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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味道2
#復甦島2 #紅圍巾
人物屬於主人格, OOC屬於個人責任
靈感來源:NPC的ABO研討會+西薩QA聊天室說西薩是被團長撿回家的狼狼
註:很少寫ABO文,還爛尾,慎入
CP:團長&西薩,無明確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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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那群人的腳步,西薩最後來到了一個高山上的露營區。他抵達的時候是一個深夜,他害怕被哨塔上的人發現,所以遠遠的一看到山上的火光就躲起來了。就當他準備先在樹林裏搭營休息,他再次聞到了那個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從遠處飄來。他攏了攏身上的斗篷,警戒地等著那個人現身。

“是你嗎?你跟上來了。”那個男人一身作戰服,頸脖處圍著紅色圍巾。西薩想著這就是他紙條上寫紅圍巾的意思嗎?

即便西薩沒有回答他,那個叫做寬的男人還是自顧自地蹲下,收拾著地上搭帳篷的東西,說:“我們這邊野狼很多,一個人在外面過夜比較危險。如果你不想被別人發現你的屬性,我可以爲你保密。有那個東西和抑制劑,不會有人發現的。我們團體歡迎流離失所的人,你可以加入我們。”

西薩原本只是想跟上來看有沒有管道獲得更多抑制劑之類的,并沒有打算要加入任何群體。收到這個邀請,讓他有點猶豫該不該想跟著這個男人進入他們的領地,哪怕是暫時的。再加上對面男人散發出來若有若無的氣味,讓西薩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點點。西薩輕輕搖了搖頭,想著:“好討厭的味道,完全沒辦法好好思考。”

許是注意到西薩的不適,那個男人稍稍收斂身上的費洛蒙,退了兩步離西薩遠一點。他莫名鄭重地説:“我也不會利用你的屬性做什麽的,只是擔心你晚上在外面比較危險。我可以讓Beta的同僚來接你,他們也不會多問什麽的。”

“故意換人來接洽不就是等同於和別人説我不方便嗎?”西薩語氣僵硬地接著説:“我跟你過去,你保證不揭露我的屬性。”

那個男人嘴角揚起,露出爽朗的笑容,說:“我保證,絕對不會說。”

那個夜晚,西薩被接納進這個稱爲紅圍巾的團體。那個男人真的從來沒有向任何人透露出自己的屬性,至少西薩沒有從周遭的人身上感受到對自己的待遇有什麽異常。每個月一次的發情期,除了一開始寬給的抑制劑之外,他每次都很准時幫自己補貨。於是對團員們來説,西薩就是一個體質比較普通的Beta。

紅圍巾成員不多,年齡也偏年輕,據説是爲了反抗在某個村莊裏利用宗教行使霸權的教會才聚集在一起的。寬曾經向西薩解釋過自己創立這個團體的理念是什麽,但是一直在外流浪的西薩不太明白他到底能夠從中獲得什麽利益。但是既然寬想做,那自己就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幫助他。久而久之,在西薩沒注意到的情況下,所謂紅圍巾的團規也慢慢融入他的日常行爲裏。

日子久了,西薩在寬身邊也越來越放鬆,不再像之前一樣戰戰兢兢的。寬很常吐槽西薩是個悶騷的人,整天一言不發地躲在哨塔上偷聽營地裏的人聊天,明明也很幽默有話聊,但是就不和人説話。西薩往往都是對寬的吐槽置之不理,只是會在寬轉身的時候偷偷在他背後作鬼臉説他怪咖。

這幾天以來,寬和團裏的戰略組都愁眉不展的,似乎是針對教會的行動受挫。西薩常常會在哨塔上看著寬和戰略組討論計劃直到晨曦才回去草草休息,他每次只能給他們準備簡單容易携帶的早餐,讓他們可以帶著出門吃。

一個雨夜裏,寬帶著一身菸味爬上了西薩值班的哨塔。他沒像往常一樣,一爬上來就碎碎念著自己想説的話。他只是靜靜地坐在哨塔的角落裏,一直盯著西薩的背影看。這讓西薩很不習慣,所以就放下槍支,蹲在寬的面前盯著他看。

“西薩,我明天要和阿仁小茜一起去一趟村莊。如果這次能成功,大家就不用在這個荒郊野嶺過這種苦日子了,也不用每次遇到教會還是村莊的人就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的。” 寬少見的露出了他疲憊的樣子,這是西薩很少在他身上看到的。

“西薩,可以抱一下嗎? 就當作是爲我餞行,祝我一路順風?” 寬坐在地上張開雙手,做出一個討抱抱的動作。

西沙一臉嫌棄的回應:“少來。你們會成功的,回來再説。”

“也是!你這個月的東西在我帳篷裏,你等營地裏比較少人的時候才去拿。不然就等我回來,我再拿給你。”寬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不以爲然地説著。

“好,等你回來。”西薩難得直視著寬輕聲地説,這好像讓寬有點動容,但是他還是沒多説什麽就爬下哨塔。

西薩站在哨塔上目送寬回到帳篷區,心裏有點不爽快。他忍不住想著自己最近真的和寬走太近了,得再保持一點距離。但是那一整個晚上從看著寬回帳篷收拾東西,然後領著阿仁小茜離開露營區,西薩再也沒辦法專心守夜。

"説好會回來的,騙人。“ 聽到團長的死訊,西薩腿一軟只能蹲在情報員皮卡的身後。聽著皮卡念著團長的遺言,西薩滿腦子都是團長臨出發時的那個要求,和所謂留在帳篷裏的東西。他一直待在最後和寬相處過的哨塔上,坐在寬最後坐過的位置。等到所有人都入睡了,西薩悄悄摸到團長的帳篷,他小心翼翼地拉開帳篷爬了進去。

一進去西薩就被那股陽光曬過的皮毛味包圍著,發情期已經快到的西薩立刻把口袋裏的抑制針劑拿出來使用,避免被誘使發情。他看到帳篷正中間那個熟悉的小行囊和一張紙條,西薩忍住發酸的眼角,打開行囊看到裏面比往常多的十几管抑制劑甚至還有三罐費洛蒙噴霧。

“你還真是算的很清楚啊,根本就沒打算回來吧。”西薩沒打開紙條,直接把紙條摺起來收在戰鬥服胸口處的口袋裏。在認識了那麽久后,西薩仗著自己有抑制劑不會那麽容易被誘使發情,第一次放任自己被寬的氣味包裹著,然後不知不覺地就睡着。

少了團長的紅圍巾,就像是少了領頭羊的羊群,瑟瑟發抖地害怕著未知的危險。成員們完全失去了前進的方向,每天只是很例行地出門搜索物資,戰略組也沒有了該怎麽繼續攻略村莊和教會的頭緒。西薩每日就在準備好吃食后,就站到哨塔上看著大家出門回來,守著寬想要保護的這一小塊領地。

然而事情永遠都是人算不如天算,沒隔幾天皮卡帶回來個關於村莊物資車的消息。次日大部隊離開后再次回來時,只剩下傷痕累累的六個人回來,副團長和曦卡就這樣死在了外面。西薩被臨時趕上崗,需要安撫紅圍巾的成員們,讓他們趕緊決定出接下來的領頭人。但是緊接著次日,被成員們懷疑背叛了團隊的情報員皮卡也跑了回來,過後也死在自己人手下。

西薩在安葬了皮卡后,癱坐在樹下。回想著自從寬離開後,紅圍巾的情況就每況愈下,但是沉浸在悲傷裏的西薩并沒有太多關注團裏的事情。原本來就沒幾個人,現在回過神一看這個寬努力守護著的團隊居然只剩下六個人了。西薩在那個混亂的夜晚再次摸進了寬的帳篷,過了幾天屬於寬的氣味已經慢慢開始淡去。西薩只能靠著這薄弱氣味的安撫下,慢慢入睡。

接下來的日子,西薩每天都和紅圍巾的成員們一起出門搜索物資,也經歷了很多事情,開始越來越能融入成員們的生活裏。慢慢地西薩不再需要每天靠著寬的氣味入眠,只是偶爾進去帳篷拿噴霧來掩蓋自己身上的費洛蒙時,會在帳篷裏坐一下,拿出那張紙條想著該不該打開來看。但是每次都會剛好遇到成員們在找自己,西薩只能把紙條再次小心收好。

紙條最後是在紅圍巾們決定要解散回到露營地打包行李那天,西薩才躲在寬的帳篷裏打開來看。經過那麽多天的風吹雨打又不時拿出來看,西薩雖然一直把紙條收得好好的,但還是難免有點損害。紙條上的字跡已經有點模糊不清了,只看到零落的幾個字:想,喜歡,家什麽的。西薩只看了一眼后,就立馬把紙條塞進了寬的枕頭底下。他擦了擦眼角的淚,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就轉身離開帳篷,和成員們集合準備離開營地。落鎖之前,他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哨塔就跟著大家離開了。

這一天下來其實很累,除了前前後後給綿花和!Xobile張羅結婚的事,還回了趟營地打包行李準備接下來的遠行。忙了一整天后,居然還遇上村莊少見的濃霧之夜,但他看到死去的紅圍巾們一個一個地出現在眼前,他忍不住地想有沒有機會見到寬。過去每次寬還沒現身,那股他已經熟悉到刻在心裏的氣味一定會先出現,可是死去的人還會有費洛蒙嗎?

西薩四處觀望發現寬果然出現了,身上還是穿著那天離開營地時的皮夾克和黑色戰鬥褲。他裝得很酷的靠在圍墻邊,等著大家發現他。西薩撇了撇嘴,轉頭裝作沒看見他,繼續和成員們聚在一起與死去的同僚們敘舊。等其他人發現寬的時候,西薩才跟了過去。看著衆人圍著寬嘰嘰喳喳的和他説話,西薩只想再多看他幾眼。

西薩注意到寬時不時就會隔著人群看向自己,但是看著寬幾乎和生前沒什麽兩樣,西薩忍不住想要落淚。他有太多事情想要和寬說,有太多事情想要問寬。那張紙條到底是什麽意思?到底爲什麽一開始要招惹他?但是看到寬的時候,什麽都説不出口了,就連一句我沒有辜負你所托,我有把大家照顧得很好也説不出口。

一直到濃霧散去,寬領著紅圍巾死去的成員們消失。西薩都沒有主動靠近寬,只有在最後的最後,西薩感覺到寬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輕輕地用手臂環繞著自己。那一刻他突然再次嗅到了那個熟悉的味道包裹著自己,忍了一整天的眼淚終究是落了下來。成員們從遠處跑回來,發現西薩哭得不成樣,還集體調侃了一陣子。

當晚西薩還是告別了衆人,跟著紅一塊兒離開了村莊。兩個人,一個穿著紅斗篷,一個穿著黑斗篷。紅是個Beta,所以西薩在她面前都比較放鬆,有時候連發情期打抑制劑也沒在躲的,紅也很尊重地沒有過問西薩的私事。兩人就這樣相依爲命的在外努力生存著。

”西薩,其實我想問你很久了。你後頸上的傷之前沒有的吧。“ 紅一日在和僵尸奮戰后休息的時候,突然向西薩提問。

西薩伸手摸了摸切割腺體的傷口,笑著説:”就是一個紀念,一個為某人留下的疤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