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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出】春雷，09

文/咻咻

*雄英學生轟18歲ｘ職英教師久24歲
*高能預警：年下，師生，私設有，原創人物有
*來自小可愛菂的點梗





09.



結束那次宛如約會般的假期後，兩人又回歸到和從前一樣的校園生活。

和以往不同的是，身為畢業生的轟焦凍因為畢業前的各種測試、就職前的相關訓練與更高密度的個性訓練，而逐漸地繁忙了起來。而綠谷出久身為A班的班主任，也有許多校方規定的制式流程要跑，他一邊維持著白天原有的課程外，就連下課後空餘的時間也要撥出來，輔導一些還沒決定好去處以及成績不太理想的學生們。

兩人這樣忙碌的日子，一職持續到雄英高校畢業式的前一天。

三月中旬，櫻花滿開、粉色花瓣飛舞的校園內，在氣氛隆重的活動中心裡，在校生代表高聲地致詞，祝福著即將離校的畢業生，而如期領取到畢業證書的學生們，在師長與學弟妹的祝福下，揮別了為期三年的在校生活，準備正式踏進屬於職業英雄的世界。

雄英高校的畢業式有著白天傳統又正規的畢業證書授予式，在當天晚上校方甚至籌畫了畢業生舞會，為了犒賞努力通過測試的畢業生們，也希望藉由舞會為三年的高校生活拉下完美的帷幕。


晚間五點整，著裝完畢的轟焦凍率先出現在A班宿舍一樓的公共空間。

即將離校的三年級生們滿懷著雀躍的心情，在白天的典禮結束後，匆匆回到宿舍梳妝打扮，準備迎接晚上的重頭戲──畢業舞會。由於今晚舞會開始的時間是六點整，此時在A班宿舍一樓寬敞的大廳內還沒有半個人在，而轟焦凍也不打算在大廳多做停留，他一出電梯後，就毫不猶豫地拐彎繞過了一樓的公共區域。

一身正裝的轟焦凍步伐快速地越過廚房和澡堂，少年的心中逐漸地冒出一絲緊張的情緒，心跳也跟著加劇了無數次，因為他此刻的目的地，正是班主任──綠谷出久的房間。



※



沒人能想到A班的首席帥哥一身正裝站在班主任門前，右手舉在半空中，樣子有些猶豫要不要敲門的樣子。

他從沒想過畢業前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就連他也有些消化不完，他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和綠谷好好說上話了，就連完成的西服也是直接從店裡寄到宿舍的，他們兩個根本沒空親自去店裡拿……這讓時常保持著淡漠表情的轟焦凍，站在緊閉的房門前，跟著少見地露出了緊張的神情。


會不會太唐突、還是他應該在門邊等綠谷準備好？但是會嚇到對方吧──看了腕錶上的時間，指針在他猶豫不決的動作下，悄悄地來到了五點十分整，看著越來越逼近的時間，少年才猛地想起今天提早準備的目的。


只見轟焦凍神情凝重地深呼吸著，想要試著放鬆心情，拳頭握緊了又放開，直到臉上恢復成以往的冷靜後，他接著伸出手。

少年修長的指節微微彎起，曲起的關節輕碰著木門，發出了叩叩地清脆聲響。

他隨即禮貌地朝著房內輕聲詢問道，「老師，我能夠進去嗎？」

沒多久，人在門外的轟焦凍很快地就聽見綠谷在房內大聲地回應自己，「欸──轟君嗎，進來吧，門沒鎖的。」


得到對方允許後，班主任的房門被他輕輕推開，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綠谷的房間，少年的表情顯得有些緊張，他慎重地關上門後，在房間的小玄關脫下了皮鞋才踩著木板進去。


與學生同棟宿舍的班主任也相當於擔任一名舍監的作用，所以房間比學生的還要來得寬敞。

在轟焦凍直直地穿過一個小長廊後，便看見綠谷早已準備完畢。


年輕的教師身上穿著的是與他同款的深灰色西裝，兩人的差別僅僅只是尺寸的不同，還有綠谷因為怕宴會廳會太熱會脫掉外套，所以裏頭比他多了件馬甲背心。除了衣服外，綠谷的造型看上去顯然也有用心打扮過，平時隨意翹起的捲髮被好好梳理整齊著，用髮油稍微抓過，讓髮型呈現出自然的線條，變得更加有型。

但是，看似準備完全的綠谷卻滿臉苦惱地站在穿衣鏡前方。

轟焦凍安靜地在一旁偷偷地欣賞過自家老師的全身裝扮後，下一刻就眼尖地發現綠谷胸前那條打得形狀怪異又看起來皺巴巴的領結，又接著聽見在綠谷身後不停發出聲音的電腦，一瞬間他就明白為何綠谷要站在鏡子前愁眉苦臉。

──因為桌面上那台筆記型電腦，正在播放的正是一個教人如何把領帶打得漂亮的視頻。

發現綠谷煩惱的原因讓轟焦凍原先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不少，他走過去站在了綠谷身旁，目光複雜地看著對方胸前的領帶，皺著眉問道，「老師，需要幫忙嗎。」

聞言，綠谷尷尬地低頭看著被他蹂躪過後的領帶有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開了口拒絕，「欸？不、不用了啦！這樣、這樣挺好看的啊？」

「老師，你剛才用了問句。」轟焦凍頗有興致地挑著一邊眉，糾正道。

「呃、我是覺得這樣子挺好的啊…」綠谷趕緊心虛的回答，但那眼神卻往一旁飄去，不敢直視著對方。

「老實說，我覺得太不行。」

聽見學生老實的回答，綠谷乾巴巴地笑了幾聲，樣子無奈地抓了抓後腦勺。

果然自己對打領帶這件事還是非常不上手，就算完全照著影片做也一樣。而轟焦凍似乎不打算放過自己，或是說放過那條可憐的領帶。

少年漂亮的異瞳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形狀怪異又發皺的黑領帶，過了一會，他禮貌地開口詢問，「老師…我能幫忙嗎？」

「唔…」

見綠谷臉上匆匆閃過一絲糾結和猶豫，轟焦凍誤以為對方不想要自己的幫忙，神情有些落寞地說，「我想幫忙…」

「不能嗎…」

見少年失落的模樣，綠谷的心不禁軟了下來，心底甚至還產生了一絲莫名奇妙的罪惡感，他飛快地解開領帶，朝著對方解釋，「我沒說不能啊！」

轟焦凍抬頭，困惑地望了他一眼。

綠谷慌張地說，「轟君，請你教我打一次領帶吧！」

這讓轟焦凍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重重地點點頭後，慎重地用雙手接過綠谷遞來的領帶，使用左邊的個性把手捂熱，再仔細地用指尖撫過發皺的西裝領帶，把皺巴巴的布料弄平整後，才逕自繞到綠谷的背後。

「老師，失禮了。」

語畢，轟焦凍仗著自己身高的優勢站到了他的身後，動作輕柔地把領帶繞過綠谷的脖頸，開始架式十足地替對方打起了領帶。

「先是這樣…然後、再把它繞過去……」

少年慢慢地解說著步驟，他渾厚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讓綠谷不禁低下頭，視線尷尬地看著領帶。

即便轟焦凍對著鏡子手把手地教著他打領帶，但是綠谷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專心學習。

被自家學生從背後，如同懷抱般包圍住的綠谷，開始感覺房間熱了起來，明明少年只是單純地站在他身後而已，他們之間甚至還有一道不小的縫隙，但是對方身上高於常人的體溫，彷彿從後背偷偷地往前蔓延，感染到他的全身。

綠谷覺得自己的臉正不受控地微微發燙著，少年的身上似乎還散發著一股好聞又安心的氣味，那大概是洗完澡的肥皂香氣，混著房間稀薄的氧氣隨著呼吸進入到他體內…

舞會還沒正式開始，綠谷只感覺自己已經緊張到出汗了。

所有的感官似乎被人刻意放大，聲音、味道、溫度等等，這種與對方近距離的接觸令綠谷的心跳止不住地狂跳著。


──明明、只是很平常的互動而已。


「…最後再拉平，就完成了。」

只見轟焦凍的雙手像是在變魔術一樣，就在綠谷發愣的瞬間，他把大領交叉到小領上方，翻繞，穿入──最後把領結往上束起。

嗖地一聲，一個標準又完美的領結就順利完成了。


領帶打完後，轟焦凍見綠谷低著頭沒回應，眼神露出一絲擔心，還以為是自己把領結繫得太緊了，想要伸手替對方把領結弄鬆一些，身體往綠谷的方向更加靠了靠，這才聞到綠谷身上有股很淡很淡的香味。


不是沐浴精的味道，很自然、很像萊姆，又混著一些白茶花的香氣，是種很清新的氣味。


轟焦凍不免產生一絲好奇，他忍不住問道，「老師是擦了香水嗎？」

學生清冷的嗓音成功使綠谷回魂，這才驚覺自己的領帶繫好了，連忙匆匆向對方道著謝，「啊、轟君，謝謝你。是有噴了一些…怎麼了、是味道太重了嗎？」

以為自己第一次噴香水下手太重，綠谷老實地回答後，緊張兮兮地嗅了嗅自己的手腕口，那模樣簡直像個偷噴大人香水的小孩。

轟焦凍卻在此刻忽然低頭，往綠谷脖頸的方向更靠近了一些，抽動著鼻子認真地聞起對方身上的味道。

半晌之後，才緩緩開口下了一個結論，「老師，原本的…就很好了。」

「欸、原本的？…不過……」綠谷一臉疑惑，他抬頭望了一眼桌上小巧的玻璃罐說，「那是跟著是西裝一起送來的，八百萬說舞會上擦點香水感覺會成熟一些。」

「不抹的話也很好。」轟焦凍有些不悅地皺了一下眉頭。


轟焦凍沒有擦香水的習慣，但是綠谷平時也沒有這個習慣。

但是對方今晚卻為了舞會抹了平常不會用的東西，這讓他感覺和對方之間突然多了些微妙的差距，明明只要今天結束之後，他也正式是名職業英雄了，兩人的身分也不再只是學生與教師的關係…


──明明只是件小事情，就只是瓶香水而已，卻意外地令他感到有些急躁。

在綠谷身邊他總會控制不住自己，在心中忽然湧現的情感和他想像中的完全不同。


「是、是嗎。」看見轟焦凍嚴肅的神情，綠谷更加認為是因為香水灑得太多了，打算要不要把香水的味道弄掉時。


下一秒，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卻讓他完全怔在了原地。

少年詢問了自己，在得到允許後，也拿起了桌上的香水仔細查看，又問了自己能不能使用，再次得到對方的允許，跟著才倒出了一些香水，抹在自己的身上。

直到自己身上也和綠谷散發著同樣的味道，轟焦凍這才一臉滿意地對著綠谷說，語氣聽上去甚至還有幾分驕傲。

「這樣，就老師的味道一樣了。」

聞言，綠谷露出了感激的表情，因為兩個人抹了同款的香水，這樣他身上過於濃重的香味就不會顯得太過突兀──是真的很貼心啊、轟君。綠谷心想著。

莫名收到對方感激的眼神，轟焦凍愣了一下才點點頭，心中的躁動好像平緩了不少，和綠谷用了一樣的香水，卻讓他感覺兩個人之間的差距變得少了一些。


在綠谷這邊真正完成了宴會前的準備後，他才有心思打量起眼前身高早已超過一米八的少年。

轟焦凍一身剪裁合宜的深灰色西裝，頸部緊繫著一條打得精美的紅色絲綢領帶，就算頂著頭頂那顏色分明的髮色，也完全不突兀，加上那瓶香水淡雅的氣味也讓對方的氣圍顯得更加成熟。

但是、總覺得好像少了什麼…綠谷忽然捏起下唇，認真地想著。


直到看見少年那頭乖順和平常無異的髮型後，他才冒出一些想法。

「啊！轟君你等等！」

只見綠谷快速地衝往浴室，拿了罐髮油出來，他讓滿臉疑問的轟焦凍坐在椅子上，用手稍微撥弄一下對方的髮絲，用了點髮油把右邊那側的額髮往後攏一攏。

「這樣就好了！果然還是要做一點造型。」

綠谷獻寶似地拿起桌上的鏡子給自家學生照，「對不起啊、轟君，擅自替你弄了頭髮。感覺怎麼樣、會不喜歡嗎？」

看見鏡中露出右側額頭的自己，轟焦凍不太習慣地伸手摸了摸。

不過，造型是出自於綠谷之手，倒也不覺得討厭，轟餘光偷瞄了綠谷一眼，發現大概是慣用手的關係，對方造型抓的方向也和自己一樣。

「老師，謝謝。」

「哈、我也是隨手弄弄…轟君能喜歡就好了！」

「啊！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趕快去宴會廳吧！」看見時鐘的綠谷驚呼了一聲。

「嗯。」

少年點點頭，乖順地回答，他看著走在前方那抹蹦蹦跳跳的身影，異色的雙瞳不禁流漏出一絲溫柔。


在自己身上能找到和喜歡的人有幾處相似的地方，這樣子單純的念頭…


──卻令轟焦凍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



晚間五點五十分，宴會廳。

宴會廳是挑高約有三層樓高的大型活動中心改造而成的，白天也是在這裡舉辦畢業式的，而校方的辦事能力相當麻利，才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把寬敞的活動中心改造成一個燈光美、氣氛極佳，不輸外部專業舞會的場地，門口甚至配有舞會的接待員。

綠谷把西裝外衣交付給入口的服務生後，便和轟焦凍一同進入了舞會現場。

儘管畢業舞會還有十分鐘開始，陰暗的會場內已經開始飄盪起優美的旋律，舞池內也有不少的學生隨著音樂擺動著身體。

由於接近舞會開始的時間，一步入會場的兩人，隨即被他們身後，從入口大量湧進的學生們給沖散。與轟焦凍分散，綠谷則是一點也不慌張的樣子，他自認為對方會去和班上其他人會合，便也沒有要去找對方的想法。

綠谷站在入口邊，遠遠地就看見靠牆的角落有個L型的小吧檯，鄰近的長桌上擺滿著許多美味的餐點，所以他率先往那處靠近。

綠谷本身就不擅長跳舞，當然今晚也沒有這個打算，總之先填飽肚子再說。

在綠谷津津有味地吃完一份餐點後，他身後有人向自己冷不防地遞了一盤同樣的餐點過來，綠谷想說是誰那麼好心，笑著雙手接過準備要和對方道謝時，一回頭才發現是轟焦凍一聲不響地跟在自己身後，嚇得他差點把嘴裡最後一口蛋糕給噴出來。

綠谷拍著胸口，把嘴裡最後一口食物吞下後，才納悶地問，「轟君你怎麼還在這裡？！」

「你不去跳舞嗎？我們班上的人都在舞池那邊啊。」

綠谷往舞池看了一眼，馬上發現班上最高的中村站在舞池中央，情緒很高亢地跳著舞。

「沒什麼興趣。」轟焦凍連看都沒看一眼。

「待在這邊也沒什麼有趣的，去舞池那邊放鬆一下也好啊。」秉持著要讓學生在畢業舞會上留下美好回憶的美意，綠谷繼續勸說道。

「人太多了。」

「是、是嗎。」

在綠谷的認知裡，正值青春年華的高校生照理說都會對舞會感興趣，他忽地想起從前同窗的峰田說過的話『舞池就是要人越多才越好啊！這樣才有機會！』，不過面對自家學生異於常人的腦迴路，綠谷只好無奈地吃起餐點。

轟焦凍也不以為意，又替綠谷拿了一份餐點，「老師，這個也很好吃。」還貼心地遞上了一張紙巾，他指了指嘴角，「這裡，沾到了」

「啊、謝謝。」綠谷接過紙巾擦了擦嘴角道著謝。


「啊！在這邊在這邊！找到了！就說我沒看錯吧！轟同學！！！」

從舞池的方向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綠谷聞聲抬頭，他從舞會中的擁擠人潮裡看見自家班上的學生，以江里泡奈為首，推擠著人群往自己的方向靠了過來，在少女的身後還跟著不少人，全都是他的學生。


在這一剎那間，綠谷感覺著無數道強烈的視線聚集在自己附近，正確來說應該是轟焦凍的身上。

個性強大、長相帥氣還是今年體育祭的冠軍，雖然性格太冷淡和時常掛著一副難以親近的撲克臉，對同齡的女孩子來說，卻有另外一種吸引力。雖說轟焦凍外觀的特徵其實挺明顯的，但是在舞會內昏暗的視線下，要發現轟焦凍其實也不太容易。


沒一會，帶頭的江里泡奈就跑到綠谷和轟焦凍的面前，這名打扮火辣、性格活潑又開朗的少女熱情地朝著轟焦凍邀約著。

「轟同學！和我們去跳舞吧！！」

轟焦凍重重地搖了搖頭，下意識地往綠谷的身後靠了靠，態度是明明白白的拒絕。

江里泡奈彷彿也習慣了轟焦凍冷漠的性格，只見她話鋒一轉，把視線落到了自家導師身上。

「吶、那老師陪我們一起跳舞吧！在這邊待著多無聊啊！」

「呃…老師我不會跳舞的，萬一踩到你們的腳多掃興啊，哈哈哈哈！」

想不到睽違好幾年居然會是自家的女學生邀請自己跳舞，綠谷紅起臉，不好意思地撓撓臉拒絕。

「我在這裡就好了，你們找轟君去吧！」

「欸──老師你就來嘛！」江里泡奈不死心地往綠谷的方向靠了靠，整個人都貼了上來，還拉著他的手臂撒嬌著。

「泡奈同學你太近了啊…老師我真的就不必了！你們自己去吧！」感受到手臂上柔軟的觸感，讓綠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把視線往哪擺，他一臉尷尬地想要掙脫，無奈學生像是無所謂般地抓得更緊了一些。

看著江里泡奈過於親密的舉動，轟焦凍的眼神冷了起來，連眉間都微微蹙了一下，正打算出聲讓對方離綠谷遠一點時。


說時遲，那時快。場地忽然間暗了下來，僅有的光源全數落在最前方的舞台上──是舞會要正式開始了。


「現在舞會即將開始，這邊就不囉嗦了，今天是各位在雄英的最後一晚，請大家務必要玩得盡興！」在舞台中央有名身穿白衣的主持人拿著麥克風說道。

「矯情的話在白天的畢業式已經說過了，這邊就單刀直入地說了，能和同學共舞的機會在未來可能不多了，不管是哪一方面，希望大家今晚不要留下遺憾，放開心地玩吧！」

「以上，舞會正式開始！」


主持人簡單地說了幾句話後，他的手一揚起，天花板上的燈光跟著迅速地變化了起來，舞池內的音樂節奏逐漸加快，整個旋律也變得熱鬧又激昂。


──不要留下遺憾。


儘管音樂在耳邊律動著，這句話卻還是令轟焦凍為之一震，他看了看站在前方的綠谷，胸口有種他說不清的情感快要呼之欲出，少年在心中迅速地下了一個他一輩子都不會做的決定。


「老師。」

聽見轟焦凍低沉的嗓音，綠谷回過頭來就和對方深邃的眼神對上。

即便室內的光線昏暗，那雙好看的異瞳還是顯得明亮又澄澈，平靜的眼底不經意流露出的溫柔，嘴角小幅度地上揚著，這令綠谷一時之間看得入迷。

「可以和我跳舞嗎？」


欸、什麼邀請他跳舞？試著組織學生話語的綠谷愣在原地，還沒說出半句話時，在他們身旁目睹全程的江里泡奈就先驚訝地大聲叫嚷著。

「欸──那個轟同學居然邀請人跳舞？？？」

她這麼一喊，綠谷甚至清楚地聽見周圍有不少女孩發出驚呼和倒抽氣聲，更多道強烈又好奇的視線又重新聚焦在他的身上，大概是想知道哪個幸運兒被轟焦凍邀請跳舞。

「老師，可以和我跳舞嗎？」以為現場聲音太過吵鬧對方沒聽見，轟焦凍又重複了一遍。

這次江里泡奈拽著綠谷的手臂不甘心地說，「等等、我說轟同學你不能插隊啊！明明是我先邀請綠谷老師的！」

「他沒有答應你。」

轟焦凍不滿地抿起唇，「你能不能不要靠老師那麼近，沒看見他很困擾嗎。」

「靠得近又怎麼了！老師也沒有答應你啊！」江里泡奈朝著轟焦凍做了個鬼臉。

這回換轟焦凍不甘示弱地也拉著綠谷另一隻手的手腕，「老師，你準備要和誰跳舞？」

「老師，是我先來的！你可不能讓轟同學插隊啊！」

「和我跳舞吧，老師。」一左一右拉著自己的兩個人一齊轉過頭來，異口同聲地說。

「？？？」綠谷從沒覺得自己這麼受歡迎過，他的右臂被江里泡奈拉著，左手被轟焦凍拽著。

兩個都是自己的學生，總不能偏袒轟君吧，但是答應泡奈的話…轟君的臉色已經開始有點難看，等等在舞會上吵起來就不好了，這讓綠谷猶豫不決，不曉得該怎麼辦。


沒想到，還有人不嫌場面亂似的，硬是要參進來一腳。那幾個跟在江里泡奈身邊的人也開始吵吵鬧鬧地附和著。

個子高的中村光突然出聲，「老師！我也想和你跳舞！」

「那…我也要！」身材嬌小的藤原芽衣抓著綠谷的衣角軟軟地問，「老師可以和我跳舞嗎？」

「老師和我跳舞絕對比他們有趣多了！！！」宮崎風太拍著胸口信誓旦旦地說。

被這群人一攪，A班上的學生慢慢地從舞會四周出現，聚集在綠谷附近，每個人開始你一言我一句地，吵著要和綠谷跳舞，由A班畢業生所聚集的一角，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頓時成了舞會注目的焦點。


在舞池旁的根津校長知道了吧檯附近騷動的原因後，馬上要人拿麥克風給自己。

「各位晚上好，由於現在出現了爭奪舞伴的舉動，為了公平起見，校方這邊決定來個臨時的舞會競賽，兩人一組，冠軍組可以任意指定人選跳舞。」

「可以使用個性的，以不造成他人影響為前提。」



TBC.


*不小心寫多了所以拆了嗚哈哈哈哈哈
*繞背後打領帶大概就是我的死穴吧嗚嗚可惡好喜歡
*怎麼可以把你的背後暴露給敵人呢綠谷同志整個心都被偷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