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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一個秘密。

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妳喜歡她。

妳喜歡看著她。

看她因為貪玩沒注意四周，摔跤了磨破膝蓋，噘著小嘴一副快哭了的模樣，卻在瞥見妳瞧著她的瞬間吞回眼淚，拍去塵土一臉沒事的樣子起身，隨後撲進妳懷中要一個妳的讚賞。

或看她在每日的點心時間，因為吃到美味的巧克力而笑開的樣子。有時妳會把自己的巧克力蛋糕切半分給她，她會睜大眼看著妳，像在詢問真的可以嗎？而妳總是笑著把巧克力蛋糕塞進她口中，只為了多看幾眼在她唇邊漫開的幸福。



妳喜歡她。

妳喜歡抱著她。

喜歡夜晚臨睡時，她鑽進妳被窩中向妳要一句晚安，或一個床邊故事，雖然她多半在妳說完前就已沉沉睡去，於是妳只好摟著她，撫弄她的紅髮，親吻她的額頭，最後對她說：「晚安，Anna。」



然後妳把自己埋進夢中，把那一切當成是夢。夢醒了，就完了。

但那不是夢。

那是現實，是真實的情感，是確實在心底萌芽的一些什麼。

妳以為壓抑著，把一切假裝是夢，就能遏止感情的膨脹。但它卻在妳的忽視下成長茁壯，最終長成妳無法忽視的。

於是妳意識到，那不是喜歡。

──那不只是喜歡了。

那是愛。



妳記得那天當她說她要和某個剛認識的男人結婚時妳的錯愕；妳記得那天她從山下的王國上到北山尋妳時妳的驚訝；妳記得那天聽聞她死去時妳的心隨之死去……

而後她替妳擋下利劍，化作冰雕，妳抱住她痛哭。之後當她從冰冷的詛咒回復成那個溫暖熱情的女孩，她握住妳的手，對妳微笑。妳發誓妳永遠會記得她說的那句：「Elsa，我愛妳。」

於是妳無聲的在心底回應：「我也愛妳，Anna。」

儘管妳知道妳們對愛的定義並不相同。



那晚相隔13年後她再次鑽進妳被窩，像往昔般與妳要睡前的晚安，和那個總是說不完的床邊故事，之後當然也和過往一樣，在那故事結束前她就沉沉睡去。

妳微笑著摟她入懷，撫弄那火紅的髮梢與紅潤的臉頰，接著妳吻她。

然而不同以往的這次妳並非吻在她的額心。

妳吻上她的唇。



晚安，Anna。

妳輕聲的說。

……我愛妳。



妳有一個秘密，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妳沒有注意到的是，當妳撥弄我的髮梢撫過我的臉頰最後吻在我唇上時，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而當妳唸出我的名字說著我愛妳時，我的嘴角無法克制的向上揚起。

我也愛妳，Elsa。

我無聲的答。



那是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