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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顏色 金修 R18

*沉月之鑰同人
*感謝圈圈提供如此香的梗
*OOC屬於我
*跟《治癒寂寞的方法》是同一個背景



  「啊……暉侍大人這是拿我當備胎了呀。」

  隨著衣物落下,遍布修葉蘭身上──主要分布在手臂和背──的紅痕讓洛艾爾大開眼界,一句揶揄便從嘴裡傳出,惹得面前的人露出更難看的表情。

  「什麼時候你成了我正宮?」

  修葉蘭瞇起眼睛,單膝跪在了床上,傾身朝洛艾爾面前湊,溫熱的吐息噴在對方的耳廓。

  「有道理。」洛艾爾悶笑著點頭答覆,溫熱的掌心撫過了對方身上的抓痕,明顯是指甲撓出的痕跡在他和暉侍做完之後自己也會有──

  「那你這樣事後來找我,你正宮會難過的喔?」

  「沒有什麼正不正宮的,你到底做不做?」

  得到滿意答案的洛艾爾揚起了笑容,伸手把人壓實在自己腿上,摟上了纖細柔韌的腰肢,還以顏色地舔了下修葉蘭的耳垂,「做。」

  ……

  這是他們第幾次做來著?在挺腰貫穿對方時,洛艾爾突然想起這件事。十次?二十次?怎樣算一次?暉侍來一次就算一次嗎?可是有時候來會待上一整天到隔天半夜才離去,廝混在床上的時間絕對不只一次的呀。

  他算不出數字,便湊在了對方耳邊詢問,聽見那喘息的唇發出了困惑的哼聲,他又忍不住笑了出聲再問了一遍。

  「算這要、嗯……幹嘛?」俊秀的臉蛋露出了鄙視的表情,長腿不滿地勾住了還有閒情逸致聊天的某人,暉侍瞪了他一眼而後道:「無聊。」

  「那要從現在開始算嗎?」

  「有什麼好算的……?」

  「搞不好哪天會用到?」

  修葉蘭對眼前異常執著的男人感到無解,有了具體的數字之後,他們之間彷彿就會生出一種無形的契約在,這樣不太符合他們之間的關係吧?

  ……但是洛艾爾這個人本身就很怪,認識他的這段時間,雖然交流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在床上,但還是會在短暫的休息時間稍稍地認識他──結論便是洛艾爾真的怪,卻又怪的自己討厭不起來。

  一樣深沉且毫無破綻的雙眼、欺騙性的溫柔微笑,時而體貼時而佔有的身體語言……算了,他要算便算吧。

  「隨你吧。」

  只是自己也下意識地從那天開始,跟著在每一次大腦空白的瞬間,默默地將數字更新。

  -

  「等會、嗯!就說我等等還有事……」

  被按在了牆上親吻、啃咬的修葉蘭一面縮著身體想躲,一面找出藉口想推拒,只是隨著那睽違許久、熟悉的熱度上湧,他的一切反應都成了欲拒還迎的勾引。

  隨著衣服落地敲出的悶響,修葉蘭的聲音多了幾分不可置信。

  「為什麼你連這件都脫得這麼快啊!」

  「可能是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在想該如何脫你的衣服吧。」

  洛艾爾的無恥一向讓自己啞口無言,修葉蘭張著嘴看他,幾秒後才發現自己現在應該傻透了而臉色難看地閉嘴。

  即使現在身上的衣服所剩無幾,但也許還有轉圈的餘地……

  「洛艾爾,現在天色還這麼亮,你不覺得──」

  「怎麼變成梅花劍衛之後變得這麼矜持了?你以前不找藉口的。」洛艾爾的表情立刻變得委屈,又補了句,「我以前被你強上這麼多次,你都還沒還我呢。」

  修葉蘭被他的話弄得氣血上湧,雙頰到耳邊全是紅的,心中想著他無恥至極,但腦袋卻立刻聯想到了那些舊時的曖昧纏綿,激得他立即反駁。

  「也沒多少次好嗎!」

  「『沒多少』?」指尖游走過肌膚時帶起了一片疙瘩,洛艾爾讓自己的掌心沾上了對方的體溫,「我記得的就有五十多次呢。」

  預料外的數字令修葉蘭瞪大了眼睛,拉開了距離指著他鼻尖反駁。

  「分明就三十二次而已,你上哪數的!」

  修葉蘭口中的數字明確地令洛艾爾有些吃驚,嘴角揚起的弧度更深了,揪住了他的手腕拉到唇邊親吻,漂亮的藍眼睛向上看著修葉蘭,眼裡滿是好奇。

  「你數的是什麼的次數?」

  被詢問的人還沒察覺到哪裡不對,只是誠實地回應那是自己上門的次數。

  「你記的真清楚啊……真令人意外。」

  洛艾爾伸手抱住因為他的笑容太過得意而意會到什麼、想逃跑的某人,把人牢牢地扣在了自己的腿上,輕鬆地用腿頂開了對方的膝蓋,手掌靈活地探入了布料中,握住了腿間的炙熱。

  「呃嗯……!」

  「我記得的次數是你射的次數,畢竟說是強上的話,當然得算你得到快樂的次數才對吧?但其實我本來想說的是你高潮的次數……不過這數字都要破百了,我怕你還不完,先擱著吧。」

  洛艾爾的無恥簡直超乎想像──修葉蘭咬緊了牙根想忍耐快意,但對方以前有本事帶給他那麼多快樂,那現在自然也可以。

  闊別多年的身體接觸讓他渾身的感官幾乎都為洛艾爾開啟,光憑那壓抑的呼吸聲、隱忍性感的呢喃、溫柔卻霸道的愛撫……僅僅這些,就讓他渾身發軟,根本無力抵抗。

  以前自己還是暉侍時洛艾爾多少有點分寸,大部分是自己主動的多,哪有這種全都交給對方的時候?

  等等……他現在也還是平民啊?我雖然不是侍,但也是西方城的梅花劍衛啊。

  「你、你冷靜點!我現在是梅花劍衛……!」

  「嗯?你想要我喊你梅花劍衛大人?」沙啞的笑意從耳邊傳出,很快地洛艾爾便乖巧了喊了聲「梅花劍衛大人」,酥得修葉蘭半身發麻,「喜歡嗎?應該喜歡的吧,你濕得好厲害。」

  「不是!我沒喜……哈啊……」

  突然加劇的快感讓修葉蘭忘了爭論,而等到他在洛艾爾的手中動情地晃著腰時,才猛地意識到他就這樣放棄為自己辯解了。

  現在想要解釋剛才那番話也已經來不及,而且也沒有空間讓他分神了。

  「等、哈、等……我要、洛、唔嗯──」

  快要登頂的快感令修葉蘭羞恥地掙扎,下意識地想回頭找著對方,便被等候已久的洛艾爾含吮住了唇,吞下了他射精時喉間迸出的呻吟。

  弓起的腰在快感過後落下,修葉蘭仰著頭後靠在對方的肩上,盯著頂上的燈光直喘息,以前和現在的經驗交錯,讓他一陣恍惚,直到一雙藍眼闖入了視線中。

  「躺下?既然是『還我』的話,應該得聽我的對吧?」

  「誰欠你……」

  思緒被拉回,修葉蘭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放任身體被對方壓進柔軟的被褥中,鼻尖全是熟悉的氣息。

  真是可怕,都經歷過這麼多事,我居然還能在這裡感覺到安心。修葉蘭出神地想,記憶隨著對方指尖的動作緩緩浮現,每當他陷入回憶漩渦時,洛艾爾都能憑著高超的技巧逼他正視眼前。

  「我不知道你是這麼念舊的人……」洛艾爾的聲音又一次拉回了他,笑著看著自己的模樣就像是已經洞穿一切的了然,他的聲音輕快卻如一記重捶敲在了自己身上,「不過我不就在你面前嗎?」

  「要我叫你暉侍也好、梅花劍衛也好、修葉蘭也好,明明你才是想要擺脫過去的人吧?那你就只要看著現在的我就好了。」
  
  湛藍色的眸子顫了下,驚得裡頭的水波晃動,在對視片刻後修葉蘭默默地移開了眼,側過的臉頰透出了幾分躁出來的紅。

  「你本來才不會這樣講話吧。」

  修葉蘭的聲音多了幾分埋怨和苦惱,像在責怪洛艾爾如此輕易的就說出這些煽情的句子。

  「嗯……非要說的話,不就是因為現在兩國和平嗎?」

  「什麼意思?」

  「以前你三番兩次來找我,是被兩國夾得喘不過氣,想找浮木吧──現在兩國相處融洽,你也有新的身分能重新來過,卻還是願意待在這裡就是最有力的證明啊。」

  修葉蘭張了張嘴,「證明什麼」這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聽見洛艾爾愉悅滿足的聲音。

  「證明我們兩情相悅嘛。」

  「什、什麼!」

  「這麼吃驚的樣子真是讓我受傷……」洛艾爾很快振作起來,補了一句,「不是兩情相悅,好歹也讓我知道我不是單相思啊。」 

  修葉蘭被他的厚臉皮和自信弄得啞口無言,想要駁斥卻又說不出「我一點也不喜歡你」這種話──就算真的逼著自己撒了謊,憑著洛艾爾謎一般的觀察力和直覺,只會更丟臉而已。

  雖然現在呆住的自己也很丟臉,但還是有可以轉移洛艾爾注意力的方法。

  「你做不做了?」

  「嗯?」

  「壓著我這麼久卻也沒有繼續……難道我長大了不合你胃口了?」修葉蘭促狹地朝他眨眼,調侃地笑著道:「原來你只對未成年硬得起來?」

  洛艾爾聽了他的話非但沒被激怒,也沒失去理智,反倒是笑吟吟地傾身舔過了對方的脖頸,牙齒輕輕地咬在了突起的喉結上,感受他皮肉下緊張的滾動。

  「唉,你挑釁人的方式這麼拙劣,我還得配合著上勾,真為難我。」

  洛艾爾的聲音充滿了浮誇的惋惜,手卻毫不猶豫地往他的腿間探,指腹一下下地在穴口處按壓,並趁機在一次的按壓下擠了進去。

  修葉蘭的呼吸屏住了一瞬,陌生又熟悉的快感從下身擴散,明明這麼久沒做了,對方還是輕而易舉地找在了點上,慢條斯理地撩撥他。

  「不過呢……希望你還記得,以前你朝我逞兇鬥狠的時候,下場可都不怎麼好喔。」

  暗示性地朝修葉蘭提點了下,洛艾爾看見他接收到了自己的意思後露出了幾絲驚慌,滿意地低頭吻住了他。

  -

  下腹又湧上一陣酸麻,伸出了手想擋著對方,卻被搶先一步的用力反握住手腕,突然間被緊箍住的肌膚混著底下的熱度讓他避無可避地又抵達了一次高潮,整個人像脫水的魚似地直喘著氣。

  雙腿之間全是氾濫的水液,甚至修葉蘭也能清楚地感覺到身下壓著的、洛艾爾的被子可能也被自己弄濕了,這點認知讓他羞恥的不行。

  只是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先被體內再次動起的手指先弄得瞪大眼睛。

  「你、你別再弄了……嗯啊!都這樣、你還不肯……」
  
  「不是聽我的嗎?」

  「哪有人是這種、呃、聽法……別、唔嗯……」

  想併攏的雙腿被對方一次次扳開,最後失去耐心地被乾脆拉到肩上掛著,懸起的下半身全暴露在了空氣中,迫使修葉蘭強制觀看自己被人撫弄的過程。

  「我捨不得這麼快就進去嘛,都這麼久沒見了。」

  「放我下來!嗯、哈啊──就是因為這麼久、所以才應該……」

  「那你腿好好地夾著我,我就放你下來?」

  在修葉蘭猛點頭之下,他的雙腿總算落在了被子上,怕被人再次抓起,只好不情願地纏上了對方的腰側,得到了洛艾爾哄人的一聲乖。


  ……最初和洛艾爾廝混在一起時,他多半都不想瞧見對方那張臉──主要是那雙能看穿他的眼和揚起的唇太過煩人──所以幾乎都把臉藏在了對方的棉被或枕頭中。

  後來……後來怎麼就習慣正面了?好像是有幾次自己受不了他的磨蹭,便反過來硬騎在他的腰上,體力透支以後就會摔入他的懷中,被迫胸膛與胸膛緊貼,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暉侍大人,您看起來全是刺,怎麼身體這麼軟呢。』

  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結束後,修葉蘭腦袋放著空,任憑自己趴在了對方身上給人抱著,他不承認這是「溫存」,只是把洛艾爾當成會呼吸的抱枕靠著休息。
 
  『別說無謂的話。』
  
  『小孩子這樣講話會惹人厭的喔,還好我心胸寬大,您說什麼我都不在乎。』

  真是不要臉。

  『哼。』

  『不過您要是有天不來了我還是會挺在意的,畢竟抱著您的時候很舒服嘛,小孩子體溫高,我怕冷。』

  十四、五歲的身體完全不能被稱作小孩,裡頭的靈魂即使再添十歲後被洛艾爾知道,這個頹廢的新生居民恐怕還是會以拳擊掌地笑著說一聲『果然是小孩子啊』這種欠揍的話。

  他還記得那時候的自己被洛艾爾戲稱有著一層溫柔親切的皮,包著鋒利的刺,刺裡頭又是軟嫩的肉,矛盾極了。展現溫柔的表象時會被刺戳得坑坑巴巴,展現冷硬的一面時卻又想要人看穿裡頭的柔軟……他說:『你活得真累啊,暉侍大人。』又說:『還好我不是很怕痛。』

  怎麼就這麼……


  洛艾爾驚訝地眨了眨眼,看見忽然伸長手捧住自己的雙頰,二話不說吻上來的修葉蘭,比起喜悅,他更多的是納悶。

  也因此他的回應並未如往常般熱烈,被修葉蘭很快地放過唇舌。

  「怎麼了?」

  瞪著那個探向額頭的掌心,真難想像這跟剛剛那個把他弄得渾身痙攣的人是同一個──

  「又不是最後一次,你就不能別忍了嗎!」剛才的回憶讓修葉蘭莫名地、迫切地想要被眼前的人擁入懷中,但心思隱藏久了,只能以這種彆扭的方式明示對方。

  「磨磨蹭蹭的……到底要讓我等──等等!你高興什麼啊!」

  「看到你變得這麼坦率真好,很可愛啊。」

  「什……」

  「之前就想跟你說了,你當暉侍那時候生氣的樣子一點也不可怕,可愛死了。」

  「喔……當然,你現在也很可愛。」

  洛艾爾促狹地朝他眨眼,在修葉蘭還想不到該用什麼話來替自己爭點面子,就先感覺到體內的手指終於撤出,換上了熟悉的炙熱。

  「我都說了這麼多了,該你了,你剛才想讓我做什麼來著?」

  洛艾爾明知故問地開口,得意愉悅的表情像是怕修葉蘭不知道他現在心情有多好。

  這般欠揍的模樣理應無法讓自己擠出實話,可偏偏洛艾爾的耐心十足,就只是淺淺地磨著他、用手掌撫摸他,等著他先被慾火燃燒殆盡。
 
  在被情慾吞沒以前,他想起了洛艾爾擁抱他的溫度。

  ……看在他收著我的東西、等了我這麼久的份上,偶爾讓他得意一下,好像也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

  扯住了在眼前晃著的金髮,把人拉近以後,修葉蘭語速極快地、巴不得對方沒聽清似地在洛艾爾耳邊低語。

  「抱我。」

  然後像是知道對方一定會出言調侃,修葉蘭眼明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用著眼神警告他不許開口,但同時也用了雙腿不輕不重地夾了下洛艾爾的腰側,整套動作矛盾中卻又行雲流水。
  
  反過來在掌心中舔了下,洛艾爾把修葉蘭撈入懷中時確實沒有開口,只有眼睛裡閃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刺眼得要命。

  -

  「哈啊、哈啊……」

  修葉蘭正面地趴在了洛艾爾的懷中,原先騎乘的姿勢在腰軟了下來後變成了擁抱,腰間被手臂給緊緊環住,性器夾在中間吐著一股股白液,在撞擊之中糊髒了兩人的下腹。

  一併達到高潮的身體沒有得到喘息的空間,仍保持堅挺的性器無視了那還在痙攣的穴肉,持續地貫穿著。

  洛艾爾這人真是激不得,也勾引不起,他能在前戲面帶微笑地忍耐多久,之後進入正題時就能折騰你多久。

  再加上他們確實也「許久不見」,一結合就像天雷勾動地火一般,都讓他們陷入失控,沉淪在欲望之中。

  修葉蘭覺得自己應該還能在失控得更久一點……只是被掏空的感覺更勝一籌,才讓他先意識到「這樣下去不太好」。

  到底有什麼不好,他也說不出來,反正必然會發生一些讓自己日後後悔莫及的事情──對,也做得夠久了,絕對不能失態!

  「洛、洛艾爾……」修葉蘭撐起了自己發軟的身體,感覺到對方的動作停下,他討好地朝洛艾爾眨了眨眼睛,「差不多可以了……吧?」

  「累了?」

  「也不是……就,時候也晚了,你不覺得──」

  「原來你還沒累,那太好了。」

  「什、啊!等……嗯啊、啊……!」  

  被抱著幹了好幾下,修葉蘭才反應過來,用著因為過量快感而泛出濕意的雙眼看著對方,「累了、嗯、我說我累了!」

  修葉蘭見對方又停下,抱著希望等著他的回應。

  誰知洛艾爾眨了眨眼,驚呼道:「你怎麼體力還比以前更差呢?這可不行啊,你現在是梅花劍衛吧?劍衛體力不好怎麼行?」

  他又被一連弄了好幾十下,期間又不小心地去了一次,丟臉地靠著洛艾爾顫抖著,可憐的模樣終於讓後者放緩了些力道,修葉蘭這時才有辦法開口。

  「你自己不上學不工作……居然說我體力不好不能當劍衛?而且我才沒有體力不好!你要求別人『好』的地方也太怪了!」

  「工作啊……我覺得我很快也要有工作了。」

  「做什麼?」

  修葉蘭被他帶走思緒,開始想起洛艾爾能做什麼。

  發傳單?賣點小東西?當餐廳侍者?話說這傢伙到底會什麼啊,怎麼都認識這麼久了還是不知道他的專長在哪?

  「你鄙視我鄙視的好嚴重,而且還用這張臉不小心說出心裡話……」洛艾爾露出受傷的表情,神情哀怨,「我的專長啊……我也不曉得,不過讓你舒服我挺能的,你也同意吧?」

  無論選什麼,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樣的──都是被這個人繼續抱著做,修葉蘭也在心中暗暗地罵了自己愚蠢,怎麼會覺得自己能說服洛艾爾呢?

  這場歡愛根本沒有盡頭!

  而且以前原生居民時還得呵護一下身體,現在都是新生居民了,根本沒有什麼精盡人亡、虛脫的問題,提出來也只會被洛艾爾以「那就去水池接回來繼續」之類的話。

  知道自己除了強硬地把人踹開以外似乎沒有停下的方法後,修葉蘭只好牙一咬放任自己再次沉淪,讓情慾拍起海浪將他捲入。

  -

  身體重新接觸到衣物時,修葉蘭才深刻感受到能穿著衣服是有多美好的一件事。

  他被洛艾爾翻來覆去地搞了一晚,等到他盡興時,自己都暈過去又醒來兩回了。  

  深夜要回去時,被洛艾爾仗著外頭危險壞人多的原因留下來一宿──一個十幾歲就能當上侍、現在還搖身一變成了魔法劍衛的人怎麼可能遇到無法解決的危險?這點兩個人都心知肚明,所以當修葉蘭勉為其難地妥協時,洛艾爾的笑容都爬上眼角了。

  黏糊的睡了一夜後,修葉蘭終於有了能穿回衣服的藉口,穿戴整齊地站在門邊跟人道別。

  「別用這種被遺棄的眼神看我……到底在裝什麼可憐?」

  修葉蘭沒好氣地抱著胸,看著那雙委屈的眼睛不禁心裡想著──洛艾爾以前根本不會這樣吧?怎麼過了幾年後變得這麼愛撒嬌?到底以前的他是裝出來的,還是現在是裝出來的?這全是圈套!

  ……明明知道是陷阱,還是會心軟跟覺得他這樣有點可愛的自己實在也是無藥可救。

  「明明就已經約好了三天後見面的吧!」

  「三天很久啊。」

  「三天才不久!我跟你不一樣,我很多事情要忙的……能抽出時間來找你你就該感激了!」

  「好吧,你平常都在忙什麼?會一直待在東方城?」

  「基本上就是處理兩國之間的外交,偶爾去神王殿串串門子……幹嘛?不能回老家啊?」

  「你幾天去一次神王殿?」

  洛艾爾的問題又多又怪,但修葉蘭只當他是關心自己的病又犯了,雖然表情無奈,還是誠實地回答,「大概一、兩天一次。」

  結果回答了,洛艾爾又陷入自己的思緒,點了點頭自言自語。

  「一、兩天還是比三天短啊……」
 
  「你說什麼?」

  「沒什麼,那你路上小心,三天後見。」

  修葉蘭嗯了一聲,然後就站在門口看著離自己幾步之遙的洛艾爾。

  「怎麼?喔……結果你也很捨不得嘛,不然別走了?」

  走上前去,輕易地把人便抱進了懷中,又摸頭又順背的,順便偷親了好幾下,才被修葉蘭紅著臉一把推開。

  「誰捨不得?哼,告辭。」 

  目送著門板闔上,洛艾爾重新地坐到了床邊,若有所思地道。

  「去考侍的理由好像又多了一個了?唉,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開始提升流蘇階級吧。」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