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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憂妙方 (父水+不算鬼水的鬼水)




辛苦奮鬥寫出的企劃案被屁孩新人整碗端走,據理力爭卻被空降不久的新長官訓到臭頭,最近在工作上衰事不斷,竟然連在日常生活中運氣也不大好,例如最後一盒打折的肉片被插隊的大媽搶走,廚房清潔組選購兩入享九折優惠、架上偏偏只剩下孤零零的1個。


啊~年輕人的用詞叫那個什麼……對!水逆! !


平時沒有應酬的下班日,水木通常都是直奔那狹窄溫馨的小屋,有人等著他回去,再簡陋也是最棒的家。然而,今天的自己選擇出公司後左轉,來到以前不如意時通霄窩著的秘密基地,他實在不想把負面情緒帶給最親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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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在巷弄的家庭式居酒屋老舊卻格外有味道,兩三張桌子、一座吧檯就是男人們大吐苦水、釋放在家不可明說壓力的聚集地。


「呦~水木好久不見,自從那場大病後就沒看過你了,是不是交女朋友啊。」


「老闆你就別虧我了,我這不就來了嘛。」


年邁的店主熱情招呼著許久不見的老顧客,本想帶水木到吧檯區敘舊,但見到他疲憊的苦笑,一個機靈就拉其到最邊緣的角落坐下,這個男人此時需要的應該是獨自舔舐傷口的小去處。


喝悶酒總是容易過量,憶起心煩事就灌一杯,隨著時鐘滴答滴答的擺動,水木很快就喝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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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醺醺的水木倒在桌上,手指無意義的沾著水漬畫圈圈,心裡唸道幸好有先來這自我療癒,否則家裡那兩大祖宗知道自己受委屈一定會立馬奪門而出、找人算帳,這大半夜的不把人嚇死才怪……………想到這,又不禁失笑了。


側頭瞥了下時間,是該回去了,不然那一大一小會滿東京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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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喔~小哥,是生面孔呢~」


「初次見面你好,老夫是來接人的。」


你看你看,唉……自己是不是太依賴他們,都開始出現幻覺了……………




「吾友也真是的,什麼事不能和老夫說呢。」


咯咯郎心疼的看著滿臉通紅、酩酊大醉的愛人,無奈伸出食指親暱地彈了一下額頭,作為沒有報備行蹤的懲罰後,向前蹲下身,指引鬼太郎把水木移到他背上。


別看鬼太郎只有國小高年級的身高,力氣可比一般成人大的多,輕而易舉完成父親給的任務,一邊還不甘願的嘀咕:「我也背得動義父的…………」


「是呀,吾兒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但為了避免嚇到其他人類,還是交給老夫吧。」咯咯郎掂了掂背後的重量,感覺好像又輕了不少,暗自決定擇日至森林找些山珍幫家裡的重要支柱補補身子。




父子二人禮貌地點頭向廚房內和藹的老伯告辭,得到老闆心領神會的答了句「下次全家一起來喔。」便踏上回家的路。


為了不讓水木著涼和難受,咯咯郎刻意控制著步行的角度及速度,而水木彷彿也感覺到他的貼心呵護,埋在對方後頸間大力吸了幾口後全然鬆懈下來,畢竟這是他最安全、最安心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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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父親駕輕就熟操縱著頭髮,把水木拔個精光捧進浴室洗漱,以嘴對嘴的方式餵了幾口液體幫助其補充水分;即使再不是滋味,鬼太郎也識相的把自己的棉被搬到客廳,因為他明白現在對養父最好的照顧就是和父親獨處。


兒子的小心思做爸爸的哪會不懂,咯咯郎摟著酒氣尚未退去、難得乖巧的戀人,輕手輕腳細心擦拭著為幽靈族付出而一夜白頭的短髮,無聲感嘆:愛逞強愛自責、為認定事物奮不顧身、看似冷漠卻比任何人都熱心助人,這樣的水木,誰能不愛呢?




話果然不能說得太早,才剛稱讚完,和睦的畫面就被一聲兇巴巴的嬌嗔打斷。


「脫掉!」


「吾友?」


「我說脫掉!」


躺在雙腿間的乖寶寶突然不幹了,撐起身眼帶水氣的下著沒頭沒尾的命令,甚至開始動手動腳,企圖剝去咯咯郎本就鬆垮的睡袍,回眸間有著說不盡的媚態,電得他一陣酥麻。


拗不過恣意發酒瘋的人兒,咯咯郎聽話的卸下雙方穿著的所有遮蔽物,兩具成年男性健壯的肉體毫無保留的合在了一起。


不過,貪心的人類似乎對如此距離仍不滿意。


水木賭氣的翻過身爬呀爬呀,精準找到心臟的位置一頭栽進去,軟綿綿的手腳亂無章法的熊抓,試圖讓自己每一寸深色肌膚都能在咯咯郎身軀上找到蒼白的呼應。


『明明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再大的委屈和著酒、咬牙就往肚裡吞,現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可惡,一定是被這個愛哭鬼影響的……中年大叔撒嬌?能看嗎…………』想到這水木更不甘心,把臉使勁的左蹭右擠,報復般將淚珠唾液一股腦兒全抹在極富彈性的胸膛上,再洩恨的啃了一口。


咯咯郎憐愛的任其搗蛋,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梳著半乾的髮絲,時不時在頭頂烙下幾個深情的吻。


一陣耳鬢廝磨,房間裡的溫度逐漸升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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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愛嗎?」咯咯郎語氣平和地提議道,如果能使愛人開心他一切都配合。


「…………這樣就好……」悶悶的聲音從胸前響起,水木貼得更加緊密了。




兩人就這樣靜靜抱著,心靈相通、身體合一,感知著彼此單純的愛意,幸福且富足。


煩惱什麼的,滾一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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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友,你其實沒醉吧?」


「閉嘴……我醉得很徹底…………」


如初生嬰兒赤裸討拍這麼丟臉的事,沒醉怎麼做得出來呢!







※彩蛋之咯咯郎的場合




「嗚嗚嗚……吾友你知道嗎?…鬼太郎…嗚嗚嗚…鬼太郎……」


「你先冷靜點……邊哭邊說我聽不清楚呀?」


「嗚嗚嗚…吾兒…太過分了……咕嚕咕嚕咕嚕……嗚嗚嗚……」


「你已經醉成這樣就別喝了,我們去休息好嗎?」


「可是…可是……嗚嗚嗚嗚嗚嗚……」


「好啦乖啦……我們去……诶?不是!………你脫我衣服幹嘛?……等等……別?咯咯郎?!!!!!」


「老夫需要安慰啊!」


蠻橫推倒滿臉驚恐的友人,強而有力的大手架起結實的雙腿抬高,狠狠地一舉闖入那溫暖又充滿包容力的軀體,煩惱頓時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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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昨天到底在哭什麼?」水木扶著自己快被折斷的老腰,困惑不解。




「有嗎?…嗯……這個………老夫已經忘了哪~」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