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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Q /梟谷】育雛-後篇|R

  第一性別分為男女,第二性別分為 Alpha、Beta、Omega,比起過往被生理衝動支配的原始社會,現在各種藥物的出現讓性別對於生活的影響降至最低。過去曾經因為性別設置的特殊規定甚至設施也已經廢除,無論是何種性別都可以普通且自由的交流……這是赤葦京治,或可說是這個社會一直以來所被教授、灌輸給他們這一代人的內容。但在烏托邦以外仍存在著弱肉強食,肉食動物依然會捕獵、進食,除了人類以外的動物仍被本能支配,人類又怎能夠肯定自己完全掌握了慾望?

  在確認自己分化成Beta後,赤葦更深刻的去思考這個問題卻沒有可以尋求解答的對象。Beta是既普通卻又特殊的存在,這個群體可以嗅聞到Alpha也能感受到Omega,能夠被吸引也能被誘惑,卻又時刻能保持幾分理性。如果說上帝造物都有其道理,或者說同個種族中衍生的特性是為了群體生存,那麼Beta是為了Alpha與Omega 存在,那Alpha與Omega是否又確實需要Beta存在?這是與個體情感無關的假設,赤葦覺得自己能在眼前這種狀態下還思考著這些可能也不太合理,甚至稍微對於前輩們有幾分愧疚,彷彿將他們捲入了為滿足探索的私慾之間而側過臉去吻上木葉那濕漉唇角並開口勸說木兔前輩動作應當更輕點,畢竟木葉前輩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木葉在被碩大性具頂進喉口時被逼出了眼淚,他本來就不是能守住眼淚的類型,在自家主將霸道又不講理的過深抽插後更是狼狽又委屈的頻頻嗚咽。直到後輩用舌尖溫柔的去替他舐淨泛紅眼角才放緩緊繃的頸,配合著木兔毛躁又不得章法的撫摸開始吞吐。

  今天剛剛分化的Omega還學不會壓抑氣味,更像是急切於散發出惑人氣息以完成孕育的本能。赤葦將臉貼著前輩淺色髮尾,在佔據一室濃烈怒放的酒香中去細品屬於木葉秋紀的香甜,那是近似秋楓枝幹內蘊藏的珍貴甜液,又因為屬於對方更顯獨一無二。手指沿著薄薄皮膚愛撫頸骨,手指去勾著後領將那其實已成殘破的校服襯衣給慢慢褪下,其間粗糙指腹沿著背脊曲線撫摸到人類應該生長尾巴的地方,但就算尾巴並不存在,那處皮膚仍舊十足敏感而讓木葉前輩隨著自己動作去以雙膝撐起了臀,那是彷彿雌獸趴伏的姿態。

  仔細摸索著Omega既相似又不同的身軀,但在房內的另一人似乎沒有那麼充足的耐心等待。就算已經占有著對方的嘴,卻還是遠遠不夠的模樣,像平時任性的想要把所有扣球機會獨佔一樣。這該說是Alpha的天性為之還是因為木兔前輩就是木兔前輩?
  木兔光太郎並不知道自己的二傳手現在是怎麼看待自己,他只知道快感正從被一下下吸附性具頂端的動作傳來,但又遠遠不足。胡亂去撓木葉的下頜,彷彿不甚熟練的擼貓動作,近乎討好的想讓自己的隊友再把嘴張開一點讓自己可以進的更深,連下方的囊袋都想要被好好照顧。但木葉仍然沒有按照自己希望的做,他看起來並不舒服甚至哭紅了鼻子,在印象中上次木葉露出這種表情是自己不小心在合宿的時候對著他的臉砸枕頭砸的太大力讓他氣到追著自己揍的時候。

  從確定分化成到現在全靠藥物或請假在家自己解決的Alpha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他沉聲嘟囔而無措的喊著目前看起來最冷靜的後輩名字,說著、幫我。

  Beta接受了來自Alpha與Omega尋求幫助的信號,明明對比衣物凌亂的兩人他此刻尚稱得上穿戴整齊,卻是帶著某種隱晦地滿足般眯起那末端細細上挑的眼。

  在赤葦跟木兔聯手的動作下木葉秋紀被翻過了身,在他們的視線下坦露出腹部而無從防備。他想以手臂遮擋著臉卻被木兔執著的吻給阻撓,比起接吻木葉秋紀覺得自己更像是在被食用,被木兔以齒撕咬,被赤葦用無形刀叉細細切割。唯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後輩的手指能夠準確抵上體內連自己都不了解的部位並試圖更加深入。

  木葉覺得自己已經快把一輩子的眼淚都哭完了,但赤葦卻說還不夠,他還打算將自己擠出更多。而木兔完全沒有阻止的打算,甚至用他那雙平時掌控排球的手貼覆在胸前,就算再三強調那裡不可能被擠出東西依然堅持著揉捏,全然不可理喻。
  理性又一次被快感與熱潮淹沒,雙膝甚至沒有力氣再合攏只能發著顫,感覺腹部一陣陣抽蓄而腿間明明沒有被觸碰的部位因為多次射精後只能淌下幾許接近透明的體液,這僅僅是因為赤葦在用手指進入自己。

  木兔依然在旁邊哇哇大吵,跟他那越發濃烈的氣味一樣的重擊自己思緒。可能是自己分化了,所以開始能夠聞到對方的味道,強大的Alpha聞起來彷彿盛夏,又像被陽光烘烤後的穀物釀出的烈酒在橡木桶中深藏。對於未能合法飲酒的高中生來說足以暈眩,所以他把臉埋入了另一人頸窩中,猶如尋求庇護又彷彿羞怯於將慾望展現在那雙猛禽般銳利的視線之中。
  於是赤葦予以自己的前輩安撫的親吻,以舌尖仔細慰藉被留下Alpha氣味的唇。耐心十足的去引導不安的Omega分開雙腿,熟練的彷彿已經這麼做過無數次。

  第一次被真正進入時木葉緊緊地抱著赤葦,彷彿他是此時目光所及之處唯一的浮木。那緊窒穴肉包覆在性具的快感讓人幾乎失控,但赤葦對於自己此時仍能保持理性而感到無比慶幸,在親吻對方面頰時也朝一旁正顯出急躁與坐立難安模樣的木兔招手。在人靠近時去扶著懷裡Omega的後頸,指腹撩起髮尾露出修長的頸。
  那平時被頭髮與衣領掩蓋的部位,在薄薄皮膚底下隱藏著腺體。只要被Alpha咬住注入屬於Alpha的信息素就可以讓Omega的發情期症狀緩解且改善,這是Beta所無法做到的事。

  像是覺察到身旁兩人的交流,又可能是對於赤葦在進來後就不動了的不滿,木葉在轉過臉時正好對上他們的視線。那有點難以解釋,儘管常識或無數文學或關於愛情的各種詮釋都在於闡述一個人的眼裡應該只可以容進一個人。但偏偏現在這情況,如果誰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木葉秋紀覺得自己現在是這荒誕一日中最為清醒的一刻,也許是因為Omega的本性正被短暫的紓緩,又可能是藉由荒腔走板的演出去撕下一直以來所掩蓋的、無法被定義的純粹情感。所以他只是將原本緊緊纏在赤葦肩上的手鬆開一側而去把木兔朝自己、朝赤葦的方向給攬了過來,並去在他唇角留下了吻,自己從來就沒辦法不縱容這傢伙,這點肯定也被赤葦給看穿了。

  所以木葉選擇在木兔對著自己後頸咬下時閉緊眼睛,在那屬於木兔的氣味侵占自己時發出呻吟並在赤葦的背後留下屬於自己的爪痕。木葉聽到後輩悶哼的聲音,同時被抓住腰不打招呼的挺進到深處,炙熱而強硬的佔滿甬道彷彿都是他的形狀,小腿繃緊而趾尖不住蜷起。幾乎要被擠壓出尖叫卻都被木兔一點不剩的捲走嚥下,連同無數個親吻、抱怨還有停下都被盡數無視直到再次失去意識。

  活動室什麼時候被整理乾淨木葉並不知道,甚至他連自己到底現在在哪裡都不清楚,只知道睜開眼時赤葦正趴在床面闔眼休息而手還與自己交扣。至於木兔在另一旁的椅子上坐著睡著而看起來搖搖欲墜的令人擔憂。正思考著這一切是不是過於誇張的春夢,並對於被無辜捲進自己夢裡的隊友感到抱歉。但才想坐起身,那從股間蔓延到整片背部甚至是後頸的刺痛似乎都在告訴自己另一個現實。而因為自己動作把赤葦都給吵醒,他看起來與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的態度讓木葉秋紀對於一切都是夢又投了一票。
  直到自己的後輩在扶自己起身並囑咐自己不要亂動後,走去外頭又轉了回來,只見他手中拿著一杯水與一顆藥丸。還沒等自己開口他就湊了過來,以不會吵醒木兔的音量說道。

  「木兔前輩說想要孩子,那木葉前輩呢?」

  木葉秋紀與語氣冷靜的後輩對看數秒,而距離木兔光太郎被人拿面紙盒從椅子上砸下來還差三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