，自己則坐到另一頭去化妝。

等她抹白臉後卡蜜拉也輪轉到她旁邊為她畫眉，透過鏡子看見了後方同學的模樣，才完成一半的妝容已經遮掩掉她平常的頹喪氣息。

完妝的時候凱薩琳走向了正在化唇妝的同學，正在畫線條的她張著嘴看上去有點傻呼呼的。

她伸手摸了摸她綁起的髮，她露出了小小的笑容被卡蜜拉嘖了一聲趕緊收起。

「好了好了好了，可以戴假髮了。」卡蜜拉在第一線被閃之後有些不耐煩的起身去將兩鬼的假髮拿過來「這是薩琳姐的，稍微修了一下長度，妳先試試。」

說完她又忙碌起同學的妝扮，替她戴好假髮，梳理整齊之後凱薩琳也完成了自己的打理。

女性組完成後她們被趕出梳化間，剩下的是男子組，卡蜜拉的工作終於完成了一半。

「兜哥！眉筆不是那樣用的！都教幾次了！」關上門的時候，同學聽見了她的好閨蜜這樣喊著。

看來卡蜜拉的下半場也是很精彩。

完成妝點的兩名女鬼看了一眼時間，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些她們便上了樓，她們少有的來到了頂樓，開門的時候風吹拂起她們的假髮。

同學倚在圍牆上被凱薩琳瞪了一眼，趕緊離開斑駁的牆邊拍了拍裙擺上的灰塵。

她走近了凱薩琳，攬住她的手靠在她肩上。

「我能不能做好啊⋯⋯如果得獎的話，薩琳姐給的稿子像演講似的好難背⋯⋯」同學說完又開始碎念起默背的內容。

「只是一個底稿。」凱薩琳說著「如果妳到時有其他想說的，倒也不需要這些稿子，或是妳照稿念也不會有鬼說什麼。」

「但這樣就像朗讀比賽一樣。」同學自己說著都笑了一聲「還是熟悉一下好了。」

同學抬起頭看著凱薩琳，索吻的訊號發出。

但凱薩琳也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給她回應。沒有得到親吻的同學扁了扁嘴後看見凱薩琳舉起左手食指，在她自己的唇上點了兩下之後再往同學唇上點了點。

她開心得讓凱薩琳又看見了狂搖的尾巴。

一行人踏上紅毯的時候，以凱薩琳為首的步伐走得自信，同學還是那樣的不擅長這樣的場面，那張假笑幾乎快要成為她在這種場合時的標配。一旁的卡蜜拉甚至還笑得比她自然自信，兜哥本就是喜歡這種場面的鬼，拉著一旁少在這種場合出現的柯國隆挺胸向前。

進場之後大螢幕正在猛烈播放著各家好手入圍的畫面，同學看著大螢幕播放自己墜樓追著活人的畫面，她別過臉去，當天的疼痛感似乎都回想了起來。

她踉蹌了一下隨即被身旁的凱薩琳拉住，她看向她，她也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臂，然後和她一起入座。

柯國隆和卡蜜拉一起上台領了最佳造型設計，兜哥和柯國隆上台領了最佳音效獎。可惜的最佳團隊獎被辛亥三姐妹給奪下，但她們的確也是實至名歸。

萬眾矚目的最佳女鬼獎究竟獎落誰家的時刻，所有鬼都屏息以待的等著台上的長官拆開信封。

「本屆最佳女鬼獎得獎的是⋯⋯詛咒手機跳樓女鬼，同學。」長官打開信封之後，看了一眼台下，目光落在同學身上後喊了她的名字。

被點名到的時候同學驚慌不已，被一旁的凱薩琳推了一把之後才站起身，坐在她左右的凱薩琳和卡蜜拉也跟著站起，和她們擁抱之後她才往台上走去。

每一步都感覺到自己的緊張在極速增加，踏上台階的時候雖然沒有踉蹌跌倒，但在接過長官手上的獎座時，她愣了兩秒才走向麥克風。

鎂光燈和所有在場鬼的矚目讓她背了好幾週的感謝詞都忘得精光，她有些懼怕的看了台下的旺來團隊，目光落在凱薩琳身上，她也僅是露出了笑容，然後將右手放在自己左胸口。

忘了就忘了吧！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說吧！

「我、我要感謝評審的青睞，我要感謝一直支持我的整個旺來團隊，謝謝卡蜜拉、謝謝柯國隆，還有謝謝當時把我撿回去的兜哥 ⋯⋯還有要、特別感謝，我的戀⋯⋯一直訓練我的恩師薩琳姐，沒有她的訓練，我什麼都沒辦法完成，未來我會更加努力的，謝謝大家。」同學顫抖著聲音說著她發自內心的感謝，說完的同時她的目光落在凱薩琳身上。

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凱薩琳站起身將她抱入懷，摸了摸她的臉龐之後帶著笑和她一起落座。

同學看著自己手上的獎座，是繼新聞稿裱框之後的獎座，她笑得十分開心，轉過頭和凱薩琳對上眼的時候，她也點點頭的認同了自己。

將手上的獎座小心翼翼的遞給身旁的凱薩琳，她哼笑一聲之後接了過來，看了看之後又還了回去。

「離超越我還要得八次哦！」她笑著捏了捏同學的臉頰。

回去的路上，同學的笑容沒有消失過，這對她來說是莫大的肯定，她抱著獎座，靠著坐在身邊的凱薩琳，不斷的低頭看著自己擁有的第一個獎座。

「這樣算是被看到了吧？」她抬頭問了凱薩琳。

「這是莫大的肯定啊！」坐在前頭的兜哥和卡蜜拉同時回頭回應她。

「嗯！」同學跟著點點頭，將獎座緊緊抱在懷裡。

「餓嗎？」凱薩琳問著，從口袋裡掏出了進場前卡蜜拉塞給她的小餅乾。

同學點點頭，凱薩琳便拆開了包裝拿了一片塞進她嘴裡。

「還要嗎？我這還有。」聽見同學咬斷餅乾聲響的卡蜜拉回過頭問著「Oreo餅乾要嗎？」

「要！」同學笑著接過來，打開包裝後自己吃了一個，然後拿了一個遞給凱薩琳。

她張開嘴接受她的餵食，一路上他們五個鬼說著各自參與典禮的感想，檢討著下次還能有些什麼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