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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迷紙醉
CrossOver《新社員》×《Daylight》
雷東&若哲前提的湯若凱&東聲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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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若凱在走進Daylight的剎那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絲毫沒有理會Sammie試圖制止的眼神，逕自衝向獨自坐在吧台最角落的黑襯衫男子，慌張卻毫不遲疑地搭上他的肩，「哲志我一直在找你，你到底去哪了！？」

男子冷漠地睨了眼道：「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叫哲志。」頭也不抬地拿起酒杯灌了自己一大口。
若凱不放棄地扯了男子的肩，試圖讓他轉向自己，「怎麼可能！連聲音都、」卻在終於與男子四目交接時驚訝地說不出話來。而對方竟也露出驚訝又困惑的表情，「小、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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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說，你的男朋友林哲志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然後最近失聯了你一直在找他？」

若凱其實在男子轉向自己的瞬間就知曉眼前的人並不是哲志。縱使容貌彷若同個模子刻出來般，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截然不同。哲志總是用清澈的雙眼無邪地望著自己，臉龐帶著稚嫩，卻散發初生之犢的自信。雖然因為太在意旁人眼光而總是用害羞掩飾，但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總能從他臉上讀出安心，至少在自己身旁哲志能比平常更輕鬆地做自已。

眼前的這人實在太憔悴了，黯淡冰冷的眼神散發生人勿近的氣息，卻又同時能感受到被隱藏在冷漠之下的哀痛，一看就知道是經歷過千錘百鍊，甚至波濤洶湧。

「我都不知道對他而言我到底是不是男朋友了。」風流的夜店王子沒了昔日風采，沒自信地搔著頭，懊惱地一口乾掉杯中物。「啊，還沒請教貴姓大名呢。」

畢竟是先聽了對方的故事，男子沒了稍早的冰冷，但還是僅此簡單回答，「東聲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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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聲敏其實和湯若凱一樣，在兩人四目相交的瞬間雖然吃了一驚，但馬上就冷靜地分辨出眼前的人並非雷殷甲，光看服裝其實就一目了然。雷殷甲雖然看似放蕩不羈，但其實只是坦率直爽。很會替他人著想，總是會留意到小細節並展示紳士風度和體貼，現在的年輕女孩應該會稱他為暖男吧。從高中到現在都一如既往地給予自己滿滿的愛，和他相望時總能感受到眼底炙熱的情感讓自己相形見絀。雖然偶爾會因為自己的不勇敢而讓他受到傷害，但他總會想盡辦法試圖嘗試帶著自己向前。

「你看起來也有很多故事呢。」
「我就只是來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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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對方和酒保說話時東聲敏多瞄了身旁這人兩眼。一身風流倜儻，雖然身高不高但體格健美勻稱，深邃立體的五官和雷殷甲真的很相似。髮色雖然也是紅色系但並非明亮的鮮紅而是帶棕的暗紅。感覺得出他平常應該是個有點輕佻又大剌剌個性的人，但從舉手投足和店裡的人對他的態度，不難推敲應該是個萬人迷。過於相似的側臉讓他忍不住著迷，恍神地邊想邊不由自主地凝視。

「喂─！喂─！東聲敏！」直到被連喊了幾聲才驚覺自己的失態。湯若凱看他終於有反應才繼續提問，「怎麼會來Daylight？以前沒看過你。」
「我聽說Daylight有個夜店代號……叫TomTom的，很有名。」
縱使沒有說太多，湯若凱也已了然於心。剛剛說來買醉又想見自己的話，八九不離十就是想來放飛自己的人。

「還沒自我介紹呢。夜店代號TomTom，我是湯若凱，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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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自己回過神來時已經不知道喝下多少杯湯若凱點給他的Dreamland，如他所說，在Daylight喝著Dreamland就能暫時忘掉一切煩惱。他說他沒辦法跟自己上床，因為他滿腦子都是那個叫哲志的小男朋友；但他可以陪他用另一種方式買醉一整個晚上。其實這也正合自己的意，看著和那人幾乎完全相同的臉龐，他怕自己根本買不了醉只會更心如刀割。

他們就坐在吧台一杯接著一杯灌下，湯若凱像呢喃般說著自己和哲志的故事，當他講到被媽媽威脅要吞安眠藥自殺時，東聲敏恍惚地想起了高中那年被父親毒打再被逼去念軍校的自己。他們究竟哪裡做錯了呢，不就是想好好珍惜自己所愛的人嗎。氣氛所然，他也漸漸卸下心防斷斷續續地說起自己和雷殷甲糾纏10年以上的故事。講著講著才發現這可能是自己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侃侃而談這段感情，他永遠都只敢躲躲藏藏，自以為是地愛著卻只是一而再地傷害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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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要這樣放棄他了嗎？」
「我、沒有機會了。一周後我就要結婚，一生戴著面具過著別人眼中幸福快樂的人生了。」
「但其實你並不快樂。」
「……咎由自取。」他舉起酒杯一口乾盡，「你們不一樣，還有機會，不到最後一刻就別放棄。」
「那你、」湯若凱還想鼓勵卻被對方舉起的手制止。
「我努力過了。可能還不夠，但我真的努力過了。」
語氣毫無情緒起伏，彷若雲淡風輕，然湯若凱卻聽出了這一字一句都是多麼的絕望。

沉默片刻，東聲敏又點了一杯Dreamland朝著自己舉起。不知是真的醉了還是假藉酒醉的名義瘋癲，歪著頭勾起嘴角，「陪我買醉吧。」他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