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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這麼做?」平野狠狠抓住青雨的手,左手腕滴落下來的鮮紅刺眼極了。

  為什麼?他自己好像也說不出來,「我不知道……。」青雨想甩開平野的手,然而平野的力道不斷加大,「疼……。」青雨終於耐不住而出聲。

  平野看到青雨難受的表情這才尋回一點理智,鬆開了手,青雨的手上已經落下紅印。「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平野自己也嚇到了,在他看到青雨手上的小刀和血,他覺得他快瘋了,他不明白,青雨在班上和大家相處都很融洽,成績也很優秀,到底是為什麼?然而他的答覆也只有一句不知道。一股莫名的、未知的怒意湧出,就這樣在青雨的手臂上印出痕跡。

  「總之,先包紮一下吧。」平野拿起櫃子上的醫藥箱幫青雨包紮,兩人之間再也沒有對話。



  已經三天沒說話了嗎,自從那天以後。在學校,青雨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他,連搭話也難,不過青雨和其他同儕相處的一樣自然,那些疤痕在制服外套的遮掩下彷彿不存在一般,該死,平野暗暗在心裡咒罵了一聲。

  這樣子會不會太明顯?才過了三天嗎?這些日子下來,每分每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他不敢面對平野,所以都刻意的避開他,不過,再這樣下去也會被其他人發現的。青雨默默嘆了口氣,望向袖子內藏著的傷痕,唯獨平野,不想讓他發現自己醜陋的模樣,至於原因,他也說不上來,就跟他為什麼傷害自己一樣。而他也沒想到平野會那麼生氣,他從來沒看過他那樣——平野是個溫柔的人。



  「青雨請假了?」隔日,直至第一堂結束仍不見青雨的身影,平野決定到辦公室詢問。

  「啊啊,好像是感冒了,今早打電話來請假。」

  「那麼老師,今天的講義我下課幫青雨送去吧。」

  「這樣啊,那就麻煩你了,平野。」



  不想見他,至少現在。青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自己向老師請了假,本應該在家裡自習的,不過卻絲毫沒有翻開書本的慾望,明明下星期還有模擬考。

  「叮咚——。」門鈴的聲音,是快遞嗎?青雨翻下床朝玄關走去。

  打開門,「平野……?」明明就是為了躲他才不去學校的。

  「我幫你送講義來。」

  「這樣啊……謝謝。」

  「不請我進去嗎?」

  「喔、啊,請、請進。」

  平野逕自走向青雨的房間,「要喝點什麼嗎……?」青雨開口,兩人之間還是很尷尬。

  「都可以。」平野放下書本隨地坐下,這時,他瞥見了桌上的小刀,平野抓住正準備出房門的青雨,「砰。」關上門,把青雨壓住。

  「怎、怎麼了?」青雨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你又做了?」

  「什麼?」但平野少見的怒氣,青雨很快就會意過來,他想到了剛剛割紙的小刀,「沒有,我……」但平野並不理會,「檢查。」

  平野粗魯地扯開青雨的襯衫,原本是想看手臂,但在這之前,就先看見脖子的淤痕。

  「這、這是……」青雨沒想到平野會這麼無禮和粗魯,一切都發生的太快。

  「什麼時候用的?」

  青雨扯了扯襯衫試圖遮住痕跡,但幾乎沒什麼用處,「你回去吧……」他推開平野,他不想讓平野看到自己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

  「……」平野沒回話,然後抓起抓起青雨的滿是傷痕的手臂,咬了下去。

  「喂、喂!你在做什麼……!?」

  平野鬆開嘴,青雨的手臂上齒痕清晰可見,然後,平野再度朝青雨的脖子張開嘴。

  「喂,你等等……!」平野是這樣的人嗎?

  「嗚……」平野在青雨身上弄出一塊塊淤痕、齒印,每當青雨想反抗、推開他,平野就會加大力道。

  「以後就這樣吧。」平野瞪著青雨,「以後就由我來替你留下痕跡。」平野滿足地舔了舔嘴角。而青雨總覺得——自己逃不了,也意外地覺得——這樣好像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