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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與舊夢》Leo & Mimi


雨季的夜晚，Mimi總喜歡纏著Leo，聽他說說三百年來遊歷各地的奇聞逸事。Leo總是像說著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每次都只說一點點就打住。

某一夜，壁爐裡的火光閃爍，Mimi撐著下巴趴在Leo身旁，尾巴在身後輕晃，眼裡閃著調皮又曖昧的光芒：「那、那個時期啊……你不是說有很多人類女性主動投懷送抱嗎？我想知道你到底都做過哪些壞事啊？說嘛！我不會生氣的！」

Leo原本正優雅地啜飲紅酒，被這麼一問險些嗆著，他低咳一聲，抬眼看著Mimi那閃閃發亮、寫著「我超想聽八卦」的雙瞳，不禁笑了。

「你確定要聽？那可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豐功偉業』，頂多算是……荒唐歲月。」

「那就講嘛！講嘛！」Mimi已經撲了上來，纏住Leo幾乎讓他動彈不得，毛茸茸的耳朵還豎得筆直。

Leo無奈地勾起唇角，放下酒杯輕撫小狼的後腰：「好吧，那就講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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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還未滿百歲，曾在北方的一座港城落腳，那是個混亂又熱鬧的地方，妓院、賭場和酒館並排成街，有錢人揮金如土，海盜、旅人、地痞流氓橫行。我白天休眠，只在夜裡現身，偶爾會在酒館或舞會裡出現，尋求共度一夜的邂逅。」

「哇！你是不是會戴著斗篷悄悄進場，一摘下就吸引一堆人圍上來那種？」

「差不多吧。」Leo低聲笑了笑，「我不愛跳舞，但喜歡小酌幾杯，也喜歡看那些人為了靠近我而爭風吃醋的模樣。」

聽到這裡，Mimi的臉頰鼓了起來，他哼了一聲，但還是抱著Leo蹭了蹭，表示想繼續聽下去。

「最瘋狂的一次，是在某個商會富婆的晚宴上。我站在樓梯上沒說一句話，僅是目光掃過全場、才與那位夫人四目相對，她便派人把我架到她的包廂裡去。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強硬的『投懷送抱』。」

「那你有吸她的血嗎？還是……跟她……」

Leo並未正面回答，僅只是把Mimi摟緊了一些。

「有些人願意用鮮血交換一夜的愛，有些則只是為了感受未知與神秘帶來的刺激。」Leo語氣平淡，像在講述一場早已塵封的夢。「那時的我對血和身體的慾望過於直接，也過於冷漠。我並不會記得對方的臉，只記得曾有人在我耳邊說過的話：『你根本不需要愛人，所有人都會自願愛你，就算只有一夜。』」

Mimi聽得懵懂，臉上的表情又是皺眉、又是撇嘴，抱著Leo悶悶地說：「那你以前真的……很會玩欸。」

「是啊，因為我不知道怎麼被愛，也不相信有人會真心愛我——直到你出現。」

這句情話像一枚突然綻放的花火，就算小狼早已聽慣了Leo的撩人語錄，他還是瞬間紅了臉，小聲抗議著：「你、你又來了……」

「我是說真的。」Leo輕輕捧著Mimi的臉，眼神柔得不像曾在黑夜裡狩獵、縱慾無度的夜之眷屬。「你讓我知道被愛是什麼感覺，讓我想好好珍惜每一夜。現在我擁有你，那些過去對我來說，都只是曾經走過的一段夜路罷了。」

Mimi咬著下唇，滿臉通紅，眼裡泛著甜蜜與驕傲，他往Leo懷裡一靠，流露佔有慾的尾巴輕輕勾住他的腰。

「你現在只能對我一個人好喔。」

「我現在，只想對你一個人好，直到永遠。」Leo低語，把懷裡的小狼摟得緊緊，心底那份古老的寂寞早已被融化。

此刻的擁抱，像是一杯加熱後的紅酒———濃烈、暖心且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