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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男生的互助合作R18〉

大意：學paro，內容如標題。

警告：只有擦邊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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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羅剛升上國中，有天半夜悄悄爬進隔壁鄰居兼竹馬的房間，全身裹著棉被求救。

「梅斯救我！我好像生了奇怪的病……」

梅斯正在研究用最快速的方式抄作業，聽見坎羅爬進來，放下筆轉頭面對脹紅臉的竹馬。

「怎麼了？陰莖勃起？」

「什麼？等等你不要扯我的被子——」坎羅彷彿被扒掉外衣那樣亂叫，棉被下他的褲襠果然隆起一個小帳篷，他知道那是不能給別人看的地方，用來尿尿的器官，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睡著時做了奇怪的夢，醒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他對梅斯說：「雞雞漲漲的，摸了感覺很奇怪，還流出濕濕的水……梅斯，我是不是要死了？這是癌症嗎？」

梅斯打開電腦，要坎羅自己搬椅子坐在他身旁看。坎羅又用棉被把自己包好，彆扭地坐下。梅斯輸入關鍵字，念道：「『陰莖勃起是一種生理現象，陰莖海綿體的空腔會充血，使陰莖脹大且變得堅硬，常伴隨性興奮……[1]』怎麼了，一直扯我的袖子？」

「梅斯，說人話。」

「現在學校的性教育啊……」梅斯感嘆了一下，猛然扯開坎羅的被子，用鉛筆串著紅色橡皮擦的那頭指向坎羅腿間的小帳篷：「你所謂的雞雞就是陰莖，你可能做了使你性興奮的夢……唔，就是色色的夢，陰莖就跟著興奮充血，立起來了。」梅斯的鉛筆指向坎羅的鼻尖，「坦白吧，你做了什麼色色的夢？班上哪個女孩子？」

「我哪有！我沒有！」坎羅大聲否認，梅斯的鉛筆又指向他的小帳篷，使他渾身一抖。梅斯說：「順道一提，這個地方是私密處只有經過你同意別人才能看或碰，威脅或誘惑都不算同意。」坎羅以為竹馬要轉移話題，連忙點頭答應，結果梅斯繼續問：「好了，色色的夢是什麼？」

「我、我根本不記得自己夢到什麼啦！」坎羅用棉被把自己裹好，往窗外爬，「我我我要回去睡了，謝啦梅斯！」

梅斯瞇起眼，很可疑。

他花了半個晚上整理坎羅身邊的男女，想確認是否可能有成年人試圖誘惑或拐騙坎羅。畢竟他的竹馬傻乎乎的，如果夢見小女生起反應就算了，這個年紀很容易被居心不良的大人誘騙，在對性事懵懂好奇時就被帶上歪路。坎羅又是那種特別容易吸引到怪人的孩子——這方面梅斯也不遑多讓，不過兩人會吸引到的怪人類型不大一樣——梅斯保持著一種農夫的心情：從小灑水施肥栽種的蘿蔔頭不能輕易被別人拔走。

「……坎羅那傢伙，至少到高中再交女朋友吧。」梅斯嘟囔，不知為何想到坎羅交女朋友心裡總有點彆扭，或許是他擔心坎羅被壞女人騙光錢，流落街頭吧。

梅斯關燈入睡，一夜無夢。

※

坎羅又夢到奇怪的夢了。

事實上他對梅斯說了半個謊，坎羅確實沒做色色的夢，不過，他也清楚記得自己夢到什麼。

他夢見梅斯。

夢裡是他們剛進入國中的時候，所有學生都要做身體檢查。同一個班級的男孩子們被集中在保健室，脫去衣服檢查身體。

梅斯正要脫衣服，就被身旁的男生緊張地壓住手，說：『女孩子在另一邊！』

梅斯看看自己身上的男生制服，繼續解扣子，其他男同學也緊張了，嚷嚷要老師過來，這裡有女孩子！

梅斯把上衣扯開，露出白皙平坦的胸口，說：『老子是男的。』

所有男同學都發出尖叫，只有坎羅笑得東倒西歪。

坎羅說：『梅斯可是我們燃燒者小學的隱藏小霸王，超強的，啊，當然我更強一點！』

梅斯的頭髮這時剛好長到肩上三公分，對還未發育完全的國中生來說，就算他身材平坦，但白皙的皮膚和細瘦的身板讓他看起來顯得陰柔，讓人誤會也不奇怪。

當時坎羅只覺得梅斯氣鼓了臉很好笑，但夢中再見，卻讓他莫名害臊。

醒來時坎羅發現自己又撐了小帳篷，才想起昨晚沒問梅斯解決方法。

「坎羅，上學要遲到了……」梅斯背著書包從窗戶爬進他房間，坎羅嚇了一大跳，朝自己的腿間揍了一拳，然後痛到在床上翻滾哀嚎。

「現在學校的性教育啊……」梅斯坐在床沿，看著竹馬發出深刻的感慨。

※

放學之後，梅斯自動跟著回到坎羅房間，戴上沒有度數的眼鏡，拿出他的鉛筆給坎羅講解。

「勃起有幾個解決方法，你那樣直接打下去可是會受傷的，到時候蛋蛋破掉。」

「嗚咿？」

梅斯見坎羅一臉驚恐，就笑得很開心，他說：「最快的方法就是射精出來，你一直想著色色的事，然後搓搓那邊，射出來就會消下去了。」

「沒有色色的事，梅斯老師，請告訴我其他方法！」坎羅舉手。

「那就沖冷水澡和多運動，把體力發洩出來。」梅斯推推眼鏡，「最後，坦白面對色色的自己，國中男生就是色色的集合體！」

坎羅又舉手：「那梅斯老師，你有沒有想什麼色色的事？」

梅斯推推眼鏡。

再推推眼鏡。

梅斯：「好啦下課了，坎羅同學掰掰，快走快走。」

坎羅：「喔……喂梅斯，這是我房間！」

※

當晚坎羅又夢見梅斯了。

這次他夢到戴著眼鏡的梅斯拿著他的紅橡皮鉛筆，戳戳坎羅胯間的小帳篷，皺眉道：『坎羅同學，你又在想色色的事？』

『我……』

『一直想色色的事，老師會懲罰你。』

「我沒有！」坎羅驚醒，然後發現自己又撐帳篷了。他咬牙去沖冷水澡，四月的天氣還很冷，通學路上的櫻花仍盛放，坎羅沖了冷水澡後果然覺得好多了，但他不放心，跑到屋外繞行幾圈，跑到滿頭大汗，才又沖冷水澡睡覺去。

隔天坎羅得了重感冒。

梅斯放學後去看他，坎羅燒的迷迷糊糊，夢囈著「我沒有……」、「梅斯老師」、「好冷、好冷」。

坎羅的母親走進房間，說這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半夜穿著睡衣出去跑步，回來還沖冷水澡，看來不請幾天假休息是不會好的。

梅斯內心產生了點罪惡感，他幫著用毛巾擦拭坎羅汗濕的額頭，又喂他喝水，直到坎羅呼吸漸漸平穩地睡去，才向坎羅的家人告辭。

但到了半夜，梅斯還是不放心，爬窗過去，果然看見坎羅這傢伙踢被子又露肚皮。梅斯擰了條毛巾替他擦汗，換上乾淨的睡衣，然後用棉被把人包的嚴嚴實實。

想了想，梅斯乾脆也鑽進坎羅的被窩裡，四肢固定住坎羅，不讓他踢被子。

坎羅隔天早上醒來，發現梅斯抱著他睡得香甜，忍不住尖叫。

梅斯被他吵醒，睡眼惺忪，伸手就去捂坎羅的嘴，捂上之後又繼續睡。

軟軟的掌心蓋在嘴上，其餘手腳都是兩人交纏，坎羅完全不敢動彈，好一會才發出嗚嗚的聲音。

梅斯睜開一隻眼睛，「……坎羅，你好吵，感冒就是要多睡。」

「嗚嗚嗚嗚！」

「喔，今天是假日，我也不用上學，所以……呼哇哇哇——繼續睡吧。」梅斯說完後，又再度閉上眼睛。

坎羅一開始渾身緊繃，隨著時間過去也漸漸放鬆，畢竟他還在感冒，也睡了過去。

兩人醒來時已是中午，梅斯要回家吃午飯，臨走前對坎羅認真說：「下次你勃起就來找我，不要自己胡搞，我可不想再看你感冒了。」

語畢，梅斯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

兩天後坎羅的感冒好了。

半夜帶著小帳篷去找梅斯。

坎羅坐在梅斯床上，就像讓醫師診察的病人一樣緊張，他見梅斯一臉嚴肅，不由地吞吞口水。

「我還有救嗎？」

梅斯翻了個白眼：「可能要切掉。」

「不好吧？」

「唉，你就打出來啊，這種天氣沖冷水澡也不是辦法。」雖然是梅斯開口要坎羅起反應就來找他，但坎羅真來時，梅斯又不免煩躁起來。

究竟是誰一直出現在坎羅的夢中，讓他魂牽夢縈？

為什麼與他之間從沒秘密的坎羅不願意告訴他？

為什麼自己會如此不甘心呢？

「打會很痛欸，而且你自己說過蛋蛋會爆？」坎羅遲疑，梅斯便換了說詞，「那你搓一搓。」

坎羅要梅斯轉過去，梅斯用餘光偷看，就見竹馬伸出手指在褲頭上戳了兩下，滿臉困惑。

梅斯嘆氣，爬到床上去解坎羅的褲子，「你再哇哇叫我爸媽就上來了。」

坎羅立刻捂住嘴。

「我也只有理論知識，弄斷了不負責啊。」梅斯咧牙恐嚇竹馬，然後從坎羅的內褲裡掏出半勃的性器，開始青澀地套弄，「大概是這樣，手握住上下摸……龜頭的地方摸一摸，繫帶和陰囊也摸一摸……」

「嗯呀！」

「你不要發出奇怪的聲音啦？」

坎羅捂嘴，小聲說：「可是感覺很奇怪……」

梅斯皺眉：「會痛嗎？」

「不會，梅斯摸我，很舒服……」

梅斯忽然有種內心滿足的感覺，他繼續努力撫摸坎羅的陰莖，聽見對方的低吟和喘息越來越頻繁，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

「梅斯、我好像要尿尿……嗚……」

梅斯拿來衛生紙，包住坎羅的性器繼續摸，淡然地說：「你沒有要尿，那是精子，生物課會學，射到肚子裡就會產生寶寶。」

「啊、啊！」坎羅沒聽見梅斯說了什麼，他的腦中一片空白，快感達到巔峰時射在梅斯手中，頓感渾身乏力。

梅斯把衛生紙揉掉走去洗手。

出來之後坎羅穿好褲子了，但整個人還是茫的，梅斯問：「學會了嗎？」

「或許、應該、大概——」

「那就回去睡覺，明天如果遲到我就告老師。」

「老師多無辜啊？」

※

梅斯當晚做了奇怪的夢。

他夢見替坎羅做那件事時，坎羅脹紅臉雖然困惑、卻又對自己保持全然的信任的神情。

他夢見坎羅緊抓床鋪的手指，慌亂中緊繃的小腿，還有開開闔闔的嘴。

他夢見坎羅雙眼泛淚，喊著梅斯、好奇怪，梅斯……

梅斯醒了過來，驚悚地發現坎羅躺在自己旁邊，還踢掉他的被子。

梅斯去撿被子，慶幸坎羅睡得正香，不會發現自己起了反應。

唉，都是坎羅害他也跟著變奇怪了。梅斯腹誹，然後把手伸進褲子裡撫弄性器，感覺很奇怪，並沒有特別舒服的感覺，或許因為怕吵醒坎羅，梅斯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他不明白自己幫坎羅時，坎羅為什麼能露出那樣的表情與反應，於是梅斯放棄自瀆，直挺挺地躺著，又昏昏沉沉睡去。

※

「我回房間後想想不對，畢竟我吵醒梅斯睡覺，就必須負起責任叫你起床。」坎羅說，見櫻花瓣落在梅斯的頭髮上，就伸手去拈。

梅斯說：「那你可以早上再來叫我。」

「梅斯，」坎羅嚴肅起來，「這就像小雞破殼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雞媽媽，昨天你幫我了一次，我對你產生了一種雞媽媽的心情。」

梅斯用書包一路追打他，坎羅沿路大喊梅斯媽媽。

追到校門口，坎羅忽然轉頭露出燦爛的笑容：「而且我也喜歡跟梅斯睡，你抱起來好香。」

梅斯正要扔出去的書包落到地上，坎羅嘻嘻哈哈跑遠了，留梅斯一個人，雙頰發燙。

這個笨蛋竹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當晚坎羅還來梅斯房間睡，梅斯背過身不想理他，坎羅也很自在，捲在被窩裡就睡過去。

梅斯又夢到坎羅了，但這次的夢與上次不同，他夢見坎羅用手幫他，垂眸專注套弄撫摸，一樣輕輕喊著，梅斯、梅斯……

『幫幫我，坎羅……』

梅斯醒來，發現自己果然勃起了，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躺在他身後的坎羅竟把手伸進他的褲子裡，毫無章法地撫弄。

「坎、坎羅！」

「梅斯，我我我可是問過你的，沒有隨便碰！你邊睡邊在說『幫幫我』……」坎羅雙手環抱過梅斯的腰，搓弄少年還未發育完全的肉莖。他努力回憶梅斯是怎麼幫他的，撫摸頂端、摩擦柱身、輕揉囊袋。

梅斯想拉出坎羅的手，但陌生的快感卻讓他忍不住沉醉，理論知識在他腦海中快速輪轉，替坎羅做時沒有的背德感在此刻膨脹——啊，難道最後誘惑拐騙坎羅的竟然是他自己嗎？但他也毫無經驗啊。

想著這些事，梅斯忽然被刺激得顫了一下，坎羅的撫摸一直很溫吞，這時突然握住梅斯的性器，那種收緊感幾乎讓梅斯繳械。與自己觸碰完全無法相比，真慶幸現在是背對坎羅的，他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狼狽。

最後梅斯咬著嘴唇，發出小小的嗚咽射在坎羅掌心，坎羅還在說什麼「哇這個白白是梅斯生寶寶的東西嗎」，就被竹馬抓去廁所洗手。

※

坎羅心想，梅斯幫了我，我也想要幫他。

梅斯心想，坎羅笨笨的，不能放下不管。

後來整整國中三年，兩人都悄悄互助解決，在鄰近畢業時發展成更進一步的關係，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FIN