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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鬼大鳥探索記04
 
 
角落的那柄透明傘在你起床後無預兆地滑到地上,清脆的聲響拉走了你的注意力。

哦,差點都忘了這隻。先前你將這把毫不安分的跟蹤狂紅傘打了個半毀,沒忍心破壞索性把這變態收服為僕人,把那把傘帶回來已經過了兩個多禮拜左右。

還記得剛帶著傘回到房間時,爬行先生被你嚇壞了——

「危險 怪物!」他指著攀附在你身後,雙手環抱著你的紅髮黏人精,用奇快的速度爬到你腳邊,手撐著地板,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試圖用自己的身高威脅你身上的赤傘,「躲!躲!」爬行先生——站起來的時候是不是改口稱呼站立先生——把你拉到自己懷裡,想要把赤傘推開,你拍拍他的手臂,阻止他的行為。

「這個 好人,」你手指向用一副要殺人目光瞪著爬行先生的赤傘,「這個 名字 赤傘。赤傘 能 不 傷 我, 變 好人。」被你叫到的傘先生收緊雙臂,眼底流露出一絲得意,爬行先生嘴角下沉,對紅髮男人發出氣惱的低鳴,悻悻然趴回地面,爬到床上去鬧彆扭。

你沒打算管那倆公怪物之間的戰爭,不過這傘一黏在你身上就一直朝著你耳邊低語:「喜歡 你,喜歡 你,一起,一起。喜歡 喜歡 喜歡⋯⋯·」

實在是煩得不行。索性把傘收起來往房間角落一放,世界瞬間清淨下來,連空氣都覺得新鮮許多。

結果一放就是兩個多禮拜。似乎只要你沒碰到那柄紅傘,赤傘先生就無法現身,所以你才直接忘記他的存在⋯⋯被你冷落了一陣子的紅髮男人想你想得無法忍耐了,用盡全力讓本體換了個角度,企圖用倒下時發出的噪音吸引你的注意力。

你看過去,鮮紅色的傘因為你一陣子沒碰而蒙上了一層灰,看上去了無生氣。這個時間爬行先生都會出去找點吃(人)的(類),房內只剩下你們倆⋯⋯好吧,至少可以避免這倆男鬼為了討自己歡心而大打出手。

你撿起傘,指尖觸及傘柄那一刻,修長高大的身軀便將你圈進懷裡,深紅大衣上有淡淡塵味,赤傘委屈的聲音在你頭頂響起:「你 久 不 找 我,我 難過,」高大的怪物用詭異的姿勢彎下身與你對視,深黑的眸迫切地盯著你,「我 喜歡 你,你 不 喜歡 我?討厭 我?」

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傷了他的心可不是個好選擇,把人家弄哭了最後還是只能自己哄。你伸出手揉揉他的頭,「我 喜歡 你,不 討厭。」聽見這話,他馬上揚起嘴角,湊得更近了,「你 喜歡 我,喜歡、喜歡、喜歡,我 陪 你 一起,我 喜歡 你。」

你們的距離極近,他的鼻子幾乎抵到你的鼻尖,你伸出手擋住他的臉,「你 乖,我 喜歡,不 乖,我 討厭。」他歪過頭,將臉貼在你的手上,你順勢捏了把。嗯,有彈性,沒溫度,冰得要命。

「我 乖,你 能 親 我?」你正疑惑他從哪學來這個詞,他又想靠近,你再次擋住他,「你 理解 親?」 

「你 親 地板 怪物,我 看,」在提及爬行先生時,赤傘露出嫉妒厭惡的表情,「我 想要 親。喜歡 你,想要 親 你,想要 你 摸 這個,想要 你 全部⋯⋯」

⋯⋯喔。你想起上次幫爬行先生打手槍時這傢伙就在這裡了,看來你們過程全部都被赤傘看光了,你有些嫌惡地撇撇嘴,還好只是打手槍,要羞也是爬行先生羞。見你沒回覆,赤傘又問:「能 親?能 摸?」

再次將注意力放回赤傘身上,你上下打量了對方幾眼,「你 乖,我 親 你。」他馬上回應:「我 乖。」

急切得像條渴望得到主人關心的小狗,這讓你多少產生了點興趣。

這次你打算來玩點別的。

你掙脫他的懷抱,握緊手中的傘柄,並不怎麼意外地發現對方因你手上的力道加大,身子無自覺地哆嗦一下——既然本體是紅傘,那赤傘與本體的感官應當是互相連結共鳴,在你碰觸傘體時紅髮男人也能夠感知到你的觸碰。
 
你還沒搞清楚傘身對應人體哪些部位,但你並不急於求證。
 
「坐。」腳點了兩下地板,赤傘一秒也沒猶豫跪坐在地,你滿意地摸摸他的頭,俯身在他的臉頰落下一個吻。「能 親 嘴?」他將臉貼在你嘴唇上,嗓音微微沙啞,尾音帶著幾分欲求。

「能 不 親。」你直起身拉開距離,傘頂在抵著他的肩膀,「你 能 不 動。你 乖,我 親 嘴。」他的雙眸直直看著你,縷縷細碎紅髮遮掩住他的眼,卻沒減少半分對你的渴望。

抵在肩上的紅傘在他安分下來時開始移動,細長尖端如畫筆一般在鮮紅風衣上滑移,右肩到左肩、胸肋到下腹、最後在大腿上打轉幾圈。柔軟的布料留下淺淺劃痕,赤傘任由你用傘頂在他身上肆意妄為,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你的嘴唇。

看著他如此乖巧,你也不是不能給點他甜頭。再次給予了一個吻,這次如他所願落在嘴唇上,輕如點水,甚至沒來得及感覺到對方唇上的溫度便離開。浮觸即逝的吻顯然無法滿足赤傘,按捺不住想跟上你離去的方向,在對上你的眼神時,身體如同被無形的力量制止。

你瞇起眼,對他擅自行動有些不滿意,將傘尾對準他的褲襠,稍微施力下壓。聚脂纖維製成的頂端堅固又尖銳,你想起曾經被人用傘頂戳到小腿時銳利的疼痛,換在兩腿間那玩意被戳的話肯定只會更不好受……可赤傘從始至終臉色都保持原樣,在你帶著威脅用傘尾戳襠部時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瞳孔放大的同時眼中那抹純粹而壓抑的龐大慾望幾乎讓你感到反胃。
 
這傘原來是這種屬性嗎?有點被虐嗜好?
 
因思索而稍微歪過頭,你將傘移開,瞧著胯間隱隱鼓起的一包,抬眸悠悠望向赤傘,「你 痛 喜歡?」
 
「我 喜歡 你,你 給 我 痛,我 喜歡。」他的呼吸變得比一開始還綿長,檔部在你的注視下肉眼可見又大了些。你了然地哦了聲,他像隻討零食吃的小狗,乖巧又急迫地問:「能 摸 這個?能 多 親 我?」

舔舔嘴唇,你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似地微笑,「不 摸 這個。」他的眸中蕩漾疑惑,卻很快被你的舉動掐斷——你一腳踩上他的褲檔。赤傘的呼吸停滯一瞬,在你用鞋底摩擦鮮紅西裝褲下那個傢伙時悶哼出聲,布料摩蹭帶了混雜著鈍痛刺激的奇妙快感,紅髮怪物抬起下巴,咧開嘴角,滿足地低語:「你 給 我 痛,我 喜歡,我 喜歡 你,一起……」
 
你舉起手裡的傘,另一手從傘尾順沿著傘骨摸下。在你輕柔撫摸傘骨時他的左下臂輕顫,於是你又試著摸摸反方向的骨架,這次是右下臂。你輪流試了一圈,十根傘骨對應著左右兩隻手臂肌群,以這個邏輯,你推測傘珠應該是對應手指的部位。
 
你將傘打開,再來是傘巢——手指碰觸連接傘頂的上蜂巢,赤傘的胸膛因此挺起,往下到與骨架連結的下蜂巢,你發現對方似乎禁不起癢,在你撥弄堅硬的骨幹時他下意識摀住腹部,微微彎身,在你停下手便恢復原樣。
 
有意思。那小傘在哪呢?你有趣地揚起唇角,手指從傘巢沿著中棒一路摸下來,可惜那根細竿子都不是你想找的地方。剩下的只有一個了……你看著正握著的傘柄處,試探性地撫弄了圓滑的傘柄,鞋子抵著的那處因此抽動了下。
 
不可置信地皺起眉,傘柄是老二,那麼之前這鬼不就是一邊摸自己老二一邊追自己了?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跟蹤狂了,純粹就是毫無道德觀的大變態而已。莫名的火大讓你下意識加重腳上的力道,可惜對方不吃疼痛這套,鈍痛反而讓他興奮起來,喘著粗氣貪婪地盯著你握住傘柄,「你 摸 這個,喜歡、你 多 摸……」
 
手裡的傘在輕微地抖動,你用力握緊把柄,赤傘發出了扭曲的呻吟,脹大的性器將西裝褲撐起一個小棚,你手腕一扭,掌心轉動角度摩擦,紅髮男人彎曲他的腰,喉頭滾落出更多的低喘。
 
替一把傘打手槍還算是個新奇的體驗,你試著用不同的方式去撫弄手裡的塑膠柄,欣賞跪坐在地的赤傘因你的碰觸而吐露出低啞的呻吟。你收回腳,蹲下身,一手撐著臉與赤傘平視。近距離的對望讓你能看見他眸底倒映出的自己,而你的紅瞳中同樣也映出他的身影,赤傘往你的方向靠近,兩唇間噴灑出的熱氣打在你臉上,你挑起對方下巴,咬住他的下唇。
 
這大概算不上一個吻,更像是你單方面在侵略攻擊,對待赤傘時你毫無憐惜,在他的唇上咬出淺淺傷痕,冒出的血珠子被你舔去,兩唇含住仍在冒血的唇瓣重重吸吮,嘴裡的鐵銹味變得濃重,你能聽見他的喘息因此更為粗重。
 
在血液不再流出時你才離開,他留戀地看著你的舌尖,「喜歡 親,你 親 我,我 開心,我 想 親 你,一起 親。」你搖頭,拒絕了他的請求:「不 親。」 
 
舉起握著傘的手,你從容地笑,「我 親 這個。 」
 
你將傘柄尾端含進嘴裡,赤傘瞪大眼,猛吸了一口氣。慶幸傘柄和這幾個鬼怪的老二比起來小多了,你感覺就像在舔一根大一點的枴杖糖,豪不費力。舌面滑過握柄時紅髮男人無意識張開雙腿,他揚起下巴,你能清楚看見他吞嚥口水時喉結滾動的軌跡。
 
這畫面很有意思,畢竟平時幫人吸老二時很難觀察到對方的表情細節,你抓準機會好好欣賞赤傘的反應,刻意輕咬柄身,紅髮男人眼角抽了下,閃過的一絲痛意很快被快感掩蓋。他的目光緊緊追隨你的舌頭,看著你舔到中棒連接處,再順著圓滑流暢的曲線舔回勾起的尾端,圍繞一周圓鈍的把柄後含進嘴裡用力吸吮。塑膠柄上一層水光在薄弱的燈下閃爍著光,深粉色的舌尖牽連出一條細細銀絲。
 

赤傘雙腿發顫,下體迎合你舔舐的節奏輕微晃動,褲襠支起的頂端布料被液體濡濕了一小塊。你俐落地單手解開他的褲子,硬挺的老二在拉下褲拉鍊時急不可耐地彈到你手裡,握住他的陰莖上下套弄,嘴巴沒有停下舔弄傘柄。本體和具現體同時被刺激的快感成倍增長,陰莖在你的撸動下抽搐。
  
初嘗性滋味的赤傘和其他怪物一樣挑逗個沒幾下就想射,但你不打算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在他高潮前一刻,你用拇指堵住他的鈴口。出口被堵住無從宣洩,過於強烈的性刺激讓紅髮男人身體劇烈抖了下,雙眸迷茫地看著你。
 
「這個 想要 出來?」你笑瞇瞇地問,嘴唇抵在傘柄尾部,說話時柔軟的唇瓣有意無意磨蹭過塑膠柄,堵住馬眼的指腹摩擦敏感的邊緣,赤傘在你惡意的撩撥下不住地抽搐,聲音有些嘶啞破碎:「想要 出來,想要 你 全部,全部、一起、一起、喜歡、喜歡,你 多 摸,給 我 全部……」
 
你的頭稍微傾斜,玩味地欣賞手裡青筋暴起的陰莖,半晌後抬起眼,「你 乖,我 喜歡。我 給 你 出來。」他比你想像的還要安分許多,除去一些不可避免的身體反應之外,赤傘至始至終都聽從你的命令沒動過幾次。你是個寬宏大量的主人,鞭子過後總得給奴僕一些甜頭嚐嚐。

「我 喜歡 你,你 給 我 你 全部,我 帶 你 一起。」再次將傘柄含進口中,在你重重吸吮的同時將鈴口上的手鬆開,快速地套弄手裡的大傢伙。赤髮倒吸幾口氣,受不住似地將頭靠在你肩上,重複咕噥著相同的詞彙(太快了,你沒聽清),在雙重刺激下很快就射了。
 
濁白色的液體星星點點遍佈腥紅西裝褲,還有一些弄到你手上。你將沾了精液的手移到他臉前,「水 吃。」他順從地舔掉了自己射出來的液體,唾液沾染了你的手。
 
他看起來比平時狼狽許多,呼吸粗重,臉上帶著薄薄一層汗。深黑的眸在高潮後帶著一絲困惑及滿足,在你靠近時,所有情緒馬上被熱切的愛意埋沒。欺負一通後的赤傘看上去比之前順眼多了,毫無威脅的紅髮怪物在你眼中就是一條套上項圈、言聽計從的小狗,你伸手摸摸他的頭髮(順便將口水抹在他身上),「你乖,我 開心。」

不過小狗仍欠缺調教便是了,嘗到甜頭的赤傘顯然忘記自己身分了,高興地要往你身上黏,眼明手快的你在高大的鬼怪在撲上來的前一刻往後一跳,將傘收起的同時再次把紅傘扔回角落,兩公尺多的男人一瞬間消失在房內,紅色的傘失落地滾了一圈後停在一隅,你沒好氣地站起身,「煩死了,真的有夠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