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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女解剖〉


預警
-篇名取自 DECO*27-乙女解剖
-全篇視角跳躍
-本文價值觀很有問題





  來玩玩少女解剖吧,任誰都想體驗心動的感受吧,最好是羞恥到近乎酸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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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日向寺亞美第一天任教,新人教師的第一天不比剛入學的新生們安心多少,儘管假期那段時間已經將東西搬到學校,也和同事們有了稍微的了解,但畢竟是第一天的正式任教,他緊張壞了,生怕自己出什麼大錯,被學生嘲笑被其他老師冷漠應對,他甚至開始思考自己當時到底怎麼有辦法通過考核——

  「亞美老師?」

  一聲沉穩的女聲讓亞美的思緒重新回到現實,灰紫色的眼睛重新聚焦,首先對上的一雙琥珀色的眼眸,那是他隔壁桌的虎上鈴蘭老師,他趕緊搖搖頭,問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鈴蘭老師溫柔地笑了笑,然後握上亞美的手,鼓勵道:「沒事的,不用緊張,學生不會取笑你,我們老師們也會盡力幫助你的,加油。」

  說完,那雙深邃的眼睛笑眯起了,亞美深呼口氣,點點頭。

  「謝謝你……鈴蘭老師,我會加油。」

  好溫柔啊。亞美想著,他頓時暗暗希望自己能成為像鈴蘭一樣優秀的教師……在第一所任教的學校就遇到這麼好的同事真是自己的幸運。

  時間也差不多了,亞美整理好東西站起身,向鈴蘭笑了笑,然後為自己加油打氣,往自己接下來一年的導師班走去。

  他今年除了帶一年級的導師班外,還有兼任三年級部分班級的語文老師,雖然大概會很辛苦,但他會加油的,他這麼鼓勵著自己。


  接下來的日子十分順利,導師班雖然不算多麼溫順乖巧,但總歸還是一群聽話的好孩子,三年級那邊的班級也是相對比較沉穩,同事們也都很關照自己,整體來說,真的真的太幸運了。

  「亞美老師,作業我就放這裡了。」

  又從分心中回過神來,亞美看向幫他搬作業來的神宮寺寂雷——那是他三年級任課班的其中一名班代,他朝少年微微一笑道謝,然後又想到什麼一樣翻了翻自己的櫃子。

  「……啊、這個,給你吧。」

  他有些緊張地將前幾天出國回來的鄰居送給他的零食分幾個到少年比他稍大點的掌上。

  這只是剛好太多了,他吃不完才給對方一些的。亞美這麼想,不知道自己的臉頰攀上了一點淡紅,只覺得指尖好像留下一點少年掌心的溫熱。

  「謝謝老師。」

  寂雷笑得稍微露出一點白牙,那有點像是考卷上擦不去的鉛筆跡,刻在亞美眼裡可清楚了。

  真糟糕。亞美想,那是他的學生啊,他想勸誡自己別胡思亂想,可又不禁憶起了開學第一天關心自己的紫髮學生,想到了那片紫藤色拂下,然後在第一個課堂幫他理好班上秩序,接著在校外,電車上遇到騷擾後,也是那孩子護著自己到站,之後就總是在上班路上遇到,也會關心他、跟他聊天,清澈的藍色眼眸像是飛鳥翱翔的天空一樣明亮,真的是、很好很好的孩子呢……


  「亞美老師?」

  「咦?嗯?是的怎麼了?」

  叫住人的鈴蘭不小心笑出,「真是的,亞美老師你好像很容易分心呢,你還好嗎?」

  鈴蘭說著,靠近亞美,手稍微貼在亞美的額上,隨後順手將沾在臉頰上的黑髮撥上耳朵,亞美稍微屏住氣,有些斷續地回答。

  「還、還好……」

  「這樣啊。」鈴蘭收回手,笑得是一如往常微涼的溫柔,他站起身,輕拍了拍亞美的背,「可別努力過頭囉,剛開學就累壞可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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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蘭第一眼就知道了,多麼可愛的孩子啊,害羞又有些自卑,給他一點困擾也會好好收納,拽著萌芽的戀心,整個人小心翼翼,對著掌握不清的距離感只敢接受不敢抵抗,對於極致酸楚的羞恥大抵也能成為興奮感吧。

  他不信任神明,但他謝謝所謂的緣分,讓他遇上了多麼可愛的玩具。


  「亞美老師。」

  鈴蘭笑得眼睛要瞇起來,好似裡頭會流出濃郁的蜂蜜,他將亞美遺落在地的原子筆拾起,手指曖昧地滑過領口,筆頭自鎖骨下滑,亞美似乎因為癢而輕呼一聲,鈴蘭只是微微笑著一句抱歉,最後將筆緩插入亞美胸前的口袋,還不忘拍幾下示意安全。

  「你的筆掉了。」

  「啊……謝謝你。」

  亞美有些促狹的道謝,隨後鈴蘭一句閒話家常下來便又被帶去平凡的生活話題。


  一切其實很簡單,所謂溫水煮青蛙不是沒有道理的。

  原本只是簡單地握手,而後到整理衣領,再接著是輕柔地拂過髮絲,熱心幫忙之餘他加了不少曖昧又煽情的靠近,不小心的觸碰鎖骨,刻意且柔情的蹭過腿根,會被懷疑嗎?不會吧,畢竟是女孩子呢,比起懷疑,這種出於私心信任與對自我的卑微,怎樣都是會覺得自己想太多吧。

  對吧,小亞美。

  鈴蘭愉快地過想著,他喜歡這樣的女孩子,柔軟細緻,對自我是不自信,對外人給予的柔情能夠好好相信,對於羞恥感是可輕易觸發的,不自知的情況下獲得的是難掩的興奮。

  特別是,戀愛中的女孩子,酸澀中能擠出糖蜜的戀心是多麼珍貴啊,大抵像是幼貓嗚咽,柔軟又糊塗地尋著奶與蜜。

  如果能夠解剖開來,也許不是血肉,而是香甜到牙疼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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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隨著尖叫,一杯醇香的可可灑在了亞美的淺色衣物上,還沒回過神來,亞美便被口口聲聲道歉的鈴蘭老師拉進無人的會議室。

  「哎呀,對不起啊亞美老師,我不是故意的,真糟糕……這可怎麼辦呢衣服會有痕跡吧,你等等告訴我這件衣服多少我賠你吧!」

  亞美被突如其來的一連串事件弄得有些暈頭轉向,他只能結結巴巴地不斷跟鈴蘭老師說沒關係、沒事的,絲毫沒注意到那雙細緻的手已經解開自己的領口。

  「怎麼會沒關係呢,真的十分抱歉,而且你等等還要上課吧……不然我先把衣服借你穿吧你等我一下。」

  「等等——」

  還沒來得及理清頭緒,鈴蘭就風風火火地備好一份衣物,就像是抓準了亞美無法好好思考的慌亂,讓人迷迷糊糊地連拒絕都還沒說出口只能勉勉強強接受下來。

  等到亞美定下心神,自己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換上了乾淨的白襯衫和短短的窄裙——

  等等,襯衫下、為什麼、沒有東西。

  「那個、那個,我的那個……」

  亞美紅著臉,胡亂地在胸前比劃,吞吞吐吐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鈴蘭則看著有些驚訝,「哎呀,因為胸罩也沾到巧克力了,我想說等等洗完再還給你——」

  上課鐘突兀地響了,響到亞美的腦門都被慌亂的鐘聲塞滿,就連鈴蘭一瞬間揚起的笑意也沒能注意。

  「上課了呢——亞美老師你這節有課吧,還是快去比較好喔!」

  鈴蘭推著亞美出去,將上課用具林林總總地塞上手,然後將人推出辦公室,嘴裡還不斷說著糟糕了來不及等等。如果此刻能具現化,亞美覺得他的腦子應該會被一堆雜線填滿,眼裡大概也會是一圈圈的亂線。

  他回頭,教師辦公室已經被無情地關上,亞美滿頭大汗,抱著課本,腳步慌亂地來回踱著,最後頭一轉,只好趕緊往三年級教室去。

  太糟糕了,胸乳直貼在襯衫上磨蹭的感覺在這種狀況下更加放大,他不禁想起剛才鈴蘭老師褪下他衣服時,似乎一直不小心撫過那處,他似乎慌忙中也被刺激到了,加上眼下的狀況,他實在沒辦法忽視那種乳尖磨過衣物的癢意,怎麼辦,怎麼辦,會不會很明顯,他等等還要上課啊!

  兩雙腿涼颼颼地在走廊快步走過,亞美遲來地發覺這裙子也是過分了,再跨大步一點大概就要直接往上蹦緊,也許等等寫黑板時手舉高一點,也會不小心——

  啊、啊——事情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唰地,亞美拉開教室門,學生們的眼睛一齊看過來,他顫了下,喘著氣,微微抖著腿走入室內,學生們起立敬禮又坐下,亞美縮著身子將上課用具放好。

  「同、同學們,請翻到課本第、第四十二頁……」

  書頁刷刷聲一瞬而過,學生再次將目光聚焦在講臺上,亞美完全不敢抬頭,他悶著頭講課文,腦子裡晃過各種糟糕的可能性,然後又被碾碎成絕對不能發生的思考,可身體的感覺清晰得不斷提醒他出醜的可能,過於鬆軟的布料在他的各種微小動作中蹭著他此時此刻敏感的肌膚,過於窄短的裙子似乎也只能堪堪包住他的臀部而已,更糟糕的是他只要想到下面一群孩子正盯著自己就羞恥極了。

  他斷在一個部分,彆扭地轉身想拿粉筆,眼神習慣性上瞄,看見了那雙清澈的藍色眼睛和些微皺著的眉頭。

  ——不要看我。

  亞美緊張地想著,硬生生地撇過頭,開始寫課文補充,但又害怕露餡,只能硬縮著身體,微駝著背,手不敢舉太高,怕再上移個一公分裙子就要繃到臀上了。

  姿勢肯定很奇怪吧。亞美都要哭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硬在這裡上課,為什麼還這麼努力地寫黑板。

  熬了近乎一個世紀的鐘點,亞美才抖著聲喊下課,學生們的精神瞬間散開在各處,亞美趕緊狼狽地收拾東西,正想縮著頭衝回辦公室,突然一隻手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亞美老師,你還好嗎?」

  寂雷看著亞美,眼裡滿是擔憂,少年過於高大的身材壓得亞美有些喘不過氣。

  「我、我沒事……可能是、是早上吃壞肚子吧……謝謝你……」

  亞美紅著臉硬扯了一個理由,心底不斷喊著別再看了,他這樣子怎麼能,怎麼能……

  然而寂雷似乎只是越發擔心,他又對著亞美關心了不少,亞美只能死死地用課本護住胸膛,腦子一片混亂。

  最後好不容易拖到快上課了才勉強離開,亞美小步跑回教師辦公室,覺得渾身發燙,身體的力氣好像要被抽乾了,想著自己剛才是什麼打扮在面對神宮寺寂雷,羞恥心脹痛著填滿他的肉體。

  「亞美老師你回來啦。」

  鈴蘭笑得溫柔,聲音像是裹了一聲融化的的糖果,化學的甜膩滴落地面,燙化了亞美,而鈴蘭僅是用著這樣的柔情,一雙眼微涼地溢出蜜,摸了摸剛回到座位的亞美。

  「你做得真好,非常努力呢,好好上完課了呢,亞美很棒喔。」

  聽進這話,亞美渾身發軟,身體靠在鈴蘭身上,此刻也不了解自己到底是想隱藏自己的身體還是感到安心,酸脹的羞恥感填滿他,卻也在此時此刻給他一種異常的溢出的無力與鼓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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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學時分,鈴蘭笑著和亞美說再見,眼神若有似無地瞄到了門外的神宮寺同學,那雙稍稍鋪著敵意的眼神望著自己倒也是有趣。

  此時此刻那種宛如加工過的溫柔自琥珀色的瞳裡消失,蔓延而上的是一種病態的快意,像是拿著手術刀抵在搖搖欲墜的熟果上,劃下一痕代表了掌控,撥開皮肉代表了探究,深入攪動則是盡興的玩意。

  很有趣呢。鈴蘭想著,若將鋒利的解剖刀抵在亞美易於泛紅的臉上,滑至心口,敏感的肌膚是否會因為冰冷的刀具而有一點異常的興奮呢,若輕劃開柔嫩的皮層,臉上是恥辱甚至恐懼,雙腿間的花蕊卻欣喜地吐露蜜水……多麼可愛呢。

  「老師,我把作業搬來囉。」

  一聲清爽的提醒讓鈴蘭停止暢想,眼睛看向為他搬來作業的可愛小狗,垂下的眼睛與下兩點剛好晦澀的痣讓他心裡愉快極了。

  「謝謝你喲小白。」

  二郎皺了下鼻頭,抱怨了句怎麼又這樣叫他,然而換來的只是鈴蘭輕輕一笑,接著便招了招手讓少年靠近些。

  二郎不疑有他,一湊近,鈴蘭捏住少年的下巴,低聲一句張嘴,二郎愣了下,彆扭地乖乖打開雙唇,鈴蘭順勢丟了個小東西進去。

  不等二郎驚訝,便直接解釋道:「是糖果喔,感謝你幫我搬作業。」

  鈴蘭拍了拍二郎的頭,笑得像是春風,微溫且柔。


-完
2021.05.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