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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躺在友人的大腿上，讓細心的對方替自己掏耳朵。
那人的動作輕柔，金屬製的小刮杓在耳道內並沒有給他帶來疼痛，反而是莫名舒服的麻癢感。
「意外地蠻乾淨的……」他看了看一旁的紙巾，上頭只有幾塊黑色的小碎屑，「我還以為會挖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呢。」
不管掏耳棒還在耳朵裡，他哼笑了下，「你該不會想把我的腦袋挖出來吧？」不久前友人才繪聲繪影地向他講述了觀摩腦外科手術的事。
「啊啊，如果是艾爾的腦袋我覺得很有研究價值哦。」將能當成凶器的金屬棒抽出後，他戳了戳腿上翻過身的暴力死神的額頭，「真想看看你是不是前額葉缺損……」
清秀臉龐短暫閃過扭曲的晦暗情緒，很快又恢復成溫和的模樣，搭配上稍早耐心地替自己清潔耳朵的輕柔動作，他甚至有一瞬間產生看見天使的錯覺。
「剛剛的力度還可以嗎？」
「很舒服喔，之後也拜託你了。」他開玩笑地說著，上次拜託對方的事是洗衣服，現在也持續著。
「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指甲修得過短的指尖軟軟的，伴著令人焦躁的步調在露出的額頭上劃著圈，摩娑過肌膚發出沙沙聲響，「魔物也會有『顱內高潮』現象嗎？」
「哈哈，我看起來像要射了嗎？」
「雖然說是高潮，但和那種高潮不一樣呢。」令人誤會的說詞使他的臉上染上一層紅暈，略顯慌張地解釋著想隱藏起心中異樣的情感與妄想。
「我其實知道啦，就是聽ASMR影片會讓人放鬆想睡那樣對吧？」
「不只是聽覺，被以特定的方式撫摸也可能觸發哦。」
「哼嗯——」他猝不及防地伸出手，劃過那人有些浮起的背脊，最後也效仿著在對方腰部劃圈，聽見帶點甜膩的驚叫時被激起了惡趣味，他想再多欺負對方一點，「像這樣嗎？那我的反應可能沒有你那麼明顯呢。」
「……住手。」像要奪回主導權，他在深吸一口氣平復稍嫌紊亂的呼吸後繼續說著，「既然看完耳朵了，接下來想看看艾爾的喉嚨。請你把嘴巴張開吧。」
「按耳鼻喉的順序再來應該是鼻子才對吧？」
「你該不會是希望我幫你清鼻子吧？那個你自己拿衛生紙擤一下就好了。啊，如果有鼻毛可以不要急著丟嗎？想知道艾爾的鼻毛是什麼顏色的。」
「是綠色的喔，和○毛一樣，你應該看過吧？」
「鼻毛的話沒有，至於○毛的話……」一向溫柔可親的實習白衣天使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他不安份的手正放在他牛仔褲的拉鍊上，「我接下來要做的測試就會看到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用害羞哦，艾爾。」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同時拉鍊被熟練地拉開，隔著下著，溫暖的左手正熟練地輕撫他還未有反應的下身。
「忘記是在哪裡看到的，聽說一邊套弄一邊摸這裡的話，很舒服哦。」
撥開覆於其上的輕薄布料，溫熱的觸感直接給敏感的位置帶來刺激，不給對方出言拒絕的機會，空出的右手食指探入他的口中，正若有似無地刮搔著上顎，前所未有的異樣感沿著背脊襲上……
「這麼強烈的刺激應該能清楚理解法則是否對魔物適用吧？」
眼角餘光瞥見對方挑釁的表情，壓抑下略低的咽嗚，他朝著主動伸入虎口的獵物重重咬下，並在那人吃痛抽回手的同時翻過身將得意忘形的人類壓在身下。
低喘著，他一掌撕扯開對方單薄的長褲，「你真的很變態欸，」那人明明屈居下風卻仍露出了比支配玩弄他人更興奮的表情，「你一直都在期待著這瞬間吧？無藥可救的被虐狂。」尖銳的黑色指甲毫不留情地刮著，折磨拷問似地稍微陷入了滲出透明體液的前端。
「啊……啊啊……」
對方因為疼痛泛起的淚光並沒有讓他收斂力道，反而使他惡劣的興致更加高昂，「舒不舒服應該親身感受最清楚吧？不過我現在騰不出手，就將就一下吧。」他俯下身，以濕冷的舌蹭過上顎的褶皺，刻意放緩的動作招來抵抗，他索性交纏上那叛逆的溫熱舌尖。
無法抗拒隨舔舐竄上腦袋的麻癢感，對方的銳甲同時搔刮著繫帶，他又想起當初因好奇心驅使而在下身穿環的痛楚，讓他更加亢奮了……不堪入耳的呻吟、喘息，以及破碎的求饒在隔音不佳的413迴盪著，在他意識變得模糊之前思緒早已被「糟糕」、「這個不妙」的想法佔據。
隨著醉人的薄荷氣味遠去，他才稍稍回過神。
「看樣子是真的很舒服呢。」
壓在他身上的人坐起身，將滿是白濁的手伸到他面前。
「舔乾淨。」
透出威壓的金色瞳眸讓人不自覺地想服從對方的所有命令，他順從地撐起身子，跪跨在那人腿上，像隻聽話的狗將自己弄出的髒亂清理乾淨……
高潮未退的熱燙還硬挺著，隨著他湊近，剛好與對方的冷硬交疊。
「明明是懲罰還這麼興奮啊？只顧著自己開心的壞孩子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冰冷的指環住靠在一起的下身，那份溫差感覺更加深刻了。
凍得刺骨的寒冷讓思考停滯，像是只記得追求快感，他修長的指套弄的動作不再溫柔，而是帶點躁進……
那副努力想取悅自己的模樣很可愛，他想，嘴角不禁揚起歪曲的弧度，「明明聲音很好聽的，就直接叫出來怎麼樣？」清楚知道腿上那人的弱點，隔著被汗水浸濕變得透明的白襯衫，他掐弄起對方早已凸出明顯形狀的乳首。
「……啊、不要同時……唔嗯……」
「在我射之前要好好忍住才行啊，下次要一起去喔。」溫熱的濕黏感透過T-shirt傳來，在對方慌張地逃跑之前，他接手被停下的套弄，不管已經連續高潮兩次的人哀嚎求饒。
「不行……等、等等、再繼續下去要出血了……哈啊……」

不知道經過幾個循環，對方癱軟在自己身上，他看著混雜在黑白體液中的血絲，覺得心滿意足。
「津野，你的叫聲對我來說應該是一種ASMR吧。」
留下一句不清楚對方有沒有聽到的玩笑話，他一如往常地擅自和倒地的屋主借了浴室，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