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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賢者來之前,生病的時候只能依靠煉金術士的藥物來緩解痛苦。

「我現在還在舊薩雷安進行學術討論,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回來。」
「沒辦法再更早一點?」
「如果你想當我的實驗對象的話,不是不行。」
「我會好好照顧賢者,等你回來。」
結束通訊珠聯絡,學者回到賢者的房間。

「占星術士,你現在在做什麼?」一進房門,就看著占星術士拿著一張奧秘卡站在賢者床邊。

「我剛剛占卜過了!太陽下山的時候賢者就會好!但我現在看他好像很不舒服──」邊說著,占星術士將奧秘卡貼在賢者的額頭上,「我想說奧秘卡可以強化以太,貼著看會不會好一點!」

「並不會,把卡拿走,出去!」

學者坐回賢者床旁的椅子,確認今天留在屋內的人不會再有可能會來吵鬧的人之後,安心地打開書本。

「占星術士剛剛灰頭喪氣地走回他房間,被你罵啦?」白魔法師溫柔的嗓音伴隨著本人端著一個餐盤走進來。

看見來者是白魔法師,學者鬆口氣,「他竟然想著奧秘卡的強化以太能力能用在生病上。」

白魔法師輕笑幾聲,「畢竟賢者來了之後,大家對生病的認知都改變了,不需要痛苦的睡到痊癒,還能馬上好起來,所以賢者生病大家才有些慌張。」

這也不是沒道理,畢竟在「小病睡三天,大病睡五天,大不了等復活」的認知下,賢者來了之後,運用普通人的醫學理論與以太治療的結合,讓這群人意識到原來生病不是只能硬撐熬過去。

「我去廚房做了點熱湯,給賢者喝一喝應該能舒服一些。」

「我來餵給他喝吧──」學者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伸向白魔的瞬間頓住,「白魔法師,你要不要先解釋一下你端的那碗『湯』為什麼會是螢光藍色的?」

「我去廚房沒看到烹調師,想說放些有營養又可以補充體力的食材熬煮就行,怕不太夠,回來的路上還順便摘了幾朵種在魔物上剛開的安慰之心!」白魔法師說的很開心,絲毫沒意識到眼前的人臉色逐漸變的古怪。

「不過我沒試過安慰之心從嘴巴吃的味道,種在古菩猩猩上的味道應該不差?還有怕賢者不好睡,加了些在煉金術士藥櫃裡的睡眠劇毒藥!顏色跟恢復藥水一樣啊?效果差不多吧?」

學者摀著臉深呼吸後,沉沉地嘆了氣,「喝了會死人的,白魔法師,請你拿去倒掉,還有直到煉金術士回來前別再讓任何人進來房間。」

在白魔法師端著那碗螢光藍的「以太湯」邊說著「欸?不至於吧?倒掉多浪費阿,那我端去給其他人喝好了。」離開房間後,學者再次像是失去力氣般癱在椅子上,沒心思繼續閱讀的書,打開著蓋在臉上。

拜託,煉金術士你快回來。

「學者……」伴隨著幾聲咳嗽,沙啞的聲音微弱的從床上傳來。
「病人就好好休息,別講話了。」
「但我一直給你惹麻煩。」
「你沒有。」已經不想再多說幾句的學者迅速地堵回賢者的話。

「各方面都是。」
學者沉默了。

因為這句「各方面都是」包含著多少想法,學者也曉得,當初占星術士說他們學派決定今後將結合晝派及夜派的理論,並著重在治療與強化以太上後,最期待賢者加入的就是他本人了。

但兩人的以太防禦無法同時存在又讓學者很排斥跟賢者同團,在沒辦法提供足夠的以太防禦而使全員損傷,會讓學者即使再冷靜也會有些焦急,同時還得額外計算需要彌補所需的資源及安排,這會讓容錯率大幅下降。

但這與賢者本人無關,他本身沒有任何過錯。

「如果你真的感到抱歉,等痊癒之後就代替我打後面幾個禮拜的團吧,管其他人會不會哀叫。」
「好。」

「還有,別再生病了。」
「好。」即使生病造成喉嚨乾啞難受,賢者此時仍舊帶著笑意回應。

「胡思亂想很容易造成燒退不止,剩下等你好起來再說,睡吧。」
「但還得等煉金術士的藥……」
「我會叫你起來,快睡!」

「還有件事。」
「是不能等你好了再說嗎!」學者沒好氣地站了起來看著朝自己伸手的賢者。
「可以握著我的手直到我睡著嗎?」
學者無語了,但還是握著賢者的手坐下,碎念著「這是什麼薩雷安民俗療法是不是──」
「或許吧?」賢者笑著聳了肩,安心地闔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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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煉金術士終於回來了。

「可以解釋一下你們這群人是怎麼回事嗎?」煉金術士回家馬上朝賢者的房間方向走去,便看到白魔法師、占星術士、武僧跪一排在門口,而吟遊詩人在旁彈著大地神的抒情歌。

「煉金術士你回來啦!太好了,學者說在你回來前不准其他人再踏進賢者房間,就只好這樣守在門前。」白魔法師開心地站起來讓出門口的位子。

「那還真是辛苦學者了──哦?」煉金術士才剛踏入房間,眼前的景象讓他挑眉,「看來不需要我了阿?」

夕陽的柔光透過窗戶將房間染成溫暖的橘紅色,賢者躺在床上安詳的睡著,學者趴在床邊,肩膀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煉金術士笑著悄悄退出房間關上門。

感受到身後的動靜,趴在床邊的學者只是稍微調整了姿勢,隨即又回歸平靜。

-----1833字,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