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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五右】老師的眼淚

＊全文約800字左右
＊夏五CP為主，有伏五、乙五單箭頭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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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只一次看到五條悟在睡夢中流眼淚了。

伏黑惠向乙骨憂太提及這件事的時候，少年稚嫩的臉龐帶有強烈的不甘、憤慨、心疼、嫉妒……諸如此類複雜的情緒，乙骨憂太作為早就經歷過好幾次這種事的人，反應明顯平靜許多。

「老師摘掉眼罩了嗎？」乙骨憂太只是這樣問，「如果睡覺的時候不戴上眼罩，他沒辦法睡得安穩吧。」

「沒有摘掉眼罩，但醒來的時候眼尾都是紅的。」伏黑惠又想起五條悟從沙發上坐起身來、扯掉濕淋淋的眼罩發愣的表情，眉頭愈發深鎖，「我把泡好的熱牛奶拿給他，他就這麼頂著那張蒼白的臉對著我露出笑容，碰到指尖的時候還能明顯感受到他渾身都是涼的。」

「我問他是不是不舒服，他只說冷氣太強了。」

「但那天我只開了定時除濕，外頭天氣好得不得了，他的手卻像是沒有溫度。」

「後來他乖乖把熱牛奶喝完，臉色才紅潤了一些。」伏黑惠猶疑片刻，輕聲說：「他摸了一把我的頭髮，像在寬慰，卻從來不告訴我為什麼掉眼淚。」

乙骨憂太支著長刀，安靜地在階梯上坐了下來，他是知道的，知道五條悟這些年來為那個人掉過多少眼淚，多半是在夢裡，有時候是一些特殊的日子。

乙骨憂太陪在五條悟身邊的時間比伏黑惠久一些，伏黑惠是直到升上高專才偶爾和五條悟同住，但他還是錯過了很多五條悟的故事。

小學弟看起來非常後悔。

他伸手揉了一把伏黑惠的腦袋，溫柔地說：「我們什麼都做不到的。」

「我們沒有能力分擔老師的悲傷，你應該要早點認清的。」乙骨憂太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勾起唇角，「惠，你只要知道，老師的心裡一直有一片永遠都癒合不了的傷口，時不時會發炎滲血，時不時又提醒著他——那是會跟著他一輩子的東西。」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成為治癒他傷口的解藥，但是我又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乙骨憂太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堅定，卻又無比悲傷，「我們或許可以替老師擦眼淚，但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在我們面前哭出聲音來。」

伏黑惠駐足在原地，愣愣地看著學長的眼睛，突然就什麼都明白了。

「那真的好遺憾啊。」他輕聲說。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