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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
劊雞 ABO
A劊B雞
Mav和潘妮循原作
前篇:Friday Night https://www.plurk.com/p/oy4mz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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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太噁了,Bagman。
鳳凰同巴布在食堂裡找到他和公雞,這是鳳凰入座的第一句話。
隨你怎麼說。而劊子手看起來極其愉快,大大的笑容洋溢著自信,無所畏懼。
公雞沒能跟上這個話題,不懂這兩個人在吵什麼,多半又是 Alpha 之間的針鋒相對,他並不感興趣,於是轉頭招呼起巴布,得知一半的小組成員將繼續留在Top Gun,準備下一個任務。
“他們應該最快明早會公布。”巴布愉快地表示,”我們剛剛遇到宏多,這是他偷偷給我們的小道消息。看來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的假期比其他人長一點點。”
一旁的兩位Alpha已經從互相攻擊轉為彼此咬耳朵竊竊私語,同袍情誼真是神奇呀,公雞不禁感嘆。
巴布遞給鳳凰紙巾、瓶水,收拾空盤,離開前問了一個怪問題,他再次向公雞確認”你是Beta對吧?”
“呃?是、大家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巴布還真黏鳳凰。"
"這個嘛,"劊子手叼著的牙籤轉了一圈,"不好說啊。"拍了拍公雞的肩膀,一臉"你們這些Beta不懂AO生態"的表情,讓他久違地不爽了起來,動手把盤裡的青豆全扔進對方盤裡("嘿!"),逕自走向回收區。
平心而論,鈾礦任務之後劊子手整個人顯得友好了起來,一樣的酸言酸語現在聽起來卻奇妙地不帶敵意,反倒像是鼓勵和督促,公雞覺得一定是自己瘋了。他仍然會被嘲諷飛得太過保守、太慢,但講完這些的劊子手總要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或背,或手臂—彷彿是真為他著想—一樣囂張但少了點尖刺的Alpha還真是新鮮。也許共同出生入死的附帶效果就是讓大夥關係更加緊密,連帶物理上的肢體接觸也變多了,勾肩搭背什麼的,感覺不壞。畢竟劊子手絕對是個優秀的飛行員,拿掉渾蛋的部分更顯順眼。

郊狼在最後一刻才終於開始收拾四散在寢室裡的衣服、毛巾、雜物,對室友頻頻搖頭、嘖嘖稱奇。”這麼不乾脆真不像你。”
“少囉嗦。”劊子手大笑。”滾吧。”

幾天後他們終於見到和潘妮一起度假歸來的獨行俠,他曬黑了一圈,臉上的墨鏡痕更加明顯,同時他看起來相當幸福、愉快,顯然已經找到屬於自己的港口,安定下來。
當他一踏進教室,部分學員們立刻注意到這個Omega 的氣味不同了,劊子手吹了聲響亮的口哨—演練結束後劊子手在停機坪做他的200下伏地挺身。
"你該慶幸你不是在Hard Deck幹這件事。"粉弟幸災樂禍地拿起手機自拍,把照片傳到群組裡。

這次的任務並不急迫,給公雞和獨行俠充分相聚閒聊的餘裕,補足他們失去的這些年。休假時他們回到沙漠裡的機棚,聊往事、聊旅行中的趣事、聊Top Gun內的八卦、聊他們這種戰鬥機性戀才懂的玩笑。夜漸漸深了,抬頭是璀璨星光,公雞這才意識到今晚是新月。他們總算願意起身收拾杯盤狼藉,公雞把垃圾扔進見底的炸雞桶和披薩盒,擦掉手上的油膩,回頭要找他的墨鏡時,卻直直望進他彼得叔叔憂心忡忡的眼底。
"怎麼?"
獨行俠看起來欲言又止,突然問他是不是最近跟劊子手走得很近。
劊子手?可以這麼說吧,郊狼歸建之後我們變成室友了。公雞聳肩。怎麼了嗎?
就這樣?
對?
年長的男人看起來有些苦惱,像是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這真是極其罕見的光景。最後他開口,”你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哈?"公雞一臉不可思議。"我是個Beta,記得嗎?"
不是那個意思⋯⋯他斟酌措辭。你的肩膀、手臂,可能是在衣服上,都有他刻意留下來的味道⋯⋯若單純同寢室友,是不會沾上的。
或許你聞不到,這也對你不構成影響,但對於其他Alpha或Omega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公雞愣在那裡說不出話。
如果你們之間沒有什麼,那我會建議你跟他講清楚,這種做法就算是對於傑克"劊子手"塞雷辛來說,也都顯得過於無禮了。

淺髮的男人打開寢室燈時嚇了一跳,他的室友坐在椅子上直直盯著他,不發一語。
"你幹嘛不開燈!"
公雞沒有說話。
怪人。劊子手碎念,一邊脫下外套一邊哼著歌去拿盥洗用品和換洗衣物,在他推開門朝盥洗室走去之前,公雞開口了。
"多久了?"
"哈?"
"多久了?"劊子手發誓第一次問的時候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公雞認真的眼神立刻讓他意會過來。"是鳳凰嗎?"
"獨行俠。"
劊子手扒亂頭髮,仰頭發出痛苦的呻吟,他知道這不是報復,因為獨行俠不是那種人。對吧。
"我們在食堂遇到鳳凰的那一天。"
"喔,我懂了。"

獨行俠是怎麼說的?通常這會被其他Alpha視為一種警告,你也可以當作是一種⋯⋯狗畫地盤的方式。

公雞氣勢洶洶地朝他大步走來,日光燈在公雞臉上投下陰影,無法看清表情,距離僅剩兩步時劊子手緊緊閉上雙眼,抱緊手裡的盥洗用品。好吧,你的死期到了,塞雷辛。他想著。感覺衣領被用力扯過去,他認命地等待拳頭揮來。
什麼也沒有發生。
於是他偷偷睜開一隻眼來看。
看見室友憋著笑看他。
"嘿你—"他沒有機會說完,公雞幾乎是在同時湊近,輕輕地含上他的下唇,輕輕地吸吮。

帶我上床,或是永遠失去我。

他們沒有到床上來,或說是還沒有。
手裡原本捧著的東西被亂七八糟扔到地上,他們一邊接吻,一邊扯下對方的上衣、褲子拉鍊,在兩根陰莖終於碰在一起時發出嘆息,劊子手好好地包覆他們上下滑動,拇指輕輕滑過馬眼,沾取前液潤滑。
“你好濕⋯⋯太棒了⋯⋯”
公雞沒聽清楚,他忙著感受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和掌下胸肌的彈性,柔軟的胸毛使他掌心發癢。

他們交換又一個濕淋淋的吻,換氣間劊子手低喃著快要到了。卻突然被掐緊根部,嚇得慘叫一聲。
捲髮的男人笑看眼前蓄著水光的棕綠眼眸,不能再更委屈,他在眼角落下幾個親吻,嚐到了一絲鹹味。
“先忍著。”他的呼息吹進耳廓,激起頭皮發麻,快感如電流般竄入尾椎。

公雞扯著他的手往下舖移動,他們跌跌撞撞、蹭掉了褲子,雙雙倒上床時床墊發出了悲鳴。
喔天。劊子手呻吟。
別把床架拆了。公雞回道。
英俊的Alpha慢慢把對方按進床墊,繼續被中斷的親吻,沒多久便被推開,他緊張地盯著小鬍子,像是生怕他反悔。
獨行俠幫我做一點功課。你知道的⋯⋯Beta需要一些準備。
公雞慢慢地把雙腿抱向胸口,勁瘦的臀部抬起,劊子手看見穴口泛著水光,隨著呼吸輕輕開合,濕滑黏液流出,順著臀縫滑落,在床單上留下暗色痕跡。
謝了老爹。他在心中默默念著,但無聲的唇語還是出賣了他。
他探進的第一根手指,立刻被緊緊包覆、擠壓,他可以感受到公雞正努力放鬆自己,接納他。

太多了。
他沒有想過對方願意做到這種地步。
甚至沒想過他們有相同的意思。
溢滿胸腔的幸福感在喘息聲中膨脹,很可能會讓他窒息—彷彿有10個G力碾壓著他的意識—而他無法自拔。

他在逐漸透出殺意的催促下,終於提槍頂入。
你不是Omega你也說你沒用過這裡。劊子手難得正經嚴肅地表示。你以為那個小跳蛋能跟傑克Jr.相比嗎?語畢指著自己跨下的兄弟,義正嚴辭,頭頭是道。公雞並不想承認,但顯然他是對的。該死的性別差異。

當終於推進到一個極限的位置(主要是公雞的極限),兩人鬆了口氣,靜靜看著彼此,常年握著操縱桿的粗糙大手細細撫過眼前的人,眉毛、眼睛、鼻頭的雀斑、臉頰上的曬痕、綴滿汗珠的八字鬍、映著曖昧光線的鬍渣,最後視線落在唇上,他們分享一個緩慢、安靜、小心翼翼的吻。

"嘿,救星。"
"悉聽尊便。"
"我沒跟Alpha上過床,"他微笑,"如果這代表Alpha在床上都一動也不動的話,我要去找根電動按摩棒了。"
"哦不,那我會很傷心的。"回以假哭的抽兩聲鼻子。

劊子手終於—以一種與他飛行風格截然不同的節奏—緩緩地操著他。
慢到他能清楚感受每一次穴口被碩大的龜頭撐開,傘狀的前端在敏感處上輾壓,甬道被反覆填滿。
太慢了。
公雞抓緊分離的空檔,發力翻到劊子手身上,床架猛地搖晃撞向牆壁,而對方顯然沒反應過來怎就交換了位置,呆呆地看著他。
"你有一點太喜歡那首歌了,塞雷辛。"他輕輕嘆氣。"請求更換駕駛。你不介意我來握操縱桿吧,上尉?"

完全不介意。
真的,那是一次絕佳的飛行體驗。
受限於上下舖的高度,公雞只能趴伏在他胸口,陰莖夾在兩人腹部之間,可憐地流著水,打溼了恥毛。他的視線越過公雞的寬肩,著魔地盯著後方奮力扭著腰、貪婪地吞吐著他的結實臀瓣。喔天。喔—
直到捲髮的男人再也射不出東西,他們才放過可憐的床架。同時慶幸深夜的公共盥洗室並無他人。

感謝海軍的訓練,公雞自認隔天自己走路的姿勢毫無破綻。
鳳凰卻在他踏入教室的瞬間便站起來,皺緊眉頭,幾個同袍也投來譴責的眼神—針對跟在他身後的劊子手。鳳凰朝劊子手臉上扔空瓶,後者閃過,嘴裡的牙籤晃了晃。"怎啦?"
"你不要太過分了!Bagman!"
"不不不,我可是有正式的許可。"
鳳凰給公雞一個見鬼的眼神。

所以說,這世界實在太沒隱私了。


"你臭死了。"巴布推了推眼鏡,毫不留情。
"好吧,看來我聞不到真是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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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urk @adios8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