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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接續接續恆遠08~
*本篇為昊子大大這噗:https://www.plurk.com/p/nfpb5e 的圖配文

世外天的草木散發著淡淡微光,褚冥漾坐在溫暖的白色沙石上,他面前架設著連絡的術法,正映照出妖師本家和首領的模樣。

「然。」好不容易連絡上妖師本家,報完平安、敘完近況之後,褚冥漾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把最想要問的說了出口,「……那個魂偶還有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白陵然愣了一下,畢竟魂偶不是對方現在的必需品,毫無預兆的索要讓他有些疑惑。

雖然在枯守於妖師本家時,他由於太過懷念母親的緣故,確實又做過好幾具大大小小的魂偶,但出於身為族長的謹慎,讓白陵然沒有正面回答問題,他掛起了自己常有的笑容、關心地問道,「怎麼會突然需要這樣東西?」

「我想讓重柳像老媽那樣,將靈魂的意識連結到人偶身上,如果這麼做的話……他或許就能換種方式繼續活著?」像是對自己的想法有些躊躇,褚冥漾看起來比平常更忐忑,他低著頭、眼神四處游移,雙手不安地緊緊交握在一起,淡色的指甲尖用力到泛白。

「理論上是可行的、但可能會有失敗的風險。」對自己表弟提出的假設,白陵然思考了幾秒後,謹慎地挑選了最糟的情況來回答,褚冥漾的想法不算太天馬行空,然而施行時要付出的代價過於巨大,讓他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起來,「畢竟對方已經只剩下魂魄存在,強行連結說不定也無法讓對方甦醒,很高的機率是靈魂繼續沉睡、純粹用殘存的本能意識來驅動身體。」

「那會對重柳產生不好的影響嗎?」

聽見白陵然的回答,褚冥漾身上絕望的情緒太過明顯,對著自己放在心尖上寵著的幼弟,白陵然反射性的安慰道,「基本上是不會,如果連接不夠完整的話,大概也只會像做醒著作夢那樣,看起來有些恍惚、邏輯反射可能有些問題而已。」

「如果對他沒有危害的話……那這樣可以,只要他能動、會回應我,這樣就足夠了。」喃喃唸著令人感到不安的話語,褚冥漾瞬間抬起頭,眼底燃著異常明亮的火光、彷彿下一秒就會燙傷自己,映著那憔悴灰敗的臉色,讓妖師族長敲響心底的警鐘。

「所以、有嗎?」對自己血親提出的要求,白陵然正打算回答「已經沒有了」的時候,褚冥漾突然笑了起來,「然、不要再對我說謊了,我看得出來的。」

對著那雙搖曳著狂熱的雙眼,隱隱約約的紅色流光從裡面淌過,白陵然沉默了許久、最終低聲地嘆了口氣,「漾漾,你要的東西我當然有,要無償讓那位重柳使用當然也沒問題,畢竟我們妖師一族受了他極大的恩惠……」

「但我同時也是你的哥哥啊。」 對著已經成長得太過頭的表弟,白陵然難得露出了軟弱的表情。

總是太習慣把苦痛都埋藏在心底,妖師首領幾乎沒有安慰過誰、也很少被誰安慰,他只能笨拙地、努力試著露出柔軟的一面,企圖讓褚冥漾捨棄這條痛苦的道路。

「魂偶的製作必需要有血肉做為外殼,你現在願意使用的……大概只有自己身上的吧,但光是最小的魂偶就能消耗掉你大半的肉體,若是再接著奉獻出足夠的鮮血,你說不定會當場回歸安息之地。」

對褚冥漾持續的沉默不語,白陵然焦慮了起來,他甚至有些迫切地伸出手,想碰觸術法另外一端的人,卻只能帶起微弱的漣漪,「漾漾,或許我們可以想想別的辦法……」

「抱歉,然、是我的錯。」打斷了對方殷殷的勸告,褚冥漾從原本低頭的姿勢抬首,早先臉上那些過於危險的情緒、動搖得彷彿就要傾頹的語氣,都被收斂得一乾二淨。

他掛著無懈可擊的微笑,彿就像是平常白陵然會有、那種笑意沒有到達眼底的面具,滿懷歉意地向自己的表哥認錯。

「是我說得不夠清楚,封印靈魂的珠子比想像中脆弱,若是有強烈的外力襲來,可能會對靈魂產生某些影響,所以我需要能妥善保存的外匣,畢竟光是解除殺咒的這個恩情,就足以讓我們從他的立場來多加考量。」

「更別提之前在封印陰影時,他甚至為我尋來了操控陰影的陣法,如果這個方案可行的話,我希望能由我這個受益人親自實施。」溫和聲線讓白陵然愣了幾秒,他看著褚冥漾勾起笑容侃侃而談,把所有的理由解釋得條理分明,然而寒意卻從腳底慢慢冷上頭頂。

--他的弟弟誰也不打算依靠了。

「況且那些時間外族不安好心,甚至還動用了『讓魂鷹捉回聚靈殿』這種違背生命歷程的強硬手段,若是他的靈魂真的落回重柳族手中,我懷疑或許會出現某些更糟糕的處置。」

「還有……」褚冥漾正打算繼續說下去時,白陵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可以了、不用再說下去了,這些理由足夠了。」

少年的表情曾經是那麼青澀懵懂,望向他的眼神單純而直率,那是白陵然與褚冥玥拚上性命也要呵護、殘留在黑與白縫隙間的朝露,但即使再怎麼小心翼翼、脆弱的水珠依舊輕易地蒸散在血與恨之中。

成長必定會伴隨無數的苦痛,他的弟弟終於能擔起責任……以他不曾期待過的方式。

這個認知像尖刺般梗在白陵然喉嚨,強烈的酸澀像螞蟻似地攀爬,吞噬了他所有的話語。

褚冥漾擺出公事公辦的疏離態度,讓白陵然的心底亂成一片,正因為自己是這麼走過來的,所以白陵然更能體會那種悲哀,「決心獨自面對一切」的覺悟乍聽之下很勇敢,然而實際上卻是非常寂寞又無助的選擇。

他想對自己的弟弟說,縱使想證明自己能獨當一面、成為某人的依靠,那也不代表堅強就是要推開所有人,然後獨自一人血肉模糊……但最初選擇隱瞞所有的妖師族長,卻諷刺地發現自己沒有那個立場。

或許就是他們這些兄姊沒能成為榜樣,所以才害最珍惜的血親在這麼絕望時,選擇推開了所有人的手,想著卻只有該怎麼為他人犧牲。

「我會把東西託付給值得信任的人傳遞過去。」白陵然在寬大的袖擺中握緊了雙拳,發現自己也同樣習慣性地勾起微笑時,用力地抿起雙唇垂下眼,「到時候你再和哈維恩拿,他會教你該怎麼使用。」



「終於來了……」望眼欲穿的等了好幾天,向妖師首領索求的物品終於到手,漆黑木盒上刻著複雜的封印紅痕,褚冥漾伸手想接過哈維恩手中的東西,卻被一股意料之外的阻力給抗拒。

褚冥漾欣喜的表情漸漸冷淡下來,哈維恩的阻攔確實在情理之中,但不管是誰,都無法阻止他想實現的願望。

黑色的眼睛慢慢染上紅光,他看著夜妖精逐漸皺起了眉頭,正當褚冥漾打算動手讓對方放開時,抗拒的力道卻突然間消失,讓他因為後作用力直接退了兩步。

「其實我不希望您這麼做。」哈維恩繃著一張嚴肅的臉,畢竟自己主人身體的安危一直被他放在首位,這種高風險的行為當然希望能免就免,然而除了身體之外、他也希望能守護自己主人的靈魂。

現在他所侍奉之主的心底正悲哀地慟哭,如果用魂偶喚醒那名重柳的意識,可以讓主人覺得好過點的話,那他也願意為對方做好一切準備。

鬱悶的夜妖精嘆了口氣,主動幫褚冥漾打開被封印的木盒,展示其中那綴著菱形晶體的項鍊、還有兩瓶不明用途的藥水,「既然您已經下定決心了,那我也會支持所有您想做的事。」

「這個是偶匣,平時若非必要、或是您睡著時,都可以讓魂偶回歸到此處,適度的休眠對靈魂本身也有好處。」哈維恩指著有迷你人形蜷縮其中的項墜,仔細地向褚冥漾解釋每項東西的用途,「中間這瓶是強力止痛劑,請務必要再開始前喝下,否則到時候若是痛到念不全咒語,或許會產生某些難以估計的後果。」

「右邊是恢復藥水,這瓶藥水效果很強、容易讓使用者產生抗藥性,一般來說不建議服用這麼大量,但鑒於您情況特殊,我們以能夠保命為最優先事項,當您扛不住時請立刻喝完。」

「最後這是製作魂偶的步驟,啟動的咒語建議您看過範本後自行調整,畢竟您是能夠實現一切所思所想的妖師,無限的可能都為您存在。」將寫滿注意事項的本子遞到褚冥漾面前,哈維恩收起所有不情願的表情,對自己的信念所向單膝跪下、鄭重地彎低了高傲的頭顱,「……那麼、去做您想做的事吧。」

「以沉默森林的夜妖精之名,恭祝我主所行一切順利。」



「魂偶。」

黑色的人偶聽見呼喚後,瞬間從吊墜中浮了出來,小孩般的軀體大概只到褚冥漾腰那麼高,雖然他原本希望使用的外表能更貼近重柳真實的身體,但考慮到褚冥漾身為人類的極限,這已經是白陵然願意妥協的最大尺寸。

傀儡空蕩蕩的胸腔正對著褚冥漾展開,臉色有些憔悴蒼白的妖師眼神一亮,他小心翼翼地拿出紅色珠子,留戀地摩娑了幾秒後才放入胸腔的空缺裡。

「以我自身之血肉軀殼為引,煉製不生不死無老無幼之體。」

拿到魂偶的這幾天,褚冥漾一直在想、究竟什麼樣的祝福、怎樣的盔甲,才能夠讓這個時間種族再也不會受傷,並且得到屬於他的幸福,毫無頭緒的妖師最後將自己所見過、最好的特質都放了進去。

「賦予你不會毀損的身軀、能體會世間萬物之美的五感、足以守護己身的武力、當世無人可敵的幸運,直到我壽命終結為止,靈魂方可安息。」

黑色的魂偶開始劇烈擺動四肢,像是要抗拒什麼那樣猛烈地掙扎起來,褚冥漾的身體各處爆開血花,碎肉和鮮血從雙腳逐漸飛向魂偶,黑色的偶身被層層血肉給覆蓋,肌肉和血管相互堆疊、最後形成了年幼版重柳的模樣。

白色長髮與熟悉的五官,就像延續了重柳死去的那一刻,但纖細的軀殼上這次再也沒有神咒。

褚冥漾忍不住笑了起來,然而他剛剛失去大部分的肉體,這微笑只牽動了裸露在外的臉部肌肉,整個人就像是被絞肉機削過、只剩森森白骨和殘肉的喪屍,恐怖得足以嚇哭所有看到的小朋友。

傷可見骨的雙手不斷顫抖,褚冥漾想試著觸碰眼前的孩子,卻因為視線的模糊而不斷撈空,最後經過一番艱難的嚐試、手掌才終於放到幼小的重柳身上,微弱的聲音就像快要哭出來那般絕望。

「對不起。」

為了我如此軟弱而道歉、為我貪戀你待在身邊的安全感而愧疚,褚冥漾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但即使如此,他還是太需要一個能夠成為慰藉的假像,否則看著日漸失去氣息的紅色珠子,他會忍不住覺得自己其實什麼都沒有留下。

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去殺了那些混帳。

「甦醒吧,由我血肉所鑄之軀。」

漂亮的藍色眼睛再次張開,懵懂地望著眼前喚醒他的妖師,褚冥漾正要摸摸對方的頭,卻發現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眼前也開始出現貧血時特有的黑影。

『糟糕……』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褚冥漾瞬間想起他忘記了什麼,他拚命地伸長手、想要拿起被忘在旁邊的治療藥水,卻只能力不從心地慢慢跪倒。

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痙攣,褚冥漾覺得自己就像條離水的魚,連最平凡的吸氣都變得無以為繼、彷彿下一秒就要交代在這裡的時後,有隻骨節分明的手掐住他下巴。

鋒利的指甲劃過嘴唇,堅定有力地翹開了他的牙關,冰涼藥水從喉嚨流進胃裡,卻反而如同火焰般灼燒起來,讓他的身體由內到外開始回暖。

「嘖、弱雞就是弱雞,撐不下去就喊救命啊,逞強什麼!」被撈進一個滿是肌肉的懷抱裡靠好,語氣煩躁的碎碎唸傳入耳裡,放鬆下來的褚冥漾勾起了嘴角,安心地把全身重量託付給身後的人。

「希、克斯……謝……」對自家幻武突如其來的援手,他努力從口中擠出微弱的感謝,不意外地得到一陣不爽的咋舌作為回應。

黑色的力量從周圍聚集過來,緩緩補充他剛才能力用罄的虧空感,大口呼吸的褚冥漾漸漸恢復力氣,萬幸藥水的效果還在持續,所以他依舊感覺不到疼痛,但傷口正在重新長出血肉、肌肉與神經交織的觸感太過詭異,他忍不住頭皮發麻地抖了兩抖。

過了好一會、視覺終於回到他身上,米納斯也已經盡責地用水柱沖刷走所有鮮紅,褚冥漾再次恢復到乾淨明亮的模樣,就彷彿剛剛的血肉糢糊都是錯覺。

褚冥漾眨眨眼爬了起來,對還迷糊著的重柳伸出了手、露出了自以為如過去那樣明亮清澈的笑容,「歡迎回來。」

「走吧,帶你去吃很美味的食物喔。」鼻頭和雙眼都紅腫得不像話,褚冥漾吸了吸鼻子、用甕聲甕氣的嗓音講話,重新露出了一個有點笨拙的微笑。


END.



小補遺1、

「不行,這種事我絕不允許!」米納斯張開手擋在褚冥漾面前,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層層盤踞的蛇尾正捲著某樣黑色扁平物體。

「米納斯,拜託、這是最後一次--」

「說不行就是不行!」憤怒的語氣已經接近咆哮,龍神精靈暴躁地拍出水柱,甩了自己的主人滿臉水花,「你不能再買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連吃飯的錢都要付不起了!重柳的童裝已經夠他穿一年都不重複、夠多了!」

「可是這件上面有會動的狗耳朵啊!我們的星河銀月穿起來肯定特別可愛,還是限量版錯過就沒有了!」說到激動處、褚冥漾甚至一把抱起旁邊的小重柳,企圖用可愛來誘惑自己的幻武兵器,「來,喊個米納斯姊姊~讓姊姊給你買衣服。」

「米、米納……斯姊姊,買……」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買衣服,但幼小的重柳眨著那雙藍眼,即使磕磕絆絆、還是努力照著褚冥漾的吩咐喊人,軟糯的聲音讓人心都要化了。

被那雙圓潤的眼睛望著,再加上對方此刻腦袋上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在難以抵抗的攻勢下、堅定如米納斯也動搖了好幾秒,最後還是狠下心來撇頭拒絕,「住口、再說下去我就把你已經買的衣服都轉賣,一件不留!」

「欸~好過分!」

對自己主人可憐兮兮的假哭,米納斯沒忍住賞了一發黏膠彈過去,同時完美避開了對方懷裡的重柳,只黏住褚冥漾喋喋不休的嘴,雖然知道這點阻力敲不醒褚冥漾只剩「買買買」的腦袋、但至少還能換來幾分鐘的安靜。

看著好不容易振作起來、思考和行為卻越來越煩的主人,米納斯再次深切的感嘆自己遇人不淑,明明她身為高貴的龍神精靈,居然還還必須得兼職管帳,然後天天為了收支不平煩惱,她覺得冰炎殿下說過的話簡直是真理。

--這種主人就該按在地上打死算了!

END.

小補遺2、

「什麼,現在缺錢啊?」希克斯嘴裡咬了一條麵包,正拿著湯匙挖整罐果醬當配料時,突然聽見了充滿柴米油鹽的對話。

「有啥好煩惱的,讓那個小子抽個獎不就好了?」他從滿腹疑惑的褚冥漾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開了守世界超級拉霸的畫面,然後往小重柳的眼前一放,「往紅的那個圈戳一下。」

在被阻止之前,小重柳就直接往螢幕上戳下去,帳戶中瞬間減少的數字讓褚冥漾差點暈倒,「等等我的存款!!我還沒有買那套新出的貓咪親子裝啊啊啊啊--呃啊好刺眼!」

七彩的光芒從螢幕噴出,盛大的音樂同時跟著響起,卡爾幣不斷落下的撞擊聲像流水一樣,綿綿不絕的持續了許久,好半晌褚冥漾才回過神來,張大嘴看著暴增的帳戶餘額,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超級拉霸是守世界最有公信力、但也是公認最難中獎的博彩遊戲,要一次拉中公佈出來的上千種圖案,順序也必須完全符合,參與費不斐、而且只有頭獎和銘謝惠顧之分,其中需要的運氣成分非常之重。

然而只要中獎就能衣食無憂、揮金如土地過上一輩子,因此懷抱著能一夜暴富的美好幻想,褚冥漾也曾經憧憬地嚐試過,然後含淚對那打了水漂的任務費發誓,他這輩子再也不碰守世界的變態活動。


但就在此時此刻、這個幻想居然被實現了,褚冥漾不敢置信地握緊手機,用力掐了自己一把,「中中中中了?」
「你之前在製作魂偶時,不是有幫他設定了『超級幸運』這種屬性嗎?中個頭獎還滿正常的吧。」擺出了理所當然的模樣,希克斯點開了最高級肉品的頁面,開始愉快的購物之旅,「剛好最近有不少想吃的東西,這下就可以隨便買了。」

抱著小重柳的褚冥漾才發現,自己當初只是想給對方良好的生活,所以參考了他所有朋友的優點,他真的沒想到只是用上了妖師之力,就可以增幅得這麼誇張。

不知不覺間把人變成了移動的寶庫,已經進化成了褚‧傻阿公‧冥漾的妖師,開始強烈擔心起乖孫的人身安全,像他身上那種反殺惡意人士的詛咒,該來放個一、兩三四個到小重柳身上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