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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炙》

「愛是不屬於我們的名詞,我們在憎惡中依存,在恨意中相炙。」

香檳、禮服、面具的晚宴。
算計、諂媚、偽善的嘴臉。
所謂上流,似乎一直是這副醜陋的樣子?

「Mr.Akuma!您的發表實在太精彩了!」
油膩臃腫的合夥人堆起笑臉向Vox走來,身上的襯衫鈕扣正奮力撐住他快撐壞襯衫的肥大肚子。

「過獎了,是您不嫌棄,不如我們到天台談吧?」
Vox扣上深紅色西裝走在合夥人身後,他煩透了這種虛偽表面的場合,甚至他根本也不屑於這筆投資。

此行的目的再簡單不過,他想贏。
他知道他會出現,Ike Eveland,他沒有理由不出現。

因為他也想贏。
贏得什麼失去什麼都不再重要,他們只在較勁中獲得快感。
他要打碎他的夕陽,奪走他的月亮,典當他的星輝。

目光捕捉到大廳角落的淺藍色身影,被獻著殷勤的男男女女所包圍。
他們在挑高的天花板和浮誇的水晶燈下對視,黃色的燈光和金色眼眸。

“You lose.“
挑釁的低語而後是輕蔑的笑,Vox領著合夥人走出大廳。

Ike將手中紅酒一飲而盡,擠出人群,臉上始終掛著標準微笑。
「抱歉了各位,我有些私事必須處理,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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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電梯內他們拉扯對方的領帶、撕咬彼此的唇,唾液混合著血液低落在潔白襯衫上,整齊的西裝變得凌亂不堪。
如他們的思緒凌亂,如他們的秘密不堪。

那到底是什麼?不是愛情,不會是愛情,那是超越愛情的景仰又恨之入骨的嫉妒,想講對方奉為神祇又將他拉入深淵的自私。

想霸佔彼此,樓下貪婪的豺狼令他們噁心,拼命阿諛妄想上位的貓狗更連看都不屑看一眼,全世界僅有對方夠格為「人」。

Vox笑了,「人」,人前儒雅斯文的繼承人,Eveland家的少爺,在他面前也不過是逞慾的野獸罷了。
他們互相依存,只在對方面前展現最狼狽的姿態、最原始的獸性。

舔了舔滿是鐵鏽味的嘴唇,跌撞的推開頂層的房門。
Ike將眼前的男人推上藏青色的大床,丟開兩人早已鬆垮的領帶和西裝外套,被扯壞的襯衫搭在肩上,鈕扣在瓷磚地上敲出聲響。

他們沒有語言的粗喘著對視,那又是什麼?在眼底燃燒的,是慾望,憤怒,還是渴望和汲取?

他們再一次吻上對方,掠奪彼此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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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ke拿過茶几上的紅酒倒在男人腰際,酒液沿著身體匯聚在身下,幾滴紅酒濺上了那件早已破敗的襯衫,開出鮮紅的花。

「搞什麼花樣,要做快點,不做就滾。」
「如你所願。」

三指毫不留情的捅入,得到身下人的一聲驚呼,手指就著酒液在甬道內進出,算不上什麼嚴謹的擴張,熟知對方身體的Ike朝著最脆弱的點猛攻,Vox緊咬著下唇不讓一絲呻吟洩漏,卻在手指的服侍下去了一次。
Vox像上岸的魚大口喘著氣,Ike卻沒打算給予任何休息的餘地,找准角度就是深入到底。

這不是什麼魚水之歡,只是無處發洩的慾望和被壓抑在精美包裝下的獸性一次迸發罷了。

可謂是毫無章法的性愛近乎讓兩人瘋狂,Ike就著插入的狀態將Vox自床上粗暴的拉起,推至大面的玻璃落地窗前。

Vox胸前挺立敏感的紅果就這麼壓上了冰冷的玻璃,突然的溫度讓他渾身一顫再次繳械。
身後的人還在猛力的頂撞著最要不得的那一點,性事帶來的快感沿著脊髓爬滿全身,Vox透過夜色下反光的玻璃看見了自己汗濕的貼在面頰上的髮絲,看見自己潮紅的不自然的臉頰,看見身後那個低著頭緊扣他的腰的男人。

脫口而出的咒罵都被Ike頂散成了破碎的的段落「哈⋯⋯你他媽⋯⋯都不射是不是有病啊⋯⋯慢點⋯⋯」
「那你截至剛才射了三次是不是早洩?閉嘴。」

兩人幾經輾轉又回到了那張藏青大床,Ike在Vox口中嚐到了濃烈的血腥味混合著紅酒香氣,在Vox顫著身子準備迎來高潮時,Ike猛的扼住了Vox蒼白纖細的脖頸。

Vox昂起脖子張大了嘴嘗試汲取更多的空氣,缺氧的大腦開始發脹,無法控制的生理淚水接連著奪眶而出,肌肉變得緊繃,眼前的景象開始渙散,在他感覺就要失去意識之際,Ike放開了他的脖子。

那是前所未有的滿足,覺得對方真真正正的被自己所掌握在手中,絕對的支配感令人上癮著迷。

方才缺氧的刺激讓Vox的身體更加敏感,被絞緊的Ike在對方體內最後用力往裡頂撞了幾下後釋放在最深處。

Vox抬手抹去眼眶旁的眼淚,狠瞪著身上笑得燦爛的詭異的男人。

「我就是死,也要把你的名字刻在肋骨上,Ike Eveland。」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