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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別寂 共浴(二)


「別宗衡引吾至此，只是為了看風景嗎？」寂無初冷不防問道。

別參辰聞言內心一震：明明可以讓寂無初獨浴、明明可以不要出聲、明明可以不必邀他過來自己這邊，但自己卻一次又一次地越過界線。

垂下眼簾，別參辰深吸一口氣，答道：「喚吾參辰。」

寂無初沒有作聲。別參辰只見漣漪微動，一綹綹黑髮漂過來，與水面上自己的紅髮逐漸交織在一起。水面下，隱隱可見白皙勁瘦的少年身軀，慢慢靠近自己。

「參辰。」寂無初喚道。

寂無初的聲音比以往還要低沉幾分。別參辰正想抬眼，下巴已經被一隻手托起。寂無初如劍般的灰眸緊盯著他，眼神比平時還要深邃、還要勾人。

感覺到對方越來越近的氣息，別參辰突然驚醒，按住寂無初的手：「無初，你真的願意…？」

寂無初不由失笑，道：「明明你是先邀吾來此，怎麼這下遲疑的也是你？」

「吾…」別參辰也不知自己為何遲疑，或是說，擔心——

「難不成你不想要？」寂無初說著，作勢要抽回自己的手。

「不！」別參辰急忙拉住他的手，結結巴巴地說：「吾、吾只是怕、怕你之後會……」

「參辰，信吾嗎？」

別參辰看著寂無初，少年眼中滿是不容質疑的自信，又透著一股殷殷期待，他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這樣的寂無初。

別參辰伸手攬住少年的肩頭，寂無初順勢伸過長腿，跨坐在別參辰身上。男人仰起頭看著他，眼中是純然的信任與交付。寂無初低下頭，含住別參辰漾著笑意的唇。

雖相識未久，唇瓣相觸剎那，兩人卻頗有夙願得償之感，不免反覆流連。由細啄轉為輕嚼，漸次糾纏深入，直到別參辰開始有些喘不過氣來，寂無初才放過他，沿著男人仰起的脖頸一路向下吻去。

「無初！」

別參辰回過神來，才發現寂無初已整個頭都埋進水裡，怕他嗆著，忙用手輕推著他的肩。

嘩啦一聲，寂無初從水中抬起頭，詢問的眼神看著別參辰。

「抱緊吾。」別參辰道。

別參辰擁著寂無初游至陣眼，足踏九宮，轉瞬間，兩人已相對臥於別參辰內室錦榻上，身上且是乾爽。少了水波折射，未著寸縷的兩人都將對方看得一清二楚，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亟欲擁有彼此的渴望。

那麼便只剩下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